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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
降谷零眼睛彎了起來,他低下頭,讓兩人的額頭相抵,放緩了語氣說道:“只是一晚上沒見。”
他當然知道這只是個託詞,御山朝燈肯定有什麼事瞞著他。
但hiro說得對,他和朝燈不僅是戀人,還是上下級,這樣的關係如果把控不好,說不定會讓朝燈覺得和他相處很辛苦。
因為在意才會小心翼翼,降谷零不希望御山朝燈在他們的這段關係中有任何的不舒服。
降谷零雙手捧著御山朝燈的臉,看到副官不知道想了什麼,嘴唇都被咬破了。他湊近貼了貼朝燈的唇,聲音中帶了些許的笑意:“我也很想你。”
“……降谷先生不問什麼事嗎?”御山朝燈抬起眼睛看著他,問道。
“你想說的話會告訴我的。”降谷零說道,他現在安撫副官已經很熟練了,“不想說也沒關係。”
御山朝燈鼻子酸楚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向前將臉埋在降谷零的肩膀處,過了好一會兒,才悶聲說道:“沒事了,我們走吧。”
降谷零覺得他不太像沒事的樣子,但也不會拆穿他,拉著他一遍往外面走,一邊說自己要他過來的理由。
他帶著御山朝燈七拐八拐進入了一個鋪面,站在門口的老闆就像是沒看到他們兩人一樣,還讓了個位置給他們進去。
這裡面是一間非常隱秘的密室,牆體和門都很厚,從根本上隔絕了任何人竊聽的可能性。
裡面的東西也非常簡單,一張摺疊桌,和兩把塑膠椅子,燈倒是很明亮,看紙質檔案也不難。別的什麼都沒有,一眼就能看盡。
御山朝燈一看就知道這是降谷零布置的了,他家上司先生就是這種極簡主義的風格,效率至上,看對方平時居住的地方就知道了。
幾l乎沒有什麼私人物品,方便搬家和隱藏,身邊最複雜和花裡胡哨的東西是他。
花裡胡哨的御山朝燈接過降谷零遞過來的電腦,對著降谷零彎起眼睛笑了一下。
他剛剛才哭過,臉上還有些許痕跡,只是仍然很漂亮,降谷零咳嗽了一聲,敲了敲桌子:“認真點。”
“是——”
*
按照御山朝燈平時的效率,現在應該已經到他面前了才對。
星野壽單手撐著臉,坐在華貴厚重的椅子上,也知道御山朝燈大概不會來了。
“果然是年紀大了,容易對小孩子心軟。”星野壽向後靠著椅背,閉著眼睛嘆了口氣,“要是以前的我……”
他沒繼續說下去,因為沒有意義,何況他說出口的話也盡是謊言。
用美麗的語言來包裝自己的目的已經成了身體的本能,有時候星野壽都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他年輕的時候一無所有,還欠了一屁股債,被黑手黨追殺了幾l個月,人生只剩下死和死得很慘兩個選擇。
那時候的他光是活著已經拼盡全力了,甚至連
自己都覺得自己該死,系統是第一個對他說希望他能活下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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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了一切,金錢,權力,美色,世人渴望的一切他都輕而易舉的擁有了。
他的版圖不斷的擴大,那時候的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好像就是新世界的神了。
不僅是壽命,為了讓他能更快的登上巔峰,系統還給了他不少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道具,靠著那些東西他避開了一次次禍患,那時候的他和系統之間的確可以稱為‘熱戀期’了。
用句說爛了的話來形容,那時候的他還太年輕,不知道命運的禮物早就標註好了價格。
如果從這點來看,系統對他的確要比御山朝燈用心,也或許是因為有他的先例,所以系統不再給新的宿主那些魔法道具,畢竟這個世界不允許這些東西的存在。
他所擁有的最後一個道具,也在七年前用給了萩原研二,至此,他和系統之間所有的聯絡都沒有了。
星野壽站了起來,看著桌面上擺好的紅茶點心,是為了待客準備的,然而不僅客人久久未至,主人也打算棄之不顧了。
對面客人位置的茶杯下面壓著一份檔案,裡面是星野壽這個身份的檔案資料。是他十七年前,吃下了宮野厚司研製出的APTX4869後,為自己準備的新的身份。
聽起來有些隨意是嗎?可他也是真的討厭‘烏丸蓮耶’那個名字。
烏丸蓮耶是神秘的富豪,是組織的BOSS,是必須被打倒的原作中最大的反派。
但這個規則又是誰規定的呢?
