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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
“請等一等,不需要叫醫生,我沒事。咳!”
御山朝燈急忙喊住那個叫「和葉」的女孩子,卻沒忍住又咳了兩聲,蒼白的面板上沾染了過度氣喘帶來的不健康的潮紅,顯得有些病弱。
服部平次的腦海中不怎麼合時宜地閃過櫻花的意象,短暫而美麗。
他甩了甩頭,將這不怎麼吉利的想法甩出去,看上去比吐血的御山朝燈本人還要激動:“怎麼能不去看醫生呢!人的身體是很脆弱的,哪怕一開始只是小小的不舒服,拖著不肯就醫到後期都可能變成絕症。而且你這已經不是小小的不舒服,你都吐血了啊這位小哥!”
服部平次的關西腔像是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朝著社恐發射過來,御山朝燈一瞬間真的感覺自己有被攻擊到,尤其對方說的話分明正中紅心。
……但是他真的沒事,他又不是那種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人,只是看起來比較嚇人而已啊,他真的一點都不痛!
御山朝燈有些為難地移開視線,在服部平次的眼中就是對方完全不認同他的話,冷漠的拒絕與他交流。
服部平次抓了抓頭髮,這種型別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見,他又有些擔心剛剛這人說的‘柯南被人帶走了’的事情。
“我真的沒事。”對方清冷的聲音傳遞過來,不用看都知道對方此時肯定是面無表情的。
服部平次瞬間被點燃了,非常強硬地要拉著他走:“你說沒事不管用,得醫生說才行……”
“御山警官?”
兩人正在拉扯的時候,忽然有人從後面叫了御山朝燈的名字,兩人同時轉過了頭,一個淺粉色頭髮的青年有些詫異地看著兩個人,戴著眼鏡的眯眯眼很快笑了起來:“你在這裡啊,那邊正在找你。”
他的態度非常自然,讓御山朝燈分辨不出來是在幫他演戲脫身,還是真的有人在等他。
但無論是哪個都無所謂,御山朝燈只想快點擺脫這個熱心腸的黑皮少年。
到底是什麼玄學?一天之內居然被兩個黑皮強拉著去看醫生。
“我知道了,這就來。”他抽出了手,朝著衝矢昴的方向走了兩步,還是回頭對服部平次說了句,“謝謝你。早點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語氣嚴肅認真,就像是在路上遇見逃學學生的警察說的話。
服部平次愣了幾秒,眼看著白頭髮的警官跟著另一人跑掉了,忽然跳了起來,指著那個人的背影對幼馴染抱怨道:“這個人怎麼這樣啊!大人真是討厭。”
……
御山朝燈跟著衝矢昴到了拐角處,他向後看了眼,確定服部平次沒有追上來才鬆了口氣。轉過來的時候,眼前多了一塊乾淨的手帕。
他順著那隻手抬頭看過去,衝矢昴表情溫和地看著他,用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這裡。沾到了。”
御山朝燈一愣,伸手拿起那塊手帕側過身在嘴角用力擦了兩下,果然在白色的手帕上看到了擦下來的淡淡的血跡。
其實嘴裡也有股鏽味,而且他目前為止只吃了一根上司給的能量棒,胃裡空空的,這股味道讓他有些噁心。
“要去那邊洗一洗嗎?我在這裡等你。”衝矢昴善解人意地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早就這樣打算的,他們正站在醫院這一層的洗手間附近,“啊,其實我是獨自過來的,剛剛那樣說只是感覺御山警官你好像很困擾的樣子。”
從這張沒表情的面癱臉上看出困擾倒也挺厲害的……御山朝燈這樣想著,還是接受了對方的好意。
不過沖矢昴人倒是真的挺好,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分寸感,哪怕看出他好像不對勁,也沒有去詢問。
可能在一些人眼裡顯得有些冷漠,但是御山朝燈心目中比較舒服的相處界限。
漱口的水從淡紅變得清澈,御山朝燈抬起頭看著洗手池上方的鏡子。鏡子裡的他還略帶病容,但由於身體完全感受不到,他此時的狀態又很好。
很好,很有精神。
只要感受不到疼,他就只當這個病是個無法驅散的病弱debuff。而且也不能說完全沒用,他現在有病,所以系統會給他阻絕疼痛,沒有痛感其實是個挺方便的技能。
拍了拍自己的臉,御山朝燈走了出來,對沖矢昴的態度又好了許多,雖然看上去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我剛剛撿到了柯南留下的眼鏡,追蹤到了炸彈犯。和對方交手後,不慎被他逃掉了。”御山朝燈抿了下唇,他覺得自己的表現非常糟糕,“我覺得,那個人有同夥協助,並且……”
御山朝燈想起自己剛剛詢問炸彈犯同夥的問題時,對方躲閃的眼神。有同夥是確定的,但是這兩個人並不像是關係很好的樣子。甚至有可能炸彈犯是在被脅迫著做這些事的。
但炸彈犯的目標分明就是與他有仇怨的柯南和松田陣平,否則也不會在聽到他說出松田的名字後向他發出攻擊,這樣看來炸彈犯又是有一定自主權的。
那麼炸彈犯的那個同夥,所謀更大,利用喜歡在人群密集處犯罪的炸彈犯當掩人耳目的幌子,他的目標又是什麼?
