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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霄塵坐在三刀客棧內喝著早茶。
客棧內此時倒算是熱鬧,人們大多坐在桌前,喝著早茶談論昨晚百荷坊花魁的事情。
苓兒豎起耳朵聽了一會,聽到一些訊息後也有些震驚,隨後說:“公子,你猜昨晚誰拿到花魁稱號了?”
霄塵看了她一眼,周圍嘈雜的聲音如此的多,他自然是聽到了,於是說:“顏兒。”
“公子猜對了,不過公子絕對猜不到誰奪得的文仙的名號!”
霄塵的注意力在斜對桌的馬良彥一行人,於是敷衍的問:“哦,是誰?”
苓兒則是笑了一下,接著說:“那人名為雲琴,作了一首名為雲間琴樂的詩,據說還是個飄飄欲仙的女子呢!”
霄塵聽後倒是一愣:“雲琴?雲間琴樂...”
聽到詩名,霄塵頓時明瞭,原來是歐陽錦瑟。
而後回想起那天在論道臺上她使用的七絃古琴,以及要自己作的一首詩,霄塵不禁感到有趣,那歐陽姑娘用這詩去博了美人一笑嗎?倒也是奇特。
苓兒看了看四周,目放精光,小聲地說:“公子,文仙可與花魁共度一夜,你猜那兩姑娘會做什麼呢?”
霄塵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回答。
“公子?公子?”苓兒笑著追問道。
見霄塵許久不作答,苓兒嘆了一口氣吐槽道:“真沒意思...”
隨後她想到了什麼,繼續說:“公子就不想知道這歐陽小姐的文仙之作?”
霄塵再次平靜地看了她一眼,沉吟許久,才說:“我聽周圍人談論過了。”
苓兒聽後一頓,接著問:“那公子覺得那首詩如何?”
霄塵偏過視線,悠然道:“曠世之作。”
不遠處馬良彥一桌的人則是小聲低語著,他們的視線也頻頻看向霄塵。
“馬哥,我爹說的就是他。”休高小聲說著。
馬良彥思考了一下,接著說:“你們意下如何?”
“馬哥我在無界館看過這小子出手,這小子扎手。”瘸子快速插嘴。
“我在,就不扎手!”馬良彥喝了一口酒說,他的目光掃過幾人,眾人皆不敢與其對視。
“實力不強也拿不到海淵令,老徐你多慮了。”馬臉男子倒是撇撇嘴說著,若是按照這瘸子的思路來,那麼一個人都拉不進來,能拿到海淵令的就不是平凡之輩。
瘸子面色一滯,低下頭,沒再反駁。
“好了好了,小馬你少說幾句,都是兄弟家的,阿休你去試試他!”馬良彥擺擺手說著,算是定下了。
休高聽後點頭應下,拿起酒杯起身。
霄塵見那人群中其中一人起身走過來,心中微動,面色卻平靜至極,依舊和麵前的苓兒談論著那詩句。
“公子,天上的音樂真的比這裡好聽嗎?”苓兒好奇地問道。
霄塵剛想開口,休高就走近爽朗一笑:“敢問可是霄塵,霄老弟?”
聽到有人喊自己,霄塵疑惑地轉過頭看向他,隨後回答著:“是在下,不知閣下找霄某何事?”
休高拉過椅子坐下,隨後拿起酒杯說:“在下休高,年長一些,所以稱呼閣下老弟,莫要見怪!”
見霄塵沒在意,休高接著說:“霄老弟在無界館內實力強勁,在下是慕名而來,我敬霄老弟一杯!”
霄塵聽後也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抬起酒杯與其對碰。
“叮!”
幹了一杯後,霄塵抹了抹嘴角說:“休兄過讚了,我看休兄一身氣息紮實,腰圓肩闊,身材魁梧,實力定是相當不凡。”
休高高興地笑著,隨後拿起酒杯倒上烈酒說:“來來來!霄兄,我們再幹!”
“幹!”
霄塵拿起酒杯附和著,酒杯碰撞,觥籌交錯,兩人就這樣一直喝了一個多時辰,期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客棧大廳內此時也變得冷清。
“霄兄,我師承南石散人,我們散修啊...”休高喝下酒後便開始不經意間提起這個,說著散修的辛酸。
期間兩人自然也是聊到了無界淵,霄塵也知道休高有海淵令,但霄塵還是裝作不在意的說:“休兄說的沒錯,就說這海淵令,那些宗門弟子...”
“是啊,那些宗門弟子實力強勁,根基紮實,還有宗門給予的資源靈寶,實在是令為兄羨慕不已。”休高接著話鋒一轉,靠近霄塵小聲說著:“霄老弟,你可知無界淵內兇險無比,那些宗門弟子都結伴而行。”
霄塵聽後有些意動,連忙追問道:“是嗎?其中一些險地在下也是有所耳聞,如今聽休兄所言似乎還有其他鮮為人知的訊息。”
休高高深莫測的說:“霄老弟你有所不知,這無界淵內有四大險地,不知地勢,稍稍一走錯就會兇險無比。”
“這四大險中血煞之地最為兇險,血煞降臨毫無規律,除非十分清楚其降臨前的預兆,否則極容易中招,而若是被困於血煞之中,輕則重傷,重則直接殞命...”
“還有澤淵,深海低語,白骨橋....”
