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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回到家,陶媽媽已經到家了,在客廳追劇:“回來啦,學得怎麼樣?”
她看了眼電視,正巧放到男主獨自面對一群社會上的小混混,她收回目光,疲憊地回答:“還行,今天的任務都做完了。”
陶媽媽聽出她聲音中的疲憊,柔了聲說道:“去洗個澡放鬆一下,等會兒就別學了,看會兒書睡吧。”
陶幽對陶媽媽的態度有些吃驚,不敢擅自答應,怕她留什麼後手。
陶媽媽察覺到她不敢相信的目光,朝她看過來,板著聲音道:“怎麼了?不想休息就繼續學。”
陶幽連忙搖頭,衝回房間:“沒有,我今天太累了,用腦過度,現在思考不了,我需要休息。”又忍不住探出頭,電視裡已經演到男主單挑眾人,她忍不住出聲,“媽媽,這種無腦肥皂劇,你還是少看點吧。這男的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怎麼可能會打贏那麼多人,太假了。”
“你哪來那麼多廢話,”陶媽媽轉過身,不滿陶幽的話,反駁,“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他可是跆拳道黑帶,家裡還有拳館,這麼點人,分分鐘的事兒。那麼有精力,你再給我寫十張卷子再睡的。”她說著翻了個白眼,轉回身繼續看電視,心情絲毫不被陶幽影響。
陶幽默默翻著白眼,撇著嘴,無聲叨叨了幾句。
“你媽這兩天看這電視正上癮,你偏在這時候上去觸黴頭。”陶爸爸遞給她一杯牛奶。
陶幽指著電視,低聲跟陶爸爸吐槽:“這,還不能讓人說實話了,這身板兒,怎麼看都不像習武的。”她十分無奈,她覺得今天晚上那一遭,自己也算是見過世面了,再來看這電視,著實是虛假過頭了,“媽媽什麼時候喜歡看這些電視了?”
陶爸爸跟著笑出了聲,他早就這麼覺得了,只是沒敢當著陶媽媽的面說出來。
陶媽媽用力拍了拍沙發,發出一聲悶響,聲音嚴肅:“陶鴻!陶幽!”
陶幽和陶爸爸對視一眼,挑挑眉,各自回了房間。
睡前,陶幽從書包中把宋逸勉夾的娃娃拿出,才發現是個蹙著眉,斜眼呲牙笑的皮卡丘,看上去很醜很欠揍,她想到宋逸勉,往娃娃臉上狠狠錘了幾下出氣,實在是不忍直視,怕以後被嚇到,開啟衣櫃,塞到最底下的角落。
晚上做夢,她又夢到丁子明那幫人,衝上來,二話不說揍宋逸勉,他被揍得臉上沒一處好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丁子明那充滿戾氣的眼睛朝她掃來,她腿軟地靠在一邊牆上,驚恐地看著他朝自己走近,她想逃,卻怎麼也動不了,腦門上急出汗,下一秒,陶幽被鬧鐘吵醒,她關掉鬧鐘,起身去客廳倒了杯冷水,滿滿灌了幾口,擦去額頭的冷汗,緩著神,心道:宋逸勉這貨,這次必須賠償她精神損失費。
假期眨眼而過,返校第一天就是月考,陶幽心情不太美妙,雖說七天裡面,有五天都有在學習,但作業佔了大部分時間,再加上開小差的時間,真正複習的沒幾天。
考試前幾個小時,陶幽還在翻課本背知識點,能記住一點是一點。
“陶幽,你報一個專案吧。”顧易本以為會有很多人主動參加運動會,結果卻是個苦差事。放假前,整整一個星期,找他報名的人在個位數,今天剛到教室,他便在教室裡到處央求同學報名參加運動會,答應的人寥寥無幾,尤其是女生,名額太空,他根本沒法跟老班交差。
“不去。”陶幽看都不看就拒絕,閉上眼,捂住耳朵,繼續背誦,她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考慮這些。
顧易臉都皺一塊兒了,把報名單放到陶幽眼下,雙手合十放在頭頂,語氣誠懇:“大哥,幫幫忙好嗎,你就隨便選一個,你們女生參加的太少了,每個專案怎麼著都得有一個人湊湊數啊,我真的,真的,能問的都問了,萬不得已才來找你的,你看,我這嘴巴都說出泡了,還有幾分鐘就要交上去了,這我根本沒法交差啊,大哥,幫幫小弟吧。”
陶幽被他念叨地大腦空白,睜開眼,蹙著眉看著他:“別亂認大哥。”她低頭看了眼報名單,剩下的專案全是需要很多體力的,“你這剩下的都是跑步,我跑步不行。”說著,把報名單還給顧易。
“那你索性報個一千五,就湊湊數,跑不動還可以走,比其他幾個跑步的好一點。”顧易推回報名單,建議道。
陶幽見他一副不報名不罷休的態度,很是為難,但考試在即,沒有時間供她猶豫,便草草答應:“行吧行吧,不過我先說好了,我拿不了獎的。”
“沒事兒,沒人在意這個,重在參與。”顧易興奮地在一千五後面寫上陶幽的名字,準備再去說服幾個女生。
