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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降谷零還沒從剛剛那句「零哥」中清醒過來,對方又改了口。
他想說其實不用改也可以的,但是下一秒就被對方抱住了,御山朝燈將臉埋在他的頸窩,沒等他說什麼,降谷零就感覺肩膀溼了一小塊。
降谷零伸手攬住了他,敞開腿留出空地,讓對方能夠趴地更舒服些。他輕輕拍著御山朝燈的後背,放緩了語氣:“夢到什麼了?”
御山朝燈往前蹭了蹭,靠得更近了些。
“和降谷先生約定好了,降谷先生卻沒來。”過了許久,御山朝燈才說道。
降谷零噎了一下,聽起來好像確實是他的錯啊……哪怕只是個夢,是他給朝燈的安全感不夠嗎?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抱歉啊,下次不會這樣了。”降谷零隻能這樣說道,他扶著御山朝燈的腰,對方的吐息落在他的面板上。
好像已經不發燒了。他抽空想著。
然後降谷零感覺到抱著自己的手收緊了些,但是大概是剛剛生過病,哪怕是他能感覺到御山朝燈已經在努力了,體感卻像是柔軟的小動物一樣,幾乎沒有力氣。
御山朝燈也的確沒什麼力氣,身上軟散散的,世界都好像隔了一層的鈍感。
剛剛的夢境太過真實,他幾乎覺得就連此時此刻都是夢裡的瀕死的他幻想出來的一種渴求會出現的未來了。
但是他切實擁抱住了面前的人。
退燒之後御山朝燈有些發冷,但是被對方抱在懷中,這種寒意就漸漸的退卻了。
他的手輕輕放在了對方的胸口,隔著薄薄的衣物傳遞過來的心跳強勁有力,象徵著強盛的生命力。
御山朝燈微微偏頭,嘴唇貼在了降谷零的脖頸處,好像能感受到血液的流動。
是真實的。
“好喜歡你。”御山朝燈輕嘆了一句,挺直了後背,試圖讓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小些。
他又騙了降谷先生,其實根本不是降谷先生沒來,而是降谷先生來的時候,他已經沒在等了。
但如果可以的話,他願意像電影裡的小狗那樣,一直等下去的。
“好喜歡降谷先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跪坐在降谷零的兩腿之間,整個人的重量全部都靠在了對方的身上。御山朝燈這樣說著,卻找不到什麼自己能用來交換的東西。
“只要我能拿出來的,都可以給您。”
“……”
降谷零沒有回答他,做了一次深呼吸,似乎還不夠,又做了整整二次深呼吸,才平息下心中的波瀾。
降谷零將兩人分開了,他雙手扶著御山朝燈的肩膀,讓朝燈還能坐住,不至於失去了他的支撐就沒力氣地倒下去。
他認真地看著御山朝燈的眼睛:“你想給我什麼?”
御山朝燈張了張嘴,然而說話前,降谷零緊接著說道:“或者說,你覺得我需要你的什麼嗎?”
這話說的有些
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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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抹掉御山朝燈的淚珠,語氣溫和地說道,“之前小朝答應過我,會一直陪著我。那麼我也答應你,我會和你在一起,直到你不需要我為止……不,就算你不需要我,我也會繼續糾纏你的。”
他的語氣非常的坦然,彎著眼睛露出了溫柔的微笑:“我嫉妒心很強,不會有機會讓你離開我的。”
“……降谷先生。”御山朝燈的手不自覺地抓住了對方的衣角,隨即他意識到了什麼,手緩緩地鬆開後撤,摸到了降谷零的手。
手指交纏在了一起,雖然還是沒什麼力氣。
御山朝燈抬起頭,發出一個像是撒嬌,應該就是撒嬌的請求:“想要接吻。”
他坐在降谷零的懷裡,下巴被輕輕地挑了起來,上司先生彎起了眼睛,那雙漂亮的灰紫色眼眸僅僅露出了一點點顏色,卻讓人忍不住沉迷進去。
“下次可以直接親上來。”降谷零低頭含住了御山朝燈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說道,“但是不改也沒問題,這樣的小朝非常的可愛。”
溫熱的充滿侵略性的吻包裹住了他,接吻的時候要專心,這是哪怕新手都天然知道的事情。
為了保證這點,不必分心保持坐姿,兩人便非常自然的一起倒在了床上。
御山朝燈閉上眼睛感受著對方帶來的一切,只要是降谷零給的東西,不管是什麼,他都非常樂意承受。
更何況,被親吻是件愉快的事情。
房間內的空氣變得黏膩焦灼起來,與空調打到24度的室溫相反的,是體溫的不段升高,但這次並不是因為疾病。
御山朝燈感覺眼前再一次的模糊起來,他仰起頭喘丨息著,暴露在空氣中的喉結就這樣被對方張口咬住了。
“唔…!”
