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給雞娃幼崽當爸爸後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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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嫂就是家裡另外一個專門負責照顧哆哆他們的保姆阿姨。
要說在這個家的資歷的話,她比張嬸來的還要早。
所以原主最初收買的也是她。
原著裡對於原主是如何治理顧淮遇家的經過,描寫得並不詳細,沈卿還是從記憶裡的角落扒出來一點內容——
“沈卿”既不想嫁給顧淮遇,也看不上他家的倆拖油瓶,他心裡有氣又不敢對別人使,只能撒到兩個懵懂小豆丁的頭上,甚至連容忍他們直到顧淮遇死都做不到,堪稱迫不及待地虐待他們。
雖說可以避開顧家的下人,但專門負責照顧二位少爺的阿姨卻避不開。
於是“沈卿”就收買了宋嫂。
宋嫂本來也不大喜歡小孩子,做育兒師主要是因為高薪,自然沒有經受得住糖衣炮彈的誘惑。
更何況她也知道先生時日無多,未來這個家多半還是要聽主母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於是就被原主給招安了。
而且原主也不用宋嫂做什麼,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亂說,就足夠了。
但在沈卿看來,宋嫂有時候的行為已經過分了。
這麼想來沈卿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他叫張嬸先去給哆哆他們送小蛋糕,隨後又把管家叫來吩咐了一通,之後沈卿又回到客廳的壁爐旁,落地窗前,美美地坐下喝起了下午茶。
現在是下午三點一刻,正好是下午茶時間。
一邊喝咖啡吃小甜點的時候,沈卿手裡還拿了本書。
書是一本,外國人寫的,很出名。
只不過這本書被原主買回來後,就一度成了墊桌子的廢紙。
原主是想多學習,提升下自身文化素養的,畢竟在娛樂圈混雖然沒有學歷門檻,但每個人是什麼水平、稍一開口大家就都知道了。
因為學歷低,性格內向,原主一度都十分自卑。
或許是因為太自卑了,所以更不能靜下來學習,反而一本書都沒怎麼讀過。
但這書落到沈卿手裡,倒正好適合他來閱讀。
他與原主正好相反,他以前是太忙,連自卑內耗的時間都沒有,想看點雜書更是不可能。
發現穿書的世界裡竟然有他以前就想讀的,沈卿當然立即搞起。
身形修長的青年半靠在一張單人美式座椅上,一條腿屈膝搭在另一條腿上,姿勢閒散舒逸。
外面上午時才下過雪,還陰沉沉的,這會兒卻雲開天破,一縷陽光穿透落地窗灑在青年身上,於地面上落下一道寧靜致美的影子。
不多時,張嬸送完蛋糕,又過來給沈卿做彙報。
“夫人,少爺們果然都沒睡呢,您還真是瞭解他們!”張嬸兒說。
沈卿一笑置之,倒也沒什麼可自豪的。他只是已經瞭解到兩個小孩兒的恐怖之處了。
嗷仔就算了,這孩子睡眠好,玩累了自然就睡了。
但哆哆這會兒應該是在默默學習吧……
之後張嬸又傳話說:“對了夫人,剛剛我下來的時候碰見先生派下來的人,說要您有空了上去一趟。”
“唉,好。”沈卿應下了,也沒問什麼事。
記憶裡,顧總很少主動傳喚原主上樓,他也猜不到對方找他有啥事。
不過既然說的是“有空上去”,那應該就是沒什麼大事兒,沈卿也沒著急,問張嬸哆哆和嗷仔吃蛋糕了沒,吃得怎麼樣。
張嬸又露出一臉慈祥和藹的笑:“小少爺們都很喜歡,夫人真是太有想法和主意了。”
想到小少爺們都吃得腮幫一鼓一鼓,張嬸給夫人豎了個大拇指。
沈卿繼續笑眯眯。
然後繼續拿起那本書,翻讀了起來
“呃,夫人。”張嬸表示自己有些不懂了:“您不上去見先生麼?”
她以為聊了一會兒小少爺們的事,夫人就把先生傳喚的事給忘了。
沈卿卻靠在那裡,姿態閒散且恣意:“上去是要上去的,等我把這兒的東西吃完。”
張嬸:“……”
夫人的蛋糕還剩半塊,嗯,不浪費食物是個好習慣,但問題是,那是先生找他……
連續在幾家豪門工作過,雖然工作時都是守口如瓶,儘量不打聽也不八卦,但見過的世面多了,張嬸也知道先生在外面是什麼身份。
不說旁的,就說如果是以前,夫人聽見先生傳喚,那還不趕緊往樓上跑啊。
雖然感覺那時的夫人是並不情願,很抗拒。
但現在麼,張嬸只覺得,夫人沒有不情願也沒有抗拒,但也沒有多積極……
如果非要形容總結的話,就是越來越有當家主母的威儀了。
“啊對了,胡蘿蔔小蛋糕還有麼?”沈卿忽然問。
“還有的。”張嬸點頭:“天晚了,我也沒給小少爺們多吃,一共只拿上去不到一半,現在還有比您這份兒多一點的量。”
沈卿也點點頭:“那再勞煩您把它拿過來,我給先生送上去。”
“啊?這……”張嬸一愣:“先生他能吃這個?”
