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被集體孤立
陽陽很得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書包網www.shubaoinc.com),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天晚上宴會前面的一條街上可謂車水馬龍,許多城主儀仗隊出動,直接把街道圍得水洩不通,不過,這並不妨礙百姓在外活動就是了。
那麼熱鬧的日子,大家都想湊熱鬧,而且商販很機智,沒少在一旁擺攤叫賣。
娑羅坐在娑羅國特意準備的昂貴馬車裡,只是等了半個時辰就排到進入宴會。
維持宴會秩序的是個老熟人了,那個驛長田近明。
見到他,娑羅感嘆這人背後勢力強大。可不得強大,海島上的人最好面子,特別是天皇一家,就這樣,田近明竟然都沒被追究。
“城主,請進。”田近明臉上不免得意,八字鬍一翹一翹。
他有能力脫身,她就不一樣了,今日進入宴會可沒那麼容易出來,不死也得脫層皮。
娑羅不置可否,笑笑抬步進入宴會廳。
與她一同動身的,還有殺生丸。
殺生丸吃了隱息丹,足足一個月人類氣息縈繞,進城的時候不打眼,之後更沒有從住處裡出來過,天皇一家一直都沒有發現他。今日宴會守衛嚴密,他一下被認出來是個妖怪。
氣息再怎麼掩蓋,看模樣都知道是個妖怪!
“啊!”田近明嚇得連連後退。
許多擁有靈力的巫師迅速圍攏過來。
普通人類只能從外表推測一個妖怪是否強大,有靈力的巫師不一樣,他們一看殺生丸,就感受到這是一名大妖。
只是,為何他通身都是人類的氣息。難不成,是娑羅特意的。
千代田來了這麼個大妖,為何之前一點訊息都沒有。赤羽雅也眉頭緊鎖,心中沉重。
“閣下來我人類地界,敢問所謂何事?”
娑羅是來參加宴會的不是來攪局的,見此主動站出來:“他是我的男伴,不能進去嗎?”
今天所有參與宴會的城主都帶了女伴,目的不為了什麼,純純羞辱娑羅而已,但要說回來,他們都能帶女伴,她為什麼不能帶男伴。
赤羽雅也其實早就猜到,此刻不過確定罷了,走到田近明耳邊嘀嘀咕咕,時不時還看殺生丸一眼。
田近明看著娑羅眼神幾經變換,最終點頭,親自進入宴會里請示。
巫師不敢得罪殺生丸,除了讓他進去還能怎麼樣。
殺生丸來到這一直沒說過話,此刻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人類一眼。
“我家主人說來者是客,還請這位……大人,與娑羅城主與我來。”田近明不知如何稱呼殺生丸,只能用大人一詞來代替。
“走吧。”娑羅無意與小嘍囉多做糾纏,平白自降身份了去。
田近明在前面帶路,娑羅和殺生丸並肩走進宴會大廳。
在她來之前,許多城主都早早來了,此刻,他們坐在宴會大廳裡,就那麼看著她和一個妖怪走進來。
都言娑羅利用的山鬼打敗塔塔國,誰曾想她竟還能帶妖怪來參加宴會。
娑羅嘴角揚起的弧度大方得體,看到那麼多人看著她,禮貌打招呼:“看來是我來得晚了,大家原來都來得那麼早。”
她這話,讓人不知怎麼回。
熱情回她吧,太憋屈,冷嘲熱諷,掂量掂量她身邊的大妖。
殺生丸生得高大俊美,單獨站著的時候可能看不出來,站在嬌小的娑羅身邊,面容較好不說還身姿挺拔。
挺拔之中,又有與生俱來的鬆弛感。
田近明作為貴人的得力下屬妖怪,知道哪些妖怪不好惹,但見識終究少了一些,在場的這些哪個不是見多識廣的,一看到殺生丸就知道這是個了不得的大妖。
小小年紀完全化形不說,通身氣質高貴,莫不是妖族裡身份尊貴的貴公子,被娑羅給撩跑了。
白髮白衣,這讓天皇忍不住想起西國。那個由妖怪庇護,與東邊相對的國家。
“來得不晚,宴會快開始了,您和這位大人還是快快落座吧。”男人不肯站出來主的事,招待的活最終只能落到女人身上。
皇后畫著濃妝,聞聲請娑羅和殺生丸落座。
其他人都坐著,娑羅自然應允,說了一句多謝,帶殺生丸坐到一旁重新安排的座位上。
座位是重新安排的,若殺生丸不來,她的座位安排可想而知,娑羅不動聲色。
宴席上大家都席地跪坐,她入鄉隨俗盤腿坐下。
矮桌上已經備上滿菜餚,娑羅一眼看盡沒有食用的。
門外,一隊舞女進來獻舞。
經過一番初見交鋒,宴會總算熱鬧起來,左右兩邊還是對面,各位城主觥籌交錯起來。
城主們帶來的女伴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得熱火朝天。
別處都忙碌,唯有娑羅這裡,冷冷清清,殺生丸不是個喜歡說話的,就顯得更加安靜了。
殺生丸察覺出宴會暗流湧動,眉間緊蹙。
想要刁難一個人,不只有言語譏諷一個途徑,像現在的孤立就是個很常見的方法,來的若是一個心志不堅的,早情緒直直跌落下去了吧。
天皇和其他城主看不起娑羅,又忌憚她帶的妖怪,只能這麼噁心她,關鍵還噁心對了。
今晚的宴會情況傳出去,她名聲必然大跌。
有妖怪幫助攻城略地又怎樣,以後有能人投她為她做事嗎?
