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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下,在天邊留下最後一抹色彩,南象公園路邊的樹上掛滿了綵帶和彩燈,時刻變換著顏色,增添了不少光彩。
正門口搭了一個舞臺,背景音樂震耳欲聾,燈光聚集在舞臺中央的魔術師身上,只見他拿著一個銀色小碗,幾個動作後一團火焰冉冉升起,照得魔術師臉上紅光一片,臺下響起猛烈的鼓掌聲;魔術師用蓋子熄滅火,搖了幾下,再開啟蓋子的時候,一隻小白鴿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魔術,陶幽也情不自禁鼓掌。
“這有什麼,”宋逸勉拉住要往前走的可頌和糕糕,瞧了眼陶幽,懶洋洋地拆穿魔術,“魔術拼的就是手速,這火盆看著薄薄一層什麼都沒有,其實蓋子那邊還扣著一層,那裡面就是預先準備好的鴿子,蓋上的時候輕輕一壓,上面那層跟下面那層扣在一起,再開啟的時候就是你看到的這個白鴿了。”
——真掃興。
聽了宋逸勉的一番解釋,陶幽沒了繼續看下去的心情,轉身擠開宋逸勉,看了眼舞臺背後的地圖,朝裡面走去。
“臭豆腐,十元一碗。”
“手工印糕,現做現賣。”
······
每個攤位都放著不同的音樂,小吃的攤位前面站滿了人。
陶幽雙手背後左右觀望著,身後突然傳來一股拉力,拽著陶幽的衣角死命往後扯。
“可頌,鬆開!我的新衣服!”陶幽微微蹙眉制止,使勁兒掰可頌的嘴巴,想讓它松嘴,卻毫無用處,為了衣服不被扯破,認命地跟著可頌來到轉角的一個買烤串的攤位前。
可頌終於鬆開嘴,陶幽撫平印著壓印的衣角,地頭瞧了眼乖乖坐在一旁吐舌頭的可頌,又看了看前面烤得肉香四溢的烤串,對滿臉期待的可頌說道:“這你吃不了吧。”
“萬一吃壞肚子,我可沒法跟你主人交代啊。不行不行,走吧,我們回家吃零食。”陶幽嘗試著扯了扯牽引繩。
可頌一動不動,像是被膠水黏住了屁股,還衝陶幽叫喚。
“它不能吃,你買點吃吧。”宋逸勉說道。
風吹來,烤串的香味鑽進陶幽鼻子,她不由自主地嚥了咽口水,到了嘴邊的拒絕怎麼看怎麼不真實。
“萬一吃壞肚子怎麼辦,後天比賽了,教練剛才還說別亂吃東西。”陶幽想起後天的比賽,心忍不住砰砰直跳,擔憂又開始湧上心頭。
陶幽的聲音不響,卻還是被攤位老闆聽見了,他停下手上的刷醬動作,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去額頭的汗水,衝陶幽大嗓門說道:”小姑娘,我們這都是新鮮的肉,東西都很乾淨的,不會吃壞肚子的。這烤串我都買了十幾年了,回頭客數不勝數,質量絕對沒問題,你可以去外賣軟體上查我們的店,評分都很高的,就這個名字。\./手\./機\./版\./首\./發\./更\./新~~”老闆指著攤位前面的名字說,“來幾串?要什麼料自己加,串在旁邊選。”
陶幽感受到來自周圍的目光,臉紅地有些無措,進退兩難。
“不買別在前面堵著啊,後面那麼多人排隊呢。”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在陶幽身後響起。
陶幽連忙接過老闆遞過來的盤,走到一邊,隨便選了幾個串遞給老闆。
“吃點甜的,別擔心了。”等候期間,宋逸勉買了個冰激凌遞給陶幽,嘗試著安慰。
——沒必要和吃得過不去。
陶幽接過冰激凌,給了宋逸勉一個‘完全沒有被安慰到"的眼神,“你這種大神怎麼會懂我們在擔心什麼,坐著看戲不腰疼。”
宋逸勉微微挑眉,沒有生氣,繼續欠揍地說道,“你現在擔心有什麼用,誰叫你平時不好好練的,體育競技靠的是實力,你現在臨時抱佛腳,只能祈禱後天多給你點運氣,不要輸得太慘,吃個烤串。”
嘴裡的冰激凌瞬間不香了,陶幽翻了個白眼,只覺得宋逸勉那張臉越。(下一頁更精彩!)
