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孟灼兒,你是在欲擒故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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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嬤嬤冷語訓斥:“放肆,你們三人都是名門嫡女,怎能在依蘭殿打起來,這不是給我家娘娘添麻煩嗎。”
孟灼兒小嘴一撇,很是無辜,“可這也不能怪我,是姚小姐不願意就此了事,那臣女可不得提一提讓姚小姐出氣的法子,想著她打我一頓,或許就能氣消了呢。”
她說的在理,讓人找不出錯處
“但是你的確是打了人,就算是自衛,那也下手太重了。”楚貴妃凝視她,“就這麼輕飄飄的放過你,旁人可不得認為在本宮依蘭殿可以放肆。”
孟灼兒眉頭一挑。
這話也就說來騙騙別人,楚貴妃早就知道鬧起來了,只是待在某個對方看戲不出來罷了。
這裡是她的地盤,眾人鬧起來這麼長時間都沒人組織,臨了她這個貴妃才慢悠悠的過來,說不知道誰信。
“娘娘說的是,這件事情那個的確是臣女不好。”
孟灼兒瞧見一旁放著的酒水,大步走上前,直接拿過酒壺倒在自己頭上。
嘩啦一聲,酒水從孟灼兒的頭淋下,黑髮跟衣服都溼透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氣涼氣,就連楚貴妃也是瞠目結舌:“你這是幹什麼。”
“娘娘不是說臣女做的過火,懲罰臣女嗎?臣女覺得衣衫不整、當眾失態這也足夠丟臉,就當是給姚小姐賠罪了吧。”
“你……”
楚貴妃說不出話來,而看著淺淺微笑孟灼兒,她心裡多少慌亂。
事情是在依蘭殿鬧的,她難辭其咎,更別說孟灼兒的祖父是權臣,被陛下重用。
女子形象有損在當代是很嚴重的事情,孟灼兒還是獨得寵愛的名門嫡女了。
這事兒鬧大了,她也撈不著好。
楚貴妃其實也沒打算讓孟灼兒顏面盡失,只是想提點提點她,讓她以後做事別那麼猖狂,臨了也就抄抄書懲一下,她哪裡想損害一個好姑娘家的清譽。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你家主子進殿更換衣裙,”她一臉嚴肅的對香蓮說。
香蓮見自家主子被折辱,也紅了眼眶:“今日進宮得突然,並沒有攜帶可更換的衣裙。”
楚貴妃皺眉。
畢竟誰家的嫡女出門馬車上不備著更換的鞋襪衣裙。
“哈哈,果然是沒娘教啊,這出門都不帶衣服更換的,真是小家子氣。”
姚紅雯瞅準時機就就狠狠踩孟灼兒一腳。
孟灼兒倒是淡定,沒有形象被毀的羞辱,也麼有因為被人的幾句話而自卑。
可聽到這話得出貴妃卻不悅的橫了她一眼,姚紅雯一僵,立即收斂自己的哪點小心思。
“先進殿,本宮讓人去司衣局給你找找合身的衣服。”楚貴妃也是頭疼。
孟灼兒沉默的跟著工人去騙點,她沉默不語的模樣,彷彿是因為委屈。
“等等。”在貴女中,忽又一個人緩緩走了出來,怯怯說,“臣女的身量同孟小姐的差不多,不如先用臣女的衣服吧。”
“嗯,那就先如此。”楚貴妃多看了那貴女兩眼,“你是陸家的小姐陸落春吧?”
孟灼兒也回頭看了那少女一天。
“是。”陸落春微微頷首,抬眸之間同孟灼兒對上,朝她微微一笑。
孟灼兒也微笑以對。
看來這宮裡也不都是牆頭草。
孟灼兒跟宮人進去廂房等候,香蓮替她擦拭著溼潤的頭髮。
孟灼兒環視周圍環境,這裡書櫃滿滿登登,桌上還有放著一沓宣紙,就連煙臺上的墨都還未完全乾,正對們的檀木桌子還放著一把大弓。
她不由的皺了皺眉
衣服很快就來了.
香蓮拿過衣服想伺候她穿上,孟灼兒直接拿過來自己穿:“動作快點,換完衣服趕緊走。”
“小姐,對不起……”
孟灼兒正扣著中衣斜衣襟的扣子,便聽見小丫頭忽然來了句道歉。
她愣了下,笑道:“好端端的忽然冒出一句對不起作甚?”
香蓮很內疚:“都怪奴婢準備不當,出門敷衍,應該在咱們馬車裡準備幾身行頭才是,這次若非是陸小姐幫忙,那小姐您就要出洋相了。”
“這也不能怪你,我也不知道出門居然還要在馬車準備行頭的,我們兩個常年都關在內宅,那裡知道這後宅有這麼多門道,不過不打緊,以後可以慢慢學。”
孟灼兒揪了下香蓮肉乎乎的臉蛋,“好了,我這個被破了一身水的都不覺得有什麼,你又何必皺著一張臉,怪難看的。”
香蓮是真的很愧疚,吸了吸鼻子:“以後奴婢一定好好學,就像咱們遠離的紅袖姑姑那樣厲害,是二夫人的二把手。”
“學本事可以,你可別拿紅袖當榜樣,她跟她主子秦美珍一樣,都是一肚子壞水的貨色。”
孟灼兒拍拍她的腦袋安慰,本想拿過桌上的外衣,但香蓮卻立即上前拿過:“好,奴婢都聽小姐的。”
孟灼兒笑了笑,也不放在心善,但才想接過香蓮手上的外衣時,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卻從外床了進來。
她一愣,警戒的看著對方,才發現竟是月致臣。
月致臣推門而入,見有人在寢室的屏風後,深色一沉:“誰在哪兒……”
月致臣海子街打不走來,見是孟灼兒也愣住,臉色鐵青:“孟灼兒?誰讓你來這的。”
香蓮見有男人闖入,尖著慌里慌張的將外衣蓋在盟主二身上,結結巴巴:“二、二殿下,我家小姐正在換衣,請、請您先出去。”
小丫頭慌著不行,但卻也還是擋在孟灼兒面前。
月致臣卻對主僕二人並無好臉色,直接拽開香蓮,一把掐住孟灼兒的脖子:“你以為你穿成這樣,本殿下就會動心,喜歡你?
呵,你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小看本殿下了吧,你難道不看看自己的樣貌嗎……果然,之前對本殿下作出的態度都是欲擒故縱是嗎?現如今見沒有成效,也學著勾欄院的女人那樣脫衣勾引男人?”
面對月致臣一進門就甩的臉子跟指責,孟灼兒從始至終的淡定,冷冷的看著對方,問:“說夠了嗎?”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