究竟是他必將成為組織BOSS才會被系統選中,還是因為他被系統選中後才成了組織的BOSS?人生無法重來,這已然成了一筆爛賬。
二十年前他贏了系統,在劇情開始的現在,他也依舊不想輸。
御山朝燈只注意得到身邊的那幾l個人,但星野壽並不是只救了他們。
他根據從系統那邊套出的劇情一點點整理對比,去尋找與現實對應的人選。有的人存在,有的人不存在,就像是被系統說是天才的澤田弘樹,無論從哪裡去找,都沒有這個人。
如今很多人的經歷和系統說過的原作已經對不上了,但某些重要的劇情點還是一樣的發生了。
就像是他特意叮囑過琴酒,宮野明美想要脫離組織就儘管讓她離開好了,於是順利的離開了組織。
結果第二天就差點出了車禍,好在星野壽和劇情對抗的經驗豐富,及時拉住了她,導致不知道他是誰的宮野明美直到現在還覺得他是個好人。
不過即便宮野明美還活著,宮野志保還是一樣的叛逃了,這大概就是他沒辦法改變的劇情吧。
和貪婪的只想要抓住更多東西,確定了系統的無害性後根本沒去想系統的目的他不同,該說御山朝燈不愧是警察,對詐騙的敏銳度
()就是要比他強一點。
又有他的謀劃在後面施力,御山朝燈現在應該已經對系統有所戒備了,否則當初也不會願意將系統送到他家裡去。。
星野壽打了個哈欠,既然御山朝燈今天不會過來,他也沒必要等下去了。
都不用猜肯定是去找波本了,果然他應該得想辦法ban掉波本,御山朝燈落單之後就可以隨他擺弄了。
星野壽拉開了隔壁的封閉房間的門,一進去他就聞到了一股血的味道。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視線從房間的左邊移到右邊,又倒回去了一些,停在了四分之二左右的位置。
白色的小貓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身下漫出了一片血跡。
星野壽大步走過去,伸手碰了一下,系統已經涼透了。這也是當然的,裡面的東西沒了,這只是一個軀殼。
他當然清楚系統想要離開的話,這個屋子是關不住它的,最簡單的方法當然是拋棄現實的軀殼,離開這裡後再換回新的。
換身體之後會虛弱一段時間,如果沒有宿主的命令,系統不會這樣做的。
御山朝燈找系統是想要幹什麼?反抗他嗎?
