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什麼叫你懂？你什麼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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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來，不知有多少大臣，掌握了軍權，卻不聽號令，反戈一擊，就能將一個王朝夷為平地。”
“是董卓，是袁紹，是曹操，漢朝滅亡。”
“大隋，就是被那些掌握了軍力的貴族們給滅了。”
“大唐就是因為藩鎮而滅亡的。”
“這些被滅國的國家，都是與大臣執掌軍權有關，內部爭鬥有關。”
“漢朝的歷史，只有四百多年。”
“大隋，才三十七年。”
“大唐只有兩百多年的歷史。”
“三百年的時間，就是兩大宋的極限了。”
“而大周朝，則被所有皇子瓜分，延續了八百年之久。”
這道黑影語氣激動地說道：“大明已經站穩了腳跟。”
“有太陽，有月亮，大明才能永垂不朽。
“我要將所有的王爺都分給他們，他們是我的直系後裔，自然要守護這個世界。”
“當今聖上，不相信文臣，也不相信武將。”
“但相信他兒子。”
“你用秦皇漢武的錯誤，來比喻當今陛下的錯誤？”
蘇懷能感受到眼前之人，比起之前的“水貨”官員，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
百官們，就像是在做一份工作一樣，給藩王們添亂。
就連那個黃子澄也不例外。
還打算給他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好讓他承認自己的罪行。
這就讓人覺得，百官們都在避重就輕，想要讓他承認自己的罪行。
至於維護諸位諸侯的尊嚴？
抱歉……
那些大臣們，絕對不會這麼想。
根本不可能。
畢竟……
諸侯與臣子，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而且還是敵對的概念。
就像是黃子澄，齊泰一樣，他們也是在裝神弄鬼。
他敢說出這樣的話，完全是因為他是“皇太孫”的師父。
事實上，這才是讓朱元璋鬱悶的地方。
他甚至想要親臨現場，為自己的計劃辯解。
到時候，他一定會讓對方明白，他在申訴信上所說的話，是何等的鼠目寸光。
“諸侯之制，乃是陛下所創，而能延續至今的，就是大周朝。”
“藩王守護自己的領地，視領地內的子民如己出。”
“如果朝廷裡有叛徒，將軍裡有叛徒。那些藩王，才是最好的機會。”
人影鏗鏘有力的說道。
他的話，絕對不是刻意敷衍。
這是一種優勢，一種保護自己領地的優勢。
然而，就在這時，那黑色身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從唐朝到宋朝，再到現在，軍中最多的，就是那些豢養山賊，為禍一方的人。”
“陛下曾經說過，胡人一直是中國的心腹大患。這是每一代邊疆守衛的要點。”
“大明京城位於應天城，而大明的大敵，則是在廣袤無垠的大草原上。”
“中原幅員遼闊，要想守住要塞，必須要有強大的軍隊和強大的武器，一個外來者掌握了軍隊的權力，若是有一絲一毫的私心，整個京城的文武百官，包括陛下在內，都會被敵人圍攻，再也無法脫身。”
“你一個百夫長的兒子，沒上過戰場，沒見過世面，更沒為大明著想。”
“我聽到了一些文人墨客，口口聲聲說什麼藩王當道，七王作亂，都是皇上的過錯。”
“空口白話。”
黑色身影又是一指點出。
“蠢貨。”
蘇懷聽到了眼前這道身影的吼聲。
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在瞭解了海瑞的背景以後，也有了自己的看法。
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改變的。
再說了。
他沒有經歷過戰爭，也沒有對敵人的情況進行過研究。
他看不清大局。
然而。
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極大的“底氣”。
這是一種遠見。
見眼前之人，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
蘇懷幸災樂禍的道。
“你這個臣子，可比那些臣子，要有責任心多了。”
“不過，我也明白你想要說的是什麼，現在的陛下，不外乎三個方面。”
“哦?”朱元璋臉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這是一次君臣之爭。
可是，他卻聽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而起。
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所以，他來了，就是為了逼迫他承認自己的罪行。
他要告訴他們，自己建立藩王制的初衷。
如此一來。
讓他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一個小小的百戶之子，竟然妄圖改變大明的政體。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真是愚蠢。
就在他準備找個藉口，將自己當時的想法說出來時。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聽見，說他知道。
“呵呵。那就讓我來試試，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
“但說無妨。”
這一次……
他是以大明臣子的名義，前來質詢蘇懷，並將其治罪。
蘇懷沉聲道。
“原因只有三個。”
蘇懷也不管他有沒有看見，一連比了三根手指頭。
“按照古代的規矩來。”
“血脈之力。”
“其一，就像你剛才說的，陛下不信任任何外臣，也不信任任何將領，唯獨信任他的親兒子。”
“所以，陛下視國家為家族。”
“皇上命諸位王坐鎮邊境。”
“其次，就是模仿古代的制度，正如你所說，只有大周，才能讓一個國家長盛不衰。”
“更何況，他已經從大宋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
“宋為罰，內虛，邊圉弗威，胡人在中原稱王稱霸，坐上皇位。所以，才有了這一次的封賞。”
“聖上以為，大宋被胡人侵略，縱然有千軍萬馬，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罷了。”
“這些，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陛下才採取了古代的做法。”
“而且，尊行周禮，鞏固漢人的統一，才能令中原從大元的百年統治中恢復過來。”
“所以，在《鳴冤書》中，稱陛下以草菅人命的身份，重建了漢王朝的統治。”
很顯然，這話讓對方很滿意。
而那人，也是一臉的詫異。
顯然，他也不認為，這個百戶家的兒子，還能有如此見識。
但蘇懷並未在意。
接著，他又將話題轉移到了三點上。
“還有，皇室的庇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