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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御山朝燈最終還是堅強地爬了起來,換好了衣服和降谷零一起出了門。
雖然在開始之前說了很多會讓人把持不住的話,降谷零對於他的初體驗還是非常細緻溫柔的。哪怕到了後來顧不上他的哀求了,也一點都沒有受傷。
結束後的清理也非常的仔細,除了肌肉痠疼和身體的疲勞之外,這一點在系統給他開了痛覺遮蔽後也完全不算什麼了。
整體的體驗,雖然印象裡自己好像一直在掉眼淚,但這似乎是怪他說了奇怪的話……下次還敢.jpg
唯一的一點就是他的衣服必須要換掉了,安全屋裡只有降谷零的衣服,他穿上之後只是稍微有點不合身,但是當成oversize款也完全沒有問題。
御山朝燈抬起眼,讓墨鏡自然地滑落到鼻尖的位置。他的視力很好,夜視能力尤其的強,用句不恰當的比喻,在沒燈的凌晨他都能一眼找到上司先生的位置,簡直像是貓一樣。
但是再好的視力,在半夜戴墨鏡看不見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降谷先生在這個安全屋放的衣服都是這種風格,黑色為基調的各式常服,黑風衣,黑墨鏡,還有各種型別的帽子。
御山朝燈揣測這應該是「波本」常用的安全屋,這些衣服看起來都非常的有組織風格。
拋去衣服所代表的意義,御山朝燈覺得這種型別的衣服還挺帥的,看起來有種反派BOSS的神秘感。
而且他們兩個現在都是警察廳的罪人了——如果沒能成功拿到證據的話,從警察一步墮落到逃犯(至少他是逃獄出來的),穿上這種衣服還挺有氛圍感的。
降谷零開著車,餘光瞥見御山朝燈這個小動作,被可愛的心頭一顫。其實御山朝燈平時表現出來的更像是個傳統的冷淡型酷哥,但是降谷零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可愛。
從給他遞傘的幼稚園的小孩子,到御山朝燈十八歲重新相見,雖然他錯過了御山朝燈的成長,但是他卻不知為何,能確切的想象出那孩子一點點長大的樣子,好像他真的陪著御山朝燈長大過一次似的。
本來以為是自己天賦異稟,或者因為他和朝燈是真愛,所以才能做到這種事。然而他卻沒辦法想象更年長些的朝燈,不過降谷零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以後的事他會親自看著朝燈的。
勾下墨鏡的左手上佩戴著自己送的戒指,銀色的戒指在無名指上泛出了冷光,然而更耀眼的是食指上的那枚金橙色的鴿子蛋大小的寶石戒指。
他早就注意到這個東西了,從還在監獄的時候,那麼漂亮的一雙手在他面前,多出了一個這麼顯眼的戒指,降谷零在意很久了。
降谷零自稱是第二瞭解御山朝燈的人,那麼也只有沢田綱吉敢稱第一了。這枚戒指分明不是御山朝燈的審美……
或者說,有著極重的偶像包袱的御山朝燈,看到這種中二爆表的東西,大概會‘看起來好怪買一個試試’,但是絕對不會戴著出門。
降谷零在心裡猜了半天,
忽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多此一舉。他輕輕嘆了口氣,
旁邊的御山朝燈立刻轉過臉看他,降谷零直白的問道:“從見面起就很在意了,小朝手上的那個戒指是怎麼回事?”
御山朝燈舉起了手,看起來像是魔法少女變身器的戒指在車內的暗光燈下閃爍地像是鑽石。雖然樣式誇張,但是戴在御山朝燈的手上還挺好看的。
“綱吉送我的。”御山朝燈的指尖碰了碰戒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似乎覺得這塊石頭好像是暖的,“本來想去買條鏈子穿起來戴脖子上的,沒來得及。”
他剛接到綱吉,就被抓起來了。只能說幸虧沒在綱吉面前把他帶走,丟臉不說,他還有點擔心被官方發現彭格列十代目來了日本,給本來可以自由行動的幼馴染增加不必要的麻煩。
降谷零知道,御山朝燈從小到大就只有沢田綱吉一個朋友。二人之間的關係非常牢靠,就像是他,他有多信任諸伏景光,御山朝燈就有多在意沢田綱吉。
他在和沢田綱吉進行那次私聊之前,因為對方的職業也有些不喜歡沢田綱吉的,尤其是他同樣在黑手黨內部臥底,哪怕彭格列的名聲比許多正規企業還好,降谷零也是不相信的。
不過是因為確實抓不到彭格列的把柄,加上御山朝燈又和沢田綱吉關係好,降谷零都是裝作不知道而已。
但是在那次私聊後,彭格列到底是個怎樣的組織,降谷零仍舊是沒辦法為它背書,可沢田綱吉對御山朝燈的好他是真切感受到了。
也難怪他一手教出來的後輩,在知道幼馴染是黑手黨後也仍然願意與對方交往。
既然是沢田綱吉送的,即便造型誇張成這樣,御山朝燈也願意戴就很正常了。
不過……
“拖了有點久了,這件事解決之後,該去醫院複查了吧。”降谷零說道,之前他和御山朝燈說好的是一週去一次,但是從那之後,總是遇上沒法動身的事件。
原本他是想今天去的,但是又一次的被迫未能成行。
聽到降谷零的話,御山朝燈本來平靜的心情忽然起了波:“啊,其實……”
然而這句話並不是降谷零的目的,他要問御山朝燈的是另一件事:“沢田君給你送的那個藥,他本人知道嗎?”
