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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相互挾持後,墨風與包藝熊兩人又對了四十餘招。
旗鼓相當,酣暢淋漓,誰也不輸誰分毫。
“打得好,打敗墨風!”八娘在人群中跳起身子高呼一陣子,嘰嘰咋咋:“墨風那廝得意矯情,要是輸給那個比他年幼沒有名聲的小子就了。華清大哥,你覺得呢?我看那小子準輸,哼!”
華清沉思了片刻,低聲對鍾直道:“鍾賢弟,你怎麼看。”
鍾直看得痴迷,似乎未料到聽到華清大哥會問他的意見,愣了一下,隨即笑開了,摸頭道:“我覺得可能還是墨風贏。”
此言一出,華清沉吟不做聲,八娘表示不能認同,華陽也表示懷疑,“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其實我也說不上哪裡,總覺得墨風沒那麼容易失敗。你看啊,他經歷過了幾場戰鬥,次次勝券在握。消耗了體力,這次依舊持平,這說明墨風的本領應該是更勝一籌的。”他停頓了一下,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覺,這個秋寒劍的寒意好像更濃了。”
八娘不依,晃著華清的手臂,比起鍾直她更相信華清。“華清大哥,你說呢?”
華清沒想到事情轉了一圈,居然又回到他身上,更沒想到的是鍾直這次似乎並未隱藏,因為他也是這樣覺得的。
也許上回他誤解鍾直了,也許鍾直並沒有那種彎彎曲曲的腸子。
“快說!”八娘見他低頭不語,嬌嗔道。
她的語氣很親暱,假小子樣的她似乎水化了。神情嬌羞,言語似嗔似嗲。
她並沒覺得自己與往不同,但是這一幕落在華陽的眼中,刺痛了他的雙眼,心口急劇的收縮!
他在這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他哥哥,如果沒有哥哥就沒有他,你怎麼能喜歡哥哥的女人。八娘喜歡哥哥他應該為他們高興,難道不是嗎?
八娘是個不錯的姑娘,而大哥也是個值得託付的好男兒。為什麼明知道應該這樣,他還是開心不起來,連嘴角的笑意都是假的。
他真是看不起這樣的自己,怪不得八娘也不喜歡他。
華清沉默了半響道:“我贊同鍾兄弟說的!”
八娘見華清也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噘著的氣鼓鼓的嘴巴一下子洩氣了,繼續跳喊著為包藝雄加油,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包藝雄的什麼人,這麼賣命。
“我們還是看打鬥吧,誰輸誰贏一會不就知道了。”華陽生生的擠了個笑容,假裝輕鬆的說道。只是他的笑容一直僵在唇邊,生硬而苦澀。
擂臺上已經鬥得風起雲湧,包藝雄幼稚的身板略微吃力,他夾著眉毛,形成一個“川”,牙齒緊咬,靠著一股倔強不服輸的任性,愣是讓墨風沒賺到什麼便宜。
墨風見已經過了百餘招了也沒有討到便宜,隨後還有幾位選手,倘若不出奇招,只會損耗了他的體力,出了絕招,也就是給後來的選手提醒了,也就不能稱之為絕招了,真是左右為難。
包藝雄好似看出他的分神,當即化掌為雙劍,一豎劍於左頭頂,一橫劍於右胸前,左右上下夾攻,劍鋒時軟時硬,纏時如腬胰,硬時如鋼鐵,變化莫測,虛劍無刃,卻把方圓三米都籠在他的劍鋒之下,這招的名字叫做“天下無劍”,亦是劍掌最妙的招式。
包藝雄步步緊逼,墨風被逼得步步後退,兩招過後,他已經被逼到了擂臺邊緣,退無可退,只能背水一戰。此時不出絕招,那麼就沒有機會再出了。
忍無可忍了,他低吼一聲,手下的劍招越來越快,劍走偏鋒,連環數劍刺出,劍紋流轉,寒光四洩,把掌劍的劍鋒都裹入其中,任它橫衝直撞,也撕開不了一道缺口。劍招如狂草飛疾,筆走龍蛇,狂沙飛石。刀光劍影中,一切都迷濛起來。臺下普通的看眾根本看不清檯上的招數,只覺得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七月的天還未立秋,就感覺霜降大地,寒氣沁骨。
突然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評委臺上的鐵清南躍入寒光中, “砰砰”兩聲,只見墨風拖腿後退五步才勉強穩住身形,而這邊的包藝雄口吐鮮血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般的輕飄飄的緩緩跌落。
包藝雄掙扎了兩下緩緩站起,衣服爆破不堪,一手快速地擦去嘴角的鮮血,眼神倔強依舊。他定定的看了鐵清南一眼,鐵清南從對視的眼神中挪開。
少年的樣子很稚嫩,可他的眼神銳利到一位老江湖生畏。這樣的眼神,他無比的熟悉。
“願賭服輸!這局我輸了,下一次我一定贏你,你等著。”包藝雄壓抑著胸口的難受,擲地有聲的說完這幾句話,艱難的向臺下走去,他的背脊依舊堅挺。
“哈哈……好,我等著!”他的傲氣有幾分似他,說真的還有幾分欣賞他,還樂意交個朋友。只是他們是競爭對手,註定了要來場廝殺的。願賭服輸,這世界就是強弱來決定的,你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哈哈……人才輩出實乃我們江湖之。兩位年紀輕輕,身懷絕技,實屬難得。天下山莊向來愛惜人才,老夫剛才分開兩位,實在是不願看到任何一方受傷。兩位不會怪老夫多管閒事吧!
