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8.挑戰‘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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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哈斯沃德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進了自己的制服裡，似乎在摸索著什麼。
很快，他將手掏了出來，緩緩展開手掌。
一枚枚晶片狀的東西從他手中散落而下。
“我倒是發現了許多這樣的東西，被你設定在了這座‘真世界城’的各處。”
“……”
石田雨龍心裡微微一驚，但卻故作鎮定，“不好意思，我沒見過那些東西。”
“是嗎？我倒是見過需要使用這種晶片的機關。”哈斯沃德澹澹的說道，“這個和石田宗弦帶走的‘苦難之手套’所使用的材料非常相似。是分解、擴散靈子的機關所使用的晶片。”
“‘苦難之手套’？那是什麼？真是莫名的指控。”石田雨龍面色平靜的回答著。
但實際上他是知道的……所謂的‘苦難之手套’實際上指的就是他從師父那裡得來的‘散靈手套’。
“看來我無論說什麼，你都不會承認的。”
哈斯沃德輕笑著。
鏘——
談笑之間，他腰間的劍刃已然出鞘，“那就證明給我看吧！證明你不是叛徒！”
轟——
突兀的斬擊頓時將整個房間斬裂，破碎的石塊衝出了城堡，飛散在高空中。
“！”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斬擊，石田雨龍有些汗顏的躲開。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會如此果斷的朝著自己發動進攻。
“慢著！哈斯沃德！”
他很想用自己如果是叛徒，同樣能夠洞悉未來的友哈巴赫早就應該已經察覺到了為什麼沒有戳穿自己為理由辯解。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稱呼友哈巴赫為‘陛下’，到嘴邊的話便已經說不出口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這裡的動靜，瀰漫的煙塵中一道身影瞬息而至，來到了他的面前。
是黑崎一護。
“石田……”
“黑崎……”
與黑崎一護尷尬的對視，石田雨龍陷入了沉默。
“石田同學……”
緊隨其後，井上織姬與茶渡泰虎也來到了此地。
四人面面相覷，氣氛變得詭異的沉寂。
“踏——”
哈斯沃德緩步而來的腳步聲打破了沉寂。
他手中握著劍，面色平靜的環視著眼前的幾人：“看來演員都到齊了。”
“這傢伙的眼睛……怎麼會……和友哈巴赫一樣？”黑崎一護也注意到了哈斯沃德的眼睛，那和他之前看見的友哈巴赫所擁有的眼睛一模一樣。
“真幸運啊，石田雨龍。”
沒有人回答黑崎一護的問題。
哈斯沃德輕蔑的看著石田雨龍，緩緩開口，“命運，為了幫你證明自己沒有背叛提供了舞臺。
那麼現在證明給我看吧？
如果你不是叛徒，就在此時此刻，把這些人給殺了。”
“！
”
聞言，黑崎一護等人臉色一變。
氣氛頓時變得更加緊張了。
“是嗎……”
石田雨龍平靜的抬頭，彎弓搭箭。
“！
”
砰——
在黑崎一護驚訝的目光中，銳利的靈失毫不留情地從他撇過的腦袋旁邊貫穿而過，轟擊在身後的牆壁之上。
“你在幹什麼！？石田！？”
憤怒之中，黑崎一護提刀上前。
石田雨龍沒有回答。
曾——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
鋒利的斬魄刀與靈弓相觸，兩人之間的力量對碰僵持不下。
“聽從那傢伙的命令和我們戰鬥？這就是你的作風麼？”
“……”
石田雨龍依舊沒有回答。
他勐地用力將近在遲尺的黑崎一護推開。
隨後再次彎弓搭箭。
轟——
轟鳴聲響徹，黑崎一護所站的位置，地板瞬間被靈失貫穿，整個樓層開始坍塌下去。
“！
”
