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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直到風捲殘雲,張倩和柳素素皆伶仃大醉才散去。承安和陳八娘便也順勢裝醉回房休息。
等到眾人熟睡後,承安像往常在秋明山莊的隱蔽的假山後打坐調息執行玄陽冰心內功。
秋明山莊也算是個好地方,後花園佈置巧妙,山水相間,走廊迂迴蜿蜒。其中樹木蓊鬱勃勃生機,真稱得上是個鍾靈毓秀之地。
更巧妙的是此處設有多處機關,佈置巧妙,常人很難發現。要不是承安看過此類的書籍和佈置,她也根本不會知道。
不過此下她也無心去了解。目前最關鍵的是要恢復武功才是正事。
她像往常一樣打坐調息,真氣在體內運轉幾個迴圈後,頓覺神清氣爽。
玄陽冰心內功能吸取天地精華間的浩然之氣納入體內隨呼吸進入血液內迴圈,幫助修為。
自古以來太陽為陽,月為陰,白晝為陽,夜為陰,男人為陽,女人為陰。大部分的人卻不知道這只是相對的,陰陽並沒有固定的物質,只代表兩類事物的屬性和動靜趨勢。
醫術中有云“人生有形,不離陰陽。”人體內,除了奇經八脈外,還有十二正經,手三陰手三陽,足三陰足三陽。萬物都分為陰陽兩面,陰陽相生,不可分離。
所以玄陽冰心功就是利用陰陽之間的相互轉化的來順勢而為的修練。
初夏的月色清晰透徹,明淨中帶有一絲絲夏意。淡淡的月光宛若姑娘浣洗的白紗,飄逸朦朧,潔白美麗。
白沙洲的月色也如這般美,不,是比這裡更美。在梨樹間,草叢中還有許多的螢火蟲飛舞。
初夏的時候數只,等到盛夏晚上就是星星點點,仿若置身星空下,這是處於聖京中的山莊難以比擬的。
她自顧嘀咕著:不知道遠在異地的爹爹能否看見這輪明月,知道我在思想他老人家。在迷人的寂靜月色裡,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回去休息。
大概就是離人騷客所說的思鄉之惆悵,怪不得墨客的詩句中總離不開月亮,原來如此。
承安不由的癟嘴笑笑。繼續順著小路漫步在月色下,漫無目的的隨意走著。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月光灑下的荷塘邊上一位手持玉簫的男子面對池塘負手而立,隔著一定的距離,朦朧的月色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偉岸的身材,側臉的輪廓線條如刀刻般立體。
“一切安排妥當,只等東風了。那老頭越老越糊塗了,近年頗有積怨,天賜良機,那事得儘快安排”一個黑衣打扮的人在玉簫男子身後恭敬的回報。
男子好似沒有聽見一樣,身形依舊,並未回頭看一眼。
“做得很好,你回去等吩咐,近期不要再來見我。”男子吐字不緩不快,聲音頗有威嚴。
“是。”黑衣毫不含糊的飛身離去。
“閣下有膽在此偷聽,不敢出來以目視人嗎?”持簫男子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個字都縈繞在耳。可見內力深厚。
看來此地果然臥虎藏龍,除了有花無香這樣的頂尖高手外,這人的武功也相當厲害。
雖未交手,從這份聽力和警覺來說,就已是高手。要知道她雖然功力未完全恢復,也恢復也五六成,而且步態輕盈,要不是散步到這裡無意聽見,自己都不會發現這裡有人。
以自己目前五六成的功力只怕不是對手,就算僥倖勝了也只會引起注意。
承安腦袋快速的運轉,最終決定還是裝作無意打擾,好歹現在她也是籌碼,料想花無香他們不會不管,沒準他們本就算一夥的。
想好應對之策後,正準備出來見面,突然一直略粗糙的手襲上脖子,掐住她的玉頸,承安順著手看著這個手的主人,帶著一個獸面面具。
一隻大手力氣很大,顯然是要置她於死地。呼吸越來越沉,腦袋開始空白,四肢的開始發軟。出來散步就把命散丟了,還絲毫反抗都沒有做,這死得也太冤屈了,連為自己爭取都沒有爭取過。
正欲運功做殊死掙扎,突然頸脖上鉗制的手鬆開了。
突然恢復了呼吸,承安拼命的吸取幾口新鮮的空氣,劇烈的咳嗽起來。身子刻意的軟坐在地上,用手順著胸口拍打撫摸,半晌才漸漸平靜。
雖說有點窒息,當然這表情也有些誇張,戲做足點事沒有做的,這一個多月不就是學的這些嗎?
