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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很多人都知道御山朝燈不是特別喜歡說話,和他稍微熟悉一些的人大概能看出來他是不太擅長和別人交流,在關係更好的人面前……目前幾乎沒什麼人見過。

一個平時喜歡蹦單個詞的人突然說了長段的句子,則是說明了這些內容都非常的重要,完全沒辦法省略。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聽著他的話,心臟隨著裡面的內容大起大起,松田陣平抬手打斷了他:“等等,等等!”

無論是炸彈還是降谷零都很讓人在意,他看了萩原研一一眼,後者非常理解的接了他的話:“普拉米亞,是那個幾年前消失的殺手?”

“三年前,你們遇見的那個人就是。”御山朝燈沒辦法像諸伏景光傳給他檔案那樣將東西交給這兩人,對方手機的保密性不夠,只能簡單的解答,“他之前受了重傷,如今回來的目標就是你們幾個人。綠川……hiro前輩的安全可以保證,你們在這裡,伊達先生也沒事。降谷先生不見了,我要去找他。”

“明白了。”兩個人都是工作了七年的精英警察,面對如今的情景沒有任何停滯感的進入了工作狀態。

御山朝燈從口袋裡將自己的證件拿出來遞給了萩原研一:“去找這裡的負責人,讓他儘快疏散人群。在其他人到來之前,排除炸彈的工作就交給你們了。”

他認真起來,此時的語氣已經不是作為後輩,而是當初身為警校第一,十九歲被警察廳破格錄取,一十三歲的警部的身份向兩人傳遞命令。

“是!”

說完轉身就進入了人群之中,萩原研一翻開御山朝燈的證件。照片是他剛進入警察廳的時候拍的,正常也只是高中畢業的孩子,臉上的嬰兒肥還沒有完全消失,看上去非常的稚嫩。

“呼……”松田陣平長嘆了口氣,有些不合時宜地笑了起來,“正經起來還是蠻帥氣的嘛。”

不得不說這樣的御山朝燈非常能給人安全感,明明應該是危機極了的場景,原本緊張的一人也放鬆了下來。

“畢竟是zero的小寶貝。”萩原研一笑著用了剛剛松田的玩笑話,但是現在其中的含義要更鄭重些,“換成我在他那個位置,也會喜歡的不得了。”

-

御山朝燈將疏散人群的工作交給了上司的同期,自己獨自出來尋找降谷零。

其實以他的身份,留下來坐鎮更合適,但御山朝燈還是選擇了出來。

他是降谷先生的副官,不論什麼時候這都是最重要的身份。御山朝燈沒辦法把降谷零交給其他人,他必須親自確認他的安全。

更何況,他此刻莫名的有些心慌。一想到降谷零就感覺心臟像是漏了一個洞,風從裡面吹過,讓完全沒有痛感的他恍惚間感受到了涼的刺痛。

肯定是遇見危險了,以降谷先生的習慣,絕對不會一點資訊都不留下。

“嗯……”

御山朝燈忽然想起了今天的事,降谷零莫名其妙的把任務交給了風見,而不是像往日那樣全部的分給他,讓他再進行分派。

是他做錯了什麼嗎?導致降谷先生不願意信任他了嗎?

御山朝燈的腳步停在原地,在流動的人群中成了靜止的那個人。

萩原研一他們找負責人之後再進行人群疏散也沒有這麼快,三十分鐘之內能開始已經算是高效率了。

從御山朝燈身邊經過的人群臉上還都掛著在世界上最快樂的地方感受到的幸福感,哪怕是走了很久眉眼處帶了疲憊,也都是掛著微笑的。

獨自停滯在人群中,根本無法放鬆心情的御山朝燈彷彿與這一整個世界都格格不入。

御山朝燈不禁有些自我懷疑,他知道這是在自我消耗,想將這種情緒快點壓下去。然而他抬頭看去,在這個遊樂園中,他只是非常微小的一粒。就算說要去尋找,也無從找起。

“大哥哥。”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風衣衣角,御山朝燈忽然清醒過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牽著氣球的小女孩,仰著臉望著他。

小孩子?獨自一人?