他抓住了降谷零後背的衣服布料,生理性的淚水滾落下來。
因為有著系統出品的痛覺遮蔽,哪怕是對方的牙齒在他的面板上輕輕磨動,他也一點痛感都沒有。
但與之相應的,其餘的感官彷彿放大了一百倍。
從唇齒中洩露出一絲不安,他的手也下意識地去推降谷零的肩膀。然而很快被對方一起扣住,抬到了頭頂。
“降谷先生……”御山朝燈感覺身體甚至比今夜發燒的時候還要炙熱了,一種很少在他身上出現的精神則讓他整個人迷糊了起來,好像站在火山口,下一秒就會被岩漿所覆蓋。
他聽到降谷零笑了一聲,手指輕輕掠過讓他緊張的地方:“我在。”
“明天、明天要……”御山朝燈的聲音像是被蜂蜜浸泡過的一般,還要再加上六塊方糖,“要工作的。”
他並非不想和降谷先生更進一步,但是……也得挑日子呀。
他明天是真的還要上班,雖然說是不用他坐班,可要是突然沒去,肯定會有不少人詢問,並且工作也還要處理,落下一天就要靠通宵來補了。
()好像是有點掃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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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先生之後也會後悔的吧。
“哈。”
降谷零的雙手撐在他的身體兩側,從上往下看著他。這個角度的降谷先生也非常的迷人,帶著一種平時少見的銳利。
“你還在生病,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降谷零扶著他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脖子,低頭吻了吻御山朝燈的眼角,皎月般的漂亮眼睛溫柔地注視著他,賦予了自己全部的信任,“不過你也提醒了我,明天你確實要去工作……”
“准假了。”他說道。
“……我沒請假。”御山朝燈睜大了眼睛,前一天的案子他還打算今天去繼續處理乾淨的,“而且我已經差不多好了,休假的話很無聊的。”
“可以在家睡覺。”降谷零給出了一個毫無參考性的意見。
“睡不著。”御山朝燈頓了頓,對著上司撒嬌越來越爐火純青了,“除非您陪我一起。”
御山朝燈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但他覺得降谷先生不會答應。
上司會讓他休息,但是自己是絕對不會休息的。雖然降谷先生肯定願意陪他,但是讓他陪著自己睡覺又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明天要出去的,下次有機會陪你。”降谷零果然沒有答應,但是卻和御山朝燈想象的不同,他仍然掛著笑容。
這樣說或許有些不尊敬,但是御山朝燈覺得降谷先生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意味深長,長此以往……
像是打算做壞事的貓。
“有個可以讓你睡好的辦法,要不要試試。”降谷零將他抱在了懷裡,低聲問道。
耳垂忽然感受到了溫熱的濡溼,剛剛才有些下降的溫度又燃燒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早該知道的。
御山朝燈發出一聲短促而不怎麼莊重的低喘,他看向了降谷零,灰紫色的眼睛彷彿染上了某種特殊的火焰。
不是夢。
他咬住了嘴唇,拼命的點頭。降谷零俯下身拯救了他的唇瓣,溫柔地寬慰道:“會很舒服的。”
“都交給我,好不好?”
