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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找了個餐館吃飯,胡珂爾高昂的精神狀態終於有些減弱,陷入一種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惆悵之中。

話明顯變少,不過乾飯的氣勢還是一如既往。

大概吃到一半,胡珂爾突然放下碗筷,拿起手機,點開微信介面。

寧歲看到她在偷偷摸摸看許卓的朋友圈:“……應該沒發什麼新訊息吧?”

她像個皇帝批閱奏摺一樣檢視了許卓的所有社交媒體賬號,無一例外,沒有釋出任何新動態,胡珂爾這才放下心來,長鬆了一口氣。

她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分手以後對方很快就有了新歡,或者說,仍然有餘力曬得出精彩紛呈的生活。

服務員這時候給她們端上剛點的清酒,胡珂爾看了寧歲一眼,也不說話,等對方走了之後,才嘆了一口氣:“好吧我承認,分手之後我心情的確不太好。”

寧歲給她倒了杯酒,兩人清脆碰杯,胡珂爾茫然地回憶說:“我以前遇到的男生,好像都不會陪我很久。”

那些喜歡她的男生,往往會被她的活潑吸引,但其實一旦距離拉近,就會知道她的情感需求很大,需要很多很多的愛才能滿足,而他們的耐性又不足,所以時常會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產生矛盾。

胡珂爾情緒低落:“其實我就特別想要一個人,能夠讓我粘著他還不煩我,但感覺很困難啊。”

“你才18歲,生日還沒過,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別這麼早就下定論。”

寧歲給她夾菜,順便指了指電視,溫聲安慰,“你看,連螃蟹都能找到知心的伴侶。”

這是家臺灣創新菜,牆上的TV播放的畫面很像動物世界,說什麼饅頭蟹是很有男友力的動物,在發現危險的時候,會抱起老婆就跑,還會把老婆掩埋在沙堆裡,自己匍匐在上面作為保護。

胡珂爾心底觸動,捧著臉蛋感嘆:“動物之間的感情真好啊。”

話音還沒落下,就見字幕默默補充一句:【然而這貨有時候也會抱錯老婆。】

胡珂爾:“……”

寧歲:“……”

跨年這天正好在週末,草莓音樂節是下午三點半開始,寧歲一覺睡到自然醒,起床收拾自己。

差不多是剛過午飯的光景,胡珂爾蹭在寧歲的宿舍裡化妝,她這段時間和梁馨月等人已經混得很熟,拿了一塊俞沁手裡的麥樂雞,邊吃邊問:“你們看沒看那個最新的偶像劇啊?”

梁馨月陪男朋友回家了,胡珂爾就跟俞沁津津樂道那個劇有多麼多麼好看,並且成功安利給了好奇旁聽的畢佳茜。

聊了一會兒又湊過來,壓低聲音問寧歲:“群裡這個是誰啊?”

先前寧歲和胡珂爾對於再拉誰一起來都沒什麼想法,說讓謝屹忱決定,剛才看到他新建了個四人小群,除了她倆,還有一個陌生的頭像。

寧歲瞄了眼胡珂爾的手機螢幕:“謝屹忱說是他表哥。”

“什麼?表哥?!”胡珂爾的興奮神經一下子就被點燃了,“臥槽不是吧,就是那個閃映的老闆嘛?他也要來?”

“嗯嗯。”

胡珂爾高中時其實沒怎麼見別的朋友用閃映,她記得自己當時是因為一個喜歡的美妝博主到了這個平臺所以才下載了軟體,後來就時不時刷一會兒,不同的使用者會在平臺上分享內容,還挺有意思的。

但是胡珂爾發現,好像這幾個月,閃映的曝光度有所提升,上回跟社團一起秋遊時還看到有同學在用。

這個公司目前體量肯定還算小的,上輪融資估值大幾千萬快過億,但是前景很好。

胡珂爾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和喜歡的軟體CEO一起出去聽草莓音樂節,就算對方目前還名不見經傳,也感覺特別夢幻,真情實感地嘆道:“果然應該跟著忱總混啊。”

