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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楓全身都籠罩在一片黑影中,語調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怎麼提曝光率?”
黃導被問的一哽。
這孩子……
什麼都不知道就開始混娛樂圈了?!
頭這麼鐵的嗎!!
事已至此,黃導也不好再耽誤時間,他整理語言,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飯桌上的其他人發現開始討論正經事後,也紛紛放下飯碗,加入其中,不時添兩句,補充說明一下……
這場突如其來的會議,一直開到凌晨三點。
允楓沒心情耗,中途就跑路了,留了一大筆錢,全權授權給黃導處理。
黃導:“……”
好慘一導演。
事實證明,通宵會議還有點用,至少第二天,大家頂著一個個黑眼圈從酒店出來時,手中已經有了一個成品方案。
而此刻的允楓,卻已經無心關注他們弄的這堆瑣事了。
因為滿大街,包括新聞廣告上,全都是袁萬的新書釋出廣告。
允楓站在一側公告欄前,手緩緩拂過紙面,看著上面寫的‘著名作家’幾字,唇角弧度拉大,眸底紅光一閃而過。
著名……作家?
嘖,真不知道又是哪個倒黴鬼。
允楓扭頭離開。
……
袁萬賣版權得來的錢,全都投進了醫院做整容,住院期間,也不忘時刻關注外界對自己的評價。
當看到原作者被反當成抄襲者時,他也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或許有些難受。
但若讓他放棄現在出事情的真相,他是做不到的。
既然總要有個人來揹負罵名,為什麼不能是別人?
既然總要有個人來奢享榮華,為什麼不能是自己?
袁萬隔著繃帶,嘆了口氣,放下手機,從床上挪動起身,準備去醫院後花園那塊地方,散散心。
滿頭繃帶,使別人根本看不出他原來的模樣。
此刻大約晚上九點多鐘。
醫院後側有一小片湖泊,波光粼粼,月光傾瀉,清輝猶如一支畫筆,描繪著這溫婉的漫漫長夜,執一曲清風,將繁星吟唱。
悠揚,恬淡。
袁萬揹著手站在湖泊前,望著眼前的景色,痴醉其中。
他忽的想起了自己那名作家的頭銜,不禁啟唇,欲作詩一首:“啊……湖泊,你全是水……”
“噗通——!”
“誰!”袁萬嚇得回頭,卻什麼也沒看到。
他警惕地挪動自己龐大的身體,一步步朝那個聲源地走去。
“噗通——!”
又是一聲。
湖泊激起一層浪花,盪出無數漣漪,碰到岸邊,又回彈而去,將湖中的光攪亂。
袁萬神色一鬆,吁了口氣:“原來是隻青蛙,嚇得……”
話音未落。
一陣低笑聲忽的從耳邊傳來:“咯……咯咯……”
與方才青蛙躍湖不同的是,這笑聲清晰可聞,極為靠近,帶著一絲莫名的驚悚之意,讓人無法忽視。
脖頸處,還驀然出現了一陣冰涼。
冷的徹骨。
就像有一個看不見的怪物,在用舌尖舔舐著自己的獵物……
袁萬打了個哆嗦。
他甚至沒有勇氣回頭,就站在那裡,感受著時間的流逝。
凌晨四點,天邊剛拂曉,一道淒厲的慘叫就陡然貫穿了整棟住院部。
醫護人員搜尋了許久,才在湖泊旁發現了已經嚇暈過去的袁萬。
兩個多月前。
袁萬盜取的那部青春類作品,已經進入籌劃,整個劇組都在等待安排,就差作者到場了。
可因為整容,袁萬找了理由推遲了兩個月,準備等臉恢復了再去找劇組報到。
哪曾想又出了這檔子事。
聽聞他又要請個把月的假,購買他版權的公司老闆也氣的臉色發青。
這多拖一天都是錢啊!
他居然一個月一個月的拖,真以為自己是架子大了就能目中無人了?!
老總氣的在辦公室裡踢桌子,一想到這次損失的經費,就一陣肝疼。
他當初是有多瞎了眼才會選那個劇本!
偏偏籌劃期裡,又不能解約!
“爸!”就在他踢桌子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道窈窕的身影抱著東西走了進來。
老總不動聲色地收回腳,眉頭一皺,朝來人訓斥:“告訴你多少次了,在公司要喊我李總!”
“知道了爸。”
李忻忻撇了撇嘴,將她懷裡的東西一股腦全部堆到了李總辦公桌上,語氣興高采烈:“瞧瞧我這次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
“沒大沒小!”李總嘟囔了句,卻還是揹著雙手湊上前,探頭看去:“什麼東西?”
“是劇本!”李忻忻嬉笑著從那堆東西里將檔案袋掏出來。
李總現在一提到劇本就生氣,他絲毫不感興趣地收回視線,一屁股坐回沙發椅:“什麼劇本,都是些破爛貨色!架子倒一個個都大的很……”
李忻忻顯然也知道最近發生的事,她瞧自家老爹孩子氣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別一杆子打死一船人嘛,您先看看這個。”
耐不住自家閨女撒嬌,李總不耐煩地接過檔案袋,抽出劇本隨意掃了兩眼。
緊接著,便再也離不開了。
一直到看完,李總都還有些回不過神。
他看著站在桌前的女兒,似是想到了什麼,猛地起身,一把將其拉住:“你把這本簽下來沒?”
李忻忻沒料到對方會有這麼大反應,被抓的吃痛,甩了好幾次才脫離魔爪。
“我哪有錢買劇本?不都被你們管著嗎。”
李忻忻撇了撇嘴,抱怨了句,趁機伸手將劇本抽回。
李總手中一空,下意識要去奪,就又聽見李忻忻漫不經心地接了句:“我是沒錢籤,但你要再不去,就要被別人搶走咯~”
還沒來得及多調侃幾句,眼前一陣風颳過,辦公室裡已然空無一人,桌上寫著作者地址的檔案袋也沒了。
“過河拆橋。”李忻忻輕哼一聲,踏著高跟鞋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她桌面十分乾淨,除了一套大螢幕電腦裝置外,就只有一臺女士相機。
桌壁上,則貼滿了相片。
一眼望過去,相片大概十幾張的樣子,卻不難看出其實是同一個人。
那人亞麻色的碎髮,三七分散在額前,個子高挑,一身極簡的休閒裝勾勒出清瘦的身板,口中叼著的吸管連著瓶純牛奶,半眯著的眸子裡透出幾許陰森惡意。
李忻忻將最新一張照片取了下來,盯著它莞爾一笑,三分媚態,似能擾人心神。
“小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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