“天下山莊多大的莊主愛惜人才果然不假,對人禮遇有佳,我們也去投身天下山莊吧!”
“高高在上的人卻一點架子都沒有,這才是真正的領導。”
…………
承安雖然隔得遠,場內的議論聲卻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心中暗道:“好評如潮呀。鐵清南居高位,果然有自己的一套。此舉既能收攏民心又能傳播美名,妙呀。”
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天真的小姑娘看問題也是和他人一樣看表面。而自從在秋明壂學了謀論後,她的思維方式就會自動從表象和本質兩個方面進行分析。想來在秋明殿的那些日子也不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她想問問白公子是什麼想看法,一回頭早已不見了他身影,竟然不知道是何時離去的。她自嘲的長嘆了一聲,看來她差他不是一星半點,之前嘴硬不承認,其實心中早已瞭然。
“一號 墨山派墨風勝。接下來對陣慕容世家慕容仗千。”
“二師兄,大師兄剛才贏包藝雄已經夠辛苦了,東蒼派和那個愣頭愣腦什麼鏢局的小子雖不足為懼,但接下來還有個世家名門的慕容家和天下山莊的弟子,這都是不容小覷的呀。”墨電深色擔憂,這比賽實在不公平。雖然他不喜墨風,可關於門派名聲,自然同仇敵愾。
“這些人中屬包藝雄的本事最好,他都敗北了,接下來的肯定實力都弱一等。你們剛才有沒有注意到大師兄於包藝雄拼招的劍招?”墨雲沒有直接回答,臉上神情凝重,似是詢問他們的看法,
“大師兄不愧是天賦異稟,他的劍法簡直出神入化了,尤其是最後那招,實在炫目。什麼時候我才能有他一半啊!”墨電感慨。
“老四,大師兄不在這,不用拍馬屁。你沒發現大師兄的劍法不是我們平時所習的嗎?"莫雷急性子,為人最真,想什麼就說了,所以也是他最不得大師兄喜歡。
此言一出,墨電如夢初醒。"剛顧看劍法的精妙去了,完全忽略了這個
“大師兄應該不會偷學外派武功吧,這可是大忌,要被逐出山的。”他壓低聲音小聲道,隨即又搖頭,“此劍法似乎與我們的劍法同出一脈,好熟悉啊。就是想不出在哪裡看到過。“
“劍髓神韻像不像師傅自創的"通天墨染”裡面的招式。”平和沉默的墨雲突然開口,他的一隻手在袖口中緊握,青筋暴露。
原以為這些日子韜光養晦,勤學苦練,他已經可以與他不相上下。
當他還在為自己的成就而洋洋自得時,墨風同樣在進步,而且已經遙遙領先了。他花了大把的時間才迎頭趕上,而他稍稍努力一把,臨時抱佛腳就強過了他。
為什麼,為什麼,他就要居於他後。無論他怎麼努力也趕不上他,無論他事情完成的多麼出色,師父卻永遠偏心他。
“不說不覺得,這樣一說還真是這麼回事,怪不得眼熟。想不到師父已經將此劍法傳與了大師兄。”墨電說此話後看了一眼墨雲,墨雲依舊平和,似乎並沒半點不悅。
想來師父矚意大師兄接班的事情大家心中有數,只是遲早的事情,所以二師兄並沒有覺得失落吧。
“太不公平了,我為二師兄抱不平。是,單論打鬥是大師兄高。各門各派的掌門也不是光平單打獨鬥就行的,還需要才略,謀智與人品,師父現在還身子骨硬朗得緊,怎麼能這麼早就做了決定。”墨雷胸口起伏,氣息不穩,毫不掩飾他的憤怒。
墨雷的話道出了他心中吶喊已久的聲音,有時候他羨慕墨雷,他有什麼就說什麼,無所顧忌,他卻只能把它放在一個黑暗潮溼的角落裡見不得光。
他笑著安慰墨雷道:“不可無理,怎麼能質疑師父他老人家的決定。師父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現在在賽場上替我們墨山派增光的還不是指著大師兄,我們任何一個不都淘汰了嗎?墨雷,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的心意我領了。世界沒有不透風的牆,倘若此話傳到師兄耳朵裡,大師兄定然開罪與你,為我與未來的掌門結怨不值得。其實只要我們墨山派好,誰做接班人又有什麼重要的,何況大師兄如論是武功還是長幼方面都是先於我的,我心服口服,從沒有半點怨言。”
“二師兄,我不怕......”他還要繼續說下去,墨雲制止了。 墨雷不可聞的低嘆了口氣,心中道:“二師兄這麼好的人,師父為什麼就看不到。”
墨雲看墨雷還一副不點化的樣子,拍他肩膀,笑著道:“好了好了,快點看比賽吧,也好跟著大師兄多學習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