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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御山朝燈覺得自己以後還是不要隨便說話了,迴旋鏢不紮在自己身上是不會疼的。
琴酒要是因為他說這句話和他打起來,他可能覺得琴酒這是惱羞成怒,懶得理他就是預設,說什麼都沒有那句設身處地的假設有力度。
……所以說降谷先生應該不討厭他吧。
御山朝燈看了眼冷著臉站在一旁的照明琴酒,認命地繼續試圖開鎖。
深藍威士忌的小心思在這上面顯露無遺,被限制行動的他和可以自由活動的琴酒共處一室,和被關在野獸籠中也沒什麼區別。
好在他的技能點點的夠偏,不過說起來也不會有人閒得沒事練習開手銬吧?
“……”
御山朝燈的眉頭一鬆,從手上總算傳來了代表著成功的‘咔噠’聲,然而這一聲立刻被從遠處傳來的轟隆雷鳴聲掩蓋過了。
牢房是在地下,就算這裡的隔音很糟糕,能在這裡聽見雷聲,即將到來的這場暴雨看上去並不會太小。
下雨了?
琴酒走到了他的身後,伸手推開牢房的門,看著他還蹲在原地,蹙眉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拽了起來:“別擋路。”
“……?”
御山朝燈下意識地開始整理衣領,然後是領帶,面無表情地瞪了琴酒一眼。對方嗤笑一聲,雙手塞進口袋裡,徑直走了出去。
御山朝燈撇了撇嘴,在原地多等了一會,不打算和琴酒一起出去。
他們的合作僅限於牢籠內,互不干涉,在自由受限的情況下保持暫時的和平,開門後這段關係自然就結束了。
不管怎麼說,黑手黨還真是夠討厭的。
他幼馴染除外。
在心裡數了大概三分鐘的秒,御山朝燈也打算離開這裡了。他身上的東西都被深藍威士忌搜走了,但是他車上還有把備用的槍。
自從上次在廢棄大樓的時候,和普拉米亞的對戰經歷,御山朝燈再也不想赤手空拳和敵人對上了。
走出地下,四周理所當然的已經找不到琴酒的身影。雖然沒問出來對方被深藍威士忌關起來的理由,但考慮到琴酒不可能說,他又不擅長套話,不算特別遺憾。
分析的話,也不是不存在深藍威士忌就是突發奇想把琴酒關起來的可能性,畢竟那個人是深藍威士忌。
御山朝燈沒在這方面糾結太長時間,外面的雷聲隔三兩分鐘就會又響起來一次,空氣潮溼地像是能擰出水來,但雨始終還沒有降落。
除了槍,他的手機自然也被收走了。
柯南看到他被深藍威士忌抓起來後,一定會立刻聯絡他提到過的降谷先生,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會留在外面等降谷先生來之後再進行行動。
這個無法聯絡的時間差,是個非常好的自由活動的時間。
深藍威士忌活著就是威脅,無論是諸伏前輩還是降谷先生,二人的性命都綁在這個不定時炸彈上,他必須得做點什麼。
御山朝燈找出了那把放在車裡備用的P230JP警用配槍,沒有往衣服裡的槍帶裡放,而是用力地握在手裡,指節都有些泛白了。
忽然他的眼神凌冽了起來,快速地轉身,握著槍對準了身後的人的腦袋。
站在他身後的青年沒有動作,如同晴朗天氣下的碧藍色海面的眸子溫柔地望著他,眼眸中瀲灩著笑意。
“諸……()”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
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碰到一個靠譜的成年的隊友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因為降谷先生一直都非常信任對方,而且諸伏前輩又非常的可靠。
所以在見到諸伏景光的時候,御山朝燈有種莫名的,離奇的想法。
像是在外面被欺負的小孩子總算是見到了可以為自己撐腰的父親……咳,哥哥。
諸伏景光拉著他,兩人來到了一個非常僻靜的地方,大概是諸伏景光找到的安全的位置。雨還是沒落下來,但是風將外面的樹刮地嘩嘩亂響,他們這邊稍微大一點聲說話也沒問題。
不需要諸伏景光詢問,御山朝燈就將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然後發現了他的照片,接著被深藍威士忌和琴酒關起來的事情都說了。
琴酒の告白那段沒說,御山朝燈決定將琴酒新增回他的童年陰影TOP10榜單了。
他從裡面的口袋裡拿出了那個紙袋,遞給了諸伏景光:“就是這個。”
諸伏景光接過裝照片的紙袋,並沒有急著開啟,而是笑著看著御山朝燈:“我知道了,真是能幹。”
御山朝燈被對方直白的誇讚說的耳朵有些燙,努力鎮定地說道:“我應該做的。”
諸伏景光彎了彎眼睛,總算拆開了那個紙袋,並不意外地看到了自己的那張照片。
在時間的侵蝕下,照片的邊緣有些泛黃了,看到那個時期的自己,諸伏景光還有心情捏著照片和御山朝燈說笑:“你看,那時候的我每天都是這副表情,是遇見了zero後,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他指著自己刻意咧開的嘴角,對御山朝燈笑了一下。