陶幽心道:現在說得好聽,到時候拿不了獎,不知道多少人會在背後說她呢。
“顧易,運動會現在還能報名嗎?”陳蓮拿著筆走過來,輕聲問道。
顧易轉頭看見她,愣了一瞬,語氣冷淡地說:“可以。”
陳蓮注意到他的態度,勉強笑了笑,食指推了推眼鏡,靦腆地說道:“我報一千五和八百。”
有人主動報名,顧易再高興不過,連聲答應,這下差不多了,他拿著報名單,飛奔向辦公室,趕在最後關頭把報名單交上去。
陶幽倒是沒想到陳蓮會報名,她怎麼看都不像是會主動參加這些活動的人。
“現在就別看了,放鬆一下。”最後半小時,班主任走進教室,叫停眾人,“國慶七天讓你們複習,應該都差不多了吧。”
底下的同學沒幾個停班主任的話放下課本的,基本上都還在複習自己的薄弱點,希望能記得更牢。
班主任也沒有真的阻止他們,在講臺上站了會兒,說道:“這是你們的考場和准考證號,桌子上也都已經貼好了,自己到時候對照一下,書都放到桌子裡收好,被別的同學拿走就不一定找得到了,考完試也不要忘記把自己的書拿回來。”
這是他們進高中以來第一次大型考試,沒有其他考試作對比,考場都是按照姓氏的首字母安排的。陶幽和宋逸勉分到了同一個考場。
“你很緊張?”站在考場外,宋逸勉看著陶幽不太好的臉色,問道。
陶幽瞥了他一眼,繼續翻著語文書:“廢話,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不學都能考高分的。”
宋逸勉目送著陶幽進入考場,滿臉不可思議,誰說自己不學也能考高分,他又不是神仙,自己平時有多努力他們才不知道。
第一場考試是語文卷,第一頁寫一半,陶幽就卡住了,這句詩後面是啥來著,長河落日圓?不是不是。陶幽閉上眼,手腕上下輕微抖動,在腦海中使勁兒揮開覆蓋在那句詩上面的厚霧,效果甚微。
她筆停頓在那兒,神色逐漸焦急,周圍的同學奮筆疾書,‘嘩嘩’地翻著卷子,有的都已經做到第二頁了,不得已,她越過那道題繼續往下做,但腦子還是不由自主地去想。
離考試結束還有五分鐘,陶幽終於寫完作文,翻回第一頁,繼續咬著筆頭苦思。知道自己古詩詞一直背得不好,考試的時候特別容易健忘,所有在考試前的五分鐘她還在複習古詩詞,沒曾想還是忘記了。
她看了眼坐在講臺上玩手機的監考老師,動了歪心思。她頭微微往左右轉了轉,同學們基本上都已經做完題在檢查了,宋逸勉就坐在她斜前方,很近,但不太好打招呼,而且她只有一成把握宋逸勉會告訴她答案,周圍的又都是不認識的,更不可能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幫她作弊了,但是考試前語文老師給他們下了最後通牒,古詩詞但凡有扣分的,課本上的所有古詩詞抄三十遍,她那時候便特地翻書看過,數量不少,抄完手肯定廢了。
正在她糾結要不要找宋逸勉的時候,監考老師雙手環胸,走了下來,在一位同學面前站定,敲了敲他桌子,嚴肅地說:“拿出來。”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那同學慢吞吞地從抽屜中拿出一個揉成團的小紙條,不等他放到桌上,就被監考老師抽走,展開,看完後,眼神犀利地盯著這個男生,問道:“誰傳給你的?”
教室裡寂靜無聲,教室後面的時鐘的‘噠噠’聲這會兒顯得格外突兀。所有人屏息凝神等著這個男生的回答,他低著頭,駝著背,腦門都要磕桌子上了,雙手緊緊絞著,不說一句話。
“想自己一個人承擔啊。”那老師見他不說話,盯著他,繼續厲聲說道,“你這是害人害己!第一次月考就搞小動作!膽子那麼大啊!你不說我也能查到,你當這攝像頭是擺設啊!”說完,她抽走這男生的卷子回講臺,在紙上寫下他的名字和考號,這場考試記為零分。
攝像頭!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轉頭找攝像頭。
陶幽細細打量著四周的牆壁,不放過任何角落,終於在大螢幕旁邊的角落發現了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攝像頭,太隱蔽了!考試鈴在此時響起,陶幽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開口問宋逸勉,不然後果不堪設想,還是抄古詩吧。她嘆氣,收拾著文具,見被抓到的男生獨自低著頭,拖著腳步,神色不明地往外走,同學們都避開他,在一旁低聲議論,自動為他清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