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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知曉團團是妖,但在他心裡一直是將她當那個小狐狸對待。

人妖之間,太過荒謬。

團團愛他,更加驚世駭俗。

覺察到胡玉嬌竟愛他,這個事實讓他感到沉重,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用什麼態度,什麼語氣去面對她。

胡玉嬌:“哈,是我看走了眼,是你最清高,你最正義!”

她冷冷環顧眾人,擲出那滴玉露甘霖,“老孃本來也不需要這東西!何苦你孟子真這般費盡心思來算計我!”

孟子真面色又白了白。

他的確配合白濟安來要挾他。

自知卑劣,孟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發自內心地勸慰:“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一錯再錯,我不值得你這般為我犧牲。”

他不是修士,只知曉上天有好生之德的道理,一步錯步步錯,他怕她做錯了事,牽扯太深,回不了頭。

白濟安說恐她釀成大錯,同他說明真相,於是他便來了,來之前,孟子真想,他死無礙。

沒有玉露甘霖吊命也無妨。人壽皆有定數。

哪怕他今日豁命在此也心甘情願,怎想到,事實竟比死亡還讓他難以接受。

連翹被團團牽連身負重傷。而一切的源頭只是因為團團對他有情,想救他性命。

他這條薄命,不值當。

“團團。”他不知道說什麼,只下意識上前一步,喊她。

胡玉嬌卻倒退一步避開他。

孟子真一怔,透過她警惕的受傷的雙眼,她已經不信他。

胡玉嬌這時反倒冷靜下來,“知我愛你是不是讓你覺得很噁心,沒辦法接受?畢竟我是妖,你是人。你就算想成親,也該找張月映那樣的?”

胡玉嬌的態度太過冷靜,孟子真又一怔,心裡一沉,忽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澄清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怎會這麼想?我與張姑娘並不是那樣的關係。況且,我怎會厭你?”

“你與她什麼樣的干係與我何干?”胡玉嬌冷若冰霜說完,不再看孟子真,倒退幾步,一直退到窗下,這才對白濟安道:“玉露甘霖我不要了,那麼,我現在可以走了?”

那吳姓正陽宗弟子還待說什麼,白濟安嘆了口氣,“道友,放她走吧。”

姜毓玉率先吩咐身邊玉霄宗弟子:“放她走。”

凌守夷喚他:“吳卓英。”

吳卓英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讓步。

胡玉嬌看都沒看孟子真一眼,化長煙而去。

孟子真身形晃了一晃,垂下頭,神情有些慘然黯淡。

白濟安:“孟大夫……”

孟子真搖搖頭,及時截斷白濟安說出口的話:“我無妨,如今可是沒我的事了?”

白濟安一怔,歉疚:“抱歉。”

在兩個玉霄宗弟子的攙扶下,孟子真緩緩走到丹房外,倚著牆根坐下。

月光灑落在他身上,他覺得迷茫。

他不止一次想象過若有朝一日,團團願開誠佈公地來到他面前與他談一談,該是何等快事,幸事。

他不是迂腐之輩,願意掃榻以待,倒屣相迎,與她把酒共歡,共成知己好友。

可如今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白濟安轉向地上的錢玄祖。

他肚腹被扯開,腸子流了一地竟然還沒斷氣,喉嚨裡嗬嗬有聲。

白濟安皺了皺眉,正欲上前查探他的情況,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道飛劍突然從天而降,趕在他之前,一劍貫穿錢玄祖的咽喉,將他整個人牢牢釘死在地。

這一劍來得迅捷,白濟安與姜毓玉等人卻是連救援也來不及救,錢玄祖便氣絕當場。

幾人腦子裡只得閃過“殺人滅口”四字,朝那飛劍的方向望去。

只見雲開月現,天際月色之下竟飄起一座飛舟,這飛舟足有百丈之長,與其說是飛舟,倒不如說是天宮。

舟上雕樑畫棟,碧瓦飛甍,殿宇凌空,挑角風鈴琳琅作響。

四角望樓遙遙相對,還有人身佩長劍,往來警戒。

這飛舟盤旋在天際並不落下,伴隨著一道月光下射,飛舟內一面彩繪大鼓鐘鼓齊鳴,笙簫四起,仙樂渺渺。

不知從何處飄來漫天花雨。

月光伴隨著煙霞霧氣鋪開一道自天而降的天然“丹墀”。

一個妙齡少女捲起漫天花雨與火紅色的煙氣,落到眾人面前。

好大的排場。

白濟安壓下眼底濃濃的驚訝與戒備之色,主動向來人打了個躬,笑問,“不知何方道友來此?”