先生的膳食是專門有人負責的,平時做飯跟她都不在一個廚房。
但她聽說先生飲食清淡,吃的東西又少,似乎沒什麼口腹之慾。
像孩子蛋糕這麼花裡胡哨的東西……
沈卿卻語氣輕鬆地說:“沒關係,他不吃我再拿下來唄。”
“那好咧!”張嬸笑了,一想也是啊,夫人跟先生可是一家人,分享食物不是很正常的,大不了先生吃不下就再端回來。
她是在豪門工作久了,見慣了夫妻間的疏離或不睦,也知道有錢人到底在食物上有多挑剔和講究,就下意識地預設先生既然有自己的廚房,那夫人就不該再去把他們的吃食送過去。
否則不僅平白給他自己招惹麻煩不說,可能還會讓先生不滿意。
倒反而忽略了一家人這個重要要素。
比起那些講究規矩眾多的豪門,夫人真是非比尋常,讓人見了他都感覺有活力了許多。
張嬸很快將蛋糕備好,沈卿在吃完了自己那一份兒後,就端著蛋糕去了三樓。
又兩天沒見大佬的身影,倒也沒聽說顧淮遇他又病了。那估計就是在忙。
沈卿以為對方會在辦公室裡處理公務。
但實則,等他到了三樓,卻被守在辦公區域的助理告知:顧總現在在臥室。
黎弘:“不過顧總吩咐了,夫人來了就去臥室找他。”
沈卿:?
一開始沈卿還以為是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後來聽說顧總要自己去臥室……
“這,會不會太打擾你們顧總休息?要不我還是回去,等他休息好了再來……”
黎弘看了看夫人手上的托盤,笑著說:“顧總這個時間應該也沒休息,而且他今天都一直在臥室,估計您晚上來也還是要去那兒見他。”
沈卿:“……”
這好端端的,幹什麼讓我去臥室啊?
雖然知道他跟顧總不可能發生啥,但他們好歹也是明面上的夫夫。
共處一室就算了,共處臥室就……
難道顧總真的身體不適又犯病,起不來床了?
沈卿還想再打聽點什麼。
但想起上次他向黎助理詢問顧總病情的場景,感覺顧淮遇在下屬心中似乎很嚴厲,也有很多秘密,黎弘也不敢多說什麼。
他便沒有再為難黎助理,只好抬步向走廊的更深處——顧淮遇的臥室走去。
敲開復古沉重的實木大門,沈卿一眼看到臥室中,坐在一張書桌前面的顧淮遇。
?
在此之前原主也沒有來過顧總的臥室。
又由於聽說這個人直接把自己的臥室改成醫院的病房了,所以沈卿想象的顧總的臥房:
寬大且空曠的室內,一眼望去全部都是蒼涼的白色。
室內只擺放著孤零零一張醫院專用的那種升降單人病床,上面鋪著雪白的床單,病床兩側還擺滿了各種檢測儀器、氧氣管氧氣瓶,各種儀器不斷髮出那種“滴滴滴“的聲音。
然而進去以後……
正對著門、以及門的另一側就是一整排書架,側面則放著一張寬大的書桌,兩扇窗前分別放著一張小桌和一張小几,配了幾把風格不一的椅子,牆壁上還掛著幾幅油畫。
全屋白灰棕三色色調為主的實木設計,雖然風格簡約色彩單一且沒有多餘裝飾,但也不是沈卿之前想的那種喪病風。
完全不是。
或者說這裡除了寬敞是被他提前猜中了的,其他的完全與想象中的不一樣!
雖說屋子很大,沒什麼多餘修飾,但也真心不空曠。
——那兩排牆壁前的書架上放著的滿滿的圖書,直接將整個屋都昇華了,才不會讓人覺得這裡空蕩!
“……所以這是您的臥室?”
沈卿再一次環顧四周,一眼掃過去,感覺雖說沒啥多餘裝飾,但牆上的那幾幅畫似乎就不一般。
……其中的某幅油畫,似乎還是幅很有名、有名到連小學生都知道的世界名畫……
他趕緊轉開眼,重新看向桌子後面的顧總:“確定這不是什麼收藏博覽室嗎?”
顧淮遇:“?”
這個瞬間,沈卿覺得自己不是來見老公,而是來見超級大股東的。
顧總英俊的臉上依舊蒼白沒有血色,身形削瘦、骨瘦如柴,但坐姿也依舊端正。
他房間佈置得極其簡約,物品擺件也十分規整沒有一絲累贅和凌亂,這使得披著件薄衣工整坐在書桌後面的顧淮遇,給人感覺也有幾分制式的刻板。
尤其是他眼神鋒利,眸光深邃,兩片薄唇也沒有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