御山朝燈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面對小孩子他倒是很容易笑出來。他努力勾起嘴角,好讓自己顯得柔和些:“是迷路了嗎?”

小女孩搖了搖頭,從身後將一封信塞給了他:“剛剛有個人讓我交給白頭髮的大哥哥。”

御山朝燈簡單翻看了一下正反面,是完全空白的信件,裡面應該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看上去並不危險。

“你還記得是什麼樣的人嗎?”他問道。

小女孩仰頭思考著,眼睛看著手腕上繫著的紅色氣球:“戴了面具的人!他給了我這個。”

小女孩將手上的氣球給御山朝燈看,然後朝他露出一個笑臉:“爸爸媽媽還在那裡等我,我先走啦!”

御山朝燈站了起來,看著小女孩撲向不遠處的一對年輕夫婦的懷中,眼神卻無法從那個紅色的氣球上移開。

這應該是遊樂場特地定製的週年慶氣球,上面印著像是小山形狀的圖案,有紅色和白色兩種。那孩子拿著的氣球,紅顏色填滿了圖案,看上去就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

御山朝燈愣了一下,抬頭看向遠處,整個遊樂園裡遍佈的紅色氣球,就像是園區都燃燒了起來了。

他低頭拆開手中的信件,如他所想裡面確實只有一張紙,並不算大。御山朝燈伸出手在下面接著,將信封倒扣過來,從裡面滑出一張名片。

[安室透]

信封被御山朝燈驟然收緊的力氣捲成了一束,御山朝燈深吸了一口氣,將此時真切燃起的怒氣壓了下去。他將名片翻到了背面,空白的頁面上用俄語留下了一行潦草的字跡。

*

降谷零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嘴裡泛著苦味,他很快意識到了這是鎮定劑的味道。

他沒有立刻做出什麼反應,而是慢慢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他被結實的綁在一根柱子上,動手的人力氣很大。他用力掙脫了一下,只覺得手腕摩擦地生疼,降谷零沒有繼續,決定稍後再做打算。

這裡像是遊樂園的控制中心,在他的側面是一整面牆的監控電視,播放著遊樂園裡的各處各地。

降谷零試圖扭頭看,卻被綁的非常嚴,很難做得到。

在他的正面則是一個孤立擺放著的電視機,雪花布滿了整個螢幕,像是沒訊號的樣子。

想到自己是怎麼落到現在這個下場的,降谷零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

他和hiro今天都有組織的任務,他們也只交流到了這個地步,像是過去那樣,不會干涉對方的任何活動。

畢竟在這個組織,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然而這次的任務卻與之前都不算一樣,他被派去跟蹤這次任務目標的普拉米亞,並且得知了蘇格蘭這次的目標同他一樣。

早上的時候他在那裡蹲守的時候,遇見了御山朝燈。

副官一點教訓不記的打算與普拉米亞對上,以為自己還是全盛期的自己,前一天那虛弱的樣子幾乎已經看不見了,只是臉色還是一樣的蒼白。

要是以往,他大概會直接開口讓御山朝燈快點離開,但是偏偏前一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光是看著對方的臉他就能想起對方的髮絲的柔軟的觸感,降谷零第一次面對御山朝燈心虛了。

偏偏這次用了柔和些的方式騙御山朝燈離開,結果被騙了的是他自己。

「會想見你。」

降谷零突然很想親吻他。

以往很多事情全部明瞭起來,總而言之是不能且不應該出現的多餘的感情,絕對不能再繼續蔓延的,繼續下去會將一切都破壞殆盡的糟糕的事情。

他試著從此時起和副官保持距離,然而在發生意外的瞬間,降谷零發出的訊息還是最憑藉本能的傳遞到了御山朝燈的手機之中。

明明組織的計劃非常完善了,保密性和安全性他都有提前確認過,但普拉米亞仍然像是提前就得到訊息一般,非常輕易的設下了陷阱。

降谷零閉了閉眼睛,他不擔心自己的安危,早在決定進入組織的那天起,他就將個人的一切利益都拋之腦後了。

而且。

是御山朝燈的話,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忽然間,什麼東西沙沙地響了起來,他警覺的睜開眼睛,放在他正前方的那臺電視裡的雪花晃動著,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那是從一個刁鑽的角度擺放的攝像頭,放置在天花板的角落,照出了這個有些陳舊的大廳。