……
降谷先生果然從不騙人,確實睡得很好。
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的御山朝燈這樣想道。
降谷零已經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暹羅貓金字塔中最大的那一隻,套了件降谷零的T恤,被他抱在懷裡。
想起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御山朝燈忍不住將臉埋在了身邊的巨大暹羅貓抱枕裡,臉上的溫度又燒了起來。
他平時很少有那方面的需要,大概是太忙了,從上學到上班,他的時間比旁人壓縮了不少。每天回到家累得只想躺床上睡覺,怎麼可能有精力搞什麼黃色。
離色色最近的也就是之前做的那個夢了,但是夢裡的場景做不得真,而且對他來說,那個夢更多的是可以合理的和降谷先生貼貼,別的根本不重要。
就算是去勾引降谷先生,也只是想要確認心意,如果能有
()進一步的關係,也算是達成了目的了。
……他是真的沒想到會這麼舒服。
在喜歡的人溫柔的控制和引導下,嘗試著非常親密的、特別的事情,非常的快樂。
而且御山朝燈的學習能力一向非常好,他試著幫降谷先生複習了一遍。看著那個人露出了從未見過的、失控的表情,他似乎也明白了,為什麼戀人之間,在感情達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想要有更深的關係。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如果可以,他還想要更多的、
睡飽了的御山朝燈拿了浴巾準備去洗澡,收拾好了下午他還是打算去一趟警察廳。
昨天突然的發燒,來的快去得也快,半夜醒來的時候他還有些朦朧的不適應感,但是現在已經完全好了,好像昨天的無力是他的幻覺。
淋浴從頭頂落下,他的頭髮有些微卷,被水淋溼後就變成了直髮,長度也延伸到了脖頸下一點點。
御山朝燈一邊往頭髮上打著洗髮水,思維不禁發散了起來。
首先想到的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夢,現在的他頭腦清醒起來了,發燒的他理所當然的將很多事合理化,他卻不能。
首先便是夢裡的那個降谷先生。
他夢到過成為了彭格列的自己和臥底安室透戀愛,那些都有跡可循,無論是黑手黨還是臥底,都是他知道的內容,夢境裡自由的排列組合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昨天的夢不同,他十九歲進入警察廳的時候,降谷先生已經二十五歲了。
在那之前他從沒見過降谷先生,為什麼能夢到對方十六歲的模樣呢?
如果說降谷先生是他太熟悉了,光憑想象就能想象出對方小時候的樣子……那,夢到十八歲的諸伏前輩,就不能用這個理由來解釋了吧。
甚至他還知道了諸伏前輩有個哥哥,名字應該是……
“諸伏……高明先生。”
御山朝燈很自然地「看」到了對方的面容,「看」到了對方握著一個牛皮紙的檔案袋走在夕陽下,甚至「看」到了檔案袋上的‘0’。
御山朝燈愣住了,他忽然頭暈了起來,如果痛覺遮蔽消失了,現在大概會頭痛欲裂。
好在這陣眩暈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很快就
恢復了正常,只不過一個趔趄,不小心碰到了水溫的開關,原本溫度正好的水一下變成徹骨的冰冷,嚇得他差點跳了起來。
……
御山朝燈從浴室出來,還冷得打顫,他剛剛還拿吹風機吹了半天,體溫已經回來了,但是那一瞬間的崩潰不是親身經歷很難理解。
在昨天晚上的突然發燒後,他那個接觸後能夠看到部分人未來的能力好像是進化了,現在光憑想的,就能「看」到一些東西。
雖然還是有不小的後遺症,經過他不精確的實驗,根據看到的東西內容,會頭暈五分鐘到半小時這樣子。
現在看來昨天的發燒就像是系統升級時的機體發熱,之前那個雞肋的能力總算變得稍微有點用處了,御山
朝燈忍不住又在心裡玄學感謝了一番昨天晚上給他傳遞了歐氣的星野壽。
感謝上天的饋贈!
不知道系統在星野先生那邊過的怎麼樣?雖然星野先生是組織的人,但是會業餘開貓咖的人,再壞能壞到哪裡去?那些貓也並非被他放養的,從來不管的那種,都和他關係不錯,甚至願意聽從星野先生的指揮。
至少不會對貓做什麼,系統的安全性是可以保證的。
哪怕想了這麼多,御山朝燈依舊沒有建立聯絡和系統溝通兩句的意思,反而心情愉快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御山朝燈從衣櫃裡找了自己今天要穿的衣服出來,挑襯衣的時候,失手拿了降谷零的襯衣出來。
一上手他就發現不對了,但是御山朝燈也沒有放回去,將錯就錯的、面無表情地放進了其他衣服的裡面。
對著鏡子穿的時候,降谷先生的襯衣果然比他要大些,看起來就不怎麼合身。肩線到了他大臂二分之二左右的位置,袖口也有些低。
更不對勁的是,他脖頸處的一串淡紅,喉結處還留下了淺淺的牙印……也就是他感覺不到痛,降谷先生到底下了多重的嘴?
怎麼擋……?
御山朝燈第一個想法就是,學習他那位監護人先生,找繃帶在脖子那裡一層層圍起來,確實能達到完全遮掩的意圖。
可是未免也太中二了吧!而且那不是完全違背了他那個‘絕對不要成為監護人先生那樣的大人’的願望了嗎!
