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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陛下,假訊息!一定是假訊息!”

長孫無忌瞪大眼睛,雙眼通紅。

他不信!

一萬虎師能敗給炎國那小小國家!

這一萬虎師裡,可是有著名為帝國之矛的朱雀營!

雖說這朱雀營是長安城組建的,可他們的軍容長孫無忌前去巡視過,彪悍!肅穆!

是無與倫比的精銳!

除此之外,此次還有玄甲鐵騎跟隨,怎會敗?

難道對方有十萬大軍,可…哪來的十萬大軍?哪來的十萬大軍啊!!

炎國只有一國之地,怎能孕養十萬大軍!怕是裡頭有十萬多百姓都是幸事!

李世民也是不信,可他看了許久,都是如此。

“輔機,你自己看吧。”

他悵然若失的把信遞給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快速取過,把眼睛瞪大到極致觀看,不錯過一絲細節。

一旁杜如晦也是加入進來檢視。

看了半天。

長孫無忌那老眸震驚至極:“竟….竟然是真的。”

“那炎國,竟有….如此之強大….”

他怎麼也想不到,從梁國分割出來的炎國,被世人都不放在眼中,卻能夠吃下大唐的一萬虎師。

這裡面,可是有著,那個朱雀營啊!!

而對方只用了一萬左右軍隊,與大唐勢均力敵,擊敗大唐虎師。

這….

這炎國,到底是何方神聖統領!

明明只是一城之地,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軍隊!

杜如晦也是震驚住了。

滿臉不敢置信。

要知道,養一隻精銳之師很不容易。

他們的裝備要最好,待遇要最好,什麼都要最好,幾乎需要用幾十萬人,才能養一隻精銳之師。

大唐目前拼盡一切底蘊,精銳之兵也不超過十萬。

而….

一個小小的炎國,卻能養出一萬與大唐匹敵,甚至更勝一籌的精銳之師!

再加上信中還說,炎國還分出力量去抵擋兩萬突厥鐵騎,說明他們兵力比這更多。

這….

那麼數量不菲的精銳,他們哪來的經濟養的起啊!

哪來的,到底哪來的!!

“難道說,他們背後,其實有其他大國支援?”

杜如晦忍不住道。

長孫無忌嘆息一聲:“應該是,不然以雁雲城那一個城池,甚至是整個梁國加在一起,也沒法養出這些。”

“就是不知道,炎國背後到底站著誰。”

“是吐蕃?高句麗?還是西突厥?”

杜如晦眼眸凝重:“不管是哪一國,反正咱們大唐眼下是麻煩了。”

“咬金率軍出征北伐這件事情,咱們大唐國內鬧得沸沸揚揚,舉世皆知。”

“所有人都在期待他們取得勝利,也沒人信他們會輸,可他們….輸了….”

“我們該如何,面對大唐萬千百姓啊?”

李世民眸子裡一片死寂:“麻煩了,這下真的麻煩了!”

“那些世族搞得爛攤子,曲轅犁之事還沒解決,就又來我大唐兵敗訊息,一旦全部傳出,那朕的大唐,又要….亂起來了。”

“甚至他們認為朕,根本不配這個位置!”

“該死!該死!怎會輸啊!!”

李世民直到現在也滿臉不敢置信。

“陛下,眼下,還是如何跟百姓交代才是重要。”

杜如晦眼眸凝重,拱手繼續道:“我研究過各代歷史,從中得出結論,一旦經濟和百姓們對國家期盼處於上升預期,那便沒人記得小缺點,甚至有官員中飽私囊,也沒所謂。”

“可….經濟一旦下行或者平行,還有國家層面戰敗了,那麼….各種社會問題,就都暴露出來了。”

“一旦咱們大唐兵敗炎國訊息傳出,那….中飽私囊,會被無限擴大化,就好比這曲轅犁,那些世家中飽私囊被無限擴大,再加上去年陛下您….得位不正,屆時有人發起造反,也是極有可能啊!”

造反在封建王朝時代,是很頻繁的事情。

可能有人認為李世民打仗無雙,誰敢造反?

可實際上造反不少。

往大點說,他兒子李承乾、李祐造反。

往小點說,貞觀時期農民起義數不勝數。

而這不是李世民朝代獨有,其他朝代也是如此。

但凡有天災人禍,就會有人造反。

大明時期,朱元璋一介開國皇帝,還是出身農民,即便如此,那治下的農民起義造反,也都是數不勝數。

所以,這事情若是不處理好,本來大唐百姓就對李世民篡位頗為微詞,你還帶人打了敗仗?還縱容世家中飽私囊?

