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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等退去,可是不知——”
青昊聽玉龍洞天的仙人讓大家離開洞天,正要問如何離開,只覺又是天旋地轉,眼前一花,再定睛時,面前又是玉龍山頂的冰天雪地,以及靠近他們正在大呼小叫的盧鶴等人!
“掌門!師傅!師叔!元真師弟!你們回來啦!”元洛急切的向四人呼喊。
“何事如此驚慌?”青昊看到元洛衝自己四人大呼小叫,一頭霧水。
“掌門師伯,你們方才消失不見了一會兒,我等正在急切尋找。”元洛見掌門四人皆已現身,鬆了口氣。
“是啊,青昊掌門。你們方才進入飛簷之境,除了這位元洛道長,竟是消失不見。我見此狀,便入內找尋。半盞茶工夫,又突然現身。當真奇妙!回來就好!”盧鶴見掌門等人睜開眼睛,便上前說到。“怎樣,裡面何等光景?”
“刺史大人,快看,飛簷又不見了!”一個眼尖的親兵看到當青昊四人出現的時候,飛簷光影突然消失不見。
盧鶴只顧著向青昊打探,聽到士兵的話,趕緊一看,果然飛簷光影不見了。又抬頭看天,豔陽高照。這是怎麼回事?豔陽之下,飛簷也消失不見了!
“只怕不會再有了!”青昊向盧鶴心有餘悸的說。
“青昊老哥,這是何意?”盧鶴不解的問,心裡咯噔一下。
“借一步說話。”青昊怕人多耳雜,示意盧鶴找個僻靜的地方解釋一下。
“你等退下!”盧鶴衝著在場計程車兵說到。
士兵們聽到命令,迅速向下跑去。
“究竟何意?”待得士兵離著盧鶴等人數百丈時,盧鶴急迫的說到。
“怕是要辜負刺史大人了。箇中緣由,當真不可細說。否則,青山宗恐有滅宗之危!只能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飛簷之境,也定然不會再現了。還望刺史大人明白。”青昊醞釀了一下,才緩緩說到。此刻仍舊心有餘悸。
“哎!到頭來終是鏡花水月一場!”盧鶴思考良久,悵然若失。
畢竟他是一郡之守,雖不是位極人臣,但大夏三十六郡,他好歹也是個人物。能高居此位,必然是絕頂聰明之人。青昊既然說出這番話,必是遇到了有絕對碾壓青山宗的勢力,說不得還受到了他們的恐嚇。
青昊不是不願說,而是不敢說。既然如此,也就不便再問了。只是,仙緣於己,為什麼總是求之不得呢?
青昊等人也沒料到是這麼個尷尬結果。早知如此,還不如不來呢。
少頃,青昊與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心有靈犀。
“盧老弟,既然你稱我為兄,我便稱你為弟。今日你我兄弟相稱,非為公事,實為友情。”青昊向盧鶴說到。
“青昊老哥?”盧鶴有點迷惑,不知道青昊說出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此地僅餘你、我青山眾人。我便說與你知吧。”青昊頓了頓,作了決斷。
“飛簷之境我不可說。我便把青山宗的秘密說與你知。”
“我青山宗天樞峰,有仙家洞天!”
“若是盧老弟有意,可隨我入天樞洞天修行!以彌補我等過錯!”
“青昊老哥,這,這,如何使得!”盧鶴又是驚訝,又是感動。青昊這份突如其來的大禮,著實沉重!
“無妨,此事既是因我等而起,則由我等而終吧!想必盧老弟有仙家緣分。哪怕老祖得知,亦是不會怪罪我等吧。”
“青昊老哥,這份大禮,盧老弟我收下了!可當真不知如何謝過。”盧鶴鮮有的惴惴不安,又是感動、又是唏噓。峰迴路轉,失而復得,還是回到了青山宗的仙緣之上!只是這份大情,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還上了。
“想必你我有緣,不必言謝。”青昊意興闌珊的說。偷雞不著蝕把米,說的就是自己了!
……
玉龍雪山,九天之上。
“天辰?青山?似是璇璣老鬼,當真有趣。”
……
這件事,就這麼戲劇性的收尾了。盧鶴吩咐隨身的長史公孫榭帶著兵馬回郡府,囑咐眾人此事要爛在肚子裡。著玉龍縣縣丞給端木黎五人、姜榕各自五十兩紋銀,當作封口費和好處費。五十兩白銀,夠一個家庭十年富足了。讓公孫榭幫自己處理一段時日的公務,若是有上面的人來,就說自己回故里探親,回返時日不定。自己則跟著青山宗幾人,徑直去了天樞峰。
盧鶴為官半生,自小就聰慧過人,飽讀詩書。一十四歲時,大夏王朝天子下令辟召賢才,盧鶴被西蜀郡官員察舉為狀中之元。從此就開始了自己的開掛人生,一路從縣丞書佐至一郡刺史,可謂青雲直上。尚過不惑之年,正準備衝擊十三州部的高階職位時,就傳出來青山宗有仙人仙緣這樣顛覆認知的事。也動搖了他的仕途之志。便也投入到尋找仙緣的隊伍之中。
如今峰迴路轉,即將得償所願。他以為,長生久視,自是比什麼高官仕途好上許多。
現在頭疼的是青昊掌門,自己一衝動之下,就作了這麼個承諾。主要倒不是因為違背了祖師臨走的告誡,而是覺得盧鶴已是年近半百,一介文人,毫無練武修道根基,這可怎麼教呀!