星野壽的臉色陰沉起來,身周都瀰漫著一種恐怖的氛圍,好像下一秒就要殺人一般。
他忽然轉過身,猩紅的眸子對上了門口的男人,門口的男人穿著黑色的正裝,對他露出一個招牌的、起步價二十萬的微笑。
“SKYY——”
星野壽的話沒有說完,一枚子彈從他的胸腔左邊穿透,他踉蹌了一下,似是不可置信地低下頭看著破了一個洞的胸口。
“砰!”深藍用嘴給本就音量不低的槍配了音,對著星野壽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怎麼樣,很痛吧?當初的我也非常痛呢——”
緊接著他扣下了第二槍,從右邊的胸口穿過。
“這點也要感謝您的教導,雖然像我這種心臟長在右邊的奇葩世間僅有,但為了確保您的死亡,我也要補好刀。”深藍收起了右手的一四五指,食指和中指併攏,從額角向外劃了一個弧度。
“還能站著嗎?我真的要對您表達敬意了。”深藍威士忌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說道。
“琴、”
星野壽從口齒中擠出這個字音,深藍威士忌立刻笑了起來:“沒錯,是琴酒哦,他將我放進來的。這件事也要多謝您,是您一點點將如此好用的武器送到我的手裡。”
他走近星野壽,手伸向了他臉上的烏鴉面具,星野壽此刻並沒有力氣阻擋,只能任憑他將面具拿走。
深藍威士忌將那副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他看上去也變得高深莫測起來,舉槍對著星野壽的太陽穴又補了一槍,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星野壽倒在了系統留下的那個軀殼旁邊,看著前方。房間裡的光亮隨著門被關上漸漸的消失,他也閉上了眼睛。
嘖,果然,就算是為了蘇格蘭,也應該早點殺掉深藍的。
很快
,他感覺到房間內的溫度也上升了,燒焦的濃煙從門縫裡飄了進來,呼吸也越來越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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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確實,一般人被子彈打穿了心臟和腦袋,早就沒命了,而他還留存著意識。
因為他不應該死在這個時間,組織的BOSS怎麼可能被個小嘍囉反殺呢?就算頭部中彈,也一定會正巧錯過重要的位置。
而且,這是系統的能力。
痛感會加倍,但是傷口會以極快的速度癒合,他現在是疼得爬不起來。
他的計劃裡可沒有苦肉計這一條,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也可以順勢利用起來了。
星野壽動作艱難地摸出了手機,撥出了“110”。
他盤腿坐在地上,臉上佈滿了剛剛被爆頭迸濺出的血液,對著電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錯,有問題找警察,我真是個好公民。”現在的場面的確有些滑稽,下一秒電話接通,星野壽立刻調整了語氣,有些急切地說道:“救命!快點來救我!他們好像放了炸彈,快——”
*
御山朝燈總算在現實中見到了宮野夫婦身亡的那棟樓,時隔十七年,這棟樓還沒被翻修,被燒的黑漆漆光禿禿一片,停留在城市之中。
這棟樓對面的這幢寫字樓,就是他們今天的目的地。降谷零的線索到這裡斷掉,但是無論怎麼找也沒找到松浦小姐的身影。
“次長說過,一直都是杜本內聯絡他的吧。”御山朝燈將視線從對面那棟大樓收回,說道。
“嗯。”降谷零聽到他說‘次長’,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說道。
松浦銀造的事情是他親自報上去的,御山朝燈還叫他次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他不能讓這個人還留在警察廳裡,對方說的確實好聽,也非常真摯,但降谷零聽過比他還要真誠的。
“你想到什麼了嗎?”降谷零將多餘的想法掃出去,問道。
“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御山朝燈回過頭看著被燒焦的大樓,他曾經以星野壽的視角站在對面看著那棟樓熊熊燃燒。
宮野夫婦是那個藥的發明者,得到了藥物的BOSS重返青春,以星野壽的名義重現於世,為了防止被人知道,所以將研製出藥物的研究員滅口。
給了他十七年前的提醒,又將松浦銀造的女兒關在這裡,對面就是死過研究返老還童藥物的研究員的葬身之地……這麼多線索,簡直是明示了自己就是BOSS。
“杜本內,也就是星野先生。”御山朝燈看向了降谷零,確定地說道,“他就是組織的BOSS。”
“什麼?”