大唐再興造反,也是有極大可能的。

“先封鎖訊息,不能讓訊息傳出!”

長孫無忌冷著臉道。

李世民點頭:“不錯!克明【杜如晦】你速速去辦,能封多少訊息是多少,不可讓太多百姓,知道這件事情。”

杜如晦拱手:“陛下,臣,領命!”

他速速告退。

這件事情刻不容緩。

不出意外,這些天他都要忙到夜不歸宿了。

在他走後,長孫無忌顫聲道:“陛下,為何會敗如此徹底?”

李世民南征北戰多年,是大唐最懂戰爭之人,他想聽到答案。

可….

李世民,沉默了….

他往外面走去,抬頭望向朗朗天空。

是啊,是啊….

為何會敗。

不僅敗的那般徹底,就連從不被俘虜的程咬金都被俘虜了。

這炎國的背後,到底….站著哪一個大國的支援。

李世民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現在,他也不相信是炎國一國之力擊潰程咬金的一萬虎師。

炎國從梁國脫離出來,一分為二。

整個城池百姓也才幾十萬,生產力跟不上,即便有梁國完全體實力,也不可能打敗大唐一萬虎師。

他們的背後,定有其他大國的軍隊支援,裝備支援。

如此….方能合理。

“炎國國主楊寬,伱是其他大國扶持的傀儡嗎?還是說,你不是….楊氏宗親。”

李世民悵然若失,思緒飄遠。

不斷根據信得內容,去腦海裡構想關於合理的炎國一切事情。

….….….….….….

江東。

建安城。

這一日,褚遂良帶著鄭嫦娥在外面等待。

“呀,爹他怎麼還沒來,褚先生,你熱不熱?熱的話咱們要不還是回去等叭,到時候我和爹爹說咱們在外面等了,只是他遲到了。”

鄭嫦娥拍拍小手扇風道。

今日,鄭元洲要來江東。

自從鄭元洲第一次來江東後,他便被江東深深吸引,時不時就會跑過來看看,學習學習江東的先進知識與理念。

如此,以後從鄭繼伯手中接過家族大業,也能確保鄭家能在他領導下,不落後於人。

“嫦娥小姐,我沒事,要不您還是….”

話說一半,褚遂良眼眸一亮:“來了,鄭代家主他來了。”

“啊?爹他來啦!”

鄭嫦娥順著褚遂良目光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老爹鄭元洲,其身後還跟著一個貴公子。

那人….

鄭嫦娥認識,是自己的大哥,也是鄭元洲嫡長子,鄭致遠。

鄭嫦娥跑到鄭元洲眼前,忍不住問道:“爹!你這一次,怎麼把大哥也帶來啦?”

鄭元洲哈哈大笑:“哈哈哈,這不是帶你大哥過來見見世面,看看江東這才是城池,別整天只顧著學習。”

他兒子鄭致遠,可以說大機率是下下代家主,但他一直沉著於學習,鄭元洲認為這不是個事,便看鄭致遠今天有空,就帶他過來江東。

“小妹,你似乎不歡迎我?”

鄭致遠儒雅的笑了一聲。

讀的書多了,都是儒書,整個人都是儒雅隨和。

“嘻嘻,哪有哪有,肯定歡迎大哥你啦。”

鄭嫦娥甜甜一笑,而後問道:“爹,你今天這麼高興,是不是有什麼大好事呀?”

鄭元洲朗聲笑道:“哈哈,還得是咱們嫦娥啊,爹什麼想法都知道。”

“不錯,這次是有大好事和你說,還有和江東的諸位說。”

和江東諸位….

鄭嫦娥小眼眸明亮起來,雙手握成小拳頭置於下巴前,小眼睛閃閃道:“和殿下有關?”

鄭元洲翻了翻白眼:“嫦娥,你看看你,提到楚王就變這樣,爹以前怎麼沒看到你因為爹這樣?”

“哼!要你管!”

鄭嫦娥氣呼呼的叉腰,而後又變得討好模樣:“哎呀,爹,你就說嘛,到底和殿下有沒有關係,嫦娥求你啦。”

她逛著鄭元洲大手。

鄭元洲有些無語。

如果讓嫦娥知道,自己說的事和楚王沒關係,恐怕這幅討好模樣瞬間就沒了,這是一定的。

因為前幾次過來江東,便是如此。

哎…….

