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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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知抬眼看他,懶得和他廢話。
“讓讓,好狗不擋道。”
...
路予白不理他,看見旁邊眼睛微微腫的梁卉遲,忘了和顧行知扯嘴皮子。
語氣都涼了下來,“遲遲,誰惹你哭了?”
他伸手想要撫上樑卉遲的臉,被女孩兒冰涼的指尖擋開,“我沒事。”
梁卉遲靜靜地站在顧行知身邊,像個乖巧的小白兔,依偎在她認為可靠的臂膀之下。
聲音軟甜,“路予白,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真的沒事。”
路予白還有好多話卡在喉嚨裡,張了張嘴,半晌,才搖了搖頭一笑,“你沒事就好啊。”
心裡湧上說不出的酸澀。
還是竭力保持著君子之風。
“如果姓顧的欺負你,你就來找我。”
他笑著揉了揉梁卉遲的頭,在顧行知發威之前,縮回了手,“別忘啦,你還有我。”
顧行知橫在兩個人中間,瞟了那人一眼,道:“放心吧,不會有那一天。”
...
路予白回視他,似笑非笑,“那誰知道呢。”
...
兩個人一見面就掐架。
一見面就爭個你死我活。
誰也不肯讓著誰。
一直走在最後的林伶心裡一緊,想:【我也許可以趁現在熘走?】
逃跑的想法在心裡滋生。
她就像驚弓之鳥,整個人神經都繃住。
【快走。】
她想,【只要走了,明天就算不來了附中又怎麼樣?】
【顧行知還能隻手遮天麼?】
林伶剛轉身,抬腳就要走。
一顆圓滾滾的籃球騰空而來,砸中了林伶的背,身子跟著重力往前一傾。
忍不住叫出了聲。
路予白調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喂,小尾巴,你要去哪裡啊?”
林伶頓住,背後迅速躥上一股寒意,顧不得身上的痛緩緩回頭,看見了顧行知那雙幽深的眼睛。
彷佛深淵一般,把她吸了進去。
顧行知說:“我讓你走了?”
那聲音不輕不重,聽起來和平常並無差別。
可聽在林伶耳中,卻生出讓讓毛骨悚然的寒意。
“我...”
她急急開口,眼淚大顆大顆落下,“我不是故意的。”
林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開口,“顧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把梁卉遲關在資料室的。”
話音剛落。
林伶臉色慘白,就像被人踩中尾巴的貓,又慌忙解釋:“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關了梁同學。”
“嗯?”顧行知抬步走了過來,慢條斯理地說:“我好像也沒有說找你什麼事吧?”
操場上微風拂過樹梢,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陽光透過縫隙灑在操場上每個人身上。
唯獨林伶有種被人掐住咽喉般透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我...”
她身子止不住發顫。
路予白撿起地面上滾落的籃球,走近她,路予白長的很高,身高一八五的路予白站在林伶面前,巨大的陰影籠罩著她。
她緊緊閉著眼睛。
臉被很輕的拍了兩下,那聲音帶著些許笑意,“同學,我剛剛好像聽見了什麼。”
“你欺負梁同學啊?”路予白彎著腰看她,臉和她貼的很近,“告訴我,你怎麼欺負梁同學的,嗯?”
...
林伶的眼淚嘩嘩的流著,止也止不住,邊哭邊顫抖著身子,說:“不不不不是我。”
顧行知微抬起下顎,聲音澹漠,“另一個人,哪個班的?”
“嗯?”
路予白驚訝的看向瘦弱的林伶,“居然還有同夥啊?”
“巧了。”
“哥哥我男女不忌。”路予白揣著籃球在指尖轉了個圈,“都上的了手。”
...
操場上有不少籃球隊的。
路予白一向人緣好,不少人過來和他打招呼。
“小白,走啊,吃冰去。”
隊友上前攬過路予白的肩膀,看見哭紅了眼的林伶,大驚失色,“怎麼好好的還哭上了?”
“喂。”
另一個人輕聲對路予白說:“不會是和你告白,被你拒絕了,哭了吧?”
“兄弟,不是我說你,你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隊友符合,“世上鮮花千千萬,錯過一株是一株啊。”
...
路予白平日裡和他們瘋慣了。
開玩笑也是生冷不忌。
聞言。
下意識看了眼站在顧行知身邊的梁卉遲,眼神晦暗不明,對旁邊的人說:“你們先走吧,我處理一下私事。”
隊友見情況不對。
點點頭。
“有事打電話啊。”
兩個人並肩離開,路予白又喊,“還有,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管她喜不喜歡我呢,我喜歡她就好了。”
...
隊友一愣。
回頭。
紛紛豎起大拇指。
“您真漢子。”
“您真專情。”
...
路予白那句話一說出來。
其實就後悔了,他瞥了眼梁卉遲,見人微微靠向顧行知,瓷白的小手捏緊了顧行知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