看越欠揍,忍住想要打過去的衝動,不接宋逸勉遞來的烤串,擠開人群就走。
宋逸勉剛想跟上,就被攤位老闆攔住:“誒,你還沒付錢呢,這邊掃碼。”
等宋逸勉找到陶幽的時候,她正坐在湖邊的石凳上,捧著可頌的腦袋說話。
“可頌,你說宋胖子是不是嘴欠,哪有人這麼損自己朋友的,怪不得他沒什麼朋友,活該!要不是人多,外面還有警察,我早就拎著他揍一頓了。”說著,陶幽伸出一個拳頭,在可頌面前晃了晃。
可頌聽不懂她在說什麼,還以為陶幽手上攥著什麼好吃的,伸著脖子朝她手上嗅。
“打我,你打得過嗎。”宋逸勉站到陶幽身邊,再次遞過烤串,“沒吃晚飯吧,不餓嗎?”
“不餓。”陶幽還在賭氣,硬氣地說。肚子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宋逸勉沒說話,微扯嘴角無聲地笑了一下,將烤串朝陶幽嘴邊遞了遞。
‘咔嚓!"
就在陶幽接過烤串的那一瞬間,一道閃光燈閃過,伴隨著相機的咔嚓聲。
“汪汪!汪!”可頌和糕糕不約而同地朝一個方向叫喚。\./手\./機\./版\./無\./錯\./首\./發~~
宋逸勉聞聲看去,就見背後漆黑一片的灌木叢中露出了一個相機鏡頭,在湖邊幽暗的燈光下折射著光,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之前幾次捕捉到的畫面。
灌木叢後面傳來不小的動靜,應該是偷拍的那人發現不對勁,想要逃跑,宋逸勉來不及放下手中的東西,牽著糕糕小跑過去,順利抓住了那個肩帶被灌木纏住的偷拍者。
“刪了。”宋逸勉提著那人衣領,伸出一隻手,冷聲道。
偷拍者抱緊了懷中的相機,將歪斜的帽子戴正,眨著眼飛快地瞟了眼坐在前面擋路的糕糕,又看了看身邊臉上掛滿冰碴的宋逸勉,艱難地嚥下口水,尬笑著說道:“小兄弟,我們有話好好說。”
“我是這次夜市的工作人員,就是專門抓拍一些美好瞬間好出去宣傳。”
周圍噪聲一片,湖邊本就沒什麼人,再加上灌木叢裡沒有燈光,此時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相機給我。”宋逸勉抿緊嘴唇,很明顯不信任這人的話。
見這人還是沒有交出相機的意願,宋逸勉對走到灌木叢邊的陶幽說道:“報警。”
眼見著事情要鬧大了,那人也終於按奈不住,一邊阻止陶幽的動作,一邊開啟相機:“別報警,我刪照片就是了。”
“就這幾張照片,”那人展示給宋逸勉看,“說實話,這幾張照片真的很好看,刪了真的可惜。”見宋逸勉不動搖,又將相機展示給陶幽看,“小姑娘,你看看,是不是很好看。”想著小姑娘應該好說話一些。
陶幽收好手機,走上前,接過相機檢視照片。
“小心點,別摔了。”那人看陶幽搗鼓相機,緊張不已,雙手忍不住在底下虛託著,生怕陶幽一個不小心將相機摔了。
前兩張照片,是陶幽和可頌在自言自語的時候抓拍的,昏暗柔和的燈光照在陶幽身上,可頌乖巧地坐在陶幽對面,看似很認真地在聽陶幽說話,兩隻滴溜圓的眼睛卻盯著陶幽手上冰激凌看,口水滴滴答答流到地上,怎麼也止不住,陶幽面上是連她都不自知的俏皮可愛。
最後一張照片,是她接過宋逸勉遞過來的烤串的時候拍下的。
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斜斜掛在了墨藍色夜空中,彎彎一輪,散發出清冷光輝,湖面上波光一片,微風吹過,掀起淺淺漣漪。
宋逸勉立體,時常給人凌厲的感覺,卻在這月光和燈光的雙重暈染下柔和了起來。他低著頭,唇角微勾,自帶威嚴的單眼皮這會兒柔得能溢位水,盯著陶幽滿是寵溺。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烤串,在經他之手後彷彿都上升了幾個檔次,香味也更勝。
陶幽坐在石凳上,一個學期的訓練下來。(下一頁更精彩!)
