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騎馬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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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歲那年，曾向陽上學了，在市裡最好的第一小學上學，母親張玉蘭在市一中高中部做班主任，教語文，曾向陽上一小，也是順理成章的，當地不成文的規矩，老師的小孩都在父母任教的學校上學，而且學雜費是全免的，雖然學雜費每個學期沒多少錢，但積少成多，這也是當老師的福利吧！

阿伊汗也被他叔叔安排上了市一小，沒上民族學校，而是上漢族學校，可謂眼光深遠，阿伊汗對此甚是歡喜，因為他聽說曾向陽也在市一小上學，第一時間，他找到曾向陽，和他約好，報到第一天，早上一起騎馬去上學。

9月1日早上，倆人騎著關公和白雲，來到了市一小旁的一片樹林裡，這裡有一個馬棚，這是阿伊汗叔叔一位朋友的馬棚，他的馬也在馬棚裡。倆人栓好馬，一起走進了學校。

曾向陽報到後，座位按身高被班主任李玉梅老師排到了第一組第五排，全班52人，分為四組，靠牆邊第一組、第四組分為七排，中間第二組、第三組分為六排。

曾向陽斜眼瞟了眼同桌，同桌叫趙豔，和他一樣，也是老師的小孩，她父親是初中部的一位物理老師。趙豔瘦高個，大眼睛，面板有些黃，今天報到特地上衣穿了件白襯衣，下身穿了件花裙子，扎著馬尾辮，乾淨、幹練，顯的很精神，雙手放在桌子上，坐的筆直，再看曾向陽，也穿了一件早上媽媽特地找出來的白襯衣，這件白襯衣是哥哥曾向軍穿過的舊衣服，穿在曾向陽瘦小的身上，顯的肥大，張玉蘭本來是準備改小一下衣服，曾志文一句"改什麼改，向陽長得快，穿幾次就穿不了了，還不如不改"，讓她改變了主意，沒有改衣服。曾向陽褲子也是哥哥的，這件藍褲子還好，穿在身上正好，只是左邊膝蓋上有一個刺眼的補丁。曾向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翹著二郎腿，懶洋洋的聽著講臺上李老師的講話，

趙豔斜眼瞪了曾向陽一眼，她早就聽父親講過這個張老師家的老三，調皮搗蛋，偷雞摸狗，不學無術，聽說還和維族巴郎子廝混在一起玩，遲早是個二流子。趙豔和他坐同桌，是李老師刻意為之，目的是讓趙豔幫扶曾向陽，相當於結對子，畢竟李玉梅和張玉蘭私交很好，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幫朋友的兒子上進，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趙豔越看曾向陽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越心裡難受，眼不見心不煩，趙豔這樣告訴自己。

忽然有人叫了起來，"馬，馬！"，正在打瞌睡的曾向陽立刻來了精神，順著喊叫的同學的手指的方向，他看見白雲的頭伸進了教室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