等著他的後續的衝矢昴見他沒了聲音,表情很明顯地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愣了一下後突然笑了出聲。
御山朝燈突然驚醒,金色的眸子眨了眨,閃過一絲顯然的懊悔。於是他的表情更冷淡了,繃著臉繼續自己的話說了下去:“安室先生已經報了警,接下來只要等專門處理這種案件的警察來就可以了。”
“御山警官你呢?”
“我是公安,不好插手警視廳的案子。”
御山朝燈這樣說道,他也只是糊弄一下衝矢昴。要是平時他可能會真的撒手不管,但這次關係到他的任務,倒不是不相信同事,他只是不想有什麼意外。
等會就去當那種比較經典的惡毒公安好了,從警視廳手裡把這個案子搶過來。
衝矢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折了兩下的A4紙,說道:“既然這樣,等負責的警官來了後,我再把這個交上去吧。本來以為可以直接給御山警官,少一道程式的。”
“……”
御山朝燈的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裡,剛剛說了那種話的他感覺臉有點疼,最後還是對於完成任務的心比丟臉更重要一點:“是什麼東西?”
“不是說不好插手?”衝矢昴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御山朝燈收回了覺得他人好的評價,板著臉說道:“剛剛是我沒追上炸彈犯,我會負責。”
“原來是這樣,御山警官真是個好警察呢。”衝矢昴笑著說道,御山朝燈還是聽不太出來對方是不是在嘲諷他。
“別在我名字後面加警官。”他忍不住打斷對方,總感覺對方說話地語氣雖然很正常,但是每次說「警官」這個詞的時候都有點陰陽怪氣的。
“好,我直接叫你的名字可以嗎?”衝矢昴好脾氣地改口,終於將那張紙交給了御山朝燈,“是在毛利先生的病房裡收到的,好像是犯人寄來的。”
御山朝燈展開了那張紙,上面雲裡霧裡地寫了幾句話。
……
御山朝燈在醫院裡奔跑起來,他看完那張紙上的內容就直接轉身跑掉了。
衝矢昴知道是紙條上內容的原因,但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急忙地追了上去:“等等,御山警、御山君!”
