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漢時白馬，唐有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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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蛇！
乃十二肖者壁畫中，坐鎮最左之側，即便沒有面部繪畫也能看出陰險毒辣！
“巳蛇，本將可是等你很久了。”
“突厥營地情況如何，本將的白虎營，厲兵秣馬許久，可是早想衝鋒陷陣！”
白虎將軍嘴上揚笑，於原地揮舞一圈槍花，虎虎生風。
眼前突厥大軍，有幾十萬之眾。
白虎將軍與他的白虎營，滿打滿算滿編是三千人，這三千人在突厥大軍恐怖人數下，若是交戰，形如螳臂當車。
可白虎將軍眼中只有炙熱的戰意，沒有懼色。
彷彿他率領的三千白虎衛，把突厥幾十萬大軍包圍了。
可這怎麼可能！
狂妄！
無邊的狂妄！！
這也是白虎將軍的性格，不把任何事情放在眼裡，狂妄比之楚王只遜色半分。
而他也確實有狂妄的實力。
其所率白虎營。
為帝國三大王牌騎師之一。
以速度聞名。
哪怕突厥最快的突厥王騎，也沒有白虎營快。
從建立至今，楚王包括帝國給白虎將軍的指令，便是遊走北疆，鞏固北疆防線。
這麼多年下來，帝國與突厥交戰最多的軍隊，便是白虎營。
小局面戰爭中，白虎營多次挫敗突厥鐵騎，讓如今的突厥鐵騎看到白虎營都會顫抖。
其突厥內部，更是廣為流傳一句話。
這句話連突厥高層包括頡利可汗，都多次公開說明。
【萬人軍隊以下，凡遇大唐白虎營，可退！】
突厥向來狂妄無邊，並且突厥是以鐵騎軍隊聞名，能讓他們聞之軍隊番號就可撤退，可見白虎營的可怕之處。
而在北疆，特別是幽州人們的眼中，更是無比感謝楚王的白虎營。
因為白虎營的存在，幽州被突厥侵襲的情況，明顯好了很多。
幽州坊間也在傳一句話。
【漢時白馬，唐有白虎！】
漢時白馬，指的是漢朝的白馬義從，殺得幽州北方異族丟盔卸甲。
而他們大唐幽州，也有屬於他們的“白馬義從”，他們，名為白虎營！
這句話廣為流傳，並且幽州百姓深表認同。
他們是那麼的相信，不管突厥鐵騎如何可怕，只要下一刻響起白虎營特有的白虎意志之言，自己都會得救。
哪怕是死去的白虎營衛士，他們也始終相信，這些白虎衛死後會化作英靈，繼續守護著他們。
對白虎營的崇拜和相信，讓幽州許多地方都有白虎將軍雕塑，用於祭拜保佑。
楚王也有，但沒有白虎將軍多！
更甚至有人把白虎將軍面貌，繪成畫作，張貼自家大門上，充當門神，期盼白虎將軍不僅能鎮突厥，也能鎮鬼神。
有楚王賬下的白虎將軍在，他們是那麼的安全。
可惜…….
此次玄武門之變後，突厥幾十萬鐵騎南下，這不是三千白虎衛能夠抗衡，再加上地方守軍放突厥入關，幽州百姓無奈的再次飽受水深火熱。
“白虎將軍，還不到時候。”
巳蛇幽幽開口。
白虎將軍聞言，原本臉上笑容凝固，眼眸微眯：“為何？殿下可有指示？可即便殿下有指示，那本將也認為殿下對局勢並不清楚。”
“今日突厥大軍急行軍一日，興師動眾，盡皆人馬睏乏，沒有任何時間，比眼下更合適突襲！”
“而且…….”