女大不中留啊。

每次過來最先問楚王,才想著自己這個爹。

鄭元洲嘆息一聲,而後沒好氣道:“對,和楚王有關。”

“哇!”鄭嫦娥小眼眸明亮宛若星辰:“殿下做什麼啦,上次爹你說殿下的國家被大唐進攻,是不是出結果了?”

她現在心裡擔心死了。

不!

甚至是一直很擔心。

當那天聽到大唐一萬精銳進攻炎國,蔥那天起就一直不怎麼睡得好覺,深怕楚王殿下兵敗。

她不想殿下出事,畢竟….殿下還答應要帶她看只有屬於二人的風景,她還沒看呢,陪著….殿下一起看。

此刻。

聞得此言,一旁的褚遂良也豎起了耳朵。

他們江東的情報網路還不完善,所以情報來源速度,比鄭家慢上好多。

現在他就不知道楚王到底是誰失敗。

不過….

看鄭元洲模樣,應該是,勝了吧?

褚遂良也不太確定,但感覺應該是這樣。

“勝了!哈哈哈,大獲全勝!”

鄭元洲哈哈大笑道:“嫦娥,還有褚先生,你們是不知道啊,楚王是真給人長臉,把大唐的一萬虎師,摧拉枯朽般擊敗,甚至還俘虜了程咬金。”

“現在啊,那長安的秦王,可是怕得要死,怕大唐百姓知道他打了敗仗,所以一個勁封鎖訊息。”

“但這是沒用的,在得知楚王獲勝第一時間,老爺子就已經讓我帶人去散佈訊息了,這會….估計天下人沒八成人知道,也有三成人知道了。”

“而一傳十,十傳百,這三成人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大唐。”

在掌控和散佈輿論方面,皇家是永遠不及世家來的厲害。

所以李世民封鎖速度,遠遠不及鄭家傳播速度快。

“哇,殿下那麼厲害!”

鄭嫦娥小眼睛裡滿是小星星。

鄭元洲笑道:“那是自然,畢竟,他可是楚王。”

話雖然這麼說,但其實得知李世民派遣一萬虎師,其中還有朱雀營的時候,鄭家全體都是不看好的。

他鄭元洲也是如此,只是老爺子鄭繼伯很看好。

哪怕之後得知突厥派遣兩萬鐵騎,老爺子也很看好。

他都不知道依據是什麼。

但最後結果,還是證明老爺子眼光是對的。

薑還是老的辣啊。

鄭元洲只覺得自己要和老爺子學的,還有很多。

而透過這件事,也就是楚王以碾壓之勢取勝,鄭家更加下定決心幫助他了。

所以李世民封鎖訊息,他們鄭家則宣傳輿論,是不遺餘力宣傳。

幾乎….動用家族所有資源了。

“鄭代家主,您還真是給我江東,帶來最好的訊息了。”

這時候,褚遂良適時宜的開口。

鄭元洲匆匆回神,笑道:“哪裡話,哪怕沒我鄭家,你們江東不日後也能得到楚王戰勝情報的,只是慢些時間罷了。”

褚遂良不置可否,隨後似乎想到什麼,快速道:“鄭代家主,差點忘了,都別在這邊了,咱們快些時間進城吧。”

“好!”

鄭元洲點頭答應。

隨後一行人進城。

鄭元洲多次往返江東,對江東一些建築也算是司空見慣了。

但他的長子鄭致遠卻是驚為天人,這邊看看那邊看看,路上總能停一些時間下來,大傢伙除了鄭嫦娥頗為怨氣之外,其他人還好,都是邊說邊走,也不急著前行。

而路上,褚遂良大概也瞭解到炎國戰役了,不禁也有些驚訝。

隨後不禁想到。

殿下他….是那樣,永遠都是那樣,一直在創造著各種奇蹟。

路上。

鄭元洲似乎在醞釀什麼,半晌,這才開口問道:“褚先生,我有事情一直不明,還請褚先生解惑。”

“鄭代家主請講。”褚遂良目光認真。

鄭元洲點點頭,問道:“老爺子對我寄予厚望,自小就帶我走南闖北,走過大唐很多地方,但我從未見過其他地方,如江東這般對待商賈如此客氣,這是為何啊?”