最後他在醫院門口攔住了御山朝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可以幫你的。”
“你開車了嗎?”御山朝燈稍微打量了他幾眼,問道。
“唔,開了。”衝矢昴似乎沒轉圜過來,遲疑了一下才回答道。
然後被御山朝燈推了一下:“走。”
他們在停車場找到了衝矢昴的車,是輛銀色的德國大眾。
看到御山朝燈想去開車,衝矢昴露出了非常微妙的表情,搶先一步上去:“我來,你專心想案情就好。”
御山朝燈沒和他爭,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叫上衝矢昴是沒辦法的事,這種事沒法打車,要是等到認識的警察前來醫院,可能會錯失最好的時機。
衝矢昴是有分寸的成年人,觀察他的身材肌肉並非是從不鍛鍊的宅男,借用他的車讓他去也是應該的。
而且……
御山朝燈又調出了任務內容,任務的內容概述讓他‘協助小偵探和他的朋友’,從哪個角度來看,衝矢昴都應該是這個朋友。
既然特地寫了,就應該會有他的用處。就像是他的第一個任務,描述裡的避免不速之客和屋主的衝突,屋主最後也真的出現了。
汽車啟動,很快行駛了出去,御山朝燈重新展開那張紙,平鋪在膝蓋上。手指點在了第一句上:“太陽與子夜交匯,一般來說就是黃昏之時,六點鐘到七點鐘這個時間。”
衝矢昴點了點頭:“我也這樣認為,下一句的意思應該是在說柯南吧?如果按照御山你說的那樣,柯南被他帶走了的話。”
“按照這個犯人以往的犯罪經歷,他應該不會直接殺了柯南,他喜歡的是看到人陷入恐慌卻又不得不去死的表情。至少柯南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御山朝燈說道,他的手指漸漸下滑,“‘地平線’‘十字交匯’這種詞語,單從語句的含義來看,我認為指的就是我們剛剛離開的米花醫院,犯人如今應該在一個能看得到醫院的高處,準備欣賞醫院爆破的瞬間。”
“至於被帶走的柯南,要麼和他一起看著爆炸的發生,要麼就是自己的死亡。”衝矢昴接上了他的話,眉頭鎖了起來,眼睛還是沒有完全的睜開,“能看到醫院,而且能讓保證安全的地方……”
“只有一個。”
衝矢昴踩下了油門,車子加速朝著目的地行駛而去。
·
江戶川柯南皺著眉,腦門處的面板扯著周圍一脹一脹地發疼,這種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幾個月前他也經歷過類似的事件,只不過那次疼的是後腦,這次疼的是前面。
疼痛總算讓他清醒過來,江戶川柯南卻發現自己完全的動不了,他好像被綁了起來。
意識到這點後,柯南猛然睜開眼。
他正身處於一個破舊的樓房裡,像是個廢棄的出租屋,房間裡有著不怎麼令人愉快的放了好幾天的食物的味道。
他本人則是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四肢到脖頸都被固定住,但只要微微低頭就能看到綁在他腹部的形狀奇怪的罐子。
一共有兩個,一邊盛放著紅色的液體,一邊盛放著藍色的液體,中間被奇怪的管道連線上,周圍也有許多複雜到看不太懂的線。
東西柯南沒見過,但他還是能判斷出這是什麼的。
炸彈。
柯南的瞳孔縮小了一瞬,他感覺鼻樑很輕,想必是之前被襲擊的時候掉了。他的身體本來就只有六七歲的樣子,平時戴著眼鏡多少會顯得早熟一點,現在看上去更像個小孩子了。
看上去有些茫然無措,有人的腳步聲傳了過來,炸彈犯走了過來,這樣的柯南非常的合他心意,他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好久不見啊,小偵探。”
柯南看著他露出了憤怒的表情,質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炸彈犯卻沒有回答他,走到了窗戶前向下看去。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個廢棄的大樓,安全性並不好,但價格便宜,充當了廉租房使用。
但是因為這是危樓,只要稍微有點經濟能力的人都會立刻搬走了。
他的視線落在樓下的一個麵包車上,嘴角的笑容變得陰險起來,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松、田、陣、平。”
柯南的眉頭一跳,他和松田陣平是三個月前的那起案子認識的。松田警官是爆處班的王牌警員,當時在塔樓上的那個炸彈,對方叼著手電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輕鬆地拆了下來。
雖然看上去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痞帥模樣,但卻是柯南認識的難得靠譜的大人之一。
從炸彈犯的口中說出松田警官的名字可不是好事。
柯南這樣想道,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想要試試能不能套一下炸彈犯的話。
然而還沒等他開口,炸彈犯忽然轉過了身,非常快的走了過來,臉幾乎要貼在了柯南的臉上。這麼近的距離,視覺上很容易扭曲對方的面容,加上對方此時並不算溫和的表情,顯得更加猙獰了。
“別擔心,他很快就會來陪你了。”炸彈犯放肆地大笑起來,“我給警視廳發了要松田陣平獨自前來的要求,否則就讓你陪著我觀看米花醫院在火光和硝煙中變成碎片。”
樓下的那輛車應該就是松田陣平的車了,他知道松田乘坐這輛車上下班……那個人給他看過照片。
想到那個人,炸彈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但很快又被複仇的快感所掩埋。
松田陣平不會獨自前來,周圍肯定還有其他的警察,但是無所謂,他只想復仇,之後發生什麼都無所謂了。
那個人總算是下車了,穿著西裝的青年四處觀望了一下,最終走進了這座大樓之中。
炸彈犯神經質地笑了起來,柯南的眉頭緊蹙,他希望松田陣平不要過來,但是……
……
“松田陣平”低著頭走了進來,大樓內部到處都是裸露的水泥地,腳步聲在地上非常的明顯,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松田陣平”猛然轉過身,那個小跑著朝他奔來的人一愣,白色頭髮的青年看著他的臉露出了有些疑惑的神情:“你不是松田警官?”