“朝燈經常和zero在一起的話,肯定也會變得開心起來的。”
御山朝燈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什麼,卻問不出口。金眸小心地看了諸伏景光一眼,搞得後者產生了些負罪感。
“你看到他的名字了吧。”為了避免‘我在欺負人’的罪惡感,諸伏景光主動換了話題。
這個話題安全多了,御山朝燈點點頭:“広末嚴深,他說這家寺院是他的祖產,我還沒來得及確認。”
“他說的是真的,我也是直到昨天才突然想起來這個人的事情。”
諸伏景光對深藍威士忌沒有好感,甚至還有些許的負面情緒。上次威脅對方要殺了對方的事並非作假,如果只針對他一個人,無論如何諸伏景光都能忍耐。一旦越過他的底線,他也不是軟弱的雞仔,排除威
()脅才是第一。
但是広末嚴深這個名字,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印象的。
那是他第一次轉學,因為心理創傷導致了失語症的他在班級上基本是個透明人的存在。
小孩子的惡意向來都是最直接的,對於和自己不同的人,孤立和排擠,就是非常典型的手段。
大概是他不會說話,被那些人覺得很無趣,僅僅是不理睬他而已。被他們針對的正是幼年時的広末嚴深。
具體的原因諸伏景光並不清楚,他是中途轉學來的,又沒人與他做朋友,只聽說過那孩子也是被孤立的人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他在放學的路上,親眼見到了被一群孩子圍起來欺凌的少年,他沒忍住地衝了上去。
一個人打一群人自然被欺負的很慘,但年幼時的諸伏景光就有股狠勁,按住他的手他就用腿,按住腦袋他就用牙。他說不出話,只用那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就能將那些孩子嚇退了。
那之後広末嚴深並沒有與他成為朋友之類的關係,只是在他再次轉學的時候,主動來與他交換了前幾天學校裡組織交換的要貼在學生證上的新照片。
在確定了深藍威士忌就是広末嚴深後,諸伏景光試探性地,按照名字和幼年的照片,尋找了他還有印象的幾個欺凌過広末嚴深的孩子。
“無一例外,都是‘意外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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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諸伏前輩。”
兩人同時開口,諸伏景光隨即笑起來,問道:“什麼?”
御山朝燈也只當做沒聽到他的那句話,抬起眼看向他:“我做好準備了。”
白髮青年抬起眼靜靜地注視著他,金色的眸子像是月光般柔美,但從中流露出了鋒利的堅定,宣告著他的決心。
“我是降谷先生的副官,有權力代替他行使他的一切職能。”御山朝燈想起之前模糊間看到的諸伏景光的那個可能的未來,深吸了一口氣,“我也要去。”
諸伏景光沉默了幾秒鐘:“你知道要去做什麼嗎?”
“不管你要去做什麼,都必須帶著我一起。”御山朝燈還是第一次說這麼任性的話,但他不能放任諸伏景光一個人去對上深藍威士忌那個瘋子。
他沒殺過人,但作為警察,他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唉。”諸伏景光看著他,露出一個苦笑,“真不愧是zero教出來的人。”
御山朝燈一滯,內容聽起來像是誇獎,但是語氣不像。可既然意思是說他
()和降谷先生相像(),
“?()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那就試試看吧。”諸伏景光看向他,雙眸一片平靜,“我很嚴格的。”
御山朝燈見過諸伏景光幾次,見過對方平易近人的一面,也見過對方偽裝成蘇格蘭的樣子。但此時此刻,他非常確認,這個狀態才是公安搜查官諸伏景光最真實的模樣。
純粹,堅毅,平和。
“遵命,長官。”
-
深藍威士忌坐在窗前,在仿古的和室裡,他手中端著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裡面是澄金的酒液,像是他今天抓住的那個小貓咪的眼睛的顏色。
他斜靠在牆壁的軟墊上,也不在乎身上的衣服被壓皺,有些走神地將杯子遞到嘴邊喝了一口,裡面盛著的蘇格蘭威士忌不小心灑到了衣領裡,也毫不在意地用袖子抹了一把。
“Scotch……”
深藍威士忌將杯子放回了旁邊的矮几上,輕笑了一聲。
“來吧來吧來吧。”
他長舒了一口氣,向旁邊直接歪倒在了地上,毫無形象地四肢呈大字在地上攤開。
“快點來吧,我要等不及了!”