其實這件事鄭元洲早就想問了,但是當時江東很多事情都要他鄭家代勞,忙得很,也就沒時間詢問。

而現在事情都忙得差不多,這才問了出來。

如今這世道,商賈乃是賤業,沒人瞧得上,但江東百姓們都很尊重商賈,對待平級人物一樣,沒有什麼架子。

這態度在整個大唐,都屬實罕見。

褚遂良想了想,回道:“商賈的重要性,完全不亞於仕農工,鄭代家主,你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就好比大米放在農民手裡就只值區區幾文錢,若是拿到江東釀成江東米酒,便能身價翻五倍。”

“也好比你們鄭家賣的瓷器,南方的瓷器運到北方便能身價倍增。”

“這其中全靠商賈的流動,這就叫資源配置!只有資源配置到位,每樣東西才能發揮到最大價值,所以商賈在江東很重要。”

“況且,我江東因長久被朝廷遺忘,同知,主簿等職位都尚在空缺之中,所以體制有所微調,這也就養成了江東重商的情況,雖然外界都輕賤商賈,但是我們江東絕對沒有這個風氣。”

一番話,讓鄭元洲還在沉思,但旁邊鄭致遠卻是站了出來。

他不忿道:“自古以來士農工商,商賈不事生產,若鼓勵商賈,天下人都去經商豈不亂套?”

鄭致遠是個讀書人,很純粹的讀書人,所以打從骨子裡瞧不起商人。

褚遂良笑了一聲,開口道:“自古以來都用絹布龜甲寫字,為何有的人還用紙?自古以來都是刀耕火種,為何現在用上犁跟耕牛了?”

“自古以來….便是對的嗎?因循守舊便是對的嗎?天下人都去做商賈這世界就亂套了,那天下都是讀書人,這世界莫不是不亂套了?”

“鄭公子,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讀書,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做商賈。”

“一個人既可以種地又可以當商賈,既讀書又可以種地,這矛盾嗎?”

鄭致遠語氣一滯。

褚遂良想了想,繼續道:“我江東為何能富裕至此,就是因為天下人皆輕視商賈而唯獨江東在殿下的帶領下,極為重視商賈屬性,所以江東才能有今日。”

鄭致遠漲紅著臉:“那若是做商賈的人多了,種地的人跟時間便少了,天下的糧食本就不足,真如你所說豈不是餓殍遍地!”

褚遂良笑道:“種地,江東有專業人士進行,是亥豬帶我江東官家人種地,其二還有百姓種地有補貼,除了補貼,他們若是把糧食賣給我們,我們還會照單全收。”

換句話說,種地沒商賈掙錢,但他們楚王部會補貼,並且賣不出去,可以全部以市場價賣給楚王部。

這就考驗到一個地方官府的財政能力了。

而江東總體重商賈,所以財政收入極多,也不怕花錢。

江東整體城市模式。

在楚王帶領下,有點類似於後世一線城市鵬城,重商,官家財政收入高,然後官家安排百姓建設城市,儲存糧食等等,一切百姓不重視的他們都重視。

如此一來,到時候意外到來,官家可以有萬全之策。

有錢!就是如此任性。

“這….”

鄭致遠說不出話來了。

他,無法反駁….

而一旁的鄭元洲,此刻眼眸都明亮了,他也意識到商賈之重要性了。

沒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幾人繼續在街上走著,路上不斷有人對著鄭嫦娥打招呼,看來小丫頭在建安城很吃得開,人緣很好。

而後一起吃了頓飯。

還是熟悉的豬肉燉粉條,這鄭元洲吃著還好,畢竟熟了。

可長子鄭致遠吃完後,則直呼神物,還一個勁說為什麼老爹以前不給他吃這個。

鄭致遠是這樣想的。

他鄭家名滿天下,什麼都有,什麼都知,吃的怎麼會沒有豬肉燉粉條?一定是老爹藏私!

這不禁讓鄭元洲苦笑。

暗道傻孩子,就是咱們鄭家沒有,這才過來江東學啊!