“你是誰,你可知這裡是秋明山莊,半夜暗闖行兇,也不怕驚擾這裡的主人。”承安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天真無邪的問道
“知道那又如何?”男子帶著面具,看不出任何表情,露在外面的那雙犀利的眼睛盯著她,好像在說你能把我怎樣。
“你可知道花無香前輩,她的武功登峰造極。你傷了我,你也逃不掉。”目前敵人態度不明,只能慢慢試探,丟擲儘可能的保符。
“哦,是嗎。”他雙手交叉而立,偉岸的身形,居高臨下的看著承安。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當然了,你不怕她,難道你比她還厲害。我不信,這樣吧,我去通知花前輩,等你和她比試,一較高下就知道誰更厲害。”承安起身拍拍屁股準備開溜。
“說,你剛才聽到了什麼?”男子猛力一拉,承安就撞進了他懷裡。
近距離才看清面具的圖騰是一隻龍生九子中的老大囚牛,黃色的小龍,頭頂有對麟角,看著有點可愛。最奇怪的面具不是青銅,也不是銀,鐵,金,石膏,盡然是木頭製作,上面刷了柒。面具相當精緻,栩栩如生。
面具上的那雙眼睛深邃而犀利,目光咄咄逼人,仿若要把人淹死在那波濤洶湧的目光中,看著讓人不寒而慄。一張臉上兩個極端,分明是矛盾的,偏看起來卻十分和諧一體。
書上說那女授受不親不親,自己還是未出閣的大姑娘,被男子賺了便宜,應該怎麼辦?而秋明殿教授的那些男女情愛在此種場合下壓根不知道使用。
她臉上燒得火辣辣的,本能的跌跌撞撞的一樣的從他懷裡彈跳開來,此時的心跳如打鼓般咕咚咕咚。
重新整理思緒,好做回答。說什麼都沒聽到只怕不易過關,乾脆把剛才聽到的話斷續不成章的告訴他。
“我...,不,小女子今天晚上吃了酒席,平素裡吃得清淡,今天吃得口味重,就...口乾,喝完水後就睡不著,所以,所以就出來隨便走走...”承安邊說邊做出瑟瑟發抖害怕的樣子。
“剛才看你挺機靈的,怎麼這會說話結巴了,我有這麼可怕嗎?”
“說重點”。持簫男子把玉簫擱在承安脖子上提醒到。
“是,是,小女子不知不覺就走到荷塘邊上。聽到有人說話才看過來,就一眼,隔得較遠,只聽到說什麼糊塗了要安排...做得好。然後那人又走了。”承安邊說邊打量這位男子,顯得自己畏懼。
“真的只有這麼多?嗯?”後面一字篤然升上一個音調。
“小女子對天發誓,真的...只有這麼..多。大俠的武功蓋世,我怎敢騙您。”
“你叫什麼名字”。料想這女子也沒有說謊,否則有人靠近他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小女子名叫夏芷瑩。”承安老實的回道。
男子不說話,重新打量承安,然後就徑直的離開了。
一切又變成初時的寧靜,要不是脖間的指印疼痛,還以為是自己的臆想出來的。
好險,差點小命完全,終於躲開了這個麻煩。
這個地方的人一個比一個怪,都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看來得儘快離開這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