休高一邊說一邊關注著霄塵,發現他從平靜變為憂慮,接著再有些失神,心中便一定:“看這年紀,不過十六七八,如此年紀,稍稍一恐嚇,立刻便惶恐不已。”
“不過這點年紀,能有這實力,身上應該有些秘密,到時候料理他時...我親自來...還有那小子的侍女可真漂亮,算了,到時候反正都是我的。那小子一死,這侍女直接搶過來...”
苓兒在一邊看著兩人聊天,霄塵和她說過不要插嘴,做好侍女本分就好,此時她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偏過視線,看著地面發呆。
“石塊的演技真好,那二愣子怕是已經上當了,真傻...這石塊如此做派怕是要坑人了...”想到這裡,苓兒憐憫地看了那壯漢一眼,能從花舟渡江中出去的人,可不會如此簡單地被拿捏。
休高越看那侍女越覺得她楚楚可憐,心中妒意升起,想著應該差不多了,這小子不足為慮。
霄塵看著休高的描述,他說的自己當然清楚,驚訝失神的表情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而且對方看似說了許多,但只是渲染了無界淵的恐怖罷了,實際上沒有任何用處。
想到這裡,霄塵說:“這無界淵如此危險,在下不知可否與休兄同行,你我二人,也好有個照應。”
休高聽後,笑了一下說:“我與霄兄一見如故,只不過,現在...”
說到這裡,休高一副很為難的樣子,接著說:“我現在已經與他人組隊,不過,霄兄你莫慌,我去問問隊長,看能不能帶你一人。”
“實在是麻煩休兄。”
“哎...不客氣,霄兄,來,你我再喝幾杯,隊長是我鐵哥們,我去說,應該穩妥,你放心...”
休高興奮地拿起酒杯,說著,霄塵見此目光一閃,也是拿起酒杯附和著。
不久後,客棧大廳內已無其餘客人,休高也是打算離去。
“霄兄,莫要憂慮,晚上我就去和隊長說,這樣,後天中午,我們依舊在這見,如何?”休高又瞟了一眼苓兒,說著。
“好。”霄塵點頭道,接著目送著休高離去後,才落座。
又過了一會,霄塵才像是回神一樣說:“苓兒,我們回房間。”
“好!”苓兒應道。
休高走出客棧後,面色上的醉意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看了眼四周,走入了隔壁的房門。
小心地關好房門,休高對著面前的人恭敬地說:“馬哥,那小子愣頭青一個,不足為慮。”
馬良彥平靜地坐在椅子上,視線一直看著面前破舊的羊皮地圖,聽到休高的話後輕輕點了點頭。
休高見此也是明瞭,慢慢退了出去。
百荷坊紅閣內,歐陽錦瑟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身邊,發現顏兒早已起床。
“瑟瑟,起來了,你真能睡!”顏兒在鏡前說著。
歐陽錦瑟倒是打著哈欠說:“顏兒,我已經和花媽媽說過了,待會我們就回京都吧。”
待到兩人梳妝完畢,顏兒看了她一眼,隨後開口說:“瑟瑟,我想見一見那個霄先生。”
“為什麼?”歐陽錦瑟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目光掃視她全身,說:“怎麼,見才起意了?好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顏兒...”
“我可和你說,霄先生長得也很俊俏呢,你賺了!”
聽著歐陽錦瑟的玩笑話,顏兒左手拂過琴,說:“我覺得那首春江秋月,配不上那天上之曲的讚譽,我想當他面再彈奏一曲。”
歐陽錦瑟聽後興致倒是少了許多,慢悠悠地說:“人家可不一定會願意見你,之前我邀請他來百荷坊都沒成功。”
顏兒聽後面色也是憂愁了不少。
歐陽錦瑟見此,微微一笑說:“不過嘛...顏兒,你求求我,我幫你安排,保證讓你那心上郎君過來。”
“你還好意思提這個?瑟瑟,你老實說,那霄公子是不是你相好,作詩都帶著你名字...”顏兒則是反擊著。
“你想太多了,可能就是湊巧,還有你求不求我。”
顏兒看著打著包票的歐陽錦瑟,目露懷疑,但還是忍著羞恥感小聲哀求道:“瑟瑟,求求你了...”
“顏兒你說什麼?我沒聽清...”
“你幫不幫...”顏兒面色紅潤,一下撲了過去,抓著歐陽錦瑟的腰就撓了起來。
“我幫,我幫...別撓了,顏兒!”歐陽錦瑟笑著說。
一段時間的玩鬧後,兩人整理了一下儀容,歐陽錦瑟則是和身邊的侍女說著什麼,只見那侍女點點頭,接過三個錦囊後便急匆匆的離去了。
顏兒則是有些好奇的看著她,問:“你知道霄先生住在哪裡?”
“嘿嘿,這你就不用管了。”歐陽錦瑟小聲地說著。
“也是,你家本來就是做情報的...”顏兒小聲嘀咕著,看著面前的紅閣繁華,十年時光,如今要離去,她心中也有些五味雜陳。
兩人下了樓,站在百荷坊門口,歐陽錦瑟看了看身後小聲勸慰道:“顏兒,你確定不見那老鴇了?”
“不了吧,再見花媽媽也只會徒增眼淚。”顏兒搖搖頭說著。
歐陽錦瑟倒是開明地說:“也是,今天是開心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