窗外的雨終於落了下來,一開始只有一兩滴,不到十秒鐘,就變成了傾盆的大雨。
有部分雨滴從敞開的窗戶打了進來,他靠近窗戶的衣角被沾溼,也懶得挪動一下身體。
直到從遠處傳來了像是敲擊金屬的‘噠噠’聲,深藍威士忌的耳朵動了動,忽然一躍而起。
“來了……哎呀,腰、腰扭了……嘶——”他的臉皺成了一團,四肢趴地上錘著自己的後腰,“年紀大了,這個身體真的不行了。”
規律的敲擊聲忽然變得刺耳起來,然後驟然停止。
深藍威士忌低著頭,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他撐著傘走出了房間,但是並不能起到多少遮擋雨水的作用。
雨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霧濛濛的灰色,他眯起眼睛盯著某個方向,很快,一個男人的身影顯現出來。
戴著兜帽的男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抬起了頭,露出了銳利的藍色眼睛,彷彿這個雨幕中只有這雙眼睛還有顏色。
“歡迎,蘇格蘭。”深藍威士忌笑著說道。
諸伏景光的頭髮隔著帽子都被打溼了半數,黑髮貼在臉上,不斷地有雨水從他的臉上劃過,那張臉顯得尤為的堅毅。
他的後背直挺,下巴上的胡茬讓他看起來會更成熟一些,這張臉是深藍威士忌所完全不熟悉的。
深藍威士忌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盯著面前的諸伏景光,過了許久才伸出手,語氣僵硬地說道:“請進。”
諸伏景光的手插在口袋裡,什麼也沒說地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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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時任務:協助」
「深潛在黑暗中的獨行者遇上了危機的局面,請協助他解決可能的威脅,等待英雄的謝幕。」
御山朝燈一邊朝著遠處的塔樓趕去
(),一邊調出了剛剛和諸伏景光分配工作時,系統彈出來的新任務。
那時諸伏景光正在建議兩人分開行動,御山朝燈去處理那個不知名的狙擊手,由他來拖住深藍威士忌。
御山朝燈一開始並不同意,畢竟從最初,深藍威士忌就在針對諸伏景光,諸伏景光過去很可能會遇到危險。
諸伏景光的理由是,他和深藍威士忌交手多年,很清楚深藍威士忌的性格,至少拖二十分鐘的把握他是有的。
只要在這期間,御山朝燈處理完那個隱秘的狙擊手,他就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解決深藍威士忌了。
畢竟那個人可能是組織派來的,他們如果真的打算對深藍威士忌下手,那麼就必須將對方說成是組織的叛徒,所以不能留下任何的人證。
御山朝燈覺得好像也有道理,就在這時,他收到了與諸伏景光差不多要求的這個任務。
他記性還不錯,御山朝燈記得他第一次見到諸伏景光的時候,系統也給了差不多的任務,那時就是由他幫諸伏景光解了圍,然後治療了傷。
那麼這次的任務大概也是系統認為的最優解吧。想到這裡他就接下了任務,並且也答應了諸伏景光的要求。
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深潛在黑暗中的獨行者」和「英雄」都是系統常用的形容詞,用來代指諸伏景光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後面的「謝幕」,這個詞用得好奇怪。
這個詞在字典裡的標準釋義是演出結束後的致意,用在這裡好像是合適的,但是又非常的讓人難受,好像諸伏景光這個人從此就要結束演出了一樣。
御山朝燈無法控制地想起了他看到的那個可能的未來。
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個任務的含義就是,他必須去排除危險,但是回來的時候只能看著諸伏景光結束了?
御山朝燈的腳步猛然地停了下來,他看了眼之前狙丨擊丨槍大概過來的方向,心中卻沒有多少的緊迫感。
非要咬文嚼字,「可能的威脅」這個形容也非常的微妙,也就是存在不可能的情況。
要賭嗎?
御山朝燈向著寺院的方向往回跑去,完全沒有任何的猶豫。
如果真的有什麼危險,倒時候他去給諸伏前輩擋,反正他又不會疼,現在更重要的是諸伏景光的性命。
【MASTER,能聽到嗎?】
他的腦海中忽然傳來了系統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大概是聽習慣了,御山朝燈從裡面聽出一種小心翼翼來。
這還是系統第一次主動聯絡他,因為之前被他嫌過吵,系統從來不會主動和他說話。哪怕在家裡,在他沒允許的情況下,拿紙板寫字都不會開口。
“什麼事。”
御山朝燈問道。
他沒責怪對方為何會主動說話,能讓這樣謹慎的系統主動開口,那必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剛剛本機這邊顯示了您在完成任務的方向似乎有
些偏移,請問是出了什麼問題嗎?】系統問道,似乎是擔心被誤解,還解釋了一句,【本機這邊沒辦法監控到您任務的具體行動,但是有個大概的完成度顯示。剛剛還是40%的樣子,突然變成了0……本機有些擔心您。】
“啊,那個任務。”
御山朝燈聽到祂的話,語氣非常坦然,“我不打算做了。”
【這樣啊,原來如此……欸?為什麼?】系統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波動,但是說話的內容非常可愛,【是有什麼困難嗎?】
“比起任務,我更擔心諸伏前輩,我要確定他的安全。”御山朝燈說道,並沒有隱瞞系統,“而且我覺得,這個任務的內容非常的沒有意義,我不想拿諸伏前輩的命去賭一個可能。深藍威士忌的那句話,組織的BOSS大概對我有興趣,我也在的話,他多少會忌憚一些。”
【……啊。】
系統似乎被噎住了,御山朝燈感覺祂似乎困擾到在揹著手原地走來走去,雖然無論是球還是貓,都做不到這樣的動作。
【但是,MASTER。接了任務沒有完成的話,是會受到懲罰的。】系統說得很小心,從直接的機械音中甚至能聽到一絲小心翼翼,【之前有和您提過的,您可能是忘記了吧。】
御山朝燈想起來系統好像確實是說過這樣的話,任務不會太難,但是失敗會受到懲罰。
“會死嗎?”御山朝燈的腳步未停,問道。
【既然繫結了系統,您的剩餘時間就與系統標記的時間掛鉤了。哪怕受了無法痊癒的持續掉血的debuff,在生命倒計時結束前,就不會有問題。】系統說道,聽到御山朝燈鬆了口氣,祂有些急眼,【但是會非常痛苦哦!非常非常的痛苦!】
“不會死就行。”御山朝燈單方面的切斷了與系統的聯絡,加快了步伐朝著那裡跑去。
系統怎麼沒早告訴他繫結系統相當於開了鎖血掛,加上沒有痛覺,這不是無……
御山朝燈突然住了腦,無敵這話可不敢亂說,險些就立了什麼必死的flag。
還好他反應快!
