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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子,說了你沒有我不行的吧。”承安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的,神情間滿是得意。
鍾直這次徒勞無反,最後一處線索也斷了。
此番府衙說既然已經證明清白,人也不在大牢和他們官府自是沒有關係。打聽牢犯其他事情,那是司法機密。換位思考,他人也有難處。
只是茫茫天地之大,大哥究竟去哪了。
希望抽離了,人就沒有最初的熱忱與動力。
他拖著沉重疲倦的步子離去,對於承安的話置若罔聞。
承安看著他的背影,滿身的疲倦與失落,有點看不下去。心道:"本來是想要你開口求我的,算了,我就發發善心吧。"她從小被父親當成掌上明珠慣了,行事難免有點任性和驕縱,內心卻是很善良的。
他朝著正逐步走遠的背影喊道”哎,我有辦法。“
鍾直腳步明顯停頓一下,僅僅一剎,便又邁開步子。
“鍾直,我是真的有辦法幫到你,走了你只怕要後悔,難道你不想知道有關你哥的訊息。”
果真鍾直去而往返,這是在承安意料之中的事情。
鍾直彷彿看到希望,激動道 “姑娘有什麼辦法?無論是否行得通,鍾某都感激不盡。”
她從袖子裡拿出錢袋在手裡上下掂著道:“辦法就在這裡了。”
鍾直疑惑不解:“這是何意?”
承安白了一眼道:“你難道沒聽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
他慌張道: “你這是行賄,是犯法的。”
承安氣岔,真是個榆木腦袋,朽木不可雕。不幫他吧,於心不忍,幫他吧真是想甩屁股走人。
“你這叫互利互惠。”看那呆子還是不為所動的表情,承安問道:“我問你,你拿錢去打聽這個事情,你有損害他人的利益嗎?”
“那倒是沒有。”
“你要是這樣做了,他們得到了除了俸祿以外的收入貼補家用,你得到了想要的訊息。你覺得他們是否開心,你是否開心。”承安繼續循循善誘,直盼這呆子開竅。否則真有種打暈他的衝動,把他綁去河陽。
“自是開心。”
“那不就得了。別人也是當值,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樣都去找獄卒打聽訊息,而又不需要付出一點代價。人家管事的憑什麼幫你,他也呀打點手下的員工。你說是不是。”
鍾直不再說話算是默許了,但是他心裡還是沒有轉過彎來,總覺得不妥。
銀子真是好用,有了銀子打前陣,他們順利的查探了現場。
由於放火,百廢待興。所以只有兩三個完好的監獄裡還關押著犯人,很多人都轉去了東,南,北區的監獄去了。
鍾翼之前關押的那個牢房,並沒有多大損失。因為每個區域的大牢都會有普通的木柵欄牢房和特製的鐵柵欄牢房,由犯人犯罪程度,攻擊力等原因分配坐監的牢房。
鍾直看著哥哥呆過的牢房,想著他曾經在這裡被屈辱當做竊賊,心裡就不是滋味。
他觸控到那跟跟鐵桿,突然疑問道:“我大哥當時是以剽竊定罪的,怎麼會被關入特製牢房。這可是關重案犯者的。”
承安久居白沙洲,不知道牢房的區分。聽鍾直所說的有理,當即找了牢房管事的詢問。
據管事的說是因為這個牢房也是關押著偷竊罪的犯者,加之考慮是鏢局的少當家肯定就會武功。若是關在普通人群中怕發生鬥毆。而且其他的特製牢房罪名不同,人多怕聚集鬧事,所以就安排他和這名江湖人稱妙手撈月的馬山守一起。
馬山手倒是一點也不辜負這個名字,三隻手來去匆匆,妙手空空,探囊取物於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他不是什麼東西都偷,只有能吸引到他能讓他惦記上的才敢興趣。
其人武功高強,滑稽風趣,心思縝密,詭計多端。所有這次為了逮捕他,設計了一個局,費了好一番心思才誘捕緝拿的。
據獄卒的所述,並沒有發現什麼也並沒特別之處,難道真要無功而返。
花了這麼多錢,別說鍾直,就是承安也不甘心。
“我是看在你們兄弟情深的份上才特別通行的,看也讓你們看了,快點離開。不要妨礙我們做事。”獄卒一副公正無私的樣子,和之前索要銀兩的厚顏無恥貪得無厭簡直判若兩人。
鍾直正要為此理論,承安腳碰到夾雜在草中的鐵索,拿起來觀察,好似發現了什麼。對他道:“你看這個。”
鍾直拿起鐵鏈細細檢查一遍,又用手在斷口撫摸道:“好厲害的功夫,斷口整齊光滑。”
承安贊同道:“不錯,斷口邊緣整齊,斷面光滑如鏡。這人不但武功極好,所持之器定時是削鐵如泥,薄而輕盈,速度快到電光火石。可惜無法判斷是劍還是匕首,從切口方面根本看不出左手還是右手所為。”
這種利器常人難以擁有,必然出自造詣深厚的打鐵師傅。她的紅玉寶劍也可以達到這種效果。現在應該是在黑雀手中,以她的功力,雖說能段,但是不可能斷得如此整齊光滑。