御山朝燈從口袋裡摸出了鈴村給他的那條項鍊,伸手拉起了降谷零的手,朝著對面那棟燒焦的大樓跑去。
“她肯定在那裡。”
降谷零並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是
()對御山朝燈的信任還是讓他跟著對方離開,兩人一起進入了那個已經多年未有人進入的研究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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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這裡像是什麼鬼故事發生的苗床,自從發生過火災後這裡就廢棄了,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倒是有些套了鞋套留下的鞋印,明顯是事情發生後,鑑識科的取證人員留下的。
經過了十七年的時間洗禮,也變得陰暗冷清起來。
到處都是黑漆漆的,甚至漏出了鋼筋。御山朝燈也看過當時鑑識科人員的記錄,因為這裡是某個藥廠的研究實驗室,裡面放了不少化學藥品,遇火則燃,甚至還有易爆物品,這也是宮野夫婦沒能逃出來的原因之一。
當然,御山朝燈知道的更多一點,他知道火災是星野壽引起的,就算裡面沒有任何化學物品,他們也一樣逃不出來。
這兩人實際上是被人害死的,這個樓又這麼多年沒有人進來過,有風吹過,顯得格外淒厲,御山朝燈有些慶幸自己不怕鬼。
反正他自己都是帶著記憶轉生的(雖然沒多少),這麼不科學的事情都發生在他身上了,他多少有點相信世界上有鬼的說法。
相信他也不怕,畢竟他看不到。如果有一天真的能看到,這肯定是個非常適合查案的能力,就算受害人去世了,他就可以直接問對方發生什麼了。
御山朝燈一邊走一邊給降谷零說這裡的事情,因為星野壽的事情,他特地去查了十七年前的案子,最終範圍縮小到了宮野夫婦身上。
“……宮野?”降谷零沉默了幾l秒,問道,“有照片嗎?”
御山朝燈用左手從右邊的口袋裡摸出手機,雖然已經不需要了,但是他們的手還牽在一起。
現在是工作期間,這樣做稍微有點不合適,但其實也不影響什麼,於是誰也沒提這件事,也沒人主動鬆手,就這樣有些不合時宜的牽著手往裡走。
“在第二個檔案裡。”御山朝燈用左手操縱了一會兒手機,還是有些不習慣,乾脆遞給了降谷零,指導他開啟那個檔案。
因為他前一天還在看,當時他正在對比宮野夫婦實驗室的背景,和他夢裡星野壽躺的那個實驗室。降谷零點開那個檔案,自動定位到了照片的地方。
看到宮野夫婦的照片的瞬間,降谷零嘆了口氣:“居然是這裡嗎?”
聽起來好像是認識的人?
御山朝燈眨了眨眼睛,降谷零主動給他解釋道:“我小時候受過她的照顧,後來……”
降谷零搖了搖頭,沒繼續說下去,也的確沒什麼好說的,這麼多年過去了。
“江戶川柯南身邊那個成熟的女孩子你記得嗎?雪莉,就是她的女兒。”降谷零找了個御山朝燈知道的關係說道。
降谷零為了找宮野艾蓮娜查了不少資料,自然比只能從官方資料庫裡檢視的御山朝燈知道的多。
御山朝燈第一次知道這層關係,他突然意識到,星野壽給他的第二個提示的工藤新一,可能不止是說工藤新一被餵了藥的事情。BOSS是知道劇情的,說不定
這個提示就是非常簡單的讓他從柯南的身邊來找答案。
雖然他多費了些力氣,
但殊途同歸,
結果還是一樣的。
不過御山朝燈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松田前輩說的,您為了找一個女性才成為警察就是指這件事嗎?”
“……你什麼時候和松田這麼熟了?”降谷零也同樣非常的敏銳,看向了御山朝燈,問道。
紫色和金色的眸子相觸,降谷零先一步認輸,當然從他們的對話來看,也是他要沒理一點:“有一點這個原因吧,但不全是。”
兩人的手還是交握著,十指相扣,降谷零的手收緊了些:“她消失的太突然了,我很想去重新找到她。不過過去了那麼多年,其實也沒抱太大的希望。hiro家的事,也是一個原因,而且我也是真的想成為警察。”
“至於松田那傢伙說的話……”降谷零露出一個假笑,他就知道松田淨在後面給他拆臺。
但是御山朝燈既然問出來了,他自然也不可能騙他:“那時候的我確實是很喜歡她,但不是那種感情——還是小孩子的我,對一個非常溫柔的照顧我的女性產生了好感,所以那時候的我自然就覺得那是喜歡了。你有過這樣的經歷嗎?”