殺生丸看得出來娑羅很在乎這次宴會,沒有動手大開殺戒。
天皇似乎還想把這次無視發揮到極致,宴會中旬調動起所有人的氛圍。
“今日大家相聚一堂,不用那般拘謹,若有意與他人想談,大可離開座位哈哈哈。”
經過一算時間的觀察,大家都查探出妖怪不會輕易出手的結論。估摸著就是陪娑羅來參加宴會,其他一概不管。
天皇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笑得身體只打晃。
天皇猜得不錯,或者說其他透露給他這個訊息的城主猜得不錯。殺生丸不會輕易出手,能解如今困局的唯有娑羅自己。
海島皇室習慣近親結婚,皇室中人一代比一代矮小,天皇小小一隻本事不大,壞心思倒是挺多。
自天皇發話之後不久,宴會上的城主三三兩兩舉杯聚在一起,那些被帶來的女伴,找了個機會聚在幾處打鬧成一團。
娑羅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起身嘗試參與最近一些城主的談話:“初來駕到,請問這位是?”
“這位是託鄔城的城主。”
“呵呵,是啊是啊。”
眼前兩位城主打哈哈完,若無其事繼續交談之前的話題,娑羅要是搭腔,他們應和幾聲,之後又不搭理了。
娑羅搭不上話,就算站在人家旁邊也像站在角落。
宴會上幾乎所有人都在注意娑羅的一舉一動,知道她在兩位城主面前吃癟笑得不行。
誰能說他們不禮貌沒有禮儀?他們就不能是笑別的?
察覺到身邊的妖怪渾身緊繃,大有出手教訓的意思,娑羅連忙伸手攔,對著對方的眼睛搖搖頭。
殺生丸要是動手,可想而知之後外面會怎麼傳她。
她很感激殺生丸願意幫忙,但這事只能她來。
昨天見到那個老人還被拒絕,娑羅就知道外面肯定有很多像他一樣的文人,他們對她不太喜歡,連到娑羅國尋一個明處的想法都沒有。
今日弱勢的訊息,或者跋扈的訊息傳出,以前他們不來,之後更不會來。
殺生丸袖子裡的手垂下,語氣冷然且確定:“你有辦法。”
“小手段罷了。”娑羅略顯得意,要說參加宴會的祖宗,她說她經驗排第二,沒人敢說排第一。
娑羅像是回憶,自嘲一笑。
她前世作為亡國公主,尊貴的時候參加宴會誰敢惹,旁人就算看不慣,礙於皇室身份總得禮讓三分。
國破後,她輾轉各國,蹭別家貴女公子的請帖,才能參加各大宴會。
一個亡國公主,如同喪家之犬,如何能入得了貴子貴女的眼,多的是想教訓她給她難堪的人。
看著眼前張揚又像一下就能飛走的女子,殺生丸藏在袖子裡的右手不自覺動了一下。
這一下微不可查,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一種名叫憐惜的情緒,在他心底悄悄蔓延。
娑羅從不是個需要可憐的人,她轉身,朝早就看好的城主而去。
宴會上的人看她動身,目光都追隨她而去。
那是個長得虎背熊腰的男人,一身肌肉虯結,他看娑羅朝自己走來,不由狠狠咽口水。
宴會上的各家城主不太瞭解娑羅,布川琥太郎不一樣。他前日才接到自家主官的信件,知道娑羅的實力多變態。
實力是一部分,她來宗主國的路上幫他的國解決了一大難題,他若不出手幫忙,顯然說不過去。
宴會故意孤立娑羅,布川琥太郎知道。他心裡糾結極了,不知道該不該冒著得罪其他城主的險幫她。
最想來的,還是要來的。
娑羅在布川琥太郎面前站定,舉起酒杯大大方方打招呼:“布川琥太郎城主,終於見面了。”
“是啊,”布川琥太郎大手呼嚕撓頭,尷尬道,“西田悠太那傢伙寫信和我說了,真是多謝你幫了我們大忙。”
“曖,舉手之勞罷了。”
娑羅嗐地一笑,停頓一刻,轉移話題說起其他:“西田主官與我說他家城主英俊挺拔,勇敢善戰,我當時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是挾恩圖報,布川琥太郎可就輕鬆多了,聽說西田悠太還誇他,一臉驚訝和掩飾不住的喜意。
自古文武不兩立,平時西田悠太可不誇他。
“真的?”布川琥太郎不信。
“西田主官為國為民,平時不常說您好肯定是怕您驕傲,他啊,可沒少在我這個外人面前誇您多好多好。”
能在這戰國擁有一席之地的城主,哪個不自視甚高啊,布川琥太郎一向自信得很,一下對娑羅的話信了一半。
“快快,快與我說說他還誇了我什麼。”
布川琥太郎顯然極興奮,渾身細胞都在透露著愉悅。
西田悠太當時還想忽悠她呢,哪裡在她面前誇過眼前之人。
娑羅掩唇銀鈴般笑出聲,狡黠說道:“我就不揭西田主官的老底了,您還是回去問他罷,我聽他說您參加過許多大戰,今日可否給我講一講?”
“您也知道,我之前那場仗靠妖怪,以後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要是我能在您這學到幾分打仗的本事,以後都不用操心了。”
布川琥太郎說到感興趣的話題興致高昂,不過還是矜持:“我參加的大戰也就那些。”
本來談得還很平淡,娑羅一頓誇,聊著聊著,布川琥太郎後面直呼娑羅妹子:“妹子,你是得跟哥哥我學學打仗,我和你說,當年啊……”
眼見兩個人越聊越上頭,一直注意娑羅的人心中不免疑惑。之前他們明明說好的,一起在宴會上孤立她。
怎麼的,布川琥太郎就那麼喜歡搞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