寧歲稍頓一瞬,沒吭聲。

胡珂爾在旁邊坐下,已經開始幻想:“謝屹忱這麼帥,他表哥肯定也很帥。”

寧歲正用氣墊往自己臉上塗bb霜,質地很清薄,本來就白的面板顯得更加細膩漂亮,胡珂爾還是頭一回見她化妝,新奇地觀察這個過程,寧歲側眸,表示道:“我也沒見過他表哥。”

“不是說這個。”胡珂爾眨了眨眼,意味深長道,“我怎麼覺得,你今天挺鄭重其事啊。”

“……”

寧歲溫溫吞吞地將底妝拍均勻,才鎮定道:“這不是要跨年了嗎?”

胡珂爾一想,也對。

謝屹忱說大概下午兩點過來接她們,一起坐車過去,他表哥估計在忙,在群裡冒泡介紹了自己的名字,就沒再出聲了。

寧歲今天穿了一件淺粉色的呢絨牛角扣大衣,脖子處還有一圈毛領,裡面是條束腰的冬季絲絨小裙子,質地還挺保暖軟和的,她前幾天和胡珂爾逛商場的時候新買的。

杜駿年說到時候會去現場和他們匯合,三個人直接從學校出發。

因為胡珂爾在,打的的時候謝屹忱坐在副駕,寧歲則在他斜後方。一路上她狀似在看風景,也沒怎麼和他有眼神交流。

倒是胡珂爾纏著謝屹忱一個勁兒地問他表哥,諸如老闆是不是很忙,怎麼還會有空來聽音樂節,他是哪個學校的啊,以後常駐北京嗎,當初是什麼契機想到要做閃映的,等等等等。

寧歲只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間或從前排傳來,對於部分更細節的問題則回答說:“你可以到時候問問我哥。”

胡珂爾:“哦哦好!”

提起對杜駿年應該怎麼稱呼,謝屹忱說:“隨便,別太客氣就行。”

胡珂爾:“為什麼?”

謝屹忱:“就公司也沒做多大,他覺得不好意思。”

胡珂爾覺得他這話挺謙虛,他們家的人好像都謙虛。閃映再怎麼說也有點名氣了,至少像他們這些大學生肯定用得多。

沒多久就到了音樂節的地點,下午的人還不是很多,杜駿年也沒有那麼快從公司過來,他們先排隊檢票進場,在草地上找了個比較好的觀看位置。

寧歲把包裡疊裝的那塊野餐布鋪在地上,胡珂爾又去買了個很大的充氣式懶人沙發,把帶的零食都拿出來慷慨地放在布上。

三個人錯落著坐在地上,空氣很清新,幾個不錯的樂隊率先上臺表演,躁動的搖滾聲音砰砰地像是沿著地表傳來,炸響全場。

胡珂爾坐了沒兩秒鐘又一拍腦袋,拉著寧歲道:“我們去領熒光棒和小旗子吧!”

場地夠大,她們找了一圈,差不多十幾分鍾才回來。寧歲不經意一掃,忽然看到有兩個打扮特別成熟時髦化著濃妝的女生在跟謝屹忱要微信,腳步一頓。

謝屹忱臉上倒沒什麼表情,意味冷淡,說了幾句什麼,應該是明確地拒絕了。

這倆女生可能看他身邊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還頗有毅力地纏在一旁,一副沒打算走的模樣,語氣很真誠:“就加個好友而已,保證平常不會打擾到你。”

寧歲在這時走近,恰巧看到這人氣定神閒掀了下眼皮:“行,那你們記一下。”

女生眼睛一亮,掏出手機:“你說。”

謝屹忱:“π。”

女生疑惑:“就是那個單個的數學希臘字母嗎?”

