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百萬美金的大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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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森是在座殺手中唯一一個，沒有特殊能力的普通人。
他能坐到這裡，也是因為他的努力，百分之一百的任務完成率，在組織中的普通殺手中位列第一，才破例作為代表坐在這裡，有資格參加會議。
羅森自忖，他現階段雖然不是這群掛壁的對手，但他有系統，有著無限的可能，將來註定會超越這群人，只是需要一段時間而已。
“再說，我的命運總要比這群將死之人好的多吧。”
羅森面上毫無表情，心中卻是暗暗感到好笑。
十字架說斯隆違背命運，斯隆也以同樣的理由來詆譭十字架。
但其實，這群殺手的心中，大多都明白事情的真相是怎麼一回事。
起碼，根據羅森的觀察，X先生是一定對斯隆的小動作心知肚明的。
並且，也很有可能是斯隆篡改密碼的幫兇之一。
也只有福克斯這個傻女人，這個從小被紡織廠培養的殺手，才被斯隆那張嘴忽悠瘸了，真信了什麼替天行道，刺殺一人、拯救千人的鬼話。
十字架的問題有人解決，會議就沒有了繼續下去的必要。
斯隆最後叮囑眾人注意安全之後，幾位殺手就紛紛起身，先後離開了辦公室。
羅森也同樣起身，他剛要離開，斯隆就將他叫住。
“清潔工，先不用著急走，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講。”
摩根·斯隆伸手指了指，示意羅森坐下。
羅森心中一突，他不清楚這老傢伙要搞些什麼，但還是不動聲色，拉開一張椅子，坐到了斯隆的對面。
“清潔工，你加入紡織廠多久了？”
“有將近六年了。”
“有那麼久麼，不覺得呀？”
斯隆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我這有一條來自命運織布機的新命令，酬金是一百萬美金，通常來說，我應該把這個目標交給福克斯他們，不過這次，我想找你來做。”
一百萬美金！
羅森驚了。
他平時的單子，大多也就在八萬美金到十萬美金之間，最高的一次，也只有三十萬美金，還是在一次需要解決多個目標的情況下。
所以，當這次斯隆喊出一百萬美金的價格數字，羅森當然感到一陣詫異。
不過，震驚只是一陣，羅森沒有被金錢迷花了雙眼，大腦很快重歸冷靜，問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
“十字架叛逃的原因你知道吧？”
面對羅森的疑問，斯隆沒有正面回應，自問自答的說道：“對，你當然知道，我剛剛在會議上有給你們講過。”
“不過，我當時沒有全部說完，命運織布機上不僅出現了十字架的名字，還有你、我、福克斯、X、修理工......”
斯隆一邊唸叨著名字，一邊取出一小沓翻譯好的布料，一張張整整齊齊的排列在桌子上。
“機械師、屠夫，還有俄國佬，也就是說，我們所有人的名字都出現在了上面，整個紡織廠的人無一倖免，你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嗎？”
羅森當然清楚，不就是你這個老傢伙弄虛作假，弄的幾塊假布料嗎？
但為了配合斯隆，他還是儘可能睜大了雙眼，用自己畢生演技，強裝出一份震驚到無以言語的表情。
同時，他也在思考，斯隆此時跟他攤牌，到底是為了什麼？
斯隆從懷中取出雪茄盒，“要不要來一根？”
“不了，我沒有抽菸的習慣。”
“這可不是煙，這是產自古巴的雪茄。”
斯隆有些哭笑不得，“算了，既然你不要，那我就自己享受吧。”
說著，他點燃雪茄放進口中，輕輕吸了一口，又緩緩吐出一團煙霧，品味著整個口腔的香氣，露出了一個享受的表情。
“聽著，清潔工，在命運紡織機的方面，我的確做過一些聽起來不怎麼光彩的事情，但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大家。”
“如果不是我這樣做，我們所有人都已經死了。也就是說，是我拯救了你們。”
雪茄的煙霧在空中彌散，露出了斯隆正義凜然的面龐。
“清潔工，你或許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但看看我們現在的勢力，我們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用我們自己的選擇去改寫歷史，用我們自己的標準去選擇目標，我們認為誰有資格獲得權力，就把權力分配給誰！”
“這是狼的統治，不是羊！命運紡織機的密碼從來不是至高無上，也從不值得我們用生命捍衛！”
“清潔工，我想你的想法，肯定也跟我一樣，不然，那就按照十字架那個該死的傢伙的該死的意見，先殺了我，再把槍口塞進自己的嘴巴里，然後再扣動扳機吧！”
說著，斯隆從槍袋上卸掉手槍，直接扔在羅森面前的桌子上。
“我說完了，路怎麼走，你自己來決定！”
“我該怎麼選？我當然選擇讓你去死！”
假裝思考的羅森，心裡只有這一個想法。
他還以為斯隆有什麼高見，原來也不過是看重了他和福克斯的“親密關係”，用一百萬美金誘惑他下水。
不過，羅森也真沒想到，只是因緣巧合和福克斯睡了幾次，大家怎麼就都覺得他有那麼大的魅力，讓福克斯一定會聽他的話？
十字架如此，斯隆也是如此，大家都是如此，真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來，我還真成一個香餑餑了。”
羅森無奈的在心中笑了笑，然後衝著斯隆說道：“那個一百萬美金的任務，我接了。”
“好，這是目標資訊。”
斯隆滿意的笑了，他推出一個牛皮紙袋，接著說道：“另外，按照慣例，那一百萬美金中的二十萬，已經作為訂金打到了你的賬戶上，剩下的那些，就等你解決掉目標之後了。”
“我會很快回來的。”
接過牛皮紙袋，羅森快速離開了辦公室。
而在他走之後不久，另一個人就推門走了進來。
“你真的相信他嗎？”
進來的人是屠夫，他身材高大強壯，說話也悶聲悶氣，看向斯隆的目光充滿了不解。
“我不相信他，但我相信錢。”
斯隆沒有起身，繼續坐在椅子上抽著雪茄吞吐雲霧，“我能看得出來，清潔工是沒有信仰的，整整一百萬美金，他不可能拒絕我的條件的。”
“可我還是覺得沒有必要。”
屠夫坐下來，不客氣的從雪茄盒裡拿了一根給自己點上，塞進嘴巴里，然後說道：“他終究不是我們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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