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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
格倫菲爾德先生，他像一個小大人似的穿著童伴西服和領帶，坐在自己家後花園的鞦韆上面，望著地面的落葉開始無風而動，迅速聚攏形成了一串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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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串數字，每當月末那一天，下午14點時候，必然準時出現。
以各種超自然的方式出現，猶如魔法似的。
有的時候是在他的筆記本上出現，有的時候是他上廁所以水漬的方式展現，更神奇的是，在他房間內以他的衣服擺放了出來，還有積木玩具形成的數字。
無一例外，都是這串數字。
1977年，才9歲的格倫菲爾德，就這麼面對了這串數字整整半年，從最開始的慌張，到後來的平靜接受，他心中不禁誕生了一個如此的想法。
他要弄清楚這串數字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才9歲的他，喜歡博覽群書，整日埋在圖書館內也是稀疏平常的事，大人們以至於擔心他的身體，告訴他說，多去草坪上玩玩吧，也許足球比看書更好玩。
格倫菲爾德拒絕了，他必須弄清楚這串數字代表的含義。
他開始查閱書籍，試圖從書中找到答案，可這並不容易，書中也不可能拿這個當做教材來解釋。直到某天，他在圖書館對著這個數字苦苦尋思時，圖書館管理員早就熟悉他了，走來瞥了眼，說道：“這不是時間嗎？”
“時間？”
小小的格倫菲爾德疑惑道：“20：29分06秒？可後面的數字呢？”
“不，我說的是年份和月份……”
“年份和月份？一年只有12個月，哪裡有20個月？”
“不，美國的日期標準格式是月/日/年，英國的日期標準格式是日/月/年，但在東亞，他們的日期標準格式是年/月/日，所以說，這串數字看起來像是2029年6月17日凌晨1點15分。”
圖書管理員說完後，拿著拖把走了。
格倫菲爾德恍然大悟，“原來是時間嗎？”
然而明白到這點的男孩，更大的疑惑出現了，“如果是時間，為什麼是51年以後了。”
這可是相隔半個世紀了！
格倫菲爾德搞不明白。
只是意外發生了。
出現了8個月的數字，發生了變化，在時間之後，展現了更復雜的長串數字。
而這串數字，複雜到格倫菲爾德怎麼都琢磨不透的程度。
於是乎，他誕生了這樣的使命感，這串數字一定是關乎到拯救世界……
好吧，雖說那之後，這串數字繼續在每月的月末那一天準時出現，可到格倫菲爾德12歲以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那之後，格倫菲爾德進入學習和生活更復雜的高中，進入大學，進入社會，進入職場……早已遺忘了那串數字以及人生經歷。
現在他55歲，已經是NASA的高層官員，有了妻子和孩子，孩子都快大學畢業了，幸福美滿的生活就是形容的他。
可是……
格倫菲爾德眼神迷離了剎那，重新對上餘澤的眸子，他暗自覺得這個年輕人的眸子好清澈。
他認識這位來自中國的年輕人，或許說，在美國只要還沒脫離社會的人，應該都認識了這位最近尤為火爆的年輕人。
聽到對方叫出自己的名字，格倫菲爾德十分驚訝，他剛才不是看到這位年輕人在和總統交談嗎？
為什麼來主動和自己的打招呼？不，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
按理來說，他不是什麼有名的NASA官員，這兒有這麼多的名流，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吧？
何況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您好，餘先生！”
格倫菲爾德儘管驚訝，還是反應迅速地回覆。
“格倫菲爾德先生，我們兩人能談談嗎？”
餘澤瞥了眼他旁邊的那人。
那人倒是很聰明，自個兒禮貌地一點頭走開了。
“格倫菲爾德先生，還記得這個時間嗎？”
餘澤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格倫菲爾德。
他還在疑惑餘澤要和自己私自談什麼事情，迷糊地接過紙條一看——202906170115。
“這是什麼……”
格倫菲爾德話還沒說完，早已塵封已久的記憶瞬間突襲大腦，如遭雷擊。
“以及這個……”
餘澤又遞來一張紙條，格倫菲爾德茫然地再次接過，這次，不僅是塵封的記憶，還有一種已經知曉答案的感覺湧上心頭。
“ICRS座標！”
格倫菲爾德脫口而出。
是了，他記起來了！
小時候的經歷，讓這段被塵封的記憶實在深刻，哪怕隨著時間流逝忘記了，也在觸發關鍵詞後迅速回憶起來。
202906170115不說了，第二串數字，他也回憶起來了。
他這才明白，小時候怎麼都弄不懂，找了許多大人求助也搞不懂的數字，竟然是ICRS座標！
這很正常，ICRS是國際天球參考系統的簡稱，屬於國際天文聯合會目前採用的天球參考系統標準，但它是在1997年第23屆大會上才透過，並於1998年正式啟用。
難怪他小時候怎麼都弄不懂那串數字代表的意義，只因距離ICRS採用還要等足足20年，要他30歲的時候才推出使用！
“為什麼你……”
格倫菲爾德止住話語，神色凝重地側望一下，“餘先生，請跟我來。”
他們走到了另一處無人角落，餘澤示意兩名警衛注意其他人的靠近，格倫菲爾德這才壓抑著激動的情緒：“餘先生，為什麼您會知道這兩組資料？”
“格倫菲爾德先生，末日災難也需要降臨了。”
餘澤一開口說話，就鎮住了格倫菲爾德。
有兩個原因，第一個便是這兩組數字，是他小時候親眼目睹的超自然現象，隨著時間流逝忘記了，也能在觸發關鍵詞後回憶起來，算是刻骨銘心。
第二個原因，是他的職位，他是行星防禦協調辦公室的負責人，本就是預防地球末日災難的NASA高階官員，對末日這個詞彙相當的敏感。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格倫菲爾德鎮定下來：“餘先生，為什麼這麼說？”
“這兩組資料，是時間和ICRS座標系，也許，格倫菲爾德先生，你應該透過你的力量去驗證一番。”
有時候好奇心和迷惑是驅動一個人行動的最佳動力源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