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其母必有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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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瓷安拿起手機，是“賀知林”，她繼父。

“瓷安，你媽住院了，第三人民醫院，你來看看她吧。”賀知林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厚。

“我馬上過來。”

宋瓷安想到鹿寧還在，給嚴靳發了一條簡訊後離開。

宋瓷安到了醫院。

剛進屋見護士正給宋亦馨換輸液，瞧到女兒過來，臉上沒有露出半分喜悅。

“瓷安，你來了，陪你母親說會話，她剛才還唸叨你呢。”

繼父察覺氣氛微妙，藉口給這對母女流留下說話空間。

待所有人離去，宋亦馨眉間微皺：“還以為你當沒我這個媽。”

“我是不想來的，免得惹你心煩，病上加病。”宋瓷安口是心非道。

“如果你作風沒那麼放蕩，我或許還能多活幾年。”

宋亦馨的話刺耳，讓她心情低至冰谷。

“要是還當我是你媽，就不要作踐糟蹋自己來丟我的臉，那些破事傳出去，我的臉都不知道往擱。”

“你想擱哪就擱哪，覺得礙眼，你可以不用管我，免得糟心。”宋瓷安咬了咬唇。

早知道是過來聽訓，她就選擇不來了。

“宋瓷安！你知道不知道你就是犯賤，是個男人就往身上貼，在外面搞得不三不四，早知道你會變成這樣，我就......”

被激得一口氣沒提上，滿臉漲得通紅。

“是不是後悔生我？還是後悔沒把我拋棄，再說我這樣怎麼不好，這些還是遺傳你的呢，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嗎？”

宋瓷安冷笑，心中一陣嘲諷，想不到話說得那麼難聽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你給我滾，給我滾！聽到沒有！”

賀知林還沒到門口聽到屋內得動靜，進屋見妻子臉色發青，連忙安慰：“別動氣，醫生剛才都囑咐過了，儘量保持心情愉悅。我看瓷安估計還有其他事情要忙，讓她先回去吧。”

宋亦馨這才順了一口氣，閉目沒有再看宋瓷安。

兩人之間似乎還瀰漫著沒消散的火藥味。

“那我先走了，眼不見心靜。”宋瓷安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怎麼又吵起來，瓷安是個好孩子，給她一點時間，她會聽勸的。”賀知林柔聲安慰。

宋亦馨只能輕嘆一聲，一言不發。

走出病房，宋瓷安強撐即將倒下的身體。

找到一處沒人經過的樓梯口，她才卸下盔甲無力癱坐在地上。

耳邊不斷回想起母親所說的每一句話。

犯賤，糟蹋，不三不四，勾引男人。

每一個字眼如同一條條毒蛇般纏繞著自己，讓人透不過氣。

宋瓷安努力調整呼吸，片刻才能勉強站起走出醫院。

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再獨自走到江邊。

而嚴靳因創作遲遲沒有靈感，煩悶的他決定出門散散心。

卻被的忍讓攔下：“你這是又要去哪？”

“出去走走，找靈感。”嚴靳越過林深朝門口走去，

“你可別出去走走，然後又搞出什麼花邊新聞出來。最近能不能少讓我操心。”

林深在身後抗議般喊道，被嚴靳無視。

看著嚴大才子驅車離去，林深只能抓耳撓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