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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
接著便是一聲慘絕人寰的聲音從永樂寺中響徹,想必只有身處這寺中之人方能知曉怎麼回事。
為了防止這次中途逃跑唐劍秋不過是要了他一條腿,而這名身形魁梧的大漢如同拖死狗一般被唐劍秋帶走。
下一個瞬間,永樂寺的門被踢開了,所有官兵一併將視線放到了唐劍秋身上。
門外的喬允升憂心忡忡,直到見到唐劍秋的那一刻人有的顧慮這才煙消雲散。
唐劍秋白衣染血,右手持劍,左手持戰利品,衣袂飄蕩,如戰神般矗立,威風凜凜,一雙充滿殺氣的眼神如紅蓮業火驅散陰霾。
今日他已捉拿此賊,全當給弟兄們報仇!
不知為何他有些心酸,大概是觸景傷情,如今他已不在唐家,還不知母親是否安好。
自古忠孝難以兩全,這血海深仇他從來就沒有忘過,既已重生那就激起浪花,定要讓前世仇人血債血償!
見到那渾身是血的唐劍秋,喬允升不禁有些擔心,他以為唐劍秋已然身負重傷,連忙上前慰問一句:
“怎得流了這麼多血?唐大人可有事?”
“無妨,一點小傷無需在意,尚書大人,這賊就先交給你了,待到那公堂之上再將其罪名正典,我先去給弟兄們收屍。”
他自然不會讓屍體暴於這荒野之下,決定找個地方先將已經死去的錦衣衛埋了,即便自己傷的再重也無所謂,眼下沒有比此事更重要的了。
喬允升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觸動,與傳聞中的不同,唐劍秋不光愛民如子還重情重義,這換做其他人也許就這麼算了,還真是難得的好官。
喬允升越發欣賞這位年輕人,在唐劍秋的注視下喬允升吩咐手底下的官兵先將這彪形大漢扣押,在加派人手看著。
見到已然離去的唐劍秋,喬允升的眉宇閃爍著費解之色,他無法理解,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又怎會有如此複雜的心情?
唐劍秋的身影逐漸遠去,看到這橫七豎八的屍體,唐劍秋有著說不出來的心情。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東西都是狗屁!
待將所有的屍體安頓好後,唐劍秋在立了一個木牌為碑。
他沒有說話,不過是靜靜的看著,彷彿可以看到末日盡頭。
想到這些曾經為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不禁有些難過,許是太難過,竟讓他感覺不到傷口上的疼痛。
重活一世又如何?還是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他站在墓碑前看了很久很久,殊不知這一站便過去了半個時辰,直到離開這傷心之地時唐劍秋這才緩過神來。
好在傷勢不重,在官兵的攙扶下一干人來到了醫館,經過這臨邑縣大夫的醫治唐劍秋這才感覺身體稍微好了一點。
大夫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按照這方子上的抓藥,萬萬不可落下,唐劍秋自然是把這些記在心裡了。
今日與他對峙的那個大漢相對而言較為棘手,好在他的武功勝之一籌這才避免了悲劇發生。
“尚書大人如今身在何中?”
唐劍秋瞥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官兵並開口詢問了一句,他的面色有些蒼白。
官兵見狀自然不敢怠慢,乾脆如實說道:“尚書大人已去往縣令大人府上,這會兒想必已經到了,唐大人找尚書可是有事?”
“原來如此。”
唐劍秋這才稍微鬆了一口氣,可即便如此並沒有完全安下心來。
“既然那賊扣已被扣押在縣衙之中還是要多派人看管才是,此賊極為狡猾,你且回去與尚書大人通報一聲。”
此案還尚未了結,他無法確定對方是否是團伙作案,若真是如此那就麻煩了。
“是!”
官兵這才忙活去了,並將唐劍秋說的這些銘記於心。
雖然說他們不過是喬允升手底下的官兵,唐劍秋無權吩咐他們,可喬允升先前有令,再三告誡他們無論唐劍秋有何命令他們必須無條件服從。
即便再怎麼不爽也必須答應下來,畢竟喬允升位居正二品,他們是不敢得罪的。
官兵快馬加鞭,以極快的速度趕往當地縣衙,將唐劍秋所奏如實告知喬允升,並告誡對方多加小心。
經過這段時間喬允升自是知道唐劍秋為人的,有倒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有個準備的比較好。
因此,他吩咐七品縣令多派人看管,要是那廝還有同夥可謂是得不償失!