一天時間轉瞬即過。

到了夜晚,一如既往,鄭元洲不選擇過夜,和褚遂良匆匆告別,就帶著鄭致遠回開封城。

回到開封城的第二日,鄭致遠一改常態,沒去私塾讀書,反而是巡視自家開封城,想看看和江東建安城有什麼不一樣。

他以前沒怎麼見過開封城,全把心思放到讀書上了,所以此次出來,到處也都是新鮮。

抵達開封城某地,鄭致遠便讓下人停車,自己下馬車後信步走著,一雙眼睛也不住的環視四周。

他想看開封城比建安城,做得更好的地方。

但是很快,鄭致遠不禁感到大失所望。

顯然周邊入眼的環境並不好,路只是土路被踩實而已,因為前不久還下過雨現在有些稍顯泥濘。

甚至不少地方還有些小水窪。

每走幾步便能聞到一股怪味,這味道不盡相同,有臭的,有腥的,唯獨沒有香的。

這樣的環境裡,哪怕是有香味混雜在空氣中,也變得怪異無比了。

周邊的房子也並非像江東建安城一般,用磚石壘起的房屋,而是用土夯實再加上木料堆砌而成。

外部牆體凹凸不平,完全沒有任何美感。

仔細觀察牆體,還能看見從中突出的一截圓木。

窗框門板倒是也用木材製成,只不過木料肉眼可見的差,劣質的木料因為長久的風吹雨打甚至已經開始變得灰白開裂。

唯獨門板不同,門邊長年累月的被人推拉,中間的部分已經包上一層厚厚的黑漿了。

建安城的房屋,與此相比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雕樑畫棟了!

街上的行人也毫無精氣神,配合這髒亂差的環境倒是有幾分行屍走肉的意味。

鄭致遠站在原地,眼裡開始出現絲絲迷惑,甚至臉上流露出詫異的表情。

私塾裡的師傅原本給他描繪過天下的場景,說百姓未經聖人開導,不識教化。

所以教養格外的差,並以此訓導自己要多讀書。

這副場景,竟然….遠比想象中的更加殘酷。

可是現如今自己站在開封城之內,與建安城相比竟是雲泥之別,難道江東領導者楚王是聖人?

不,不可能!

正在他愣神之際,得知他離開的鄭元洲,已迅速安排好護衛,靜悄悄的跟在鄭致遠身後走著。

鄭致遠皺著眉,小心翼翼的儘量踩在乾燥地面,以免自己的靴子粘上泥汙。

聽到身後有聲音,回頭一看是家衛郭格,便開口道:“郭格,這裡是何處?”

“回少爺,此處乃是開封外城北城門。”郭格拱手回道。

這裡,真是….開封城….

內心最後一絲僥倖,以為馬伕把自己帶到鄉下的僥倖,灰飛煙滅。

鄭致遠不禁苦笑。

“既然已經到了開封城範圍,為何如此髒亂啊?甚至遠不及江東建安城。”

郭格笑道:“少爺,您頭一次真的出來鄭家區,巡視百姓生活之地,所以還不瞭解情況,這外城啊,乃是最近兩年新起的。”

“此處近兩年彙集了全國各地的百姓,其中多數還是難民。”

“您再往裡走走,走走,靠近內城裡面就好啦!”

鄭致遠抿著嘴,回頭朝外城看去:“不!我要去外城看看。”

郭格頓感頭痛,連忙用眼神暗示周邊護衛。

他實在不能理解。

外城三教九流的什麼人都有,而且髒了吧唧的,有什麼好看的!

自家少爺穿著一身錦緞,無異於小白羊進了狼窩!

於是低聲討好道:“少爺,咱們早去早回吧….別讓家主他們擔心了。”

鄭致遠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擺擺手然後抬腳便走。

郭格趕緊揮揮手。

周邊隱藏的護衛,也悄悄跟上。

到了更外的外城,與剛才所見,幾乎相差無幾。

或許是由於沒有官兵把守,百姓數量倒是比在內城多了不少。

不少孩子在外面玩耍,賣菜的洗衣的俱都在街邊幹活。

空氣中的異味,也因此更重了。

郭格十分想掩住口鼻,這氣味實在是難聞啊,鼻頭酸酸的,還犯惡心。

但是見自家少爺也沒有動作,郭格只能強忍著噁心跟在後面走著。

忽然行至半路,一戶人家突然推開門潑了一盆髒汙到街上。

那盆中裝的是髒水跟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腥氣十足。

鄭致遠敏捷的向後一跳還是未能倖免於難,髒水星星點點的濺在了靴子上。

鄭致遠擰著眉頭,低頭看了看靴子,又看了看婦人剛潑出來的髒汙。

一灘血水裡,除了幾根爛菜葉子,還有魚頭魚鱗以及各種細小的內臟….

隨後那股腥衝的味道直衝腦門,鄭致遠忍不住捂著嘴乾嘔了起來。

郭格見狀連忙先捂住口鼻,然後跳出來指著婦人大怒道:“你這賤婦!當街竟然當街潑灑垃圾,還汙了我家少爺的靴子!該當何罪!”

周邊侍衛頓時警惕起來,紛紛把手放在了腰間。

婦人飛快的掃視了鄭致遠一眼,見他穿的雍容華貴像是大官家的公子,手裡的盆兒也驚掉了。

連忙跪了下來,討饒道。

“民婦不是有意的啊!民婦不是有意的….”

