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是來勾搭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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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家裡沒人做飯。
文德厚餓了一會兒,好不容易盼到張氏回來,她還沒進屋。
實在挨不住,只能去隔壁找人。
此時,幾人剛吃完糖葫蘆。
只有小蘿蔔頭嘴小吃得慢些,木棍上還剩最後一顆。
文德厚一進來,瞧見鍋裡剩了一小點不知什麼東西,鍋邊還有個空陶盆,有些懵的發問:“你們…吃過了?”
“沒呢,我正要回去做。”張氏應道。
就著她的話音,文遇咔嚓一聲咬碎了最後一顆紅果。
“那這是……”
“瀾兒做的糖葫蘆,已經吃完了。”張氏解釋。
她旁邊,文遇白白軟軟的腮幫子一鼓一鼓。
嘴裡發出不大的嚼碎糖殼的咔嚓聲。
文德厚拼盡全力也沒忍住肚子的叫聲。
一時間尷尬的無以復加。
還是張氏推著他回屋,才堪堪將這事化解過去。
“日後你都要去店裡?”
張氏在灶臺旁邊處理食材,文德厚站在裡間門口問她。
“差不多吧…”張氏想了想,語氣隱隱危險道:“你不同意?”
“不是,我是怕你白天顧著店裡回來再做飯太勞累,到時候頭疼病又要犯。”
張氏做飯沒那麼講究。
稻米蒸上,其他的菜剁成塊加些油鹽進鍋一燉。
扣上鍋蓋,只需要燒火。
她坐在灶臺邊,火光應得臉龐既柔和又堅毅,“也就這兩年苦一點,熬過去就好了。”
“瀾兒路上做飯不是很好嗎?左右她現在也無事,以後讓她做,你也歇歇。”
張氏白他一眼,“阿雅也在那屋,瀾兒要做她能不伸手嗎?人還沒嫁進咱們家呢,倒平白照顧你兒子還得給家裡幹活。”
文德厚啞口。
張氏又往灶堂裡扔了幾根柴,思量幾番道:“回頭我問問她們的意思,你別瞎提。”
……
晚飯是白米飯,和一整鍋土豆燉冬瓜。
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小蘿蔔頭吃的想哭。
眼巴巴的看著她姐。
文瀾面不改色的咀嚼著,對她來說,能填飽肚子的就是好糧食。
其他人更沒有敢挑張氏不是的。
只有王氏,吃兩口就要撂下筷子小心的吹吹自己的手指,生怕別人不知道她今日搓毛線的時候指間磨起了個泡。
“曼娘手壞了?”張氏實在看不下去,出聲問了一句。
王氏縮了縮手指,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起了個水泡,沒什麼大事。”
“明兒去慕容郎中那問問有沒有什麼好用的藥膏買一點,你自己也戴著點尉(手套),省的磨手。”
“哎。”王氏輕輕應了一聲。
之後她就沒再吹手,興許這兩句話比藥膏還頂用。
一頓飯吃完,家裡小輩留下幫忙洗涮。
文遇跟屁蟲一樣綴在文瀾身後,她走到哪他跟到哪。
連文德厚叫他回去睡覺他也沒理。
文瀾出門。
文遇也跟著出門。
文瀾轉身。
文遇沒反應過來。
一下撞在她腿上。
“呵。”
文瀾低笑一聲,矮身單手抄起他膝彎,往住的地方去,“明兒我和娘說,你回去睡覺。”
文遇坐在她胳膊上,什麼也沒抓,兩手放心的揣在一起,小奶音有些氣憤道:“你不早說?”
“逗逗你。”
文瀾開門將他塞進去。
第二日。
家裡人該出去的出去,該忙的忙。
文瀾照著弟弟昨日的指點又做了幾串糖葫蘆。
給文棋拿了串,其他的包好帶去給慕容晏。
醫館前不知何時搭了個避風的棚子,棚子裡擺了幾張長條凳。
來瞧病的人都坐這等著。
文瀾想了想,抱著糖葫蘆也坐了下去。
她前頭還有六七個人。
等了一會兒有些後悔。
棚子裡是沒風。
但是好凍手好凍腳。
“呸!老子是來勾搭人又不是來看病的,在這等個屁,進去多瞧幾眼人才是正經。”她在心裡數落了自己一遍,起身就要進屋。
正好裡邊的病人出來。
排在她前頭的人要進去。
見她搶先,當時就不樂意了。
“嘎哈呢?沒到你呢回去等著去!”
“就是,先來後到懂不懂?”
有態度好一點的,勸:“這的郎中說了,不排隊不給看病,姑娘還是坐回去吧。”
文瀾瞧了眼擋在她面前,壓住整扇門板的胖大娘。
冷靜道:“郎中是我朋友,我來給他送東西,耽誤不了你們的事兒。”
“送東西你剛坐那等著幹啥,以為我們都瞎子?”胖大娘得理不饒人,還號召別人,“你們也都看見了吧,我看她就是嫌冷,想鑽空子!還送東西?人家郎中一天掙多少錢,稀罕你那點東西?”
邊上有些不帶腦子出門的人聽到什麼就是什麼,紛紛譴責文瀾。
“……”文瀾壓了壓火氣,“你和我一起進去,進去便見分曉。”
“狗屁!”胖大娘兩隻綠豆大的眼睛瞪圓,朝她呸了一口。
文瀾面色轉冷。
單手揪住她的領子,提著人往門上一砸。
她動作控制的細微精準。
叫外人看來,只以為是她推了一把,而那胖子沒站穩,摔在了門上。
這動靜不小。
慕容晏推門出來看。
這一推。
胖大娘又摔了一次。
“答應給你的東西。”文瀾先將糖葫蘆遞過去,而後將冰涼的手指縮排袖子,緊接著又帶了點委曲的腔調道:“你的病人攔著不讓我進門。”
慕容晏看向門外這群人,好脾氣的解釋道:“這位是在下的朋友。”
眾人靜了一會兒。
有個被胖大娘洗腦的跳出來,“之前可是慕郎中你定的規矩,按照先來後到進屋看診,不聽話的不給看,現在你自己壞規矩了?”
這麼咄咄逼人的對她家小郎中…
文瀾拳頭硬了。
“這裡的病在下醫不了,兄臺還是回家去吧。”
慕容晏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掛著得體的微笑道。
對面那人沒意識到,還在解釋,“我腦袋沒病,我是肚子疼。”
文瀾忍不住撲哧一聲。
慕容晏側眸看她,弧度固定的笑容溫柔了些,眸光裡藏了些深沉的意味。
“不對,你罵我!”
那人終於反應過來,登時氣的臉紅脖子粗。
“黃毛小子,別以為你是個郎中老子就不敢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