御山朝燈閉了閉眼,重新睜開眼睛的時候,金眸又重新堅定了起來。
他回到寺院的時候,聽到了一聲槍響。
御山朝燈的眉頭一跳,順著聲音朝著那個方向加快了速度奔去,溼透了變得沉重的外套被他一邊跑一邊丟了下來,從裡面槍帶裡掏出了那把配槍。
他幾乎是用衝撞地撞破了那扇推拉門,舉起槍對準了裡面的人:“不準動!”
他的視線被雨水模糊,看不太清楚裡面的場景,這時候才抬手擦了一把臉。
“呃……”
御山朝燈看清裡面的場景時,不禁愣住了。
諸伏景光和深藍威士忌都在這裡,氣氛也不怎麼好,但這兩人是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邊。桌子上放著一把左輪手丨槍,還有一副紙牌。
那兩人的手裡都拿了幾張紙牌,看起來像是在做什麼遊戲一樣。
看
到御山朝燈忽然變得懵逼的表情,
深藍威士忌忍不住大笑起來,
諸伏景光則是微微蹙起了眉。
“感情真好啊。”深藍威士忌舉起手中的牌擋住了嘴角,“不說話的話,公安先生可以在那邊坐一會,我們大概半小時之內就會結束了。旁邊的架子上有毛巾。”
御山朝燈沒輕舉妄動,諸伏景光只有在他進來的時候看了他一眼,再也沒有給過多餘的視線。
“輪到你了。”諸伏景光將手中的兩張牌分開,對深藍威士忌說道。
“是。以前你都不說話,我還是第一次注意到你的聲音不錯。”深藍威士忌輕佻地說道,伸出手放在了諸伏景光手中的其中一張牌上,“早知道應該讓你來我店裡工作的,琴酒都非常的喜歡那裡呢。”
御山朝燈的嘴角抽了抽。
然後深藍威士忌將那張牌抽了出來,與自己手中剩下的最後一張組成了相同數字的兩張,一起扔進了牌堆裡。
“是我贏了,蘇格蘭。”
深藍威士忌將手中的左輪手丨槍推了過去,諸伏景光面無表情地拿起槍來,直接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御山朝燈看明白了,這兩人是在透過紙牌的勝負玩俄羅斯轉盤,剛剛的第一槍聲應該是空響。
“等等!”御山朝燈開口阻止了他們。
諸伏景光的那個動作直接喚醒了他的記憶,他的心臟狂跳著,完全無法控制著自己的身體行動。
深藍威士忌蹙眉看著他,語氣略有些責怪:“不是要你保持安靜嗎?”