眾人回程就沒有那麼急迫了,邊遊邊行,竟是花了半個月才至青山宗。此時正值冬月,眾人從距青山宗一千五百多里、溫暖如春的玉龍山脈回來後,青山宗已是冷氣襲人。雖然青山宗也屬於南方地區,要論冬月裡的溫暖程度,仍舊比不上雲川郡。
眾人到達青山宗後,二位長老、元真、元洛迫不及待的就回天樞洞天了。誰願意在玄黃之炁貧瘠的外界多待半日呢。而盧鶴作為貴客,則在青山宗留宿一晚。第二天才隨著青昊去了天樞峰。
盧鶴這是第一次踏足天樞峰。以他的身份,換了以前,能來一次青山宗就不錯了。但從今往後,估計要時不時的跑來天樞洞天這裡修行。
天樞峰半山腰,盧鶴見到了傳說中的石拱門。青昊帶盧鶴來到石拱門內,右手劍指,運玄功,默誦天辰老祖秘授的咒語,向著石拱門上的字指去。盧鶴只見一道藍光閃過,身側突現大霧,眼前一亮,移景換物,一道古樸的玄觀盡現眼前。
“這就是掌門所說的天樞洞天?仙家術法,果然玄妙!”
盧鶴看到掌門做了個手勢,向著石拱門一指,就出現了大霧,眼前石拱門後的懸崖不見了,代之以一個古樸的玄觀。趕緊轉身看看身後,原來的天樞峰及青山諸峰已然是消失不見。再轉身抬頭看玄觀之後,只見綿延起伏的大山,紫氣氤氳。呼吸之間,頓覺神清氣爽。
“是了,老祖留下的。盧老弟以後就在此地修行吧。不過老祖有誡,仙術不可人前顯弄,洞天不可外借。如今我已然是破例!盧老弟此刻仍身居西蜀刺史之位,莫要頻繁入出。若志向已堅,當辭官歸道。”青昊嚴肅的說到。
“掌門說的是。我志已堅,待得時機成熟,便辭去官職,一心向道。”
二人穿過玄觀大門,進入前殿,幾個元字輩弟子正在習練青山劍法。青山劍法本就是天辰子老祖精簡之後,適合凡人的功法。如今幾名元字輩的弟子雖未入太玄之境,但劍術威力已是今非昔比。只見眾人舞劍,劍罡吞吐尺餘。劍罡所至之處,風聲烈烈,若有落葉飄過,當會凌空而斷,已然不是人間劍術!
盧鶴見到後,竟是駐足觀看了良久。
“敢問掌門,這就是傳說中的仙劍之法?”盧鶴觀看良久之後,才發現自己的失態。回身向青昊請教。
“非此仙劍之術,乃是青山宗的《青山劍法》。此乃根基。我宗以《青山劍法》、《七星劍陣》、《青山提縱術》為立宗之基。仙家術法,另有門徑。”青昊見盧鶴很是沉浸,不似葉公好龍之輩。對他的向道之心也有了新的評判。於是耐心的向盧鶴講解。
“凡人之術已是如此,那仙家術法豈不是……無法想象!”盧鶴喃喃說到,更堅定了他的向道之心。
“昔日,我聽人講起青衣長老的神蹟。言青衣長老一縱之下,臨空五六十丈餘,飛身向前可有裡許。半空折轉不在話下。敢問掌門,青衣長老當日展現之術,莫非就是《青山提縱術》?”盧鶴像個好奇寶寶,進一步問。
“是也不是。”青昊繼續耐心講解,“《青山提縱術》只是根基。不入洞天,只可日臻化境,臨空不過十餘丈,更是不可擺脫星辰束縛,半空折轉。”
“元洛,你來向盧刺史展示一二。”青昊叫住正在前殿廣場演練劍法的元洛。
“刺史大人看好了!”
元洛見天空中剛好經過幾只飛鳥,離地當有三十餘丈。便收劍提氣縱身,一躍之下,沒有一個呼吸,便飛至飛鳥身側。飛鳥受驚,四散而逃。元洛隨即半空駐身,向最遠的一個飛鳥迅速掠去,電光火石之間,已是捉住了撲稜稜的飛鳥。然後折轉回來,輕飄飄落於盧鶴身側。
盧鶴瞪大眼睛,嘴巴大張,尚未回神。
“這便是仙家飛身之法?”盧鶴呆立半晌,才向青昊掌門問到。
“此亦非仙家飛身之法。”
“此才是——”
青昊說完,提氣縱身,已是飛至百五十丈之高,御氣臨空,如踩踏祥雲般久而不墜!
“盧老弟知道為什麼你與元洛,皆不能入飛簷之境嗎?”青昊掌門立於高空,向著盧鶴朗聲說道。
“此乃太玄之境,不入太玄不為仙!”
真乃是:
外觀鏡有花,入內水無月。
欲求飛簷境,需歷天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