她暗嘲自己瞎想,這世界這麼大,利器又豈只有她的才是。就說出來這段日子高手就見過不少。
獄卒見他們不為所動,不耐上前催促。
承安隨手伸出十兩的銀子在獄卒眼前晃動,那獄卒果然嘴臉馬上就換了,嘻皮笑臉的道:“姑娘,好說好說。”
鍾直阻止道:“不要浪費銀子了,他知道也只有這麼多。我們這就走。”說罷便來拉承安,承安又哪能聽他的,側身就躲避開了他的手。
獄卒見狀伸手來接,承安逗小狗一般的抬升拿開,每等獄卒觸手可得,她便即刻挪開。等逗到獄卒已經不耐作罷時,她笑道:“想要銀子可以,你得用你的誠意來換。如若得到我想要的,銀子還漲一倍。”
“我有誠意,當然有誠意了。姑娘只管問,小的保準知無不盡,盡無不言。”
“好,痛快。”
說罷,那獄卒伸手就來拿。承安嬉笑道”慢著我還沒問話了。問完了應允你的自然給你。”
她緩緩道: “想必敵我都有傷亡。仵作肯定有驗證過傷口,最終確定的結果是怎樣的。”
獄卒長臉上閃過掙扎猶豫,天人交戰一番道: “這,這是案件機密,不能透露的。要是知道了,我丟了飯碗不說,還得蹲這兒。這個錢我不能拿。”
承安暗暗叫糟:銀子沒有了,只有銀票。都是一百兩一張的,拿到要給這個人一百兩。
心道看你貪得無厭,叫你有手拿,沒手去花。
見她又要拿錢,這次還是一筆巨大的開銷,記得鍾直在一旁直呼使不得使不得,承安又哪裡肯聽他的話。
承安遞過去笑道:“好說,好說,這個拿去給你買酒。不過我得先看看這訊息值不值得這麼多錢。”
獄卒疑有詐:“我怎麼確保姑娘知道訊息後會兌現承諾。“
承安漫不經心的道 “這是你的地盤,你何需懼怕什麼,我們自己跑進這監獄,你把我們綁了也沒人知道。不賺白不賺,多得是人想要。”
獄卒心想說得有理,自己的地盤要擔心什麼。在這裡看守一月的餉銀才三兩,上面七扣八扣到他手裡才二兩。
這姑娘一出手就是一百兩,就是因此丟了工作都值。何況他們與案情無關緊要,告訴也無妨。
獄卒的如意算盤打得是啪啪的響,滴溜溜的轉。
他竭力收斂笑容,壓抑自己的激動的情緒,道:“姑娘、公子所料不假,這個仵作已然證實是劍傷。而且前來救人的好似是兩批人。敵人死傷者中有的傷口不是我們所為,那就必然是對方所為。要麼就是他們狗咬狗,要麼就是兩夥人來劫獄。從目前的打鬥等來看,兩夥人的可能性最大。其他關於鍾翼去哪了,我是真的不知道,當時一團亂,哪個還管那麼多,我能留下這條命就不錯了。這是我知道的全部了,姑娘,這訊息值你這一百兩銀子吧。”
她暗想這個人所說的非虛,只怕像他這種狗仗人勢,貪得無厭的人,發生事情的時候就逃命了,不然哪能留下命來。
她笑道: “確實值。”
‘值’字還剛溢位唇邊,獄卒就發現他懸在空中的手已經不能動彈。
正要開嘴喊人,承安說時遲那時快,一指點向了啞穴。
獄卒急紅眼了,可惜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只差沒有吐血了。
承安不慌不慢的收回銀票放入袖中,又在之前那些銀子中往外拿出了十兩。冷笑道:“看在你幫忙的份上,我就不全部拿走了,那些就算你應得了。再見。”
說話熱情揮手拜別,拉著鍾直走了。臨走還丟下一句:“人心不足蛇吞象,要學會知足啊。”
“我們這樣騙了他,這個不好吧!”
“不騙他,你是希望我把一百兩給他。又不知道你哥在哪,何況你舊債沒清,還想添新債。”承安質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連累姑娘,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真的不知道能說些什麼。”他結結巴巴的,說起話來手都不知道放哪裡好。
“姑娘放心,如果追過來,到時候我一人承擔責任。”
“你連累都已經連累了,現在說來也晚了。”承安沒好氣的道。
他囧紅了臉,她說的是事實,他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看著他舉足無措的樣子,實在不好再逗他。笑道:“他洩露機密以求獲得銀子。還沒抓到我們,飯碗都丟了,又怎麼來抓我們。呆子!”
他賠笑道:“是啊,我總是這麼笨,姑娘你總是這樣聰明。”
她用手搭上鍾直的肩膀:“鍾直,別一口一個姑娘的,聽得煩死了,不看你拿劍還以為你是迂腐書生,好歹我們以後要結伴去河陽的,也算半個朋友了。”說完,又收回胳膊,完全沒理會他作何反應。
鍾直心中正有此意,“好!萍水相逢,姑娘便能拔刀相助,樂於助人。姑娘於我來說早已是我的好友。能結交與你,此我求之不得。”
他頓一頓接著說道:“斗膽請問怎麼稱呼姑娘。”
“你叫我...”。
她秀眉微攏,思索片刻接著道:“叫我安娘。”陳安這名字已經使用過了,既然還要在聖京待數日,還是不用的好。和八年好似姐妹般,就乾脆自稱安娘。
“好,安娘以後我就這樣叫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