接著降谷零聽到了腳步聲,有人朝著螢幕中間走了過來。

隨著走路的動作,長風衣跟著腳步晃動著,從乾淨的低跟皮鞋,向上是熨出豎直褶皺的西裝。那人的手裡那裡一張白色的紙片,在向上,總算露出了御山朝燈精緻冷淡的面容,以及顯眼的白髮。

幾乎是立刻的,御山朝燈朝著攝像頭的方向看了過來,金色的眸子中是降谷零從未見過的冷厲神情——往日不論御山朝燈多麼冷淡,看著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並非是那種人。

“你果然來了。”

普拉米亞的聲音在螢幕外響了起來。

-

御山朝燈又一次見到了那個黑衣人。

對方的身材瘦弱,穿了一件寬大的黑袍子,臉上戴了個詭譎的鳥型面具,用變聲器加工過的聲音嘶啞陳舊,忽然從高處跳向了低些的位置,仍然是低頭俯視著御山朝燈。

“安室先生在哪裡?”御山朝燈不想和這傢伙進行多餘的聊天,開門見山地問道。

“能願意為他獨自前來,居然還只是叫他的假名的關係,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普拉米亞露出了嘲弄的語氣,沒等御山朝燈繼續說什麼,就主動說道,“他暫時還活著。”

御山朝燈是第一見到如此令人火大的罪犯,簡單的一句話就能讓他生起氣來,他現在簡直想要直接殺了這個傢伙,但是他絕對不能這樣做。

降谷先生的藏身之處無法確定,外面的炸彈也沒法輕易的清空,他也必須堅守職責,普拉米亞必須活著進監獄。

“你想做什麼。”御山朝燈深吸了一口氣,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與普拉米亞進行交流。

從高處扔下一個什麼東西,閃著銀白色的光芒,御山朝燈沒有躲,東西正好落在他的腳邊,是一枚匕首。

普拉米亞蹲了下來,發出了陰森的笑意。

“三年前,那幾個傢伙給我造成了如此不可逆轉的傷害,直到今日我還在痛苦之中掙扎著。”普拉米亞低頭看著他,“報復他們,讓他們嚐到與我一般的痛苦——這三年我就是如此堅持下來的。”

她指著御山朝燈的腳下那把匕首,說道:“你將它插入心臟,我放他離開。既然敢獨自前來,為了他死應該不難吧?你得到了他的安全,我得到了他的痛苦,這是WIN-WIN。”

空間內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之中,安靜的彷彿能讓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徹底消失。

良久,御山朝燈終於動了,他彎下腰撿起了那把匕首。

隱藏在面具下的普拉米亞的嘴角翹了起來,她聽到了外面傳來的疏散的哨聲,知道是警察來了,但她卻並不在意外面的事情,如今沒有什麼比報復降谷零更能讓她感到快樂的事情了。

第一個是降谷零,然後就是他的那個好友,接著是那兩個拆彈警察,還有剩下的那個男人。

她會成功的,就像過去的每一次那樣。

雖然這次是有某個人的幫助,但是她並不會依靠這傢伙,憑她自己也做得到。

大家一起消失在翻滾沸騰的火焰之中——

看到站在下面那個年輕的白髮青年拿著匕首久久沒有動手,普拉米亞又生出了些許樂趣,柔聲提議道:“下不了手嗎?也是正常的,人都是怕死的,我也理解。”

御山朝燈低頭看著手中的匕首,以及握著匕首的手。

“為了他人去死更是一件愚蠢到了極點的事情,你年紀不大吧?我給你另一個機會,現在轉身直接離開,我不會攔你,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普拉米亞藏在衣服下的手榴彈蓄勢待發,只要御山朝燈一轉身,她就立刻將他永遠留下來。

