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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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夜的賞賜後，如今王府的護衛，對姬烈可謂是忠心耿耿。
姬烈話音落地，門外的兩名護衛，便迅速衝了進來，一把將馮崇按在地上。
見此情形，房內的幾名雜役，下意識地還想上前幫他。
姬烈面色一沉，厲聲呵斥道，
“你們是想死嗎？！”
見他面色森然，語氣中滿是凌冽的殺意，幾名雜役心頭大駭，連忙下跪求饒。
“小人不敢！”
姬烈冷哼一聲，這才不再理睬他們。
“王爺這是何意？”
馮崇拼命掙扎，不甘地望向姬烈。
“你跟李卓勾搭在一起，擅自販賣王田，孤把你抓起來，你有什麼想說的？”
姬烈冷漠地道。
“此事是李卓假借王爺您的名義，完全與屬下無關，屬下不過是按令行事罷了！”
馮崇硬著脖子，一臉不服氣地道，
“王爺這般不分青紅皂白，實在令人難以服氣！”
“馮先生不過是按李舍人的吩咐行事罷了！”
“是啊，請王爺明鑑！”
其餘幾名雜役，也是開口為姬烈求情。
“孤讓你們說話了嗎？”
姬烈冷冷地瞪了雜役們一眼，這才冷笑道，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那就請馮先生，把王府的賬目都拿出來！”
雖然除去了李卓，又將張昌德為首的王府護衛，給成功收服。
但就今天的架勢來看，王府很多人還未必把自己放在眼裡。
區區一個馮崇跟幾名雜役，竟然都敢跟自己叫板！
姬烈打定主意，今日要拿馮崇來個殺雞儆猴，讓所有人知道，幽王府是自己說了算。
而不是李卓、馮崇這樣的阿貓阿狗！
被兩名王府護衛押著，馮崇不敢有什麼異動，老老實實地將王府的賬簿都拿了出來。
雖說姬烈就藩，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但王府還是積累了幾本厚厚的賬簿。
看著面前都落了灰的賬簿，姬烈不由得皺了皺眉。
一旁的馮崇見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譏諷的笑容。
他原本以為，姬烈是掌握了什麼證據，這才要氣勢洶洶地把自己給拿下。
卻沒想到，姬烈竟是想透過查賬的法子，來定自己的罪！
開玩笑。
自己幹了這麼多年的賬房先生，王府的賬面早已被弄得相當乾淨。
除非是資深的同行，否則絕無人能查出來！
姬烈注意到馮崇嘲弄的嘴臉，也沒生氣，對一旁的秀兒道，
“秀兒，來福，你倆來把王府的賬簿，給孤整理一遍。”
聽聞此言，馮崇差點沒笑出聲來！
就憑藉身邊的女婢跟下人，想查出賬簿的漏洞，這個姬烈未免太天真了！
此時此刻，馮崇已經完全放下心來，根本不把姬烈放在眼裡！
“殿下，我倆……可從沒管過賬。”
“是啊，如此重任，小的可擔當不起！”
秀兒跟來福趕忙擺手拒絕。
“孤既然讓你們做，你們儘管去做就行。”
姬烈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至於說沒有經驗嘛，孤倒是法子，讓你們能快速上手！”
見姬烈這般自信滿滿的樣子，馮崇心頭本能地浮現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秀兒跟來福對視一眼，則是點頭應下。
“來福，你先去找幾根結實的木料，我有妙用。”
姬烈吩咐道。
來福沒有遲疑，立刻起身離去。
不消多時，他折返回來，懷裡抱著幾根木料。
“你把這些打磨成短棍、圓珠的形狀。”
在姬烈的指點下，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把簡單的算盤便打造而成。
“王爺，這是何物？”
秀兒有些好奇地道。
“此物名為算盤，顧名思義，就是用來計算的工具。”
姬烈笑著將算盤的用途，以及它的使用方法，緩緩道來。
算盤簡單明瞭，容易上手，前世大多拿來給孩童用作數字啟蒙。
因此姬烈只是講了一遍，秀兒跟來福就明白了它的用途。
一旁的馮崇，則是面色微變！
賬房先生的工作難做，不單單是因為需要識字讀書，更是要精通於計算。
在沒有計算工具的古代，這可是相當不容易！
然而姬烈隨手製作出來的算盤，卻是能直接解決計算的麻煩！
有了算盤在手，不僅可以熟練計算，更能計算準確，提高計算的效率！
不急，不急！
就算有了算盤，憑秀兒跟來福的能力，也絕不可能理清賬目！
正在馮崇心中自我安慰的時候，卻又聽姬烈開口道，
“除了這個算盤外，孤另外再教你們兩招！”
“第一招嘛，名為阿拉伯……嗯，大夏數字。”
“喏，這個符號代表一，這個符號代表二……”
阿拉伯數字淺顯易懂，一目瞭然。
在姬烈的指點下，秀兒跟來福只是稍加練習，就明白了該如何使用阿拉伯數字。
“第二招嘛，名為新式記賬法。”
“原理也很簡單，你們先將王府最近一年的賬簿，重新整理成兩冊。”
“一冊用來記錄物資錢財的入庫，另一冊用來記錄物資錢財的消耗。”
“等到整理完畢後，只需要將兩個數目相減，便可得出剩餘物資的數目。”
“如此一來，也就能知道咱們王府庫房的真正情況。”
姬烈笑呵呵地道。
他之所以製作出來算盤，又把阿拉伯數字跟新式記賬法，教給秀兒跟來福。
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日後他倆來負責打理王府的賬房。
賬房可是管理王府的錢財物資，如此重要的職位，姬烈也是不放心交給別人。
經過姬烈的一番教學，秀兒跟來福也是順利上手。
二人先是將王府的賬簿，重新整理一遍，隨後拿起算盤，噼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馮崇浸淫賬房先生這一行這麼多年，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所謂的華夏數字跟新式記賬法，有多麼先進！
有了這兩樣東西，再加上算盤，就算是再複雜的賬目，也廢不了多大的力氣，就能算得清清楚楚！
怪不得姬烈胸有成竹地要查王府賬簿，原來竟有這等手段！
這下可如何是好？
此時的馮崇，已經是神情緊張，額頭滿是細汗！
時間一分一刻的過去，就在剛過了晌午，秀兒放下手中的賬簿，嬌聲道，
“殿下，奴婢已經算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