“請公子饒命,請公子饒我一命….”

婦人跪在地上抖個不停,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句。

李元照此時也適應了那股腥味,雖然有些噁心但是還可以承受。

走到婦人面前原本想怒斥一番,但是見婦人不斷求饒又跪在泥地上,心裡的怒火不知道為何突然消弭了大半。

然後竟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吃的什麼?”

“啊?”婦人聽他這麼一問腦筋愣是沒轉過來。

緩了一會兒期期艾艾道:“魚….燉魚….”

“起來吧,讓我看看。“隨後鄭致遠繞過婦人毫不客氣的進了房間。

郭格驚的目瞪口呆,少爺這是怎麼了?

去江東待了一天,回來人都不正常了。

這百姓家燉魚有什麼好看的,還鑽人家屋子裡,那破地方有什麼好鑽的?

見自家少爺已經閃身進屋了,郭格連忙也跟了進去。

周圍開始不斷零星有人向房子周圍靠近。

到了屋內則是顯得有些昏暗,狹小的房間內只有一扇窗戶採光。

屋子只有內外兩間,用布簾相隔,裡面那間顯然是臥室,外面就是廚房小廳。

灶臺上鍋裡的湯還在不斷翻滾著,裡面不知加了什麼東西,原本應該是奶白色的魚湯此時呈現的則是渾濁的黃色。

味道也不甚好聞。

鄭致遠不住打量著屋子裡,心裡不知思籌著什麼東西。

忽然轉頭向婦人道:“你就吃這個?”

婦人戰戰兢兢的站在牆角,一時也摸不準眼前這個貴公子的心思。

聽他問話連忙回答:“不不不,這是給民婦的男人準備的,他受傷了….需要魚湯補身子。”

隨後上前一步,拉開了廚房跟臥室之間的布簾。

裡面正躺著一個面有菜色的男人正睡著覺,右腿被結結實實的包著。

“他腿怎麼了。”

“前些日子外出上工,摔斷了腿….”

鄭致遠微微皺眉:“那你們平時,吃的都是些什麼?”

婦人連忙又去灶臺端了一個小瓷盆過來,捧給鄭致遠看。

鄭致遠伸頭一看,裡面是一坨糊糊,混雜著菜葉,具體看不清有什麼成分,但是隱隱有股餿味飄到他鼻端。

郭格湊過來嫌棄的看了一眼,然後又退了回去。

“這是什麼?”

“這是用穀糠,黃米,野菜熬的粥,還加了些粗鹽….”

鄭致遠蹙著眉。

他不能想象,這玩意是給人吃的….在建安城,他曾有看過百姓蹲在街邊吃飯。

裡面的東西飯是飯,菜是菜,看起來一切正常啊。

有的飯菜,甚至連他都嘴饞。

但是這….眼前這玩意賣相不好,味道也令人敗退,真能吃?

“為什麼不吃正常的肉?”

鄭致遠問道。

婦人聞言,微微錯愕,旋即苦笑道:“買….買不起,只敢….只敢聞。”

“有時候咱髒兮兮的,跑去聞,還會….被揍….”

鄭致遠沉默了。

這開封城民間的生活,與他想象的,差距也….太大,太大….

“這東西能吃嗎?”鄭致遠看向婦人。

“能吃,民婦一家每日吃的就是這個!”

聽到婦人肯定的回答,鄭致遠還是不敢相信。

好奇心頓時起來了:“我能嚐嚐嗎?”

郭格嚇的一哆嗦,趕忙撲上去奪下了瓷盆,哭訴道:“不能吃啊!少爺,不能吃啊!”

“這不明不白的東西吃壞了身體可怎麼辦,家主得殺了我!”

說完,目露兇光的回頭看了一眼婦人。

婦人嚇得趕緊瑟縮到牆角。

“那你吃!”

鄭致遠看向郭格。

“啊?”

郭格欲哭無淚,咱為啥要吃這玩意啊!

老老實實回鄭家不好麼,非要在垃圾堆裡打滾,這天殺的江東,少爺去了一趟就被下了降頭了?

郭格抱著瓷盆,眼巴巴的看著鄭致遠也不說話。

見他這副模樣,鄭致遠更來勁了:“呵呵,不敢?給我拿來!”

說罷,直接搶過了瓷盆。

“滾開!”