反正她只是想看到降谷零痛苦的樣子,是誰殺了這個人並不重要。

“我確實非常的害怕死亡。”御山朝燈突然開口了,他低著頭,語氣冷淡的說道,“但是你的第一句話我並不贊同。我剛剛仔細考慮過了,如果物件是那個人,為他死掉我也沒什麼遺憾。”

普拉米亞短促地笑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面前的白髮青年繼續說道。

“我不介意為他付出性命,對我來說,有價值的死亡並不值得畏懼。”御山朝燈猛然抬起眼,將手中的匕首朝著普拉米亞像是投擲飛鏢那樣扔了出去,普拉米亞的反應也極快,將早就準備好的手榴彈扔了出來。

半秒鐘的時間,御山朝燈拔出了槍,那枚炸彈在半空中炸開,仍然有些衝擊,但比落到身邊要輕多了。

這樣的輕傷落到御山朝燈身上就像沒有一樣,他的表情紋絲未變,用非常漂亮的姿勢舉起了槍對準了普拉米亞:“我要是真的這麼做了,絕對會被罵到無法投胎轉世的。”

與他話音同時落地的是擊中了普拉米亞舊傷的子彈,普拉米亞整個人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捂著胳膊差點倒在了地上。

“笨——蛋——”御山朝燈語氣冷淡地說道,“你對警察說什麼呢?”

看著這一切的降谷零終於鬆了口氣。

他知道御山朝燈做得到,和仍舊會擔心對方的事情並不衝突,他垂下頭,指尖捏著藏在袖子裡的一根細針繼續磨損著手上的繩索。

在繩索解開的瞬間,降谷零重新得到了自由。

他揉著手腕,還是忘不了剛剛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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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隨隨便便把付出生命這種話放在嘴上,需要教育。”降谷零低著頭,走到了電視機的旁邊,輕輕拍了一下,“但是今天的表現不錯,暫且留到下次吧。”

降谷零活動了下手臂,將襯衣的袖子挽到了小臂處。

“還有,這傢伙……確實應該學習一下怎麼罵人了。”

*

剛剛的遊樂園還是歡樂的海洋,如今卻突然的陷入了恐慌之中。

警察們站在了遊樂園的各個角落,疏散著人群快些離開。伊達航帶著女友剛到就面對著這樣的場景,當即打算加入進來。

然而只往前走了一步,他有些尷尬地回過頭看向原本打算在今天求婚的女朋友:“娜塔莉……”

他謀劃了很久,鮮花,摩天輪,眾人的祝福,用盡了他所有心思想的最浪漫的計劃,卻在這種時候出現了這種事。

金髮的女人朝著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上前給了他一個擁抱:“去吧,航。我喜歡的伊達航,就是如今這個努力的你。我會在這裡一直等你回來的。”

伊達航的鼻子有些酸,鄭重地朝她點了點頭,將女友送入了離開的人群,轉身逆著人潮走入了遊樂園。

他很快就找到了被一群人圍在中間的松田陣平他們,這兩人和他一樣穿著常服,因為都是被他叫來為了他這次求婚幫忙的氣氛組。

如今只是簡單的在外面套了件警用背心,表示他們並非普通群眾,兩人都眉頭緊皺地看著手中的遊樂園的地圖。

伊達航走了進去,問道:“怎麼樣了?”

“班長。”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習慣叫伊達航班長,萩原研一面色嚴肅的對他說道,“我們爆處班已經將整個遊樂園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炸彈。”

“沒有?那會不會根本就沒有炸彈?”伊達航驚訝的問道。

“我一開始也覺得御山他是不是弄錯了,但是查過之後,這裡最近確實有些地方不對。”松田陣平拿著一隻筆在地圖上走動著,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面前的現實與地圖的差別。

周圍的人群差不多已經離開了,伊達航對炸彈一竅不通,只能四下觀察著,試圖找出些不同來。

“這裡的氣球還真是多。”伊達航說道,“原本我來與這裡負責人商量能不能準備些氣球,對方說這幾天也會放很多氣球。確實很多,就是,我還以為是會飄起來的,沒想到都是固定住的。”

萩原研一愣了一下,也看向了綁在高處的氣球,比起常見的商場裡的那種裝飾氣球,這些氣球看上去有些沉重的樣子。

他走了過去,伸手摸了一下,一手的涼意。

想起了普拉米亞那招牌的液丨體丨炸丨彈,萩原研一的冷汗下來了。

“小陣平!”