御山朝燈沉默了幾秒,重新回到了衣櫃前面,正大光明的在降谷零的衣服裡找他能穿的,畢竟他也沒帶幾件衣服過來,不借降谷先生的衣服,他就得模仿監護人先生出街了。
最後御山朝燈出門的時候,還是在脖子的位置纏了繃帶,脖頸到肩膀並不平整,如果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肯定會綁的非常崎嶇不平。
但是御山朝燈做的非常完美,並不是他天賦異稟,而是看得多了。
他到警察廳的時候,正好是午休結束,很多人往回走的時間。剛停下車,他就被人叫住了。
有段時間沒在現實見過的萩原研二笑著衝他揮了揮手,旁邊是警視廳的臉面,還是一如既往耍酷的戴著一副墨鏡,吊兒郎當的樣子,比起警察更像是特別帥氣的小混混。
就是電視劇裡那種,會和女主角談戀愛,但是不會娶她的很壞的那種帥氣的小混混。
然後就要萩原前輩這樣的溫柔型男主出來溫暖女主角的心靈,但是小混混一出現,女主角就會忍不住被那張帥臉所矇蔽。拉扯一段時間,最後到了大結局的時候,還是要和男主HE的。
萩原前輩就帥得非常正派,聽說他非常受女孩子歡迎,但是從來沒招過同性嫉妒,在男性中也是一樣的受歡迎,明明這樣性格的人很容易被認為是渣男的。
御山朝燈在內心裡給兩位前輩排了一出大戲,表面上卻什麼都沒表現出來。他下了車,思考自己打招呼的時候應不應該笑。
按他的習慣,應該是
面無表情的打招呼。可昨天晚上做夢的時候,
念警校時的降谷先生,
還特地把他們幾個帶來給他介紹認識。
就算不看在降谷先生的面子上,萩原前輩和松田前輩對他一向不錯,是不是應該態度好一些?
不過沒等御山朝燈考慮清楚,他忽然暈了一下,隨後又看到了曾經看到過的某個畫面。
坐在已經停止的炸彈旁邊,沒穿防護服萩原研二點了一支菸,甚至還饒有趣味地吐出了一個菸圈。
一旁的隊友通知他其餘居民已經撤離乾淨後,他才坐起來,打起精神開始應對炸彈。
隨後的,他接起了一個電話,和電話那邊的人打諢插科地逗笑了幾句,叫著電話那邊的人的名字:“小陣平。”
定時器忽然開始跳動了。
不需要看下去了,後面的事他已經看過了。
御山朝燈捂著腦袋,看到他不對勁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萩原研二關切地扶住了他,有些焦急地問道:“小朝燈?還好嗎?”
在旁邊的松田陣平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伸手試了試他的額頭溫度,只覺得非常正常,別的處理他就想不到了。
御山朝燈舉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我休息。”
萩原研二扶著他在車座上坐下來,御山朝燈閉著眼蹙起了眉,大概是因為這件事他已經知道,只不過是「看」到了一點前因,這陣暈眩很快就過去了。
御山朝燈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看向了萩原研二:“……渣男。”
“……?”
“噗。”
面對御山朝燈的指控,那對幼馴染露出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應,松田陣平愣了一下後笑了起來,萩原研二則是滿臉的茫然。
——上次和小朝燈分開的時候,氣氛應該很愉快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御山朝燈從上頭的情緒中出來了,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不太禮貌,沉默了幾秒,說道:“抱歉,昨天晚上夢到了萩原前輩,一時沒反應過來。”
萩原研二鬆了口氣,拍著胸口說道:“我剛剛真的嚇到了……雖然被小朝燈夢到很讓人高興,但是這種夢還是不要了吧。”
“夢到什麼內容了?”松田陣平有興趣地多,湊了過來,視線在他脖子處的繃帶一滯,還是對幼馴染當渣男的事更感興趣,幸災樂禍地說道,“我就知道萩會有這麼一天。”
御山朝燈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但是如果這些事是未來發生的,說不定還能起到警戒作用。
不過話說回來,幻覺的萩原前輩看起來非常年輕,更像是他昨天晚上夢到的警校生的萩原前輩,頭髮也要更短一些。
“我看到……萩原前輩沒穿防護服。”御山朝燈一開口,松田陣平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御山朝燈看向了他,“和松田前輩通話的時候,定時器又……”
‘如果我死了,小陣平幫我報仇啊。’那個人彎著眼睛隨口說道。