御山朝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小時候也有過一個非常溫柔美麗的女性照顧過我,我叫她媽媽的。”
指的是沢田綱吉的媽媽。
降谷零:“我真的……”
看到降谷零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樣子,御山朝燈轉過頭笑了一下。
“我開玩笑的。”御山朝燈彎著眼睛對他說道,“就算降谷先生有過前任我也不介意……嗯,還是很介意的,所以如果真的有請不要告訴我。”
御山朝燈說著也板起了臉,降谷零立刻開口:“沒有。”
“我知道,我相信你。”御山朝燈對他彎了彎眼睛,說道。
松田陣平只是閒聊說起了這件事,御山朝燈也的確有些在意。他的佔有慾大概比降谷先生想象的要強許多,雖然他會努力掩飾住,就像那次看到咖啡店裡的女高中生和降谷先生聊天就會不高興。
也幸虧他現在是警察,自動和降谷先生繫結了,根本不用想怎麼才能見面。
如果是以另外的身份對降谷先生一見鍾情,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比較過激的事情。
比如……他要是查到了波本的身份,肯定會想辦法加入組織的。
不過知道了是誰之後他就放下心了,松田陣平說的是“一位女性”,而宮野艾蓮娜是降谷先生小時候遇見過的人,不一樣的。
……說起來,他好像還真的夢到過他加入組織的世界?
——真厲害啊,隔壁世界的我。
在拐角的位置,御山朝燈根據夢中的記憶看了看周圍,努力將燒焦成黑漆漆一片的大樓努力和夢中的走廊聯絡起來,最終選定了一個方向。
最終他看到了一個與這裡環境截然不同的,乾淨嶄新的大門。
降谷零上前
試著推了推這個門,非常堅硬厚實,至少得拿火箭炮來轟,光憑肉丨體是做不到的。
他剛想打電話調人過來,就看到御山朝燈走了上去,拿著之前那個吊墜在門上比劃了一番。
降谷零暫時將手機放下,看著他的動作。最後不知道御山朝燈摸到了什麼,將那枚吊墜按了上去,發出了“滴滴”
的電子音,然後傳來了齒輪轉動的機械聲,那扇門漸漸的開啟了。
穿著帝丹校服的短髮少女倒在裡面,身上綁得嚴實,降谷零稍微確認了下週圍的環境,確定沒有什麼陷阱後,才跑了進去。
簡單的檢查了一下松浦小姐的身體,確定對方只是暈了過去,身邊還扔著幾l管營養液,也算是勉強替她維持著生命體徵了。
房間就是當年星野壽待過的那個實驗室,似乎是最近才翻新過,裡面的一切都和御山朝燈昨天晚上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他走到了星野壽之前躺過的床邊,卻發現枕頭的位置放著一個小盒子。御山朝燈拿過來小心的開啟,黑色的天鵝絨底座上,躺著一枚紅白相間的膠囊,上面標著藥物的編號:APTX4869。
有點像是解密探險的遊戲……使用完一個道具之後,緊接著就會出現另一個重要道具。
御山朝燈看著那個小盒子,意識有些發散。但他很快注意到盒子的角落有些翹起來,他揭開那塊海綿墊,下面放了一張卡片。
手寫的英文字條,字跡很潦草,背面甚至是某家店的選單,看起來只是隨手就之。御山朝燈努力辨認了一下,大概意思是說,這個藥是給他的獎勵,不過最好不要食用,因為這只是個模型。
隨後他聽到了降谷零叫他的聲音,御山朝燈將蓋子一關,塞進了口袋裡,追了出去。
松浦小姐如今的狀態肯定要先去醫院的,兩人將她放上了降谷零的車,御山朝燈開車,降谷零給松浦銀造打電話。
系統還在他的車上,哪怕系統確實沒辦法對他造成什麼別的危害,御山朝燈也不想讓祂和降谷零接觸。
只是響了幾l次都沒能接通,御山朝燈考慮了一下,笑著說道:“給風見撥呢?他應該在長官那邊。”
被他坑去給長官幫忙的風見裕也現在應該很期待降谷零的電話打過來吧。
風見裕也果然接了電話,降谷零沒開擴音御山朝燈都能聽到他非常有精神的回答聲,說自己現在就去拜訪次長。