縣令哪敢得罪喬允升?平日裡見到高官他都保持著敬畏,何況這事並不難,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才是。
直至當天夜裡,唐劍秋轉輾反側,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胸口上一般,竟讓他有些失眠。
這次無頭屍案相對而言的確有點難度,可兇手自曝的行為又是否太明顯?他這麼著急出來,又是否是為了替誰頂罪?
唐劍秋沉思片刻,依舊得不到答案。
看來明日還是得去縣衙府中走上一遭才行。
唐劍秋是這般想的,直至天明後便帶著方小漁第一時間趕往了縣衙之中。
在去往縣令府衙之前唐劍秋仍舊有些不放心,對著方小漁額外交代了一句,再三告誡小心行事。
方小漁不過是拍了拍胸脯讓他放心,這種事情他最擅長了。
協商完畢後兩人分開行動,縣令聽到唐劍秋來到縣衙之事表示歡迎,言語之間很是客氣,生怕有半點得罪。
“恭迎唐大人!唐大人此番前來想必是詢問那賊人的吧?”
“正是,此番前來還有要事交代,不知你可方便?”唐劍秋先是說了一句客套話,縣令哪能拒絕?連忙答應下來:
“大人請說,卑職一定盡全力而為!”
“倒也不用那麼誇張,就是那兇犯所犯一事本鎮撫想了想也該名典,死賊犯下的種種當斬才是,你認為呢?”
唐劍秋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他的眼神變化,試圖找出破綻。
縣令微微怔住,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只是誅之會不會太便宜他了?畢竟此賊犯下的種種惡行已是天理難容,人神共憤!唐大人不妨再考慮一下?”
唐劍秋卻示意不用多此一舉,“不必了,本鎮撫去意已決,倒是你辛苦了。”
“唐大人此顏差矣,為君效勞何來辛苦二字?”
在那之後兩人寒暄了幾句,唐劍秋以有事為由先行告退。
礙於禮數,縣令親自送唐劍秋至門口,殊不知這一幕已被暗中潛入府衙之中的方小漁看了過去,而他的手上正拿捏著重要證物;
待唐劍秋走後,縣令又換了一張臉,不知是否有煩心事導致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而後嘆息一聲。
他很是不滿的邁著步子回到了廳堂,斟酌再三後還是趕往了關押那彪形大漢的地方,並將一眾看守的官兵全部趕走。
確認周邊沒人之後他這才完全放下心來,而後碎碎了一句:“唐大人要判你死罪!”
“什麼!當初你叫我幹這些事的時候可說過會盡全力保我的,可如今這叫什麼事?”
大漢很是不服,他本就對這喪盡天良之事感到髮指,如今竟要他去頂罪,他自然是不肯屈服的。
“唉!我也不想的,你也知道北鎮撫司,即便是把你送到吃人的地方也不過是自討苦吃,與其在那過的生不如死還不如枉死在這刀下。”
縣令也沒有想到自己這步棋居然想錯了,不過沒關係,只要自己的身份還沒有暴露那麼還有別的辦法。
大漢哪能樂意?他下意識的抓住了困著自己的欄杆,儘可能壓制著心中那份怒火,衝著他吼道:
“這跟當初說好的不一樣,你必須把我弄出去!”
有那麼一瞬他有些後悔了,早知當初就不做這見不得人的勾當了,也許現在的生活會比困在這裡要好上許多。
縣令即便有些不爽還是答應了下來,他沉吟成了片刻想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法子:
“既然這樣你先去其他縣躲上一番,從此隱姓埋名,也比在這等死要強!”
大漢起初是有些不願的,讓他遠離自己的故鄉比什麼都要痛苦,可一想到如果自己不離開,那麼等待自己的將是殺頭之罪也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好,依你說的便是。”
縣令斬釘截鐵的說道:“現在還不行,太危險了,今日亥時我會吩咐人放你出來,你再忍忍。”
“行,你一定要救我啊!”這是他目前唯一的奢求了。
“你放心。”
縣令的心情這才稍微好了些許,面色恢復了平常。
到時只需找一個替身蒙著頭執行斬刑想必那法場上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認出來。
就在他在心中盤算計劃還算圓滿的時候,腳步聲由遠及近。
起初他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可當他看到面前出現的兩人帶上了少許官兵時頓時不淡定了起來。
也許是做賊心虛導致他冷汗直流,腿也是不受控制的向後方邁去。
“唐大人,您還沒走啊?”
他的臉色變得慘白無比,那一刻的他多希望唐劍他們沒有聽到,若是採用聽壁一案那麼這縣令一位只怕是做到頭了。
然而,唐劍秋接下來一番話如同夢魘一般將他擊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