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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顧易起身,“你們班今天是師太管晚自習吧,惹不起惹不起。”
臨走前,他又返回,拍了拍陶幽:“一會兒她回來,你勸勸她,脾氣太沖,臉上容易長痘。”
陶幽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顧易故做神秘地衝陶幽招了招手。
好奇心驅使,陶幽湊上耳朵。
顧易遮住嘴巴,挑了挑眉:“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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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期中考的原因,你們很多人不能按時來訓練,就算來訓練了,注意力也不在球場上。從明天開始,所有人停訓,專心準備考試,具體複訓時間等過了期中考再另做通知。有時間可以自己多練基本動作。"
回家路上,譚教練在群裡釋出公告。底下整齊地排著隊回覆‘收到"。
——那是不是說明,每天早上不用早起來學校跑操了,可以多睡一會兒了?!
陶幽還沒高興兩秒,群裡就有了新訊息。
‘教練,早上的跑操也取消嗎?"一位隊員問。
——嘖,他要是不問,譚教練估計都忘了這件事了,幹嘛非要多嘴呢,你想練就自己去練啊。
過了會兒,譚教練回覆道,‘早上的跑操正常進行,體能不能落下。"
——行吧,早上能多睡一會兒的願望都還沒成型,就被打碎了。
陶幽和宋逸勉並排走在人行道上,兩人相顧無言。
夜色漸晚,街上人開始變少,路燈昏黃,傍晚才下過雨的地面已經乾透,剩下飄落在潮溼泥土上的枯黃樹葉證明了那場雨的存在。無\./錯\./更\./新`.w`.a`.p`.`.c`.o`.m
陶幽雙手扯著書包帶,低頭專門找枯樹葉踩,‘咔嚓咔嚓",樹葉碎裂的聲音清脆解壓。
驀地,陶幽腳下一滑,失去重心,往後倒去。
——有書包墊著,應該不會太疼。
“小心點。”宋逸勉眼疾手快地收起手機,在陶幽快要接觸地面的時候,拉住她的書包,往上一提。
陶幽重心突然改變方向,踉蹌地一手撐地,轉了大半圈才站穩,她尷尬地整理頭髮。
“幾歲了,丟不丟人。好好走路。”宋逸勉攢眉,無奈地說。
“伸手。”宋逸勉又拿出洗手液。
陶幽拍了拍雙手:“不髒·····슷”但在接收到宋逸勉遞來的不容反駁的目光,她乖乖伸手。
宋逸勉一邊擠洗手液,一邊嫌棄地說:“你怎麼那麼不愛乾淨。”
——明明是你有潔癖好吧。
忽地,腦中閃過一個畫面。
陶幽搓著雙手,將洗手液抹均勻,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一看就是有心事。
她時不時地打量一眼宋逸勉,又收回目光;拿起手機想給洪熙淇發訊息,在訊息框裡打了又刪,刪了又打,反反覆覆重複好幾次後,還是關了手機,像是在否認自己的想法。
宋逸勉直覺這件事跟自己有關,取下耳機說道:“有事直說。”
陶幽張了張嘴,猶豫了一瞬,問道:“剛才在教室,你說的別人手髒,這個別人,是誰啊?”
“沒誰。”宋逸勉轉回頭,繼續往前走,“我隨口說的。”
——隨口說的?當我傻嗎?你宋逸勉會說沒有把握的話?
宋逸勉這話說出口,陶幽愈發覺得不對勁。
“周和暢?”她忐忑地問出自己的想法,手緊摳著書包帶。
這也是她剛才靈光一閃想到的,雖然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但是整個訓練下來,她唯一接觸過的,不就是和周和暢擊掌嗎。
本來她還懷疑自己是不是多想了,在看到宋逸勉愈發不自然的表情後,她一點也沒有疑慮了:“不是吧。”她想不通原因,周和暢招他惹他了。
宋逸勉跟。(下一頁更精彩!)
陶幽對視一眼,又迅速躲開,雙手放進口袋,“想吃烤串嗎?我請你。”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燒烤攤。
陶幽拉下他的手,窮追不捨地問,“為什麼?”
宋逸勉還想扯開話題:“或者,煎餅,吃嗎?給你加烤腸,兩根。”
陶幽雙手叉腰,仰頭盯著宋逸勉看,覺得這個姿勢太累,氣勢也被壓了不少,她踩上旁邊到她小腿高的石沿,差不多和宋逸勉平視,“我晚上吃了一個手抓餅,一碗炒麵,你認為我現在餓嗎。”
涼風習習,宋逸勉收回去扶陶幽的雙手,抬頭望天,低頭看地,朝兩邊觀看,就是不直視陶幽的眼睛。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陶幽終於開口:“宋小胖,你知道嗎,你特別不會說謊。”
宋逸勉終於看向陶幽,眼神不解,又有被戳穿心事後的慌張。
“你一說謊,心裡發虛,左邊耳朵就會發紅髮燙。”陶幽用下巴努了努宋逸勉的左耳,“你要是不心虛······我摸摸!”她猛地抬手朝宋逸勉左耳襲去。
宋逸勉反應及時,歪頭躲開陶幽的進攻,這也變相承認了陶幽的猜想。他神色僵硬,
“為什麼?!”陶幽又問了一遍。
宋逸勉往前走,“潔癖。”他敷衍道。
陶幽緊跟在後面:“你都潔癖到別人身上去了?!······”她張著嘴,不可置信。
——這還是正常的潔癖嗎?
