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活著犯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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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楚昀拉著言清來到了鐵甲衛面前,各鐵甲兵“歘”一下,讓開了一條道路,露出了裡面的帳篷,待他們走進去,又“歘”一下,恢復了排列,鐵盾紮在地上,將帳篷團團圍住了。
這該死的安全感!言清驚得眼皮子都在抖,下意識的拍起了巴掌。
趙楚昀冷眼掃過去,從鼻子裡發出一聲不屑。
“......”言清無趣的收回手,在他背後翻了個白眼,牛氣什麼?
趙楚昀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一樣,轉過了頭,言清立馬換上了一個自以為甜美,實際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鐵甲衛雖然一個個面不斜視的,但心裡的八卦之魂已經熊熊燃燒了起來,下午他們王爺還對著那女人要打要殺的,晚上就帶進了帳篷裡......看來多年不近女色的王爺要開葷了......
帳篷裡設施齊全,儼然就是一個小型旅館,桌子上還擺著一些吃食——幾塊大餅和一碟冷盤。
喪屍對氣味特別敏感,怕招來喪屍,所以也只能準備一點冷食填肚子。
雖然沒有半點食物香氣,言清的肚子還是適時的叫了起來,被折騰了一天,屬實是餓了,她看向一旁在脫鎧甲的某人,問道:“可以吃嗎?”
“不許!”趙楚昀大步跨到她面前,擋住言清的視線,“除非你把咒解了。”
“......”言清癟癟嘴,她要是能解至於受制於他嗎?她徑直走向床榻,不能吃她總能休息休息吧?
誰知趙楚昀冷淡的聲音又響起:“床也不許睡。”
“那我睡哪?”言清暴躁了。
趙楚昀指了指床下:“地上。”
言清深吸一口氣,忍住翻湧的情緒,行!大丈夫能屈能伸,地上就地上。
她將床上的錦被一把扯下,用力的墊在地上,用動作發洩著情緒。
趙楚昀這回倒是沒阻止她了,專心致志的啃著大餅。
言清幽怨的盯著他,腦子裡召喚系統:能不能解開迦印?我遲早要被他逼瘋。
電子音沒有一絲情緒:【不能。】
為什麼?
劇情君:【這是你要活下去必須付出的代價。】
言清冷笑:切,你就是怕我解了迦印,回去找男主吧?
劇情君:【是又怎樣,本君必須保證劇情正常進行下去,不能讓你這個變數破壞了。】
我也沒幹什麼打亂劇情的事吧?沒必要敵意這麼深吧,言清有些委屈。
劇情君涼涼的說:【你活著。】
“......”言清無語凝噎,好吧,活著是罪......那你把我送回去,讓我回到原世界,這一切不就都皆大歡喜了嗎?
劇情君短暫的沉默後,說道:【送不回去,你並不是本君拉進來的。】
言清錯愕:什麼意思?
【具體原因還在調查中。】
調查?!言清簡直要吐血,一把火瞬間燒到了她的天靈蓋,大罵道:果然是垃圾玩意兒,垃圾系統!什麼廢物東西,沒一點好用,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呃......劇情君感覺被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停一下。】
言清繼續極限輸出......
【我可以告訴你如何破解迦印。】
言清立馬消音,安分了下來:你說。
劇情君:【羅什迦印一旦實施,只要繫結的兩個人相愛,就可以自動解除。】
相......相愛?言清傻眼了,你認真的嗎?一個炮灰,一個反派,劇情君我勸你不要太離譜!
劇情君:【信不信由你。】
“啪”一聲,言清的腦內小劇場被這聲響打破,拉回了現實,她轉頭看向聲源處,就見趙楚昀陰鷙著臉看著她。
言清心裡“咯噔”了一下,話說出口還結巴了一下:“怎...怎麼了?”
趙楚昀道:“過來吃飯。”
“真...的嗎?”言清話問得猶豫,行動卻絲毫不拖泥帶水,“噔噔”跑到了桌前,拿起大餅就啃了一口,入喉的時候噎得慌,她端起趙楚昀面前的茶水灌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怎麼就善心大發了,言清吃得很急,深怕他改變主意。
趙楚昀眼皮幾不可查得抖了一下,這破餅雖然食不下咽,但至少還是能填飽肚子的,可他方才已經吃了兩張餅了,不僅沒有飽腹感,他還感覺胃部隱隱作痛,甚至有點兒暈,一種說不上來的四肢發軟。
作為一個成年男子,他從沒體會過餓成這樣的感覺,趙楚昀腦中忽而閃過一個念頭,便把言清叫了過來。
看著她狼吞虎嚥的吃完一整張餅,不適感果然隨之消失不見,趙楚昀現在可以確定了,對她,不僅不能殺了,還不能餓著了,不能渴著了,得好生好意伺候著,不然她的任何不適,都會反噬到自己身上。
她憑什麼?養只狗都要比她順眼!趙楚昀怒不可遏,將筷子狠狠甩在了桌子上。
言清被他這突然的動作嚇得打了嗝,什麼意思啊?怎麼又生氣了?