,她臉上的嬰兒肉消下去不少,面部輪廓愈發清晰乾淨,安靜坐在那兒竟也能給人些許清冷感。
這會兒她腮幫子微鼓,抬頭瞪著大眼瞧向宋逸勉,還能隱約瞧出她臉上沒有完全消下去的壞心情,只不過那給人的感覺並不是真的生氣,反倒像是小女生撒嬌般的嗔怪。
——寵溺,撒嬌。
陶幽被自己腦中蹦出的想法嚇了一跳。
——應該是嘲笑,惱火。對,一定是這樣的。
陶幽又看了一遍照片,洗腦似的給自己傳輸這個想法。
“小姑娘,是不是很好看,我說的沒錯吧。”偷拍者驕傲地說,“我這拍照技術可是練了好多年的,再加上你們倆的顏值,直接原圖直出啊,都不用後期修圖了。”
“你看,把你和你男朋友拍的多好看。這眼神交流,感情流露,構圖結構,燈光,嘖嘖。太完美了。”那人沉浸在自己的拍照技術中,感嘆不已,絲毫沒有注意到身邊氣氛的變化,繼續老神在在地說道,“小姑娘,你和你男朋友真的是郎才女貌。小夥子,女朋友生氣,好好哄哄就行,有什麼矛盾都儘快解決,千萬不要把時間拖太久···슷·슷”
陶幽尷尬地聽著,手指摳著相機帶,要不是她是當事人,光看照片她也有這是小情侶吵架和好的錯覺。
“閉嘴。”宋逸勉先開口打斷他的話,“照片刪掉,備份也刪了。”
那人急了,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皺皺巴巴的工作證,遞給宋逸勉:“我真是工作人員,這麼好的照片,我到時候放到官網上給我們夜市做做宣傳,你們要是想有償也是可以的,都好商量···슷·슷”
陶幽把相機塞回那人懷中,也有些不耐煩了,卻還是儘量好聲道:“還是刪了吧。還有,他不是我男朋友,別瞎說。”
“不是情侶啊。”那人有些失望,下一秒又打起精神,“那也快了,小夥子,你要加油啊。”.
“行了,這照片我就刪了。”那人衝宋逸勉挑挑眉,終於爽快答應,在倆人面前把照片刪了,“我可以走了吧。”
宋逸勉還不放手,沉默了一會兒,沉聲問道:“只有這幾張?之前偷拍的呢?”
“什麼之前的,我說了我是這邊正當的工作人員,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什麼偷拍,我這是抓拍,要的就是最真實的瞬間,再說了,你倆我今天都是第一次見,哪來的以前。小夥子,你別誣陷我啊。”那人也有些急眼,開始掙扎,“時間不早了,我今天的照片量還沒完成呢,你還要攔我到什麼時候。”
陶幽不知道宋逸勉是什麼意思,只覺得他有些反常,怕他真把人惹急了,但是出於對宋逸勉的瞭解,她沒有貿然開口。首\./發\./更\./新`..手.機.版
宋逸勉瞧著這人不想撒謊的樣子,慢慢鬆開手。
那人理了理衣服,拿起地上的包,小心翼翼地繞開前面的可頌和糕糕,飛快地往另一邊走去。
“怎麼了?”陶幽這才開口問道。
宋逸勉搖頭,盯著那人離開的方向,低聲道,“應該是我認錯了。”大腦飛快轉著——不是他,那又會是誰呢,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