他混不吝笑道:“當然不是啊,3.1415926往後數那個。”

女生:“……”

重磅嘉賓都是晚上才來,但這時候大家的情緒已經很高昂。寧歲以前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活動,抱著膝坐在地上,很是新奇地四處張望著。周圍不斷有人陸續到場,氣氛很歡騰,不是聽歌就是在聊天。

嗯,發瘋清單又可以劃掉一條,開心。

胡珂爾湊到前面去拍照了,寧歲聽著音樂,注意力不自覺移到了一邊。

窸窸窣窣的動靜,謝屹忱把胡珂爾剛弄散一地的零食隨意分了下類,他垂著眸,骨節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擺弄地上的東西。

寧歲看著他問:“你表哥最開始創業的時候真在地下室嗎?”

“嗯。”他抬眸睨她一眼,尾音慢悠悠挑起來,“——終於想起來和我說話了?”

有胡珂爾在,確實不敢輕舉妄動。

這女人觀察力太敏銳。

寧歲默了一瞬,挨挨蹭蹭地湊近過去,順著道:“你這包裡都帶了什麼,鼓鼓囊囊的。”

謝屹忱坐在她旁邊,感覺聞到了一陣很明顯的香味,是某種桃花的味道,清清甜甜的。

旁邊放著他的黑色揹包,他淺淺眯了下眸,拉開拉鍊,把一直捂在包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揚了揚眉:“要不要?”

“什麼?”

是一瓶經典款椰子汁。

天氣還挺冷,但金屬罐外層意外並不涼,暖暖的,寧歲把飲料握在掌心裡,抿著嘴角眨了眨眼睛。

還沒說什麼,看他明晃晃地笑了下,又伸手從包裡拿出一盒漂亮的草莓,放到她面前:“洗乾淨的。”

寧歲:“哦。”

本以為這就結束了,謝屹忱把拉鍊拉開了些,拎了一掛很可愛的小米蕉出來。

又摸了兩下,拿出一罐牛油果酸奶,還有兩包青提味的QQ軟糖。

“……”

這人是什麼百寶箱嗎?

寧歲的耳朵藏在濃密的烏髮裡,心尖跳了好幾下,才慢吞吞地說:“謝謝你,忱啦A夢。”

“……”

她先開啟了那個塑膠盒子,草莓上還沾著新鮮的水珠,寧歲伸手拿了一顆,小小咬了口,又脆又甜。

視線又稍稍一瞥,自然地定住。

今天謝屹忱戴的圍巾還是她送的那條,不過被風吹散亂了,有一端快要垂到地上。外套領口很招搖地敞著,黑色碎髮也略顯散漫不羈,隨著風肆意微揚,掠過英俊又隼利的眉眼。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謝屹忱斂著睫看著她,唇角張揚地掀著:“怎麼,我臉上有字?”

地上的青草柔軟搖曳,圍巾擺動的流蘇好似也掃得她心裡發熱,寧歲一聲不吭地看了他好半天,忽地湊過去,幫他攏了攏衣領,順便還抓著圍巾那一端,重新幫他繫好。

染著涼意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到他溫熱的脖頸,還不知意味地蹭了兩下,謝屹忱眸色倏地變深,低斂下黑眸盯著她。

他喉結緩慢滑動了一下,正啟唇要說話,寧歲就飛快拿起一顆草莓塞喂進他嘴裡,鎮定回應道:“嗯,寫著π呢。”

“……”

第52章親密

樂隊表演挺有意思的,胡珂爾回來的時候發現謝屹忱和寧歲還是坐在原位,只不過這氣氛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胡珂爾很難描述,非要說的話,她覺得很像自己手上在吃的這塊牛軋糖。

正想出聲問兩句,杜駿年就來了。

胡珂爾之前瞭解到對方年齡大概二十六七左右,以為會是那種西裝革履的總裁範兒,沒想到和她的預設完全不同,杜駿年穿了件套頭衛衣,下身也是運動褲,風格非常休閒,看上去也很年輕。

男人的眼睛生得和謝屹忱同樣深邃好看,但是相比起來,多一絲柔和,少幾分銳利。高挺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莫名有些斯文,氣質成熟而穩重,差點把胡珂爾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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