偏又對她沒有辦法,趙楚昀從心底裡湧上一股無力感。
她大氣不敢喘,就見趙楚昀衣袍一揮,起身走到床上躺下了。
狗脾氣,言清默默吐槽,又自覺減少存在感,降低音量吃完餅,小心翼翼的跑到床邊躺下,可剛一睡下,地上凸起的一個石塊隔著被子膈到了她的肋骨,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涼氣。
同時,趙楚昀也悶哼了一聲,他扶著腰一把坐起,幽怨得看向言清:“又鬧什麼?”
言清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氣不打一處來,抱怨道:“還不是你今天,我還活著真是個奇蹟。”
趙楚昀將她拉到床上,不耐煩道:“掀開我看看。”
言清忍著痛掀開衣襬,就見側腰行至肋骨,大片大片的淤青,還有擦傷的地方已經和裡衣黏在一起了,微微透出血印子。
趙楚昀額角一跳,皺著眉罵:“都這樣了,不知道叫疼?”
這也能怪到她?言清憋悶的把衣服放下,撇嘴道:“叫了有用嗎?”
“哼!”趙楚昀起身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就見一個提著藥箱的鐵甲兵走了進來還帶著春喜,後頭竟然還跟著溫柔。
看見言清,春喜眼睛一亮,朝她飛撲了過來:“公主,你怎麼樣?”
鐵甲兵穩步過來,朝她作了一揖:“公主,我是王爺的隨行醫官,王爺吩咐我為您醫治。”
言清點頭:“有勞了。”
看著言清身上大大小小的傷,春喜兀自抹眼淚,溫柔太陽穴突突直跳,憋著一肚子疑問想要不吐不快,可礙著醫官在,終究沒出聲。
“公主,他也太喪心病狂了,”等醫官走後,春喜拉著言清的手,看著她手上纏得紗布心疼道,“我們公主哪遭過這種罪啊!”
“好了,都是皮外傷,沒傷及要害。”言清給她擦了眼淚,看著杵在那的溫柔有些尷尬。
溫柔正尋思著怎麼開口,見言清看過來,對上她的目光立馬道:“對不起。”
言清皺了皺眉,沒說話,春喜倒是怒了:“你還知道對不起啊!公主救你脫離苦海,你就這麼報答公主?”
溫柔的爹爹是個賭徒,欠了一屁股債到了要拿女兒抵債的地步,言清幫她家還了賭債,還把溫柔帶進了宮裡,算是對她有恩。
溫柔秀眉一瞥,幾乎要落下淚來,她躊躇的捏著手指,半晌才道:“公主,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到那裡了!”
想到她那賭鬼爹,每天連糟糠都吃不飽,還有陰暗發黴的房間,溫柔覺得要窒息了!這是她的一次機會,也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再被送回去,她會崩潰的!
“那你也不應該......”春喜還要再說,被言清拉住了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言清轉頭對溫柔道:“這件事情我沒怪你,我們都一樣,只是為了各自的利益罷了。”
今天這麼一鬧,趙楚昀已經知道真假公主的事情了,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置溫柔,日前不拆穿她們還配合她們演戲的行為,肯定沒憋著幾個好屁。
言清心裡惴惴不安,男主到底什麼時候出現?她們現在急需一個人來平衡這傾瀉一邊的天秤,不然趙楚昀就會一直囂張下去。
溫柔其實挺後悔的,要是她應了言清雙生子的說法,是不是可以和趙楚昀磨一磨,兩人安然的抵達臨安,而不是發生下午那樣的事情,想到這她越發好奇,皺眉問道:“端王為什麼要這麼對你?”
下午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溫柔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她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人即將成為她的丈夫。
還傻呢!言清暼她一眼,冷笑道:“他不是端王,他是趙楚昀。”
“趙楚昀!那個大壞蛋!”溫柔大驚,她腦中滑過了這個危險男人的資訊,是當時在木樑培養學習過的,十歲就殺了自己的教養嬤嬤,還把人關進籠子裡當牲口養......溫柔打了個寒顫。
言清朝她“噓”了一聲,趙楚昀離不開她十步,此刻肯定在帳外等著,喊這麼大聲等下就聽到了。
溫柔捂嘴,降低了音量:“你怎麼得罪他了?”
言清搖頭:“這件事情一兩句話也聊不清楚。”
“那就別聊了。”果然,趙楚昀走了進來,他一屁股坐到言清旁邊,看著溫柔,正欲說話,卻發現旁邊的小丫頭正目眥欲裂的瞪著他。
“春喜!”言清掐了掐她的手,小聲提醒。
春喜這才委屈巴巴的收回目光。
“哼,”趙楚昀冷哼一聲,然後又轉頭對溫柔道,“明天我會派人送你到臨安,應該能趕上婚期。”
溫柔愣了一下:“我?”
她不是已經被戳穿了嗎?
“她?”言清同時疑惑出聲。
趙楚昀的臉瞬間黑了:“難不成你還想嫁那廢柴,你是打算讓我守在你們房裡看你們洞房花燭嗎?”
這低氣壓散發出來,一下子把言清壓得胸悶氣短的,她只是驚訝趙楚昀還會將溫柔送往臨安,她揮了揮手:“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最好不是,”趙楚昀冷冷暼她,“明日隨我進金州。”
說完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