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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也不和朱祁鈺繞彎,當下便直入正題:“八月十五日,也就是殿下向太后請求離京那一天,陛下率領的主力在土木堡遇襲,五十萬精銳全軍覆沒。

如今陛下生死不明,請郕王殿下速回京城,監國領政,以安人心。”

朱祁鈺擺擺手,笑道:“五十萬精銳這個說法,於侍郎若是拿去忽悠別人,我非常非常地歡迎和支援。但是現在這屋裡就只有你我她,大家就說點掏心窩子的話吧。至於五十萬這種明顯胡扯的話,就請不要再說了吧。”

于謙聞言,也不再堅持,畢竟五十萬之說確實有些過於天馬行空了。哪怕只是稍微讀過些三國志,瞭解些官渡之戰、赤壁之戰的,都會知道:像什麼五十萬、一百萬之類的話,除了長平之戰,其他的都像是隨口說著玩的。

既然略過了車軲轆話,那就直接講北京保衛戰。只是于謙為難地看了林香玉一眼,正欲勸退。不想朱祁鈺卻搶先出言,信口忽悠道:

“於侍郎想必已經從太后那裡聽說了,寡人有疾,情緒稍一激動就頭痛欲裂,需要時時有人看護,一刻都離不了人。

所以王妃必須時刻陪在我身邊,我們夫妻一體,於侍郎有什麼話當著她的面講也無妨。”

於侍郎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得梗著脖子問道:“敢問殿下,臣的腦袋應該還沒有出問題吧,怎麼微臣記得,您的王妃是汪娘娘,此刻還在北京郕王府呢。怎麼這才幾天時間,就又多出來個王妃。”

朱祁鈺聞言笑道:“於侍郎請把心放在肚子裡,寡人的腦袋才有毛病,於侍郎您的腦袋卻是好好的。你知道的那個王妃是郕王妃,你眼前這位王妃是齊王妃。”

“齊王妃?”

見於謙被引入了自己的套路里面,朱祁鈺趕忙先將一頂大帽子扣在于謙腦袋上:“早就聽聞於侍郎學富五車,博聞強記,才二十三歲便中了進士,小王一向欽佩之至。”

一頂大帽子就這樣被郕王粗暴地扣在腦袋上,于謙頓時生起了警惕之心。但話又不能不接,于謙只得拱手道:“殿下謬讚,微臣不過中人之資,全賴宣廟簡拔而已。”

“於侍郎過謙了,小王生性愚鈍,不喜讀書。近日出京,旅途無聊,才信手翻了幾頁書。只是讀書雖無所得,卻是生出了一個小小的疑問,如今正好碰到於侍郎,還請不吝賜教,為小王解惑。”

于謙忙回道:“不敢,不敢,殿下請講,微臣願與殿下共同探討一二。”

朱祁鈺一臉認真地問道:“我這個郕王的‘郕’字,當作何解?”

于謙聞言一愣,錯愕地望向朱祁鈺。

朱祁鈺雖心中暗暗發笑,面上卻滿是虛心求教的表情。

于謙被朱祁鈺噎的半天說不出話來,一時就犯了難:說自己不知道吧,學富五車的帽子剛扣上,還沒戴熱乎呢。調頭就被問住,這傳出去也太不體面了。要是說自己知道吧,很明顯朱祁鈺早已挖好了大坑,明晃晃的,就等著自己往裡跳呢。

朱祁鈺催促道:“怎麼,於侍郎不願意教誨寡人?”

