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真正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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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名千戶趕到朱常武的面前報道，一列列大明士兵在宣武門內集結，按著命令，他們一個個排好隊，拿著武器站在了原地。

“指揮使大人，張大人已經在成國公府搜查到了您要的東西，只是因為物品太多，還需要時間整理，他便派小的過來給您報信，另外還帶來了三箱子銀綻，說是怕大人會有大用。”一名錦衣衛小旗帶人搬著三個木箱子來到了宣武門城樓之上，向著朱常武高聲彙報。

“好，幹得不錯。”朱常武聽到有三箱子銀綻被抬了過來，當下是一臉的大喜。

剛才他還想著怎麼提升大軍計程車氣，光畫餅怕是不行，畢竟這麼多年了，大明的將軍們一直在畫餅，怕是下面計程車兵對這一套已然是免疫了，他想要下面計程車兵賣命，那就要拿點乾貨出來才行。

三大箱子銀綻，粗算一下，一箱可以裝五千兩白銀。三箱就是一萬五千兩了。

一萬五千兩乍一看很多，可若是分攤到一萬五千名士兵身上，那就只能是每人一兩，便是有些少了。但不要緊，至少下鍋的米先有了，已經能先辦一些事情了。

“小樑子你過來，馬上在去找一些同樣大的木箱子，在裡面裝了石塊抬到城樓上來，要快，記住，除了錦衣衛外，不可讓其它人知曉。”朱常武嘴角一翹，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公子放心，小的這就去辦。”看了一眼裝銀子的箱子，發現是很普通的那種，記下了樣式之後的梁軍這便帶著一些個錦衣衛匆忙的向著城樓之下跑去。

“吳將軍，人都到齊了嗎？”回過頭來，朱常武問向正在點將的吳麟徵。

“回大將軍的話，還有兩個千戶沒到，他們由於距離較遠，此時正向這裡迅速趕來，應該是快了。”吳麟徵一邊回答著，一邊面露著猶豫之色，想了想後道：“大將軍，把所有的兵力都調到了宣武門這裡，一旦若是闖賊突然攻起其它的城門，怕是危險隨時可至呀。”

“無妨，現在的闖賊最是怕死的時候，除非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不然的話，他們是絕對不會真來攻城，安心。”朱常武笑著搖了搖頭，十分自信的說著。

李自成的大順軍會攻城嗎？

如果是之前，答案是一定的，他們一路殺來，攻城掠地的事情做得多了，更是不知道殺了多少無辜的百姓，搶掠了多少的財富。可正是因為這樣，手中有些錢的闖賊大軍反而沒有了之前那股子殺氣。

光腳不怕穿鞋的。

以前是一無所有，只剩爛命一條，自然是什麼事情都敢做。

可是現在，勝利就在眼前，身家也豐厚了起來，這個時候誰還願意死戰？

尤其是死在最後一戰之中，虧不虧得慌呀。

不要以為這些闖賊們傻，他們中可是有不少自私的聰明人，正是因此，朱常武斷定，他們不會輕易的選擇浪費兵力的攻城。尤其是他派了梁軍已經和對方喊了話，那有了希望的人，就更不會選擇冒險。

朱常武是根據心理學判定闖賊不會動手，吳麟徵不知道這些呀，他一直提心吊膽著。只是誰讓自己是下屬呢？

大將軍朱常武說了沒有問題，他就只能把事情當成沒有問題去看了，或許有人說這就是官·僚主·義，事實上...好吧，浪子承認，這就是。

又等了一會，終於最後兩支千人隊也趕了過來。

吳麟徵還是合格的，至少他知道此時的京師還能有多少可以調動的軍隊。說是一萬五千人，就是一萬五千人。

十五支隊伍就擠在了宣武門之內，隨著人數越來越多，下面的議論之聲也是越來越多，有些人就算是剛開始不知道來這裡做什麼，可是聽聽到身邊人說的多了，也都猜到，他們於這裡集合是準備與闖賊一戰的。