不是松田陣平的“松田陣平”也在觀察站在他對面的那個人,對方的臉在警視廳很有名,總之白頭髮的人就只有這一個,挑了挑眉:“御山警官?”
在這裡等待松田陣平的人正是御山朝燈,他和衝矢昴比警方那邊先一步的破解了謎題,找到了這棟大樓。
衝矢昴去探尋情況了,御山朝燈則是打算等到松田陣平過來後,代替對方前去赴約。
可是他沒想到,不是他一個人這樣想的。
站在他對面的青年一頭黑髮,額髮用了當下流行的側分,淺淺的掃在了看不清眼睛的墨鏡外面。
腦後的頭髮有些長,差不多是御山朝燈耳邊鬢髮的長度,被紮成了一個揪揪,顯得整個人非常的精神。
那個人將墨鏡在御山朝燈面前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帥氣又親切的臉,微微歪了歪頭問道:“我應該沒認錯吧?”
御山朝燈對這個人的臉也有點印象,但是記不起對方的名字。
“我是萩原研二,也是爆處班的。因為對方的目標是小陣平嘛,所以打算前來會會這個傢伙。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御山警部,還真是幸運呢~”萩原研二說話的時候尾音微微上翹,語氣非常的可愛,讓御山朝燈有種,對方應該是和他截然不同的在人群中很受歡迎的那類人。
嘖,羨慕。
御山朝燈則是一如既往的沒什麼表情,難為萩原研二面對這樣一張臉也能笑得出來,他不怎麼贊同地說道:“這個案子之後由我接手,你就在這裡等我的訊息,不要上去了。”
“欸?這怎麼可以,絕對不行。”萩原研二連連擺手,哪怕被對方這樣說都沒有生氣,語調溫柔柔的,“御山警部不會拆彈吧,萬一上面有炸彈什麼的呢?”