御山朝燈走到了諸伏景光的身邊,跪坐下來,伸手扣住了諸伏景光手中拿著的左輪手丨槍的轉丨輪。
“我來。”他說道。
深藍威士忌笑了一聲:“這不公平吧,公安先生。你們可是兩個人。”
“我的意思是,不論你們誰輸,都由我來接受懲罰。”御山朝燈想起自己的鎖血掛,雖然他的運氣一向不怎麼樣,但是就算真的中彈,二十幾天的時間也足夠他搶救了。
他坐過去的時候將自己的槍放到了諸伏景光的腿邊。
接下只要他開槍,吸引到深藍威士忌的注意,諸伏景光就有時間瞄準對方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諸伏景光感覺到了腿上的槍的觸感,額頭卻不自覺地冒出了些汗水,他第一次這麼不留情地對後輩說話,“這是我的事,你出去。”
他試著想扣下左輪手丨槍的扳機,但是轉輪被按住的時候,扳機是無法被扣動的。
兩個人僵持住了,深藍威士忌看著御山朝燈的眼神總算是起了點變化,他開始覺得自己之前把御山朝燈關起來的太快了,果然是那位先生讓查的人,不輸於蘇格蘭的狠心啊。
御山朝燈的心思在場的人都能猜到,但確實是個很難拒絕的誘惑。
如果他第一發子彈就身亡,諸伏景光不可能繼續與深藍威士忌和平相處,在同伴去世的刺激下,深藍威士忌也得考慮一下逃跑的事。
如果他活了下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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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後的每次扣下扳機,都會變得更加刺激,深藍威士忌不可能完全的忽視他。只要他的注意力稍微偏移,就是諸伏景光的機會。
深藍威士忌猜得到,但是他確實被拿捏住了,御山朝燈是真的很有趣,他有些後悔之前太過張揚的事情了。
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他看著誰都不肯退讓的兩人,忽然嘆了口氣。
這個聲音在還算是安靜的房間內很明顯,他引起了那兩人的注意。
深藍威士忌露出了一副無聊的表情,好像對他們的爭執全然不感興趣的樣子。
“你們警察,還真是無趣啊。()”
“?[()]?『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居然還是不能結束。
“贏了我,就回答你們一個問題。”
-
“安室先生,這裡!”
在看到那個人影出現的時候,柯南終於鬆了口氣。
他在這裡等了降谷零很久,期間都聽到兩聲槍響了,但他無法肯定這是不是和剛剛吸引他與御山朝燈過去的相似的把戲,為了確定外援過來時能夠準確地達成救援,他硬是忍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當然他也並非單純的等在這裡,利用這段時間,他已經和博士聯絡過,將這座寺院的地形圖連結了進來。
並且,他還查到了一點別的事情。
降谷零撐著一把透明的傘,是獨自來的。
在他正打算聯絡其他人的時候,諸伏景光聯絡了他,主動告訴了他一部分的情報。
降谷零收到那條資訊的時候,腦袋裡只剩下了擔憂。
他的好友,諸伏景光是個什麼性格的人他再清楚不過了。溫柔的性格下包裹著的是一顆強大的心臟,什麼事情都喜歡一個人承擔,只要不牽連到其他人。
今天早上的時候能對他說出那種類似於‘求救’的話已經讓降谷零非常擔心了,但那個時候的hiro說的還是如果,僅僅半天時間,就主動將情報發了過來,說明一定發生了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
尤其是,副官也被深藍威士忌帶走了。
朝燈應該是可以自己逃出來的,最理想的狀態就是遇上hiro。雖然那兩個人從沒有直接合作過,但朝燈從還是一張白紙的時候就跟著他,行動上都帶著自己的影子。
由更為年長更有經驗的hiro主導行動的話,那兩個人的配合應該不會太差。
“不用擔心裡面。”降谷零想起了不久之前,諸伏景光新發過來的那條郵件,冷靜地說道,“你剛剛說,這裡有炸彈?”
“對。”柯南也不再偽裝小孩子的模樣,語氣和神情都很冷靜,“沿著寺院周圍的一圈,我找到了三個。今天下了這麼大的雨,如果被引燃,至少不用擔心引起森林火災。”
但是寺院以及裡面的人就不一定了。
降谷零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很快下定了決心。
()“我車上有工具,我記得,你之前和松田學過一手。可以信任你吧?”
他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諸伏景光在這裡,他不能暴露hiro的身份,哪怕是他這邊的公安都不行。
沒有人手,只有他自己,和眼前的這個早熟的小偵探。
“當然了。”
柯南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我觀察了很久這個炸彈的結構,並且打電話和松田警官確認過了。只要有工具我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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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沒有任何懸念的,在御山朝燈喊了開始後的五秒內,深藍威士忌就被諸伏景光摔在了地上,哼哼唧唧地爬不起來。
從上次在牛郎店,御山朝燈就看出來了,深藍威士忌幾乎不會格鬥。或許可以打得過毫無鍛鍊的普通人,稍微練過一點的就能單手幹翻他。
對方提出這個要求,好像是故意要給他們送情報一樣。
“我認輸我認輸。”深藍威士忌躺在地上就不肯起來了,大聲逼逼道,“快問,這次就當我點背。”
諸伏景光比較熟悉他這個套路,從他擁有代號至今,已經不知道被深藍威士忌這樣糾纏過多少次了。對方也很爽快,只要確認自己輸了就立刻收手。
但是這次註定和以前不同,他不能放深藍威士忌離開。
想到這裡,諸伏景光心裡複雜地說不出什麼話來。他看向御山朝燈,示意他來問。
御山朝燈沒想到諸伏景光會把提問的權力給自己,但他很快就想起來對方和深藍威士忌的淵源,此刻有些微妙也是正常的。
如果之後要殺深藍威士忌,就由我來動手吧。
御山朝燈這樣想道,看向了一點也不緊張的在敵人面前躺下的深藍威士忌。
他的眼前浮現了進度條已經達到97%的關於深藍威士忌的任務,如果問這個,剛剛失敗的任務也不可惜了。
近幾天一共就接到這兩個系統任務,不再努力一點是不行的。
但是……
“我想知道。”御山朝燈在他面前蹲了下來,輕聲問道,“組織的首領,你知道關於他的什麼情報嗎?”
