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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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雲看著他，就這麼聽他把所有的內容說完，這才看向他問，“你之前既然決定好了要瞞著我，為什麼現在又願意告訴我真相了？”
“我……我大嫂說，我若是把你當好友的話，就要真誠對待你，不要有隱瞞。”高雲老老實實交代。
趙青雲深呼吸了一口氣，說，“你不是還沒有背誦完嗎？快去吧。”
高雲正要開口說話，這時候門外的學子進來喊他，“高雲，你家人來找你了。”
“就在書院外。”
“謝謝你。”高雲道完謝，看了趙青雲一眼，跟他解釋了一句，然後才拔腿往外面跑。
“大哥？大嫂？你們怎麼來了？”高雲看見兩人有些意外。
其實也不算意外，畢竟以前高盛也經常過來書院給高雲送糧食，送銀子，送衣物之類的。
“大哥，大嫂，你們進來坐會兒吧，外面冷。”
“不用，我們就是來給你送餅子的。”向曦讓高盛把肉餅給高雲，含笑地說，“以後我跟你大哥應該會在爹給人扎針那擺個小攤子賣肉餅，你平時有時間可以過來看看。”
“大嫂，你們也太厲害了吧，這就開攤子了。”高雲驚訝。
“等我什麼時候開鋪子了，你再誇我。”向曦也不客氣，讓他好好照顧自己，不用擔心家裡，就跟著高盛離開了。
高雲看著向曦跟高盛的背影離開，這才轉身往回走，等他回到學舍裡，當著趙青雲的面把油紙布開啟，露出裡面用白麵做的肉餅後，他表情瞬間就僵住了，在心裡哀嚎道：大嫂，你又坑我。
趙青雲自然沒有接受這麼好的肉餅，不過跟高雲交換了各家做的鹹菜。
書院的事暫且不提。
向曦跟高盛離開後，就又跑去糧鋪裡買了白麵，肉需要新鮮的，乾脆等明日再去村裡的殺豬匠周家去買。
收拾完這些活兒，高老爹乾脆也收攤了，下午就不給人扎針了，趕著牛車一起回去。
一回到家。
高老爹就把高盛和高母、向曦叫過去說做肉餅生意這件事。
向曦把自己的想法說完，就先一步離開了。
因此沒有看見高老爹在她離開後，跟高盛說，“老大，爹知道你不喜歡碰醫術，當年你爺爺氣不過那段時間，把所有壓力都放在你身上，是他的錯，你不用揹負你爺爺的話，爹只希望你能高興就行。”
“我看小曦那肉餅子味道確實不錯，就是價格貴，不過鎮上有錢的富戶肯定捨得買，多的算不上，一日賣個二三十個餅子，賺個一百來文是沒問題的，這樣也不至於被打成商籍。”
高盛有些愧疚，“爹，對不起，我沒能繼承家裡的醫術。”
“唉，孩子，你已經很能幹了，你不要太有壓力，至於醫學傳承的事，爹以前不懂什麼叫不能強求，後來看你不開心，才真的後悔了，爹只希望你以後能開心，沒有什麼要求，醫術的話，我跟你娘看看，到時候找個徒弟來學，何況我們家這也不算醫術了，就只剩下認穴扎針的本事。”
高盛眼眶有些發紅，他以前從未聽過老爹親自這麼跟自己說，兩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外向的人。
“好了，快去休息吧，今日也耽誤你跑了好幾趟了。”
高盛離開後，高老爹忍不住摸著鬍鬚有些高興地說，“真沒想到用小曦的辦法直接說出來，能讓老大放下曾經的芥蒂。”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父子都是內向的人，根本不好意思直接說。”高母在旁邊翻白眼，“以後你就可以有話直說。”
“如果有事的話，我肯定直說，其他時候還是算了吧，哪裡能什麼小事都要靠說的，要有默契。”高老爹得意了一下後就恢復了原本的性情，尷尬地收回自己剛剛的話。
高母無奈地搖了搖頭，像是早就猜到了一般，兩人誰也別說誰，畢竟都是這樣的。
不過高母其實還是有些嚮往向曦的性子，忍不住多加關注起來，後來還真受到了影響，這也是後事了，暫且不提。
這邊，高盛一回到屋子裡，就伸手抱住了向曦，他腦袋不由自主放在她的肩上，輕聲說，“謝謝你，小曦。”
“嗯？”向曦眯了眯眼，覺得自己肯定錯過了什麼大事，本來數古山椒的興趣都小了，她伸手輕拍高盛後背紋，“怎麼了？突然情緒變動這麼大，是遇到什麼事了嗎？你能跟我說說嗎？”
向曦抬起他的腦袋，兩人眼神對視，她滿眼都是關心，“我想多關心關心你，瞭解你的過去。”
高盛什麼時候被這麼撩撥過啊，根本扛不住，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跳那麼快。
他忍不住撇開眼，有些狼狽，覺得自己肯定有毛病，所以才會心跳如雷，他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
“高盛，你難道很討厭我嗎？所以才不想告訴我關於你的事。”向曦伸手把他臉掰過來，讓他看見自己故作失落的樣子，“唉，我知道，你肯定心裡還討厭我，覺得我以前做錯事了，在你心裡就永遠是那個印象。”
“我真的是關心你……但是你卻不要我關心……”向曦說著鬆開他，“我尊重你的選擇。”
高盛不知道為什麼一點也不想看見她失落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舒服，只想她像以前一樣笑，那個笑容讓他看了就覺得甜。
“我說。”高盛忙開口解釋，“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覺得以前的事挺丟臉的，你真的要聽嗎？”
高盛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她。
向曦一臉溫和期待的樣子，“當然要聽了，我永遠都不會嫌棄你。”
如果認識了向曦許久的人就會知道，她最甜的就是這張嘴了，也因此在前世被不少人暗戀，都是因為跟她說話永遠都是被誇獎的，相處起來十分舒服，加上她家世又好，可不就是被人追捧麼。
當然，追求暗戀她的人，家世都相當。
可即使如此，向曦還是對任何一個人都沒感覺。
這會兒卻一眼就喜歡上了高盛的性格和皮相，若是說出去，肯定讓曾經的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