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離間之計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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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慕容晏捂住她嘴,“別胡言亂語。”
文瀾彎起杏眸,衝眨他了兩下眼睛,示意自己同意。
慕容晏這才鬆開,“我把藥煎了,你自己趴一會。”
文瀾在黑市養傷,楚餘年率軍至邊境安營紮寨。
中軍帳中,眾將圍著輿圖,幾路人馬確定之後,主攻方向的將領卻遲遲定不下人。
戎人難打在於他們驍勇善戰且居無定所,如今計劃打實力最強的大戎,主將不敵整個隊伍可能會被他們直接撕開,眾人雖然有心,可都不太敢接下這場硬仗。
負責偏路的一個將領忍不住嘆了口氣,“要是許哥在就好了……”
其餘人自然也是這種想法,只是看向楚餘年時就忍住了沒出口的話。
楚餘年沉吟片刻道:“我親自去。”
“不可。”軍中謀士勸:“你不坐鎮帳中,誰來指揮?”
楚餘年抬手製止,“我心裡有數。”
各項安排計議已定,眾人巡邏的巡邏放哨的放哨,楚餘年撂了帳簾,去包袱中掏出被褥鋪在臨時搭的小榻上。
兵書輿圖作戰計劃全散落在桌子上,他沒去收拾,反而兩手墊在腦後疲憊的往榻上一躺,任由腦海中亂七八糟的念頭接踵而來。
皇帝派來的使者讓他困在軍營,最多能拖個十天半月…戎人突然抱團惹事,大概是寧王授意…皇帝讓他帶兵勤王,寧王手中兵力也許比他們想的還要多…文瀾去殺申伯,如果殺得了人他這隻需做個樣子,如果不成,大戎就勢必得打了……
楚餘年亂七八糟的想著,一轉眼冷不丁和一雙米大的黑眼珠對上了視線。
“耗咂!”
他條件反射的從榻上彈起來,一疊聲呼喚:“我靠老許老許!快把這玩應給我拍死!”
老鼠被他一連串的動作嚇到,吱吱吱跑了個沒影。
……而後整個軍賬陷入了一種令人心慌的寂靜。
楚餘年窩在榻上,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而後繃著嘴耷拉下眼皮。
許久之後,他才從榻上起來,到旁邊一個沒開啟的箱子裡翻翻找找一陣,倒騰出幾根木棍和繩網想做個捕鼠夾,做到一半發現有個關鍵物什沒帶。
看著手裡的半成品,楚餘年惱怒的將東西往地上一摔。
這一夜,伴著老鼠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輾轉反側許久才睡下。
隔日。
申伯被刺殺的訊息傳來,楚餘年立即派兵攻打大戎,打的旗號正是為許松亭報仇。
大戎首領憋了一肚子氣一邊迎戰一邊派人去小戎興師問罪。
小戎還沒弄明白事情怎麼發展成了這樣,山戎便率先發難,指責大戎有便宜就佔,合作以來處處欺負他們和小戎,如今這樣是他們活該。
緊接著兩方人馬竟然就打了起來。
大戎人氣的七竅生煙,待楚餘年這邊攻勢放緩,立即掉頭將這兩個背棄盟約的全都揍了一頓,尤其是申伯的部族,他們認定是小戎人殺了他們首領,瘋了一樣報復。
小戎原本沒出手,但平白捱了一頓打自然心有不服,於是也打了回去。
而楚餘年那頭放出訊息說收到虞都皇命,無奈收兵回營了。
戎人沒了他這個威脅,更加打的難捨難分。
和平許久的北方邊境突然亂成了一鍋粥,給慕容晏和楚餘年留足了時間安排下一步計劃,也讓文瀾安靜養好了傷。
“拆線不是好利索了,你別亂動。”
慕容晏將人按回榻上,剛按回去文瀾就又升起來。
“我比普通人恢復的快些。”她盤腿坐下,仰頭看他,“不信你看看?”
慕容晏抬手捂住她眼睛。
“好了我不逗你了,要是有片林子,我現在已經好全了。”文瀾這幾日一直沒停,精神力不斷滋養著斷開的經絡,是以背上的傷雖然看著嚇人,實則已經好了七七八八。
慕容晏看她脈象,確實氣血充盈,沒什麼傷後虛弱的症候,於是交給她一罐藥膏,“這是祛疤的。”
文瀾欣然收下。
又養了兩日,身上的傷好利索,文瀾忖度著這次離家太久,於是去軍營同駱山河打了個招呼便轉道回黎山。
正值休沐日,文家眾人都在家。
院子裡瀰漫著好聞的皂角味,張氏第一個看見兩人,連問文瀾這幾日過的好不好想吃什麼。
“前幾日給你家裡寫了封信,說我們在軍營,你別說漏了。”慕容晏附耳低聲道。
文瀾偷偷嗯了一聲,轉頭滿臉笑容同張氏拉家常。
文德厚聽見聲音從屋裡出來,拉著臉瞅了兩人一眼,而後招呼慕容晏,“你來。”
慕容晏聽話的跟過去。
張氏拉著文瀾,“你去軍營,怎麼是慕容郎中寫的信回來?你倆這幾日一直在一起?”
“嗯,帶他給師父看看。”
“娘聽說北邊打仗來著,這時候怎麼還給你師父師兄添麻煩,不快點回家?”
文瀾笑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回來就行。”張氏斟酌了一下,道:“你爹說你倆的婚事儘快辦,前邊的禮節都差不多了,只要慕容郎中下聘提親,咱們定下日子,就辦喜宴。”
“好啊。”文瀾樂見其成,“他說聘禮已經備好了。”
“好,好。”張氏溫柔的看著文瀾。
那頭,慕容晏也很快出來,對著張氏和文德厚拜了一拜,“此前是我考慮不周,明日我便帶媒人前來下聘。”
“明天?”文瀾震驚。
這些日子她是看著他有多忙的,今天要不是慕容晏堅持,她都不想讓他送她回來,這人忙的昏天黑地,就算急著成親,等這段時日過去也不遲啊。
“嗯。”慕容晏給她遞了一個眼神。
文瀾遲疑的看了眼文德厚,沒有多問。
之後慕容晏回家,文瀾回東小院。
文遇撲過來掛在文瀾身上,而後鼻尖聳了聳,圍著她轉了一圈,皺著小臉道:“你受傷了。”
“已經好了。”文瀾把他拎過來。
文遇端詳她許久,嘖了一聲,“姐,我發現你今年…活的越來越有人味了。”
“怎麼說?”
文瀾一隻手搭在院中的海棠樹上,任由精神力流轉溫養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