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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聽人這麼叫自己,陶幽感覺腦子內有枚關鍵字炸彈,‘轟"的一聲,炸得她腦中一片空白,愣了半晌。
回過神,陶幽的臉一秒紅到了脖子根,她能感覺到身體內的血液翻騰,一時間手足無措,“別,現在說這個太早了,八字連一點都還沒有呢。高考臨近,我還是先專注我那一塌糊塗的學業吧,其他的,考上大學再說也不遲。哈哈。”
“小幽姐姐,你好慫啊。”宋小安難得嫌棄陶幽。
“你沒到我這個年紀,當然感受不到來自高考的壓迫感。”陶幽嘴硬道,“在高考面前,其他所有東西都得退讓三分。”
宋小安沒轍,妥協道,“行行行,高考最重要。話說回來,小幽姐姐,你有想考的大學嗎?”
“燕大。”陶幽脫口而出,說完後,她自己都驚訝自己的毫不猶豫。
好像一個多月前,她還不能那麼肯定地說出這個名字,就算是在最熟悉的人面前,她都要仔細掂量一番自己的實力是否夠格。
宋小安笑容綻放,拉過陶幽的手,“誒,小幽姐姐,我哥也要考燕大誒!你們也太巧了吧!”
——巧嗎?
不過是自己一直在追著宋逸勉的軌跡努力罷了。
原來不知不覺中,宋逸勉對她的影響已經如此之深。
“小幽姐姐?”宋小安在陶幽眼前揮了揮手。
陶幽笑了笑,故作輕鬆地說,“是啊,多巧。但是以我現在的成績,還不夠考燕大的。所以,我眼下最重要的不是立馬追你哥,而是能保證考上燕大。你哥永遠都在這兒,又不會消失,等上了大學,其他的不就都手到擒來了嘛,不著急。”她挑眉,將手握拳。
宋小安豎起大拇指:“對哦,好有道理,有遠見。”
“那小幽姐姐,我祝你一定能考上燕大!你放心,我哥這邊我會幫你看著的!絕對不給別的女生讓出半點地方。”宋小安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我也會幫你保密的,這是屬於我們倆的秘密。”
“一言為定?”陶幽伸出小拇指。
“一言為定!”宋小安同樣伸出小拇指。
‘扣扣"
宋逸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幾點了,怎麼還不睡,我在樓上都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睡了睡了。晚安,哥。”宋小安爬進被窩,關上燈。
“晚安。”陶幽跟著喊了一聲,鑽進被窩。篳趣閣
“嗯,晚安。”宋逸勉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
‘咯吱,咯吱"
周圍安靜下來,那聲音便更響了。
——隔音原來比想象中還要差。萬一,他都聽見了·슷·슷··自己到底是想讓他聽見,還是不想讓他聽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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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麼時候才開學啊,”洪熙淇趴在桌子上,放下筆,“太無聊了,我彷彿又回到了中考完的那個暑假。”
“不對,那時候至少還有時間出去玩,現在呢,每天都只能和這些卷子和學習資料相伴。”她翻了翻面前才做了一小半的新卷子,“我寧可上學!”
陶幽也放下筆,轉著手腕望向窗外,豔陽高照,街上全是成群的放暑假的學,書店裡也坐滿了人。\./手\./機\./版\./首\./發\./更\./新~~沒什麼不同,是有些無聊。
“你可得了吧,還有時間無聊啊。”顧易指了指洪熙淇的本子,“這都買了多長時間了,你才做了幾張卷子,我競賽考試都過半了。就你現在,進三班都難,還二班,一班那更是妄想,多跟人陶幽學著點。”
突然被點名,陶幽回神。
洪熙淇湊過腦袋,翻看著陶幽面前的卷子,又對比著自己的卷子,驚歎道:“小幽幽,你吃魔力丸了?我們不是同時買的卷子嗎?為什麼你都快做完了?!你揹著我熬了多少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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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勁頭,是要進一班啊。”
小心思被洪熙淇戳破,陶幽默默抽回自己的卷子:“集訓馬上又開始了,到時候又沒時間學習了。”
洪熙淇驚訝地轉過陶幽腦袋:“你真要進一班?!說好的一起考二班呢!”