御山朝燈有些尷尬的把墨鏡往上推了推,遮住了眼睛。車內一下子暗成了沒有燈光的深夜,他又把墨鏡摘了下來,有些不安地輕輕掰著眼鏡腿。
就像降谷零瞭解御山朝燈,御山朝燈跟了他快四年,至少對降谷零的性格把握的是準的。
降谷先生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往往代表了他有了確鑿的證據,最好不要說謊為好。
但是不說謊就要說出系統的事情了……在他們正打算去找能證明自己的證據的路上,御山朝燈看了眼導航,從這裡到松浦銀造的居所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鐘的車程,說得清嗎?
事到如今也的確沒有理由隱瞞了,但是現在真的是合適的時機嗎?
御山朝燈糾結地折磨著墨鏡的鏡腿,
降谷零看了一眼,
做好了這副墨鏡報廢的準備。
“是系統嗎。”降谷零用確定的語氣問道,隨後聽到了‘咔嚓’一聲脆響,他的墨鏡徹底的報廢了。
作為一個從小接受科學教育的唯物主義者,最初那位先生和降谷零說這些事的時候,降谷零滿腦子都是‘BOSS大概徹底瘋了’。
就像是看多了輕跑出去碰瓷大卡車的傻子,BOSS的話在現實中說出來,離譜到了讓人連吐槽
都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
然而後面說的內容,降谷零幾乎每一條都和御山朝燈對上了,甚至於御山朝燈給自己家的貓取名叫了「系統」這樣奇怪的名字,降谷零也只能打碎三觀試著去接受了。
從義大利回來,御山朝燈對他說的很多話裡都充滿了破綻,降谷零不願意拆穿為難他,但是現在他卻無法忍受御山朝燈瞞著他這麼重要的事。
別的秘密都可以,但事關御山朝燈的身體,降谷零藉著提起沢田綱吉的機會,希望御山朝燈能對他坦誠一次。
“我沒有質問你的意思,小朝。”降谷零的語氣非常的溫柔,“只是想告訴你,不論什麼事,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分擔。”
-
琴酒推開安全屋的門,看到深藍威士忌以一種非常悠閒的姿勢躺在了沙發上,肚子上放著電腦,手搭在上面不停地敲擊著什麼。
他的那隻緬因貓就窩在深藍威士忌的胸口,碩大的一隻貓幾乎擋了半個螢幕,深藍威士忌卻一副甘之如飴,時不時地低頭蹭一下柔軟的貓毛。
看到琴酒進來,緬因貓站了起來,近二十斤的體重藉著深藍威士忌的胸口作為踏腳,向上跳進了琴酒的懷裡。
深藍威士忌哀嚎一聲,他左胸口前幾天才受的槍傷,如今疤都沒掉乾淨,又遭受了二次暴擊,面色扭曲地說道:“寶貝,下次踩的時候和我說一聲啊。”
琴酒單手架著貓,看到他的慘狀總算是心情愉快了些,繞到了另一邊的沙發,整個人陷了進去:“怎麼樣了。”
“武器沒問題,計劃也沒問題,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缺人。”深藍威士忌沒什麼儀態地蜷縮在沙發的角落,將電腦搖搖晃晃的抵在膝蓋尖上,按了幾下什麼,把螢幕轉過去給琴酒看。
琴酒和他有一段距離,眯起了眼睛大體上能看清內容了。
“除了你,別人我也不敢問啊。”深藍威士忌笑了起來,新宿歌舞伎町一條街的TOP男公關笑起來非常的迷人,只是在場的一人一貓沒有一個會欣賞他的美貌就是了。
琴酒反而不生氣了,他平靜地問道:“所以,你打算反叛那位先生,就準備了你自己。”
“還有你哦,琴酒。”深藍威士忌朝他飛了一個wink,開心地說道。
“不,現在只有你了。”琴酒語氣淡然,從懷裡掏出了他的愛槍,放在了緬因貓銀白色的長毛上。
黑色的槍身與銀白色的皮毛形成了非常強烈的對比,像是最高階的
廣告大片。深藍威士忌毫不懷疑,琴酒是想讓他成為這次廣告宣傳品的一次性模特。
他之前給琴酒畫了許多大餅,所以對方才願意來劫獄救他,甚至這根本不是那位先生的任務。
哪怕只有這些,自己現在能完好的坐在這個安全屋裡,深藍威士忌都覺得自己超級牛逼。
“別激動嘛,你就是這點不好,從小時候就非常的衝動。”深藍威士忌彎起了眼睛,將電腦背對著自己合上,放在了一旁,“我可以挨個試一試。”