御山朝燈最終還是選擇了暫且放下這個任務,這個機會非常的難得,比起深藍威士忌,自然是從組織成員口中得到的BOSS的訊息更重要。
深藍威士忌的事遲早能查到的。
深藍威士忌笑了起來,一副早知道你會問這個問題的表情,他的語氣無奈:“真是拿你沒辦法啊。”
總算是緩慢地爬了起來,期間扯到身上的傷,還露出了齜牙咧嘴的忍痛表情:“那位先生的話,我也沒有真的見過他的臉。”
深藍威士忌果然和其他的組織成員不同(當然除他外,御山朝燈只認識琴酒了),面對組織BOSS的話題,也沒有絲毫的避諱。
“性別未知,年齡未知,身份也未知。”深藍威士忌說話的時候嘴角自然的帶著笑容,語氣也非常的溫柔,就像他平時在大金盃裡的樣子。
在
聽到年齡未知的那個瞬間,御山朝燈就想到了系統所說的前宿主。
……好像對得上。
“他最喜歡的東西,是擺放於桌面上的一個透明的球,每次過去,我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深藍威士忌露出了回憶的表情,背對他們看向了遠處,他雙手抱胸,在這個房間裡踱步,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他在查你。”
深藍威士忌忽然轉過身,看向了御山朝燈,然而他的手裡卻突然多出了一把槍。
御山朝燈沒被他的話嚇到,卻在看到深藍威士忌手中的槍時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別這麼緊張,既然說了這話,我就沒打算活著回去。”深藍威士忌笑著,將槍口調轉指向了自己的胸口,“現在我也是叛徒了,拿我的屍體去領功吧,蘇格蘭。”
他沒有給任何人準備,對著左側的胸腔,心臟的標準位置,扣下了扳機。
血像花一樣蔓延開來,深藍威士忌的瞳孔驟然縮小,捂著胸口向後倒了下去,結束的非常果斷。
御山朝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前輩,諸伏景光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放了放,說道:“我去看看。”
他向著深藍威士忌的方向走去,這時,從門外也傳來了腳步聲,不多時,銀白色長髮的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琴酒看到了房間內的場景,最後將視線轉移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深藍威士忌身上。
他走上去,用腳尖翻了下深藍威士忌的身體,對方被翻過來,能看到後背也有著彈孔,胸腔被子彈打穿了。
琴酒嘖了一聲,然後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蘇格蘭:“他是我的目標,蘇格蘭。”
然後將手裡的那把黑傘扔到了地上,雨水與血水逐漸蔓延成了一灘。
諸伏景光稍作分析就意識到了事情的經過。
不知什麼原因,組織打算解決掉深藍威士忌,或許是他的不受控制,或許是別的什麼,琴酒就是被派出這個任務的人。
這也是最近深藍威士忌突然加密了對他的襲擊的原因,已經知道自己不論如何都會死,所以才要引他過來。
“我原本佈置了炸彈,今天晚上十二點整的時候,就直接讓深藍威士忌埋在他家的墳冢裡。”琴酒的語氣慢吞吞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菸,叼在口中,“你破壞了我的計劃。”
諸伏景光明白該用什麼語氣來對待琴酒了,他露出了一個微笑:“看各自的本事,琴酒。”
深藍威士忌死得太過突然,諸伏景光還沒有什麼實感。就像是你每天半夜開始在家開擴音器唱K並且連續唱了八年的鄰居,有一天和你說他明天就要搬家了。
琴酒的目光落在了諸伏景光身後不遠處的白髮青年身上,御山朝燈此時看上去有些恍惚,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
琴酒吐出一口菸圈,笑了一聲:“做個交易吧,蘇格蘭。這傢伙是BOSS直派給我的任務。”
他說著,用腳踩在了深藍威士忌的後背上,還用力碾了一下,讓人感覺他們平時
就積怨頗深。
“你帶你的小情人離開,
我就當沒看見。”
諸伏景光原本也不想和他糾纏,
他看了眼心臟的位置被整個貫穿的深藍威士忌,又刻意地回頭看了眼後輩,做出猶豫的神情。最終還是咬牙同意了:“成交。”
他轉身牽起御山朝燈的手,後者似乎沒太有精神的樣子。諸伏景光突然意識到,後輩大概不僅是沒殺過人,大概也沒見過別人在他面前自丨殺的樣子。
“朝燈?我們先走。”他並不全是演戲地扶著後背的肩膀,將他帶出了房間。