一說到打仗，這一萬五千明軍士氣明顯就開始下降。

他們只有一萬五千人呀，可聽說闖賊的大軍早已經過了百萬之眾，這仗要怎麼打？

另外就是這些明軍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領餉了，沒錢誰給你賣命？

吃不飽，穿不暖，家人也跟著受罪，還得不到社會的尊重之下，這一會的明軍士氣怎麼可能會提升？

甚至在很多明軍的心中，打仗並不是為了自己，而為了自家的千夫長。那問題就來了，平時千夫長對他們也就是一般，甚至是不好，那憑什麼我要為你賣命？

當兵只是為了吃糧而已，可當這最基本的要求都不能滿足之後，你還指著他們能有什麼士氣，能以少勝多？

呵呵，不要開玩笑了？

下面士兵已經開始議論，一會打起來的時候，自己選擇什麼時候逃走才是最佳時機。

即可以不受到千夫長、百夫長的記恨與指責，還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這才是他們需要去考慮和麵對的問題。

“靜一靜。”手中握有著一個簡單折成圓圈的大喇叭，朱常武那有些突兀的聲音一傳出來，頓時讓上萬明軍變得安靜了許多。

對於大家把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這一點，朱常武十分的滿意。甚至相比之下，他更喜歡這些士兵。

因為就是剛剛，他與那十五位千夫長見了面，提出了要反攻闖賊的計劃之後，竟然直接就遭到了反對。

無它，這些千夫長們都不同意出城開戰。在他們看來，能呆在京師之中守住城池已是萬難，這個時候開啟城門殺出去，那不就等於是以卵擊石，不就是在自尋死路嗎？

朱常武想要死，他們管不了，但想逼著自己去死，對不起，那是門都沒有。

十五位千夫長不出意外的都撂了挑子，在然後早有準備的朱常武一聲令下，一群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就衝了過來，將這十五人全數給控制了起來。

期間還有兩名千夫長仗著有些功夫，還想反抗來著的。那不用說，朱常武毫不客氣的就出手給殺了。

要說系統上就是這點好，不管你殺的是什麼人，最少都可以有一積分得。若是隻能殺敵人，不能殺自己人，倘若犯了規還要扣分的話，朱常武就會頭疼。

殺了兩人，綁了十三人之後，朱常武就決定直接和士兵們面對面去談，他堅信，越是普通計程車兵越是善良，越是不會有那麼多的彎彎繞和心眼。

就這樣，朱常武來了。在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之後，他繼續開了口。“兄弟們、同袍們、戰友們，親人們、家人們...”

也不管稱呼對不對了，總之朱常武一頓輸出，就是為了可以拉近大家彼此間的關係，他是生怕一個稱呼會讓有些人不滿，索性把知道的都說了一遍，便是蒙也可以蒙中一個吧。

果不其然，朱常武的稱呼一換，很多明軍士兵的臉色明顯變得好看了一些。

人其實就是這樣，不管是什麼身份地位的人，都是渴望得到尊重。往往就算是一個乞丐，你肯尊重他，他就可能會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你看，向你證明，你的眼光並沒有錯。

第一印像，可以說朱常武給大明士兵留有的感知是不錯的，跟著他就再接再厲的說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常武，是襄王的第七子，同時也是陛下親封的大將軍，主管的是整個京師的所有軍務。對了，我還有一個職務，密諜司的總指揮使，哈哈，怎麼樣，威風吧？”

這句反問，先是讓下面計程車兵一愣，跟著就有笑點低的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聲是可以傳染的，跟著就是越來越多的明軍士兵跟著大笑。顯然這一會，他們眼中的朱常武是很平易近人的，完全不像是他們的那些千夫長，官沒有多大，一個個天天鼻孔沖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

朱常武也在笑，且還陪著大家笑了好一會，然後他才繼續開口說道：“兄弟們，我這個人呢，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喜歡有事直說。這一次叫你們來呢，就如你們剛才在下面所說的一樣，是讓你們來打仗的。是，我知道這樣說，可能有些人不理解，會問，外面傳說有百萬的闖賊大軍，我們就這麼點人，能打贏嗎？”

“嗯，這的確是一個問題。”朱常武自問自答，然後就不說話了。

這種做法，讓下面原本還想發聲，反問幾句的明軍士兵們一時愣然了。

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像是朱常武這樣的領兵將軍，什麼大實話都往講不說，還敢直言面對任何的困難問題。

難道他就不怕這樣說了之後，會讓大軍計程車氣更為低下嗎？

也就是因為朱常武這樣的說法，一些個準備出言反駁之人反而不開口了，他們還真好奇，接下來這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大將軍還要說些什麼，還能說出什麼驚世駭俗之言來。

等候了大約五息時間，一萬五千明軍也足足安靜了五息的時間，跟著朱常武的聲音再度響起。“好吧，再說一句實話，我不敢保證我們與闖賊廝殺，就一定會贏。是的，我不敢保證，但我知道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