*

諸伏景光附近的酒店的高處,仍然趴在狙丨擊丨槍的旁邊,沒有分神的盯著目標的方向。

琴酒站在旁邊拿著望遠鏡,因為這次任務是他們兩人為主,擔任著副狙的工作。伏特加在一旁端了杯水,問敬業的蘇格蘭:“你喝水嗎?”

他以前和蘇格蘭不熟,但是自從知道對方和御山朝燈有些關係後,伏特加也覺得對方和他親近了許多,簡直就像是一家人一樣:D

蘇格蘭對他的殷勤沒什麼反應,沒有抬頭,簡單地說了句:“謝謝。”

伏特加心裡嘖了一聲,果然狙丨擊丨手就是自帶帥哥氣場,平時的蘇格蘭也就那樣,一旦認真工作,魅力值蹭蹭地上漲。

大哥的弟弟說不定就是這時候愛上他的……伏特加完全可以理解!

比如蘇格蘭出任務的時候,遇見了同樣便衣出行的御山朝燈。

兩人初遇時,估計就是覺得對方很閤眼緣,又是同一個目的地,便非常自然的結伴而行。到了地點後,已經成為朋友了,結果身為公安的御山朝燈和身為黑丨道的蘇格蘭的目標是同一個人。

只是一個要保護目標,一個要暗殺目標。

虐起來了!伏特加有些激動地想搓手,但是手裡還拿著杯子。

然後就是在現場遇見,同樣強大的兩個人之間摩擦出了火花,哪怕是敵人,還是忍不住的心動。最終還是御山朝燈退讓了,假裝任務失敗,讓蘇格蘭拿到了勝利。

因為他失敗最多是停職,蘇格蘭失敗後可能會死。

但是之後,一向風輕雲淡不會將任何事放進心裡的蘇格蘭心中卻多了這樣一個身影,兩人仍然會見面,仍然會擁抱,接吻。只是不再提他們之間的矛盾……

這分明是HE版本的羅密歐與朱麗葉,是糖!是甜的!

伏特加最終還是選了蘇格蘭作為了勝利者,雖然按照關係他應該選御山朝燈的,大哥的弟弟怎麼也得有些福利。但又考慮到對方畢竟是條子,伏特加還是謹慎地選擇了站在組織這邊。

很會端水的伏特加端著水杯,久久沒將杯子遞出去。

等了很久的琴酒:……伏特加最近有問題吧?

“來了。”蘇格蘭忽然冷聲說了一句,琴酒不再理睬走神的伏特加,重新拿起了望遠鏡。

準星對準了房子裡出來的人,蘇格蘭的手指彎曲,達到了只要輕輕一扣就能將子彈發射出去的程度。

然而出來的人卻並非他們預想的普拉米亞,先出現的是一個小白毛,哪怕看不清臉,注視著那邊的兩個人都認出了他。

隨後出現的人兩人也非常熟悉,淺金色頭髮的男人,膚色比常人略深,在身邊的小白毛的襯托下,更是黑白分明。

兩人靠得很近,不知道說了什麼之後,小白毛直接被波本抱住了。

諸伏景光心中迴轉了許多內容,包括zero給後輩發的那個郵件,而他收到的任務是擊殺從那座大樓裡出來的人,原來的任務到底是針對普拉米亞,還是包括了從裡面的波本,諸伏景光都無法確定。

最後諸伏景光卻也只是嘆了口氣,離開狙丨擊丨槍。

“這次是算我們任務失敗,還是波本任務成功?”諸伏景光碟腿坐了起來,單手搭在腿上,支撐著腦袋。

他故意這樣說的,將任務內容模糊成只擊殺普拉米亞,而作為他們的同伴的波本自然不在其中。

琴酒冷哼了一聲,將望遠鏡扔給了旁邊端水的伏特加,轉身向外走去。

諸伏景光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了沉靜的微笑。

琴酒伸手推開門,腳步卻突然停住了,他回過頭用犀利的眼神看向了一臉溫和的那個男人。

“真是沒用的男人啊,蘇格蘭。”他滿懷惡意地說道,“明明今天是你先來的。”