郭格連忙還要去搶,結果被鄭致遠一腳踢開。

鄭致遠看著碗裡的一團糊糊,突然膽怯了。

這玩意兒….看著確實不能吃啊。

隨後看了一眼躲在牆角的婦人,又問了一遍。

“真能吃?”

“能吃。”

鄭致遠看著盆裡的東西,喉頭有些發緊,隨後心一橫,用手指尖勾了一小塊,快速放進了嘴裡。

糊糊在口中慢慢化開,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頓時充滿口腔。

酸,苦,餿,還帶一點微鹹….

“嘔~~”

這一下沒忍住,鄭致遠彎腰嘔了出來,嗆得眼淚鼻涕橫流。

瓷盆也應聲落地。

郭格暗道要命,趕緊湊上去扶,並不斷拍打著鄭致遠的後背。

又咳了一會兒,鄭致遠才堪堪好受些。

此時牆角的婦人眼裡,看著吐了一地的食物,閃過一絲心痛,哀嘆一聲,隨後顫顫巍巍的想要上前攙扶鄭致遠。

鄭致遠胳膊用力一甩,直接把婦人甩了個趔趄。

大怒道:“大膽!竟然敢騙我!不知死活的東西!”

郭格也齜著牙朝門外吼了一嗓子:“來人啊!”

五六個人,頓時一齊衝進屋內!

原本就狹小的屋子,這時更顯擁擠了。

鄭致遠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是被氣的不輕,自己竟然被這刁民戲弄了。

剛要開口,屋內的男人聽到聲音被驚醒了,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

見屋子裡圍了這麼多人,害怕了。

拖著條病腿跪了下來,顫聲道:“幾位老爺,我家婦人,犯了什麼事兒了?”

鄭致遠指著地上的一團糊糊,冷笑著:“你家婆娘竟然敢騙我家少爺說這東西能吃!你們這兩個刁民!”

男人一幅老實巴交的樣子,慌張解釋道:“是能吃啊!是能吃!我這就吃給幾位老爺看!”

說完不顧婦人的拉扯,趴在地上吃起了糊糊。

鄭致遠驚住了….這東西還真能吃….

而且看這男人的表情,好像吃的也不是很難的樣子。

那男人還….還趴在地上吃,一點男子該有的氣概也沒有。

鄭致遠眼眸閃爍,瞬間想起來老師的一句話。

【有的人,他還活著,其實已經死了。】

【天下許多百姓,便是如此,所以不用把他們當人看。】

鄭致遠看著那男人趴在地上毫無尊嚴吃飯,靜靜地看著,默默地看著,不斷地….看著….

看著這人,他想起了昨日的江東百姓。

那些人的臉上,大多數人與他鄭致遠一樣是充滿希望,是真正的人。

可開封城外城,一路走來,見過數百百姓,都宛若….行屍走肉….

郭格看出他的惆悵,湊到鄭致遠耳邊小聲道:“少爺,這百姓的吃食大抵就是這樣,可能是少爺吃不慣!”

鄭致遠怔在當場,臉色又白轉紅,一時間,竟….愧疚至極。

然後一腳踹向了郭格,怒道:“狗東西!怎麼不早說!”

郭格委屈的捂著屁股,說什麼呀!你非要吃,攔都攔不住,這真是倒了血黴了!

看著還趴在地上吃糊糊的男人,鄭致遠紅著臉道:“起來吧,快起來吧!別吃了!!”

男人踉蹌著起身,鄭致遠看著男人臉上沾了不少灰,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他嘆了口氣,小聲道:“本公子吐在了你們的屋子裡,又吃了你們的東西,該賠。”

“郭格,給他們拿一兩金子!”

老實巴交的男人,連忙擺手:“公子,不用啊!那些東西不值錢!不值錢的!”

“給你們的,你們就必須拿著!!”鄭致遠嚴厲道。

郭格直接把一兩金子,放在了旁邊桌上。

見銀子給到了,鄭致遠二話不說飛也似地離開了室內。

郭格緊隨其後來到了街上。

見自家少爺的背影顯得有幾分黯然,郭格上前輕聲道:“少爺,回鄭家吧。”

鄭致遠充耳不聞,自顧自望向天空:“郭格,你說,其他城池的百姓,也住這樣的房子,吃這樣的東西嗎?”

郭格賠笑道:“哪能啊少爺,開封城背靠咱們鄭家,百姓待遇還算好的了,其他城池可能還不如他們呢!能天天有粥喝已經算不錯啦,三天吃一頓,兩天吃一頓,也都是常事。”

“少爺不用擔心,大唐這不才安生半年嘛,現在有些百姓日子或許差一些,好日子還在後頭吶!!”

