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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起懶梳妝,獨倚畫闌無語!
軒轅拓磊進入花園看到的就是這一幕,而這一幕與多年前又何其的相似。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神情,同樣的身形,唯一不同的是物是人非。
得知有人把她的畫像呈給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心終就不能平靜了。
無論再怎麼相似,畢竟不是她,終究不會是她!
如今他已是九五之尊,想要什麼不是唾手可得。
麗妃,良嬪,張婕妤......後宮中的佳麗,哪一個不是她的影子,哪一個不是對他百般討好。為什麼,為什麼她就是不肯與她坐擁天下,共享繁華!
打破自己的禁忌,把她安置在這碧顏宮中,宮中都傳言她定會寵慣後宮,可是他卻遲遲不敢召見她。
若不是近身太監劉長忠提起此處的菊花開得甚好,他還真不知道要如何踏入這碧顏宮。
“長忠,你上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軒轅拓磊揹著雙手,停下了步子。
“回皇上,四日前奴才給夏姑娘安排的住處,曾見過一面。”劉長忠在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就在身邊伺候了,是宮中的老人了。
他說完打量皇上的神色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遲疑著說還是不說,見皇上盯著他,他雙腿打顫,戰戰兢兢道:“最後一次見皇貴妃娘娘是十六年前了。”
這個話題和碧顏宮一樣都是禁忌,無人敢提。
誰要是敢提這個,就得做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皇上似聽到了又似沒聽到似的,原地沉默。
劉長忠只覺得時間過得比過去的十六年還要長,冷汗涔涔,手腳冰涼。
“朕有這麼可怕嗎?”皇上斜了他一眼,隨即邁開了步子朝碧閣欄軒走去。
劉長忠收好浮塵,小步的跟在後頭。“皇上乃九五之尊,君威天生。自然不怒而威。”
“哈哈……你呀!好你個劉長忠!”劉公公知道這此事就算是過去了,自然跟著皇上樂呵起來。
哪知皇上又問:“你看我老嗎?與當年相比如何?”
“皇上正值春秋盛年,風華正茂。宮中那個娘娘貴人不是這樣說。如今這風姿氣度是當年所不及的,酒越久越香醇呀!”劉公公是個有眼色的人,拍起馬屁來又不刻意。既不說年輕,也不說老,而是說當年比不上如今的風姿氣度,怪不得能討得皇上歡心。
“老狐狸都成精了!”
已經穿過了半邊花園,離碧宮闌軒進了。劉長忠道:“奴才這就去稟告夏姑娘準備接駕。”
“慢!她還是小姑娘,別嚇著她了。”
“還是皇上想得周全。”
承安一襲淡紫色的雲煙衣裙慵懶的椅在闌軒上,手中握著一卷書卷。
由於太過投入,一直沒有發現這邊的異樣。直到身邊的宮女參拜皇上,她才從書本中抽身出來!
一回頭,明黃的袍子已近在咫尺。
“民女夏芷瑩扣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承安的青絲未束,濃密柔順的長髮覆蓋下來,把她的臉遮蓋的嚴嚴實實。
軒轅拓磊居高臨下的望著匍匐在她腳下的女子,有過片刻的失神。“抬起頭來!”命令式的語氣夾雜了一絲怒氣。
承安暗想:正主終於出現了,是福不是鍋,是鍋躲不過。早來晚來遲早要來,來了她也好鬆口氣。至少接下來就只能見招拆招了!
倘若爹爹知道她在外對別人卑顏曲膝的肯定會傷心,要知道她給爹爹拜年都是要許諾許多好處,才會行跪拜禮的。
生她養她的是爹孃,育她的水土是白沙洲。跪他實在毫無理由!
“夏姑娘,皇上讓你抬起頭!”劉長忠再次提醒,邊圓話:“皇上夏姑娘初次面聖毫無經驗難免緊張。”
承安緩緩抬起頭,眸子裡有股倔強與不屑。
她畢竟還稚嫩,太過違心的她還不會演。
昨日應付太子那是因為他有求於她,他們是平等的合作關係。而皇上,*燻心,一把年紀了,真不要臉!
軒轅拓磊緊緊地盯著她,一動不動。眸子依舊倔強,一時間眼前的她與十幾年前的她重疊。
他蹲下來,雙手顫抖的去扶跪立於地的承安,嘴中喃喃道:“你終於回來了,終於……回來了!我等這一天很久…很…久了!”
什麼等我很久了,亂七八糟的。軒轅拓磊想拉她入懷,她抵死的推開他。大喝:“不準碰我,走開點!”
“大膽,皇上面前大聲放肆!”劉長忠大聲喝道!
皇上瞪了劉長忠一眼,劉長忠身影一縮,知趣的退下了。
“好,…好,我鬆開。你不要激動,只要你回來了就好,回來就好…。”他無比激動,邊說邊退置三尺開外。
從剛才的話語她已經推斷出確是認錯了人,怪不得有人說她很像。怪不得在秋明殿要學習模仿。以前只以為是他們想把美女送進宮,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非她不可。
江湖傳言軒轅拓磊是個沉溺美色的皇帝,如今看也是個痴情的人。如此一來,承安便有了對策。
“是啊,我來了,如果你不強迫我,我便住在這碧顏宮中不走了!”
“好,我不強迫你。你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只要你歡喜,只要你不離開我!”軒轅拓磊此時此刻哪裡還有個皇上的樣子。
他早年政治還算清明,後來一蹶不振,聲色犬馬。可是他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當年也是人人稱讚的英雄才俊。
他此刻的樣子,落在承安的眼中有些滑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我要你撤掉門口的守衛。天天關在這裡,和犯人有什麼區別!”承安藉機要求道。
“不行,守衛是保護你的安危的。除了這個,別的都可以答應你。”軒轅拓磊一口回絕,語氣堅硬。
承安看眉宇間慢慢清明起來,怕他醒過來認知她是錯覺,當即不敢在強求。轉而討價道:“護衛可以不撤,但是可以允許我想允許的人進來,也不可阻攔我出去。他們願意跟著就跟著。”
“好!”軒轅拓磊應允,乾脆簡單。
“君無戲言?”承安再次確認道。
“君無戲言。”
軒轅拓磊也沒做什麼過份要求,只讓她撫琴彈奏,時而點上幾曲。這正是她所長,倒也不覺得有甚為難的。一個下午是相安無事,順利得意料之外。
……
軒轅拓磊回宮的路上,劉長忠幾次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吧!”
“皇上這些年還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子如此愛護,這夏姑娘生得如此相貌,時乃三生有幸!”劉長忠刻意加重了夏姑娘幾個字。
“朕還沒老,沒糊塗到分不清楚人。只是太像了,氣質性情都相似。天底下沒有比她再像紫顏的人了!”軒轅拓磊長嘆一聲,此生與她只怕是再難相見,所以上天送來了她的替身了嗎?
“老奴自作聰明,皇上英明!”劉長忠手持浮塵一晃一晃的隨著皇上出了碧顏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