接下來只要等松浦小姐醒過來就可以了,雖然事情總體上變得更加複雜了,但這件事情的告一段落還是讓人輕鬆不少。
降谷零明顯也鬆快了不少,一夜未閤眼的他現在眼皮有些睜不開了。
“稍微睡一會兒吧,到了之後我會叫您的。”御山朝燈說道,降谷零點了點頭,靠在了窗戶上閉上了眼睛。
御山朝燈開啟了音響,從裡面傳出了輕柔的純音樂,整個環境都非常的舒適。
他去醫院已經算是輕車熟路了,之前他不喜歡醫院,得病之前連醫院的門朝哪開都不清楚,
現在倒是經常過去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好像已經不害怕去醫院了,大概是因為每次過去降谷先生都會陪著他吧,只要降谷先生在,無論什麼事都讓他覺得非常的安心。
御山朝燈無聲地笑了笑,轉臉看了降谷零一眼,卻發現上司先生睜著眼睛,用非常溫柔的眼神注視著他。
“小朝。”
降谷零開口了,聲音非常的溫柔,和那輕柔的音樂幾l乎都融為了一體,“有件事我一直都非常的在意。”
“嗯?”御山朝燈看了前面的訊號燈一眼,啟動了車子。
“你之前說過,想當警察是因為和某個人的約定……是誰?”降谷零嘆了口氣,語氣非常的輕,“其實我在意很久了,果然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
御山朝燈一怔,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確實說過這件事。他自己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降谷先生居然記住了。
降谷先生是在吃醋嗎?
御山朝燈忽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抿著嘴沒有立刻說話。
“小朝?”降谷零叫了他的名字。
“我在!”御山朝燈立刻答應道。
降谷先生在意他確實值得高興,不過這個問題他真的回答不了。和他定下約定的那個人身影已經模糊了,他非常渣的將人家的臉忘記了。
這樣的回答給出去肯定是不行的,說不定還會被覺得敷衍。
御山朝燈的腦海中非常突然地閃現出了降谷零的樣子,並非是他熟悉的降谷先生,而是之前夢到過的那個十八歲的“零哥”。
“我……”
御山朝燈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抱歉地看了降谷零一眼,接起了電話。
從電話那邊傳來了萩原研二的聲音,萩原研二說話時尾音會不自覺的上揚,聽起來非常可愛。
[小朝燈。]萩原研二的聲音響起,莫名的有種憂慮,[你現在方便來一趟米花中心醫院嗎?]
御山朝燈有些疑惑,不等他問,萩原研二就解釋了他這樣要求的理由:[今天有人報警被綁架,說犯人還在他周圍綁了炸彈,我們過去後,是從火中將他救出來的。雖然吸進了很多濃煙,但是好像沒有受傷。]
御山朝燈想到了什麼。
[就是上次在超市遇見的那個人。]
萩原研二想起了裹著毯子的青年,雖然身上有些狼狽,但看到他之後就笑了起來:‘上次見面沒來得及打招呼,你居然還在爆處班啊。’
[所以我主動留下來照顧他了,但是小朝燈之前說的話……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
萩原研二將病房號發郵件給御山朝燈發了過來,讓他如果願意的話,就按這裡找來。
御山朝燈有些懵,萩原研二說的應該是星野壽,但是他剛剛確定了星野壽就是組織的BOSS這個資訊,這個事情聽起來一下變得滑稽了不少。
組織BOSS報警說自己被人綁架,對方不僅在他身邊放了炸彈還放了火?反過來比較合理吧。
還沒等御山朝燈反應過來究竟是什麼情況,旁邊降谷零的電話也緊接著響了起來。
電話那邊是風見裕也著急的聲音:[不好了,降谷先生!次長和他的妻子,兩人一起在家中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