鄭致遠聞言,若有所思。

好日子,好日子….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如江東百姓那邊,日子富足….

他,不確定。

甚至認為,一輩子也,不可能…..

….….….…….….

長安城。

半個月後。

太極宮。

“嘭!!”

李世民憤怒的打著桌子,發出陣陣雷響。

下邊諸多秦王府舊臣,許多人嚇了一大跳,但也都知道陛下為何動怒。

“該死!該死!!”

“怎麼回事,到底怎麼回事!!”

“為何封鎖訊息,還能越封鎖百姓越多人知道,現在整個長安城,都知道朕吃了敗仗,也知道朕賣壞的曲轅犁給他們!”

“這到底,何人所為!!”

李世民咬牙切齒,雙眸血紅一片。

雖然賣壞掉的曲轅犁不是他所為,但曲轅犁是打著他名聲傳出去的,所以出了問題自然找他。

眼下。

兩大不利統治的事情傳出,李世民可以預見,未來大唐百姓對他認可度,只會更低,甚至還會投靠謀反的人那邊去。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認為完美的計劃,會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

這下子,別提是收拾幽州,然後兵發攻打江東了,他皇位能不能坐穩都兩說!

“陛下,此事,對何人有益,那便是罪魁禍首。”

長孫無忌提建議道。

李世民眼眸微眯,想了想,開口道:“炎國所為?”

長孫無忌等人默不作聲。

似乎預設了。

“炎國?他們把手,都伸到朕的大唐裡來了?而且這散佈訊息的速度,最次也是五姓七望動的手,有五姓七望投他們了?”

李世民內心升起不安。

長孫無忌嘆氣道:“恐怕,是了。”

聞言,李世民更加不安。

這炎國,有那麼強的軍隊,明顯有大國支援,現在又有五姓七望支援炎國。

炎國的背後推手,都已經滲透到大唐裡面了。

他們要幹嘛?或者說炎國背後的敵對大國要幹什麼?

要….滅他大唐嗎?

“陛下,還有一事。”

魏徵走了出來。

“說。”

李世民心不在焉道。

魏徵認真道:“今年,幽州與幷州,恐怕沒法收成了,就在前三天,蝗蟲….來了….”

轟!

此話一出,頓時讓還心不在焉的李世民,如遭雷擊。

周圍長孫無忌等人,也都是大驚失色。

“什麼,蝗災來了?”

“該死!這個節骨眼來了!!”

“不好啊陛下,咱們國庫本來就沒有多少糧食了,之前咬金出征還帶走不少,而他們….沒法把那些糧食帶回來了….”

“…….”

眾多秦王府舊臣驚慌。

自古以來,蝗災都意識著死亡,數以萬計的死亡。

眼下,大唐又要死很多人了….

“天災來了,而我大唐又被不知名強國盯上,他們會不會趁這個機會,攻打我大唐?”

李世民不禁有些惶恐起來,如今天災人禍的大唐,讓他不禁想到半年前頡利可汗直達渭水河畔。

那一次是建成將領開門迎賊。

而這一次….

對外,他打了敗仗。

對內,他賣壞的曲轅犁給三洲百姓。

老天,蝗災襲來。

各種天災人禍,都在跟百姓說,他李世民不配做這個皇位!

這一次,若是有敵國大舉入侵,比如炎國和他背後大國大軍壓境,恐怕….百姓們會開門吧。

李世民眼眸閃爍,悵然若失道:“諸位,朕該怎麼辦?大唐,該,怎麼辦?”

眾臣沉默。

半晌。

房玄齡站出來,小心翼翼提著建議道:“陛下,前些天,炎國有使者抵達幽州,與尉遲將軍商討戰後之事。”

“其中是他們討要東西,以此讓我們換回咬金他們這些俘虜,要不….咱們在此基礎上加上許多,以此安撫住外敵先,也就是炎國和他背後的大國。”

“然後安撫住,在進行對內的各種問題處理。”

李世民聞言,點頭道:“玄齡!你說的對,按你說的辦!”

“只是….咱們大唐經過渭水之盟,沒多少東西了,炎國,和他背後的大國,真的可以,滿足胃口嘛?”

房玄齡嘆氣道:“臣,不知道。”

“所以,為了提高成功,臣!在此建議,讓我大唐,與炎國進行和親!!”

“為表明我大唐誠意,臣建議讓陛下之嫡長女,長樂公主嫁於炎國,以表明我大唐願與炎國和他背後大國,永締友好之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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