宋逸勉也有些詫異地看向陶幽。
“怪不得這幾天怎麼叫你出來玩都不出來。”洪熙淇恍然大悟,“小幽幽,你·····슷”
“哎呀,”陶幽往洪熙淇嘴裡塞了一口蛋糕,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巴,“是你自己進度太慢了,天天就想著出去玩,該收心學習了吧。”說完,她吃完最後一點蛋糕,繼續低頭寫卷子。
自從和宋小安聊完之後,陶幽更清楚地確定了自己的目標,想讓夢想變成現實,她只能更加努力。
陶幽心裡思緒萬千,她悄悄抬頭看了眼對面一門心思解題的宋逸勉,他做的題,是找顧易影印的競賽題。她低頭,揉了揉有些泛酸的雙眼,撥出一口濁氣,努力讓自己注意力集中在卷子上。
洪熙淇在一旁啃著蛋糕,將陶幽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哎,行吧。”
“誰讓我的三個最好的朋友,一個全能學霸,一個偏科學霸;還有一個,”洪熙淇說著,熟練地攀上陶幽肩膀,曲起食指,往陶幽下巴上一勾,“一直孜孜不倦地朝學霸靠近,我這個啥也不是的能怎麼辦,跟著唄,保持隊形。衝一班!”洪熙淇嘴上幽怨地說著,心中還是對一班嚮往的,誰會不想去一中的理科一班呢。
幾人似是被洪熙淇最後一吼激發了鬥志,短短半天,就完成了預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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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突然想考一班了,之前不是說二班最好嗎?”坐上公交,宋逸勉認真中帶著一絲調侃地問。
陶幽側頭,對上宋逸勉帶著探究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就結巴了起來:“哦,沒·····슷沒為什麼,就是,突然覺得一班也很好。再說了,正式考試的時候,水平肯定會縮水,能發揮出平時的百分之七十就很不錯了;如果,如果我·슷····現在只能勉強達到考進二班的程度,那到時候大機率,也是考不上的。”
“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現在學到,百,百分之二百,甚至更多,到時候才有更多的保障。”
這些想法,有一大半其實是來自於陶媽媽的,前兩天她剛給陶幽下達任務——必須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考進一班,這樣考大學的時候才能有更大機會擁有選擇權。
而一班,也是最有可能考進燕大的班級。
所以,這一班,陶幽還非去不可了。
宋逸勉意外地挑眉,勾起唇角:“看得挺透啊,你什麼時候有這個覺悟的。孺子可教也。”
“我回去找找難度大點的卷子,過兩天拿給你,這套卷子做差不多了,就接著做那個,有不會的就問我。等開學前,我再給你壓幾道題。”
夕陽西下,路邊的花開得花花綠綠的,餘光隱隱綽綽透過繁茂的枝葉撒在地上,微不可見的光斑被路人一個腳印,一個腳印地踩著,天際的大片的雲被渲染成難得一見的紫色,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片絳紫色下面,夢幻而又治癒。
公交車在一片車海中緩慢行駛,絳紫色透過車窗,隱約映照在宋逸勉臉上,浸染了他的每一根髮絲,展現出的是陶幽從未見過的帥氣。像是童話中那個總會在危急關頭,騎著駿馬出現英雄救美的王子。
陶幽及時收回自己的心思:“謝,謝謝。”
“跟我客氣什麼。”宋逸勉不在乎地揮了揮手,“你最近不太對勁啊,怎麼總是那麼客客氣氣的。”
陶幽緊接著就朝宋逸勉胳膊揮了一拳:“對你客氣還滿意了?!”
宋逸勉揉了揉胳膊,說道:“這樣才對嘛。”
陶幽橫了。(下一頁更精彩!)
宋逸勉一眼,心中卻忍不住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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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教練,樊姐還能參加聯賽嗎?”
集訓剛開始,一位女隊員就焦急地找上了譚教練。
譚教練對剛來集訓的高一替補隊的隊員說完要求,走到一邊,心情不好地說:“現在還說不準。”
“樊姐不來,我們的比賽怎麼辦?”另一位女隊員問道,“我們的雙打怎麼辦?”
陶幽戴著帽子站在圈外,聽著對話,沒有發表意見,她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大差不差應該是樊月受傷了,傷得還不輕。
陶幽知道樊月,但是不熟。女隊隊長,高三文科一班的學姐,待人溫和有禮,實力強悍,女隊成績好看,她的付出最大。
譚教練被她們吵得頭疼,眉頭擰得愈發使勁兒,“還有幾個月,你們先管好自己的訓練,沒了樊月,你們就不能打比賽了嗎?”
“都訓練去,聚在這邊做什麼,男隊都已經開始了。”譚教練將她們趕開。
“小幽幽,我打聽到了。”洪熙淇打聽完訊息回來,“樊月腳受傷了,打了石膏,挺嚴重的。”
陶幽點頭:“怪不得。那比賽就要重新選人了?還是準備空缺?”
“當然不會空缺!”跟樊月關係最好的陳盈盈尖利出聲,“換人?呵,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比賽場次,誰還有多餘的精力,難不成換你嗎?就你這三腳貓都不如的功夫,有點自知之明!”她說著,不屑地白了陶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