電話還沒結束通話的時候,炸彈就——
“確實是渣男。”
松田陣平非常不客氣的做出了評價,忽然生起氣來,轉身就離開了這裡。
萩原研二苦笑著,卻也沒反駁,想要伸手去拉松田,被對方直接甩開了。
“我之前真的有一次差點死了。”
松田陣平走後,萩原研二便乾脆留下來,和御山朝燈解釋了他們之間的事情,“前面和你夢到的差不多……不過最後的結局不太一樣,我被救了。”
“救了?”御山朝燈愣了一下。
“嗯,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醫院了,其他人是在那棟樓中間的平臺上發現我的,受的傷是從高處落下的骨折,但是性命無虞。甚至我現在還能繼續在爆處班執行精密的拆彈工作。”
萩原研二在醫院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家英俊帥氣的幼馴染有些憔悴的面容,也是第一次看到小陣平差點哭出來的表情。
雖然對方馬上就戴上了墨鏡,擋住了已經發紅的眼圈,萩原研二當時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對不起,小陣平’。
然後被對方揍了一拳打在了……病床上,叫過來被告知床塌了的護士當時露出的不知所措的表情,萩原研二直到現在還記得。
“果然小陣平還是非常的介意啊。”萩原研二表情有些苦澀,但是在御山朝燈面前,他很快就露出了笑容,“當時我只是隱約地看到了一個人,具體什麼都沒看清,好想知道是誰救的我啊。”
是誰呢?
御山朝燈也陷入了沉思。
……
“是我。”
赤瞳的男人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角落裡,一隻小白貓縮成一團在陰影裡,儘量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就是我打的差評。怎麼了?你做的難吃還不允許打差評嗎?”星野壽一點也不符合平時給人的溫和態度,脾氣暴躁的衝著電話那邊大喊道,“非常難吃!我從來沒見過往麻婆豆腐裡放草莓的,神經病啊!”
【嘶——】
“還有那份排骨,你往裡面放哈密瓜?哈密瓜很貴我當然知道,我這頓飯花了十八萬能買幾個哈密瓜了?你家中華料理不放水果是不會做菜了嗎?”
【……這麼貴啊!】
“是,蔥燒海參沒放水果,你往裡面放了月餅啊!”
【媽呀!雖然本機沒有。】
“我家貓看了你們送來的東西,連夜給我做了四菜一湯!”
【……欸?】
“我告訴你,我可是全世界最恐怖的黑色組織的首腦,我一聲令下,就會有恐怖的黑衣男人開著直升飛機把你家店掃射一通……你是織田信長?”
【噗。】
“什麼破服務,遲早找琴酒給他們滅門。”星野壽氣哼哼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走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這種事都交給琴酒,對方會生氣吧。總不能因為TOPKILLER聽話,就一直欺負老實人吧。】
系統仗著對方聽不見自己說話,在
心裡肆無忌憚地吐槽著。
【還有,僅僅因為對方菜做得難吃就讓人家滅門是不是太混亂邪惡了一點?嘛,雖然本機從一開始就知道了。】
系統直到現在也沒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哪一步走錯了。
按照正常的劇情發展,BOSS根本不可能活到劇情開始的時候,所以系統出現了,確保了對方能夠正常的建立組織,並且能活到現在,與主角成為對立面。
當初系統是在海里找到他的,瀕死的上任宿主潦倒絕望到了極點,只能選擇自丨殺。
如果系統沒有出現,甚至連組織都不會出現。
系統是按照既定的路線規劃的任務,前宿主也成為了世界所希望的樣子。
但是直到對方與系統強行解綁,將了系統一軍,系統才意識到,自己從始至終沒有被對方信任過。
甚至還被套走了劇情,因為對方一直都非常的配合,系統從不防備宿主。
也導致了,如今,系統不敢和御山朝燈說實話的結果……當然這是正確的,系統說了的話,大概早就被拋棄了吧。
這種心理陰影是很難克服的。系統看了坐在那邊的、年輕的前任宿主一眼,隱藏在暗處的赤色的瞳孔隨著沒有聲音播放著的黑白電影亮起又暗下。
前宿主淡淡地瞥了蜷縮在牆角的貓一眼,就像是過去每次他們坐在一起時,平靜淡然的眼神。
【……貓真的能做四菜一湯嗎?可是本機搜到了狗做菜的圖片,狗可以,貓也應該也可以吧。】
【所以本機應該去試試嗎?】
【失敗了會不會給MASTER添麻煩……他這裡的餐具好像也挺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