諸伏景光仍然掛著笑容,神情未變,要是之前他大概聽不懂琴酒的話,如今不同了。

他換了個姿勢,露出溫柔且深情的表情,簡直能將人在這份溫情中溺死,看向了遠方。

“我不介意的。”他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失落,很快又故作堅強地笑了起來,“只要他偶爾能記得我……波本一定也是同樣的想法。”

神經病!蘇格蘭,神經病!

琴酒重重地關上了門,幾乎是落荒而逃,他不懂自己為什麼如此的屢敗屢戰,明明都知道一定會被這群神經病創死,但還是每次都忍不住開口去找虐。

他覺得自己遲早能在社會版上看到這群人。

他一個變態殺手都覺得變態!

諸伏景光輕輕嘆了口氣,還是那副深情的模樣,站在旁邊的伏特加忽然在他身旁蹲了下來,不知道為何如此激動的看著他。

“我明白的!蘇格蘭!”伏特加大聲說道,他從口袋裡拿出手帕伸到眼鏡下面擦了擦感動的淚水,“我支援你!一定不要放棄!”

諸伏景光看到他的樣子,忍不住後退了一些。

伏特加完全沒有意識到嚇到琴酒的神經病被他嚇到了,仍然在為大哥弟弟的絕美愛情而流淚。

他得寫個本子讓波本那個黃毛當敗犬。

*

普拉米亞不愧是能在降谷零和他的那幾位超厲害的同期的手下逃走的人,在一隻手負傷的情況下仍然能和御山朝燈打得有來有回,直到降谷零趕到這個場景才有所顛覆。

但仍然不輕鬆,降谷先生之前被餵了鎮定劑,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好在最後仍然是他們的勝利。

或者說看到降谷零確定安全後,御山朝燈就放下了心,打起普拉米亞也更有力氣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面具下的普拉米亞居然是個女人。他們最初都是以對方是男人為前提的,畢竟對方的格鬥強到了離譜的程度,御山朝燈敢肯定這世界上至少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打不過她。

並不是他認為女性就不應該這麼強,只是出於身體構造的區別,女性的身體更難鍛煉出肌肉。

但御山朝燈大概目測了一下,普拉米亞的肌肉強度比他要大多了。

將普拉米亞交給了趕來的風見他們,御山朝燈只覺得非常輕鬆。

至少今天他的發揮非常好,他覺得是從任何角度都挑不出毛病的,無論是收到資訊後的判斷,還是之後的處理……

御山朝燈走出了大門,看到警員們正在小心拆著懸掛著的氣球,已經差不多快結束了。

嗯,這裡也不錯,分派工作非常合適,萩原前輩和松田前輩不愧是降谷先生的同期,果然是值得信賴的男人。

漫天的紅色夕陽灑落在了地平面,御山朝燈聽到遠處傳來了一陣爆發的尖叫喝彩聲,被大家圍在中間的男人從單膝跪地的姿勢站起,將面前的金髮女子抱起來原地轉了好幾圈。

御山朝燈想起了見到松田他們的時候,對方說的今天伊達航本打算向女朋友求婚的事情。

雖然過程很曲折,但最後的結果非常的不錯。

金色的夕陽將整個世界都鍍了一層金色,怎麼能說這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求婚時機呢?

御山朝燈想起了降谷零,在好友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他卻不能前去和他們一起慶祝,只能遠遠地站在外面,看著他們。

他突然很想看一看降谷先生,至少他現在會陪著降谷先生的。

御山朝燈轉過身,在他身後大概四五米遠的降谷零收回了視線,看向了他,最終還是朝著他露出一個微笑。

這是在誇我,是在誇我吧?