不可避免的經過了站在門口的琴酒,香菸的氣味鑽進了鼻腔,御山朝燈突然咳嗽了起來。
琴酒拿著手中的煙,被諸伏景光埋怨地看了一眼。
琴酒:……
接著諸伏景光撐開了傘,兩人一起步入了雨幕之中。
琴酒又等了十分鐘,聽到汽車啟動的聲音,那些人全部都離開之後,又點了一支新的香菸。
“別演了。”他冷聲說道。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又過了幾分鐘,趴在地上的人手指忽然動了動,琴酒沒有任何憐惜地用腳又給他翻了個身。
甚至非常爽。
深藍威士忌躺在地上,非常虛弱地呼吸著。
“**,疼死老子了。”他連罵人的聲音都非常輕,額頭上都是汗,如果剛剛不是琴酒給他翻了個身,大概就要被細心的蘇格蘭看出來了。
“你自找的。”琴酒說道。
“如果不是那位先生突然不知道犯了什麼病,非要我死,我至於這樣嗎?”深藍威士忌的聲音仍舊是沒什麼力氣,說幾個字就疼得抽氣,“明明這裡沒有心臟,也太***的疼了吧。”
說著,又哀怨地看了琴酒一眼:“你還趁機報復我。”
“知道是報復,就該想想你做了什麼值得我報復的事。”琴酒說道,他眯著眼看著深藍威士忌。
“沒人性。”
“我本來就是殺手。”
深藍威士忌疼加上被琴酒氣得不行,最後還是為了不要繼續流血,努力忍了下來:“***,真的,傻逼才會用對著心臟開槍的方式自殺,我心臟長右邊剛剛差點都沒敢……什麼狠人。”
琴酒冷眼看著他,沒接話。
“算了。”深藍威士忌也終於沒力氣繼續罵人了,他對琴酒說道,“之後也拜託你了。”
然後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琴酒挺想給他再補一槍的。
-
御山朝燈咳嗽並沒有持續太久,剛剛深藍威士忌死的乾脆,他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倒不是諸伏景光猜的那樣,他從沒見過別人在他面前自丨殺,就說自丨殺這事,他見過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次了。
在他小時候,每天都能獲取三到五種這方面的知識,甚至在剛學會寫字後,畫了個《每天回家都能看到監護人在自鯊》的硬碟手書。
沒敢往網上發,雖然監護人
先生還活著證明了這些自鯊方式沒有用,
但也不是誰都有這種生命力的。
當然,
這些沒用的知識,在他當了警察之後就變得有用了起來。
……扯遠了。
讓御山朝燈真正在意的是深藍威士忌最後說的那幾句話。
那位先生年齡不明,有一個勢力龐大的組織,最喜歡的擺件是被他吐槽過幾次的系統很想變的水晶球。
身邊是諸伏景光,御山朝燈沒什麼後顧之憂地走起神來,在心裡聯絡上了系統。
【MASTER。】
難得的從系統那沒感情的聲音中聽出了失落,御山朝燈對祂說道:“我好像知道上任宿主是誰了。”
【欸?】系統也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知道了嗎?】
“是組織的BOSS吧。”御山朝燈說道,“對不對?”
【……沒錯。】系統說道,但並不像上次御山朝燈接近答案時那麼興奮,甚至都沒誇御山朝燈,【您猜的很準確,是找到了確定的線索嗎?】
雖然系統表現的很專業,御山朝燈還是敏銳地發現了祂的不對勁,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你心情不好?”
他問出這句話也有些猶豫,雖然系統好像應該是沒感情的,但是他家這個系統,不僅會偷刷他的卡,還會在家看動畫打遊戲,非常有人性的樣子。
【您……】系統猶豫了一下,說道,【您放棄的那個任務,被判定失敗了。】
原來還是在擔心他。
御山朝燈不後悔這件事,他要是晚來一步,諸伏景光都可能會對自己開槍,到時候萬一真的那發是子彈,他現在大概會想以死謝罪。
“你說的懲罰,是什麼樣的?”御山朝燈語氣輕鬆的問道,“現在就要開始嗎?”
【懲罰是根據各人的特性決定的,您這邊是……是痛覺遮蔽暫時消失。】系統說道,語氣又變得公事公辦起來,【痛覺遮蔽為您承受的痛感,會在同一時間施加於您的身上。也就是說,越往後,任務失敗的代價就會越大。第一次是十秒鐘,第二次是一百秒,第三次是一千秒……會越來越久。】
【任務判定失敗後就要被執行,現在已經是最後期限了……】
御山朝燈沒什麼好後悔的,態度坦然:“十秒我還是可以堅持的下來的。”
【請您準備一下,倒數三秒鐘。】
御山朝燈忽然停了下來,諸伏景光看向他。他們剛跨過寺廟的大門。
【三】
“那邊是降谷先生的車嗎?”御山朝燈忽然看向了不遠處。
【二】
諸伏景光也看了一眼,笑著對他說道:“我聯絡過他,你去他的車上先回去,我幫你把車開回去,放心嗎?”