失去立足點的幾人頓時朝著城堡下方的樓層墜落，在這靈子濃度過於濃郁的‘真世界城’中，即便是滅卻師也沒有能力隨意操控空氣中的靈子在半空中凝聚落腳點。
而這正是石田雨龍想要的效果。
轉移戰場。
隨著眾人墜落到了下層，似乎總算是擺脫了哈斯沃德的視線。
“石田雨……讓我聽聽……你倒戈向滅卻師一方的理由。”
黑崎一護似乎看出了石田雨龍的想法，墜落到下面穩住身形之後，看和朝著這邊緩步而來的石田雨龍，微皺著眉頭問道。
“聽了那些……你又想怎麼做呢？”
石田雨龍沒有回答，而是平靜的反問著。
“如果聽了能說服我的話，要一決勝負也好，或是要我做什麼都行！我會把你揍到醒來為止。”
“無法說服呢？”
“當然是要狠狠的揍你一頓了！”
“結果不論怎麼樣，都是揍人麼？果然以你的腦袋，想不出什麼靠譜的解決問題的方法啊……”
石田雨龍語氣中滿是無奈，越發感覺自己的做法是對的了。
友哈巴赫究竟有多恐怖，他待在對方身邊這麼長時間已經深刻體會過了。
那根本就不是能夠戰勝的存在，想要取勝，至少靠黑崎一護這樣莽撞的行動是不可能的。
哐當——
一枚環形的掛件被石田雨龍扔在了黑崎一護面前的地上。
“這是什麼？”
黑崎一護微皺著眉頭問道。
“‘太陽之輪’。”
石田雨龍平靜的解釋著，“這是分發給星十字騎士團所有成員的‘鑰匙’，將其插入設定於‘真世界城’各處被稱為‘太陽之門’建築物下方操控臺中，便能移動到其他的‘太陽之門’。
從這裡往左前進，有向下的階梯。
往下再走五層樓，有為了侵略現世而準備的‘太陽之門’。”
“你……什麼意思？”
聽著石田雨龍面無表情的安排，黑崎一護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微皺著眉頭問道。
“你們就使用那道門返回現世吧。”
果然，黑崎一護倒了想象中的回答。
“我則要留在這裡，攻陷這座‘真世界城’。”石田雨龍的語氣無比平靜，好像在述說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要啟動設定在真世界城各處的‘晶片’，靠靈子組成的這座城市，一定會崩壞。”
“！
”
聽了石田雨龍的打算之後，黑崎一護微微一驚。
這樣做，不是想和這座城市同歸於盡麼！？
“你在說什麼！？石田！開什麼玩笑！？”
“我就是知道你會這樣說。”石田雨龍無奈的說著，“所以才沒有將這一切告訴你們。”
“根本就不需要這樣做！”黑崎一護語氣無比激動，“只要打倒友哈巴赫那傢伙就好了吧！？”
“沒辦法！”石田雨龍聞言同樣激動起來，“就是因為我深知沒有打倒他的辦法！所以才會選擇這樣做！”
“一定要你來做不可嗎？”黑崎一護問道。
“只有我才能做到。”石田雨龍語氣無比篤定，“崩壞晶片是我用從師父那裡繼承來的散靈手套製作的東西……只有我的靈壓才能啟動！”
“……”
聞言，黑崎一護陷入了沉默之中。
實際上他經歷過之前和友哈巴赫的兩次交鋒，同樣明白友哈巴赫的那bug一般的能力並不是說打敗就能打敗的。
如果事情真像石田雨龍所說，或許這樣的方法的確是犧牲最小達到目的的方法。
“這是我思考良久之後採取的行動，沒有其他方法。”
石田雨龍見黑崎一護沉默，平靜的說著，“懂了的話，就快走。在被哈斯沃德察覺到之前。”
“你不懂啊……”
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
“！”
幾人微微一驚，轉過頭去，只見哈斯沃德逐漸從他們身後的陰影中緩步走出。
“‘在被察覺到之前’是什麼時候？”
哈斯沃德嗤笑著朝著石田雨龍問道，“我應該說過才對……我可是看得見‘未來’的哦，石田雨龍。”
“原來如此……不再視線之中也能看見嗎……”
石田雨龍聞言臉上滿是冷汗。
這樣的話，那情況就比他所想的還要糟糕了。
原本他以為所謂的‘看見未來’只是能夠預測眼前的未來而已，這樣的能力已經夠作弊了，沒想到竟然是像這樣真正意義上的‘知曉想看見的一切未來’。
“看到了吧……黑崎，面對這樣的能力，你覺得正面交戰還有勝算麼？”
石田雨龍面無表情的問著。
“……”黑崎一護沉默著沒有回答，但臉上的表情告訴眾人，即便是這樣，他似乎也還沒打算就這樣放棄。