“早上默寫的古詩你還沒背出呢。”宋逸勉停下腳步回頭。
陶幽急剎車才沒撞上,心下一驚,本想著把這件事矇混過去的:“哈哈,你大人有大量,寬限幾天再背行嗎?”她討好地搓著手笑,就差上手給他捏個肩,錘個手了。
宋逸勉習慣性地雙手插兜,笑著說道:“想過幾天啊?”
“嗯嗯。”陶幽拼命點頭,期待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哀求,以為宋逸勉同意了。
宋逸勉收回笑容,無情地拒絕:“不行!一會兒去我家背完了才能走。”
“那要是背不完呢?”陶幽也收回諂媚的態度,討價還價道,“又不是明天就考試,還有時間啊。”
宋逸勉伸手往她腦門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背不完今晚就不用睡了。沒有商量的餘地。”說完又管自己走了,“快點跟上,如果你想快點背完回家的話。”
陶幽捂著紅了一小片的腦門,憤憤地盯著宋逸勉的背影,揮舞著手臂,一通亂打出氣。最後還是認命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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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濃的醋味。”陶幽突然聳著鼻子說。
走在前面的宋逸勉踉蹌了一下,又迅速調整好,清了清嗓子,“哪裡有醋味,你,你鼻子出問題了吧。首\./發\./更\./新`..手.機.版”他眼神躲閃。
“你慌什麼。”陶幽斜了他一眼,指著旁邊的一家大排檔,門口的一張桌子邊坐著一個女生,拿著一整瓶醋正往面裡倒,“你鼻子才有問題。”
“誰,誰慌了,”宋逸勉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那是,被你嚇的。”他抿著嘴加快了步速。
陶幽撇著嘴看著他走遠,“切,都結巴了,還嘴硬,死要面子。”她追上去,“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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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是。怎麼···슷슷·打120了嗎?·슷슷···好好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窗外的天矇矇亮,陶幽睡得迷迷糊糊,模糊間聽見房間外陶爸爸打電話的聲音。
——送醫院?誰受傷了?誰去醫院了?
陶幽昨天回到家都快半夜了,又把剩下的最後一點作業做完,接近凌晨才上床,她閉著眼翻了個身,就聽見了關門聲,她沒細想,又接著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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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大晴天,陽光穿過雲霧,散漫地灑滿大地,窗外的鳥叫聲和樓下的聊天聲把陶幽吵醒。
“爸爸。\./手\./機\./版\./首\./發\./更\./新~~”陶幽起床麻利地收拾完畢,打著哈欠走到客廳,“早飯吃什麼?早上怎麼不叫我,快遲到了。”
房子裡空空蕩蕩,無人回應。
陶幽放下書包,走到廚房,灶臺整潔乾淨,鍋裡什麼都沒有。
——人呢?
“爸爸?媽媽?!”陶幽又高喊幾聲,還是沒人應答,“怎麼都不在家?”她裡裡外外又找了一遍。
她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就收到了陶爸爸發來的語音。
“小幽,早飯你自己出去買點吃吧,回頭給你報銷。”
背景聲音很嘈雜,陶爸爸語速也很著急,很忙的樣子。
陶幽重複聽了幾遍語音,專注聽背景聲音。
——二病人家屬슷·슷···
說的是這個吧。
陶幽這才能想起來不知道多久前聽到的電話聲,她還以為是自己做夢呢,原來陶爸爸和陶媽媽真的去醫院了。
“那到底是誰去了醫院啊。”陶幽心中升起一抹不安的情緒,看到牆上快要指向半刻的時鐘,暗叫一聲,“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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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幽,遲到一分鐘。”譚教練站在球場門口,專門逮遲到的隊員,他按下手裡拿著的計時器,“一會兒多跑一圈。”
站在譚教練身邊的隊長推了推眼鏡,合上正在複習的課本,認真地在本子上記下陶幽的名字。
陶幽飛奔而來,一手拿著喝了一半的豆漿,一手端著沒吃完的小籠包,嘴裡塞得鼓鼓囊囊:“對不起,譚教練,我遲到了。”她微微張嘴,氣喘吁吁地說,嘴裡的小籠包還沒嚥下。
“嗯,趕緊去跑步。”譚教練指了指操場上排成一隊跑步的隊員,“跑快一點!走的都比你們跑的快!”他衝操場上的隊員吼了一嗓子。
“我能先把早飯吃完嗎?”她舉了舉雙手。
譚教練掃了一眼,冷漠地說:“吃早飯的時間也記在遲到的時間裡,一會兒多跑幾圈就行了。”
正常訓練量下來,陶幽就已經累得不行了,還要多加幾圈,那她今天還要不要上學了。
隊長聽話地就又要給陶幽記上一筆。
——能別這麼聽話嘛。
“別寫!”陶幽抬手就往本子上遮。
隊長迅速收回手,合上用了一半卻還是保持著最初模樣的本子,就連本子角都沒有皺一下:“袋子油,拿開。”他嫌棄地說,“別把本子弄髒。”
差點忘了,他和宋逸勉一樣有潔癖,兩人湊到一塊兒,周邊十公里範圍內都必定是整潔有序的。
“我不吃了,我這就去跑步。”陶幽收起早餐,喝了口水,準備去操場跟上大部隊的節奏。
譚教練又轉過頭,說道:“誒,你先在外圈慢跑或者走幾圈熱身一下,再去跟他們的節奏,別岔氣了。”
“曉得了!”陶幽頭也不回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