【一】
御山朝燈剛想回答,忽然一股彷彿要撕裂靈魂的痛楚冒了出來,他的瞳孔一瞬間失去了光,整個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朝燈!”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的降谷
零向這邊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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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空為柯南撐傘,轉身朝著這邊的方向奔來。
好疼好疼好疼——
怎麼會這麼疼。
御山朝燈什麼都聽不見,他‘哇’地吐出一口血,鮮紅的痕跡立刻被雨水沖淡,但胸口的襯衣染上的血跡卻不是那麼輕易消失的。
眼睛裡噙著生理性的淚水,無法控制的往下掉。
【結束了,您辛苦了。】系統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今天還請儘早休息。】
痛感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但剛剛的那種痛苦還是刻印在了大腦之中,哪怕身體並沒有感覺,那種殘留的幻痛還是讓人忍不住顫抖。
“朝燈!”有人叫著他的名字,是非常熟悉的聲音。
御山朝燈這才從剛剛的恍惚中醒來,他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被半蹲著的諸伏景光扶著。降谷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趕來,金髮被雨水打溼成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完全不在意形象地跪在他面前,雙手扶著御山朝燈的肩膀。
御山朝燈看到他之後整個人全部都鬆懈了下來,他以為他很信任諸伏景光,但是對比之後才知道,看到上司的時候,那種安全感是任何人都沒辦法帶來的。
任務失敗的懲罰,直到剛剛他都覺得非常的正常。系統沒有隱瞞,也提醒過他,是他自己決定放棄的。
但是看到降谷先生的時候,忽然從心底生出了一種委屈。
他向前倒去,將腦袋靠在了降谷零的肩膀上。
“我沒事……剛剛被琴酒的煙燻到了。”他這樣說道,“是過敏。”
*
之後的事情就像是御山朝燈剛剛和諸伏景光說好的,諸伏景光替他開車,並且送了柯南迴家,他則是坐著降谷先生的車離開。
但是除了一開始在看到他的時候叫過一次他的名字,降谷零一路上都沒和他說過話。
既然已經決定當朋友了,出現矛盾的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冷戰。一定要找出和對方的分歧點,然後解決這個問題。
……御山朝燈沒經驗啊!他從來不和沢田綱吉吵架。
“降谷先生……”
御山朝燈試著和對方搭話,連句冰冷的‘嗯’都沒有。
“零……先生?”
“……”
降谷零的眉頭微微一動,但總不是毫無反應。
御山朝燈覺得他一定是在生氣,但是為什麼生氣呢?因為他剛剛吐血了嗎?可是明明降谷先生已經知道他身體不好了。
“我沒聽諸伏前輩的話提前回去是我不對。”御山朝燈開始反省自己,試圖找到降谷零生氣的理由,但是對方卻一句話都沒說。
“諸伏前輩沒事真是太好了。”
剛剛還下得很大的雨,在他們回市區的這三個小時,已經徹底停了。到了市區的時候,甚至都沒有下雨的痕跡,天上的月亮非常明亮,街上還有不少晚上出來約會的情侶。
()“你呢?”降谷零總算開口了,語氣非常的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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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山朝燈反應了一下才想起來自己那十秒鐘的失控,其實過去這麼久,他已經差不多忘了有多疼了。
而且他以為這麼快就恢復地活蹦亂跳的,不會有人在意的。
“其實真的不疼的。”御山朝燈試著解釋道,“您知道,我沒痛覺的,不然我早就疼死了。”
“你……!”他的話裡不知道那句話又戳中了降谷零生氣的點,這次他不管叫什麼稱呼,都沒能讓對方再理他一下了。
御山朝燈只能縮在了副駕的位置上,不再說話了。
等到了他家的樓下,降谷零還是一句話都沒和他說。
御山朝燈慢吞吞地解開了安全帶,又非常慢地開啟了車門,遲遲沒有下車。降谷零沒催促他,但也沒有看他一眼。
御山朝燈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最終下定了決心,伸手抓住了降谷先生的衣角,對方下意識地看過來。
紫灰色的眸子深邃溫情,雖然好像在生氣的樣子,但是御山朝燈還是覺得這雙眼睛非常的好看,讓人很想親一下。
……
將腦海裡古怪的想法趕出去,御山朝燈還記得現在降谷先生心情不好。
“降谷先生,要不要上去坐坐。”他第一次主動的邀請了對方,舔了舔嘴唇,補充了一句,“我家貓會後空翻。”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開啟了與系統的連結通話。
【?】
收到系統的回覆,御山朝燈直接單方面斷了連結。
他試著將上次撒嬌的經驗挪到上司身上,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用處,放軟了聲音:“降谷先生……”
降谷零被他氣笑了,嚴肅也再也裝不下去,拉開門下了車。
然後看著坐在副駕位置上沒有動的御山朝燈,一看到對方的臉就完全沒辦法生氣了,他本能地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下一秒又板起臉來:
“不是去看你家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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