脾氣好,但很有原則,面對不合理的要求會直接拒絕。
壞了,更羨慕了,這性格也太好了。
御山朝燈是不擅長拒絕別人的型別,不管多麻煩,只要別人拜託了他就會答應下來。這樣的性格在職場上還是挺容易被欺負的,好在他那張面癱臉非常有用,基本不會有人來拜託他那種工作。
基本是指普通同事,上司不包括在內。
御山朝燈將多餘的想法暫且壓下,對方說的確實是個問題。有個十項全能的上司,御山朝燈情不自禁對自己的要求也變得高了起來。
基礎的拆解炸彈他是會的,但畢竟不是專業出身,更復雜點的他就沒什麼信心了。
“不然我們一起上去吧。”萩原研二看出對方的問題,笑眯眯地提議道,“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一起解決。”
御山朝燈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這時他身上什麼東西震動了兩下,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手機,毫無意外的是衝矢昴發來的訊息。
因為兩人要分頭行動,必須有個聯絡的工具,最後衝矢昴將備用機借給了他。
[他出來了。我先回來。]
御山朝燈瞬間冷靜下來,對著萩原研二冷下臉來:“不需要,你出去。這裡有我就夠了。”
嘴角微微下撇,站在那裡的樣子讓萩原研二不知為何好像看到了之前警校時的某位同期。
大概是語氣吧,有點像小降谷最開始和他們不熟的樣子。
這樣一想,面前的這位非常有威嚴的公安先生就一點也不可怕了。尤其對方比他年紀小,只要想一想自己念大學的時候,這孩子還在上國中,就會覺得兇巴巴的樣子甚至有些可愛。
但是再怎麼可愛對方的警銜也比他高,非常嚴肅的命令他離開的話,萩原研二也必須聽從對方的話。
所以萩原研二根本不打算和御山朝燈講道理,他只打算和對方談感情。
“我知道御山警部能力很強,但是上面應該還有人質吧,那是個小孩子,拆彈的時候需要安撫對方的情緒,還是交給我這種專業的人比較好。”萩原研二說道,“到時候你只要負責制服炸彈犯就可以了。”
御山朝燈略有些動搖,就在此時他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與萩原研二同時轉過身,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上司一身淺灰色西裝,不知道什麼時候將他在醫院時的那套波本套裝換下來了。
御山朝燈想到上司一直非常在意的自己的身體情況,又有剛剛的服部平次叫破了他吐血的事情……
他還沒想好怎麼面對降谷零呢!
本來以為至少要等到這個案子結束後才會見面,沒想到對方居然直接過來了。
等等!這裡不是隻有他一個人!
“怎麼樣了。”
還沒等御山朝燈找出一個合適的說辭,降谷零直接開口詢問他案情進度了,語氣不算客氣,一聽就知道他們兩個非常熟。
御山朝燈下意識地看向了身邊的萩原研二,又詫異地看向了上司,上司朝著萩原研二簡單的點了下頭,後者回了一個微笑,好像他們早就認識一樣。
御山朝燈:……?
“案子怎麼樣了?有沒有調查裡面的情況?”降谷零重複了一遍自己的需求,公事公辦的詢問道。
其實這樣的態度御山朝燈才要更熟悉,上司是個工作狂卷王,平時和他的交流都是工作內容,簡直是會讓人覺得降谷零的戀人是工作這樣的程度。
這幾天對他的過分關心,比如一定要他去體檢的這種有些超越正常的上下級關係的行為,才讓御山朝燈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他也挺直了後背,在萩原研二驚奇的目光下,向降谷零彙報道:“我們發現暗號信就過來了。不排除犯人有同夥的可能……”
我們?
這個複數稱謂讓降谷零有些在意,但御山朝燈沒有解釋,他只打算能對方說完再去問。
“至於上面的情況,我……”御山朝燈有些卡殼,衝矢昴還沒回來,他也不清楚。
其實讓衝矢昴過去也非常的不合適,但接應松田陣平的事只能由他來做。他只有一個人,只能相信衝矢昴了。
好在正當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時候,衝矢昴回來了。
粉色頭髮的青年腳步非常的輕,看到了這邊人不少,輕聲喚了他一聲:“朝燈?”
御山朝燈轉過身,根本沒注意到對方的稱謂,他鬆了口氣:“你回來了。”
衝矢昴安全的回來讓他安心不少,讓一個非職業的普通人做這種危險的事,他事後越想越覺得不好。
衝矢昴笑著點了點頭,他走了過來,直接說了自己探查的結論:“上面只有炸彈犯一個人,柯南被綁在一旁,身上雖然有炸彈,但應該不是定時炸彈。如果速度夠快的話應該沒問題。”
是他們來時討論的可能性中最好的一種了,難度也直線下降,御山朝燈轉過來朝著萩原研二——因為衝矢昴的緣故,他沒直接和降谷零說話:“按照這樣的情況,還是需要萩原警官一起上去。安室先生和衝矢先生留在外面吧。”
萩原研二挑了挑眉,立刻答應下來:“我沒問題。”
上司的眼神卻黏著在他的身上,過了幾秒鐘才說道:“我也沒問題。”
“朝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