白虎將軍眸子裡有著憎恨，持槍之手都在死死握住青筋暴起，彷彿下一刻能爆出鮮血：“這一路走來，本將看到太多渭水北岸百姓，流離失所，哭啼遍地，更是有眾多百姓被突厥大軍擄走充當兩腳羊。”
“這還是靠近長安城之地，越往渭水北邊走，越靠近幽州，情況便越發嚴重。”
“本將一路而來，一路所看，心中那炙熱的憤怒，巳蛇你可看到？我白虎營那將要溢位體外的戰鬥之志，你！可曾看到！！”
他怒視巳蛇。
即便是楚王的命令，白虎將軍也有想著在此刻不聽的念頭。
他總是如此狂妄，總是如此！
巳蛇眼眸閃爍，他看了眼白虎將軍，那是一雙想要戰爭的眼神，白虎將軍要為渭水北岸百姓出頭！
而那些白虎營衛士，他看了過去，一副副，一雙雙，盡是怒容。
他們等不及了！等不及要給渭水北岸百姓的苦痛報仇！！
“白虎將軍，這是殿下的意思，我知道你可能不聽，但你聽我細細道來。”
畢竟同是楚王部，共事許久，巳蛇也知道白虎將軍性格。
所以對此並不意外，語氣極為平靜。
“那你，和本將說說看！”
“若是本將覺得沒道理，可別怪本將今夜衝陣突厥營地救回殿下，即便是全滅，本將，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巳蛇聞言，想了想，開口道：“今夜不可開戰，原因主要有三點。”
“其一，此處還是大唐境內，突厥大軍雖人困馬乏，可警惕性為頂點，而且殿下在大軍正中，伱白虎營衝進去，怕是連殿下的面都見不到，就要被突厥大軍攔下。”
“其二，白虎將軍於此地進攻突厥大軍，無異於撕毀渭水盟約，皆時哪怕突厥大軍留不住你白虎將軍，甚至你救出了殿下，可又如何處理頡利可汗回頭征戰大唐做出的惡舉，皆時，大唐再入戰火，只怕遭受苦難的大唐百姓，只會更多。”
“其三，殿下也不允許，是殿下說時候未到，他還有事情要做。”
三點原因，每一條，都直擊白虎將軍內心。
他眼神變得不復方才憤怒，面容如霜打茄子蔫住：“如此看來，倒是我考慮欠周。”
“那殿下，可有說何時動手？”
巳蛇搖搖頭：“暫且沒有，不過殿下交代，等殿下確定時，白虎將軍你會知道的。”
白虎將軍嘆息一聲：“本將知道了，這一路，看來，只能繼續忍。”
他有些不甘。
可也，沒有辦法！
畢竟，這還是大唐渭水北岸，是大唐的領地！
繼續燃起戰火，只怕百姓們又再一次遭受苦難。
“呵呵，白虎將軍，莫急，莫急…….”
巳蛇笑了一聲，他看向白虎將軍身後那面黑色旗幟，平靜的目光變得狂熱：“殿下說過，我楚王軍那面旗幟，終將，遍佈整個草原！”
“現在，暫且隱忍罷了，我們，也還耗得起！”
.…….….….….….
巳蛇最終勸住了，勸住了這位同樣不可一世的白虎將軍，不要衝動。
而他則是在之後，繼續披上那人皮返回巡邏之地。
那隻同他喝酒的巡邏小隊，有突厥士兵問他為何去那麼久，巳蛇便說來了個大的，那突厥士兵也沒多想。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等到了明日，突厥大軍再次開拔，向著讓他們擁有安全感的草原行去。
十幾天行軍。
他們可算是要出了大唐邊境。
而這一路，所經歷的大唐北疆之地，特別是幽州，滿目瘡痍，到處都是破碎的城牆，也到處都是燃燒殆盡的灰土。
在那個戰亂年代，北疆百姓的安全，支離破碎的山河，是由楚王、白虎將軍、以及李世民的軍隊一點點拼湊回來。
可此次玄武門之變後果，讓完好的拼圖再次變成散落一地的碎片。
幽州百姓流離失所，十室九空，這不禁讓楚王都無奈嘆息。
再過一會，出了大唐邊境，他們便直往突厥而去。
不過在突厥定下的路線中，還會經歷一座城池。
雁雲城！
這座城池在梁國和突厥之間。
蕭皇后還有一些大隋的舊人，都生活在這裡。
這座城池其實還有一個名字，無法讓人忽視的名字，叫做隋都。
不過。
這是一開始的叫法，並且前隋人士戰意熾熱，是對這座城寄託的希望，是隋朝又一次興起的開始！
但是。
隨著這些年下來，熱血逐漸冷卻，幾年下來，這個名字幾乎沒有人提起，便是蕭皇后也不願意提起，城中百姓包括蕭皇后她們，還是更喜歡叫它雁雲城。
曾經的大隋，終究，成為了過去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