少女彩裙披帛,穿金戴玉。烏髮如墨,肌膚白皙,櫻唇不點而朱,一雙驕矜的鳳眸顧盼神飛,額間垂落一滴血紅的寶石。

髮間左右六枝步搖,顫動有聲。

將目光在眾人面前一一掃過,這才冷哼道:“在下,奉天宗,司馬元蘅。”

白濟安一雙墨畫的眉聞之頓時緊緊蹙起。

第64章

白濟安對司馬元蘅這個名字並不陌生。

據說,奉天宗宗主司馬尚有一子一女,幼女名喚司馬元蘅,生得容色無雙,修習火系功法,為人驕矜任性,脾氣很不好,常有虐待同門弟子的傳言。

白濟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女,心道,傳言或許也有幾分道理。

自現身起,司馬元蘅便柳眉緊蹙,下頜微揚,一副眼高於頂的模樣。

她手裡攥著一道火紅的鞭子,將鞭子朝錢玄祖的方向一指,嗓音脆生生卻傲慢無比,“此人便是錢玄祖嗎?”

白濟安沒說是或不是,只是保持著他標誌性的莞爾笑意,道,“不知諸位道友駕臨有何要事?”

“大膽!”司馬元蘅柳眉倒豎,揚起手中一鞭就甩了過去,厲聲道,“我問你話呢!”

小鞭子在半空中爆開“啪”地一聲,此鞭名為“火鳳鞭”,這一鞭子打下去,凡人殞命當場,修士也要皮開肉綻。

往日裡,若遇到什麼不合心意的地方,司馬元蘅從來不會客氣,揚鞭便打。

然而今天,鞭子卻落空了。

白濟安身形一閃,冷冷地朝司馬元蘅看過去。鞭子自他身邊掠過,連衣角都沒捱到半片。

司馬元蘅一怔,眉宇間飛快掠過一抹訝色。

回過神來,勃然大怒,再次高舉起小鞭。

這一鞭又不中。

非止不中,白濟安這一步甚至踏出她丈許之外,一雙桃花眼繼續冷冷地瞧著她。

月下白衣飄動,飄然若仙。當真如凌波微步,“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

司馬元蘅一怔,她長到這個年紀何曾被人當眾這麼下過臉,奉天宗弟子哪個不是乖乖跪倒在她面前等她抽打的?

盛怒之下,連揮三鞭。

三鞭皆不中。

一時之間,司馬元蘅怒火攻心,“大膽,你想死嗎?!”

白濟安平靜地拱拱手,道,“白某修仙圖的求是個長生,還不想死,道友息怒。”

司馬元蘅:“你!!”

這時,還是姜毓玉及時上前,硬著頭皮上前化解:“蘅姐!”

司馬元蘅聞言看過去,一雙眉蹙起,“是你?”

姜毓玉看著司馬元蘅這嬌豔白皙的臉蛋,內心微凜。

奉天宗、正陽宗、玉霄宗並列為三大宗門,平日裡走動得自然近一點,正陽劍修素來冷淡,小輩弟子之中,還是奉天、玉霄關係更為密切。

幼時,玉霄宗宗主姜仲和便曾帶著姜毓玉拜訪過司馬尚。

姜毓玉就是那時候和司馬元蘅相識。

只是姜毓玉生性純善,司馬元蘅跋扈,姜毓玉心底對她沒有任何好感。

而司馬元蘅傲慢,也看不起這個沒用的廢物。

姜毓玉此時主動出言,不過是幫白濟安打個圓場,給司馬元蘅一個臺階下罷了。

姜毓玉主動打圓場,司馬元蘅面色這才稍微緩和了點,道:“你怎麼在這兒?你爹肯放你出來。”

姜毓玉苦笑:“不瞞蘅姐,我是偷跑出來的。過段時日是司馬伯伯的壽誕,本打算是前往貴宗賀壽,卻未曾想半道耽擱了。”

司馬元蘅冷哼一聲,也不耐與他多寒暄。

姜毓玉明知故問,“不知蘅姐來此所為何事?”

司馬元蘅揚起下頜,“我來此,是奉宗門之命除妖來的!”

白濟安眸光一動,早不除晚不除,偏偏選在這個時候除妖?

司馬元蘅鳳眸一樣,又將目光落在白濟安手上,冷喝道:“你手上的,是什麼東西?玉露甘霖?”

玉露甘霖散落人間,雖不知其詳細來歷,但憑空多出幾樣至寶,司馬元蘅,或者說奉天宗當然也有所耳聞。

白濟安心裡對這個跋扈的少女沒任何好感,又對她到來存了幾分警惕,口氣冷淡道:“與道友何干?”

司馬元蘅:“這玄之觀地處永州境內,是我奉天宗管轄範圍之內。”

“這妖是我殺的,此寶也當歸屬我奉天宗。”她振振有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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