“首先,像是朗姆這類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拉攏到手的。”深藍威士忌說道,他總算看起來認真了些,琴酒也勉強願意聽他繼續說下去了。
深藍威士忌大部分時間行為處事都非常的難以捉摸,但琴酒能和他撕破臉這麼多次,還能繼續勉強的相處下去,自然是因為深藍威士忌的頭腦極其的優秀。
拋開立場不談,同樣的話,如果有一天朗姆過來拉攏琴酒,說我想造反,你跟著我幹,到時候封你做正一品大將軍……琴酒之後反手一記伯丨萊丨塔,然後帶著朗姆的腦袋回去邀功。
倒不是琴酒對如今的BOSS有多忠誠,他會待在組織裡只因為這是組織,而不是向某個人效忠,尤其是在那位先生玩味曖昧的態度下,他會繼續聽從命令也只是沒有選擇。
他拒絕朗姆的唯一理由只是,他覺得朗姆做不到。比起將來失敗被清算(哪怕他拒絕了),不如從根本上排除不安定因素。
但是深藍威士忌是可以的,琴酒從對方還沒有代號的時候,兩人都還是基層的、連槍都沒有的小嘍囉起就認識深藍了。因為缺少殺傷性大的威脅武器,他們往往就得動點腦子才能完成任務。
雖然討厭深藍本人,但是琴酒認可他的能力。
“然後就是另一個大類,我們統稱他們為臥底吧。”深藍威士忌語氣輕快地說道。
琴酒在聽到這個詞的時候眼睛瞬間就眯了起來。
“這一類其實是可以利用的,他們大概也會願意涉入這類的麻煩事,組織亂起來對他們更有利。”深藍威士忌笑眯眯地說道,“唯一的問題就是很難發現誰是臥底。”
他託著臉,繼續說道:“然後就是第三類了,也就是琴酒你這類的人。”
深藍威士忌睜開了眼睛,與他的代號相同的,深藍色的眸子中閃著令人不安的冷光,他露出一個笑容:“越是和BOSS親近的人,越容易被拉攏……你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琴酒冷酷的綠眸凝視著他,手指敲擊著放在貓後背上的伯丨萊丨塔,一聲一聲的非常規律。
過了許久,琴酒忽然笑了起來,緬因貓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從他的膝蓋上跳了下來,TOPKILLER的黑色大衣上沾了一片白色的貓毛,他卻絲毫不在乎,似乎有什麼更重要的事讓他感到了有趣。
“杜本內,要試試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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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壽回到了家裡,他推開門,就看到了系統非常老實地站在門口迎接他,乖巧的像是一個假統。
他當年和系統相處的也還不錯,至少系統單方面是這樣認為的,但是迎接回家這樣的事是一次都沒有的。
嗯,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當年的系統是個球,祂動不了。
星野壽有些後悔沒要小動物了,當時只覺得活物不方便攜帶,會發光的水晶球看起來就很厲害,還能在下屬面前裝逼,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就會有人自動的腦補他的厲害之處了。
星野壽彎腰將系統抱了起來,系統的身體一僵,但還是乖巧的趴在他的胳膊上,既不敢上爪,也不敢上嘴。
“今天我真的好累哦,darling。”星野壽抱著系統窩進了沙發裡,假裝一個普普通通和寵物對話的獨居人,用溫柔的語氣說著自己做的事情,“我聯絡了波本,還給波本下了個套,雖然我覺得這次還是會失敗,但是沒關係,我開心就好。”
系統的耳朵動了動。
“而且,其實波本是否活著也不重要吧?就算沒有了他,劇情也一樣能走下去,臥底有蘇格蘭,公安有朝燈君……聽起來好像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