雖然降谷零什麼也沒說,但御山朝燈也忍不住地翹起了嘴角,看到了降谷零突然露出愕然的表情,他覺得非常的愉快。

也是,他不怎麼在別人面前笑的。

不過今天不用這麼介意,無論是確認降谷零安然無恙,還是對方沒有言說的誇讚,他都覺得非常高興。

御山朝燈擴大了笑容,金色的眸子幾乎與金色的夕陽融為了一體,將他那冷淡的氣質也柔和成了非常令人心動的神情。

降谷零直接怔在了原地,御山朝燈走到他的身邊,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和之前什麼也沒做就得到了上司的溫柔對待不同,御山朝燈覺得今天的這個微笑是他應得的。

不過……雖然對他笑也很好,他其實更想聽降谷先生真的誇他一句的。

“降谷先生。”御山朝燈抬起眼期待地看著他,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似乎比暖融融的夕陽還漂亮。

降谷零聽著對方叫自己的名字,只覺得腦袋迷糊成了一片。

他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又默唸了幾遍要保持合適的距離,然而在對方仰起頭,金色的眸子像是透明度極高的寶石,乾淨澄澈的倒映出自己的影子,認真的注視著他時,他又覺得從明天開始再繼續保持距離也沒有問題。

降谷零將手伸向御山朝燈的腦袋上方,小副官非常自然地低下頭,讓他能夠更輕鬆地摸到發頂。

簡直是……

降谷零一怔,隨著御山朝燈的靠近,他從對方的身上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鐵鏽的味道。

朝燈非常聽話的在他的操縱下抬起了胳膊,降谷零不需要多找的就在御山朝燈的側腹部看到了泅溼了厚重西裝的大面積的血跡。

西裝上有一道口子,一直被外套遮掩著,直到現在才被他看到。

他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御山朝燈不知道上司又在搞什麼事情,只是覺得這樣站著有些累:“降谷先生?”

降谷零看著他的表情,安靜溫和,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他湊近了些,一隻手扶住御山朝燈的腰,另一隻手抬起了副官的下巴,不讓他低頭去看。

御山朝燈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面對上司過於靠近的距離卻無法拒絕,只能微微偏頭看向了一側。

“降、降谷先生,今天晚上有事嗎?”他只能努力掃自己的興,想起了還有沒向上司報告的事情,認命地提出了見面申請。

降谷零的手順著他的腰側向上,觸感非常的真實,讓御山朝燈有些想逃。

但卻被對方牢牢地禁錮在懷裡,根本動不了。

“我沒事。”降谷零將扶著副官腰部的手鬆開,之間已經沾染上了黏膩溼滑的血液,很快在指尖風乾。

“那……我今天晚上能去找您嗎?”御山朝燈感覺到了對方手的離開,但是意識還是不由得困在這裡,“有些事情……”

捏著他下巴的上司的手向上了些,抵住了他的嘴唇,讓他不得不閉上了嘴。如果繼續開口,只能咬住對方的手指了。

雖然他一瞬間真的很想咬下去試試看。

“我今天晚上沒事。”上司紫灰色的眸子中似乎蘊藏著一股風暴,即將席捲而來。

降谷零輕笑了一聲,眼睛裡卻沒有半分笑意:“但是你很快就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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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讓我當學霸?抱歉我只想擺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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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吃的倉鼠
讓你考第一,你考倒數第一是什麼意思?你就說是不是第一吧!……熬夜猝死的卷王莊遠重生後獲得學霸系統,檢視屬性點後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讀書的料。 再這麼卷下去,捲到再次猝死恐怕也做不成學霸!更過分的是,這系統居然要自己考第一才給獎勵! 開什麼玩笑,都能考第一了,我還要你這破系統幹嘛?正當莊遠心灰意冷,試探著準備開始擺爛的時候,他卻意外發現,考到倒數第一居然也能完成任務……那還等什麼,擺爛就完事了!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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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大明寫日記,老朱家都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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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除夕
在大明寫了六年日記,仍不知親爹就是朱元璋。 為了活命,馬蓁蓁勤勤懇懇每天寫著日記,直到一天寫無可寫,她默了一段歷史書上的大事記。 【叮!日記有用度三顆星,獎勵提花機圖紙一份!】 馬蓁蓁:!!!! 還有這種好事? 與此同時,能聽到日記內容的朱元璋:!!!! 還有這種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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