于謙嘆了口氣,只得回道:“郕,古地名也,在今河南濮陽、山東寧陽一帶,是周文王第七子姬武的封國。”

朱祁鈺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于謙繼續說出下半句。

于謙見躲不過這個大坑,只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據《春秋》所記,魯莊公八年,魯國與齊國一起出兵圍郕,郕降於齊。二國同討,而齊獨納郕國。”

朱祁鈺讚道:“於侍郎果然學識淵博,小王佩服之至,您這一解釋,我就都明白了。按您的解說,我這個郕王是個隸屬於齊王之下的雜號親王,您看我理解的沒錯吧。”

于謙只得無奈地點點頭,雖然朱祁鈺把個別用詞故意整得不大準確,但大體意思確實沒錯,郕王這個名號確實算雜號親王。

畢竟就算麵皮再厚的人,也不能腆著臉,硬說郕王是個大好封號啊。

朱祁鈺笑道:“我作為先皇唯二的兒子,陛下唯一的弟弟,是與當今皇室血緣最親近的藩王,結果你們給我整這麼個雜號親王,這是不是有點太不體面了。

既然郕國是齊國下面的小宗藩,那我希望高升一步,去做大宗藩齊國的王,這個要求過分嗎?”

聽到這話,于謙就更不敢接話了:朱祁鈺明面上是在說從郕王升格成齊王,實際上卻是在影射小宗入主大宗的事情。

朱祁鈺倒也沒打算要于謙表態,便繼續抱怨道:“你們給我個雜號親王,平日裡苛待於我,這也就算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了。關鍵如今國難當頭,眼看京城不保,北方有淪陷之危了,你們又跑來讓我當監國,去背這個黑鍋。

到時候打敗了也先,功勞全是伱們的。打不退也先,京城失守,你們就把屎盆子一股腦扣在我頭上。你們想的倒是挺美好,只是這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多的好事呢。

於侍郎你自己摸著良心說,這是人乾的事情嗎,缺不缺德,虧不虧心。”

于謙聽了,心裡也生氣:這個當今皇帝確實過於小氣了,還有那麼多正經王號空著,像什麼魏王、梁王、吳王、齊王、越王、漢王、陳王,隨便數數就一大堆,給他一個不就得了。非這麼小裡小氣的,弄個什麼破郕王,結果落了把柄,害得我在這裡代表朝廷被冷嘲熱諷。

朱祁鈺見於謙沉吟不語,便點到為止,又換了個問題:“若是確認皇兄被俘,朝廷打算怎樣應對?”

于謙聞言一楞,被這個刁鑽的問題,再次噎得不知道怎麼回話。

朱祁鈺見於謙還不說話,又繼續問道:“是讓皇兄這位大明皇帝一直待在瓦剌,而大明則處於群龍無首的境地?還是立皇長子朱見深為帝?或者立襄王為帝?”

于謙聞言,還是不敢接話。

在沒有確定正統皇帝被俘之前,即使是于謙也不敢輕言廢立之事。

于謙也不好一直沉默不語,光讓朱祁鈺在那發問,只得回道:“還是請郕王殿下先回京監國,待情況明朗之後,再從長計議。”

朱祁鈺又問道:“讓我回去也行,你總得表個態吧:我這個監國是被架空在那裡的傀儡呢,還是總領國政的實權監國?”

于謙聞言,還是不好接話。

朱祁鈺問的問題,是個頂個的難頂。

到了這一步,朱祁鈺不肯再讓了,對於謙抱怨道:“你們也不能太過分啊,讓我監國,結果事情都是你們說了算。最後事情成了,你們歡呼雀躍,不世之功都是你們的。

要是最後事情沒成,你們兩手一攤,什麼都和你們沒關係,所有黑鍋寡人一個人背。你們自己說這樣合適嗎?”

于謙只得回道:“若是郕王殿下肯回京監國,自然是總領國政,主持軍國大事。”

朱祁鈺又確認道:“也就是說在我監國期間,一件國事,如果我不點頭,你們是通不過,執行不了的。對嗎?”

于謙謹慎地點點頭:“誠如殿下所言,確實如此。”

朱祁鈺笑道:“好,那我先跟你說說,我監國之後,理政的思路是什麼,於侍郎聽一聽。如果你們能夠接受,我就回去監國,如果你們接受不了,那你們就趁早快去請襄王吧。”

“殿下請講。”

終於要談到最關鍵最爭議的內容了,于謙打起十二分精神,認真傾聽。

只見朱祁鈺一臉嚴肅地說道:“第一條,監國期間,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調明軍主力回京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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