“走吧，我來拖住他，你們去太陽之門。”石田雨龍平靜的說道。
“你……”
“別廢話，動作快！現在的話，還來得及！”
“不，來不及的。”
哈斯沃德平靜的說著，像是擊碎泡沫一般將石田雨龍那單純的希望給擊碎，“‘看得見未來’的意思是……連線顯示的太陽之門，已經被我破壞了。”
“！
”
石田雨龍聞言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起來。
是啊，這是理所當然的。
既然在未來中看見了即將發生的事情，自然就能夠先準備好一切。
自己的想法還是太過天真了。
這樣的話……豈不是他所做的一切，從頭到尾都只是徒勞麼？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苦笑起來。
難怪友哈巴赫即便能夠看見他的背叛，依舊毫不在意的將他留在了身邊。
不可能贏的。
從一開始就不可能。
“好了，鬧劇到這裡就該結束了。”
說著，陰影從哈斯沃德腳下朝著四周蔓延，“我要終結這一切，石田雨龍。在陛下醒來之前。”
“！”
聽見這句話，石田雨龍好像想到了什麼。
“看來到最後你的計劃還是沒用啊，還不是隻能像我一樣硬上了。”一旁的黑崎一護面無表情的吐槽著。
“不，還有機會，黑崎……”
石田雨龍想到了關鍵的破局點，“‘在陛下醒來之前’。你有注意到他的眼睛和友哈巴赫一樣麼？”
“嗯，哪又怎麼樣？”
“他的能力，是在友哈巴赫沉睡的時候，和友哈巴赫的能力互換。”石田雨瞭解釋道，“沒錯，現在的話，友哈巴赫沒有‘全知全能’的力量！走吧！黑崎，他此刻在這座‘真世界城’的最上層沉睡。”
“所以……你還是要留下來嗎？”
“別囉嗦了，現在還有其他的方法麼？”
石田雨龍沒好氣的笑著，“而且別一開始就覺得我會輸啊，我現在說的，又不是最後的遺言。”
“呵……是嗎？”
黑崎一護看著石田雨龍堅定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
隨後便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對方，帶著茶渡和井上朝著上方趕去。
“連追他的動作也沒有……沒關係嗎？”
黑崎一護走後，看見哈斯沃德毫無動作，石田雨龍微皺著眉頭問道。
“你以為，‘我的能力是在陛下沉睡的時候和陛下互換’這件事，是誰告訴你的？”哈斯沃德輕蔑的笑著。
“！
”
石田雨龍微微一驚，頓時便知道他們中計了，但現在想要追上去告訴黑崎一護，似乎也已經不太可能了。
眼前的哈斯沃德，不會讓他輕易離開這裡。
“你這傢伙……”
憤怒之色在石田雨龍臉上浮現。
“憤怒也沒有意義。”
哈斯沃德語氣無比平靜，“‘未來’就是這樣殘酷的事情啊，我說過了，我能看見未來，也就說……從一開始，這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接下來——你的同伴們會死。”
“呼……”
深吸一口氣之後，石田雨龍臉上的神色逐漸恢復平靜。
冷靜之後，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是嗎？但是所謂的未來……應該是能夠改變的吧？”
“哦？”
見石田雨龍竟然還能保持冷靜，哈斯沃德不免感到些許驚訝，“真是令人驚訝啊，石田雨龍。沒想到到了這種地步，你竟然還能保持冷靜。”
“原來如此……”
石田雨龍笑了，“會對我的冷靜感到驚訝，就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
言語間，靈力從石田雨龍身上升騰而起，他彎弓搭箭，直面著眼前的男人，像是在向著‘未來’發起挑戰。
“現在這一幕也是你所看見的麼？哈斯沃德！現如今對未來充滿希望的我！”
“……”
哈斯沃德很罕見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而這讓石田雨龍更加確信自己的想法：“什麼嘛！對你而言，這份力量距離‘全知全能’還差得遠呢！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