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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ode03
雖然前一天的請假是隨便說的,但是上司走的時候又折回來,讓御山朝燈在家裡休息一天。
“……”
御山朝燈收緊手臂,用力地抱住了他的最近的新寵藍色長脖子的小恐龍抱枕,在床上翻滾了一圈。
在經過前一天晚上的臨時標記後,他身體上大部分的不適感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但這並不代表他現在就很舒服。
他的身體素質很好,比不少ALPHA都要強,當年壓著警校的一堆AB,當了全科的第一,即便是未成年長官也執意要他進警察廳。
——那時候還是二十歲成年,結果在他剛滿二十歲,政策就改成十八歲成年了==
但OMEGA的身體確實要脆弱一些,到易感期就不是自己說得算了,哪怕是已經被標記過了,他今天還是覺得身體軟綿綿的,根本用不上力氣。
以前不是這樣的,被標記過後他最多睡一晚上,第二天就可以生龍活虎的加班了,根本不會影響什麼。
但是從今年起,臨時標記的效用好像越來越差了,容易累容易困不說,還有非常難以啟齒的別的反應,
去上班肯定會被別人發現,御山朝燈就只能估算著時間提前處理工作,空出發情期的那幾天在家休息。
但是這樣下去並不是長久之計,幾乎每個月都要請假,稍微警醒點的人都能猜得出什麼事。
他本身年齡要比同等級的同事小四到五歲左右,現在再加上是OMEGA,他以後乾脆別上班了,專門在那裡聽別人說他的流言吧。
對於自己的這種情況,御山朝燈也有去查過資料,再怎麼說他也是個公安,平時沒有事就算了,如果任務的時候身體不舒服,那就不止是坑人這麼簡單了。
甚至還壓抑著對醫院的厭惡,去看過醫生。他沒去找岸谷新羅,別的事也就算了,這種事情去諮詢認識的人……他臉皮還沒這麼厚。
醫生倒是很快就給了他答案,因為臨時標記不夠用。
[四年裡都是同一個ALPHA做的臨時標記?怎麼會四年還是臨時標記呢?]見多識廣的醫生也發出了費解的聲音,但還是給他解釋道,[能到今年才產生抗性,說明你的那位ALPHA非常強悍,正常情況下一兩次就差不多沒效果了,需要更深入的發展了。]
這也的確是正常的發展,每次都是不同ALPHA的話就沒有這種問題了,如果連續兩二次都是同一個ALPHA……怎麼可能還是臨時標記啊?
看起來有四十歲的醫生甚至打電話給自己的老師請教了一下,七十多歲的院長也沒見過被同一個ALPHA臨時標記了四年的OMEGA。
說他們沒感情吧,四年了都沒換人;說他們有感情吧,四年了還是臨時標記。
院長都退休了,聽說有這麼奇葩的病例,還特地趕來看了看他的情況。
感覺自己要成典型病例進教科書的御山朝燈甚至
沒好意思說,這個臨時標記就真的是臨時標記,咬脖子那種。
總之最後醫生給他的建議是,要麼和對方固定伴侶關係,要麼換個喜歡的人。
……
真是庸醫,他要是不喜歡,怎麼可能還去找降谷先生,光對方的態度,都夠他辭職一千次了。
“可惡。”
御山朝燈咬住了小恐龍腦袋上的角角,含糊不清地說道。
但他能怎麼辦?直接去和降谷先生說想和他做*嗎?
太羞恥了,不如殺了他比較快。
而且要是被拒絕了,他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至於換人就更不可能了,他又不是沒試過。
昨天赤井秀一說要幫忙,因為和降谷零吵架他賭氣答應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的資訊素攻擊性太強,被抱住的時候他莫名的感覺到了恐懼。
明明降谷先生的資訊素也非常的厲害。
牴觸情緒一下到了巔峰,就算降谷先生沒來他也會想辦法脫身。
御山朝燈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將臉埋在被子裡,這上面似乎還有著降谷零殘留的味道。深吸一口氣,他摸出手機開始在網站上刷影片來轉移注意力。
他刷到了一個叫做星野壽的UP主,基本都是家裡的貓的影片,黑色的貓毛皮油光水滑,正在非常認真的解答一道……高數題。
御山朝燈:“……?”
評論有人說這貓他考東大的時候給自己監考的,還有說那貓是自己博導的,不過更多的人說是擺拍,很快就被人回覆了擺拍能拍出這種效果也很厲害了。
御山朝燈詭異的覺得這貓雖然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是好像真的會做高數的樣子。
“……壞了,我是真的傻了。”御山朝燈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之後,搖了搖頭將手機扔到了一旁。
體溫有點偏高,發情期的時候倒也正常。
御山朝燈躺不住,爬起來打算出去散散心。按照他自閉陰鬱宅男的人設,他原本不可能隨便出門的。但如今情況不一樣,在安靜的家裡繼續躺下去,他怕自己想的太多,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他出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因為沒打算走太遠,御山朝燈就只帶了鑰匙和手機,衣服穿的也比較隨意。
不過他的隨意只是相對於平時上班時候的自己,偶像包袱非常重的御山朝燈還是仔細搭配了衣服才出門的。
傍晚的風吹動淺色的髮絲,將身體上的燥熱也帶走了幾分。
果然不能總是待在家裡,有空的話偶爾出來散散步也挺好的。
御山朝燈舒了口氣,四下看了看,選中了不遠處的長椅打算休息一陣。
然而有人卻選中了和他同一個位置,提著行李箱的白頭髮外國人幾乎是和御山朝燈同時到了長椅附近。
和陌生人坐一張長椅,這得多外向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啊?御山朝燈看著對方提著的行李箱,禮貌的衝對方點點頭,準備去下一個長椅的位置。
“請等一下,那邊的小哥~”御山朝燈剛要走,被對方叫住了。()
御山朝燈四下確定了沒有其他人,有些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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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青年的眼睛彎了起來,看起來就讓人心生好感,哪怕左眼下方有個不大不小的文身,看起來不像什麼正經人,御山朝燈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就有點喜歡這個人。
看起來非常親切,想讓對方摸摸自己的頭髮。
……壞了,他是不是真的易感期燒傻了?
心裡千迴百轉,御山朝燈臉上卻仍然保持著面無表情的冷靜。但那個男人似乎是看出了什麼,‘噗嗤’笑出了聲。
只是什麼都沒說,笑著遞出一張紙條,問道:“我想去這個地方,你知道怎麼走嗎?”
御山朝燈看了一眼,是個離這裡不遠的酒店。他將紙條還回去:“我送你過去吧。”
“真的嗎?太好了,你真是個好人啊。”白髮青年睜大了眼睛看著他,露出了紫水晶般彷彿帶著魔性的蠱惑的眼眸,“你不擔心我是壞
人嗎?這個情況應該說‘你去問警察’比較好吧?”
“我是警察。”御山朝燈這樣回覆道。
對面的白髮男人鼓起了臉,似乎有些許的不滿。
將白蘭送到了酒店——路上短暫的十分鐘,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還知道了對方是義大利人,打算來日本做生意的。
這些都是白蘭主動告訴他的,白蘭先生性格外向又自來熟,聊起天來根本不擔心接不上話。因為對方自稱看不太懂日文,同樣經歷過義大利母語學日文痛苦的御山朝燈,還幫著對方登記了房間。
低頭簽名的御山朝燈完全不知道,站在他身後半步的白蘭,看著他後頸處的齒痕眯起了眼睛,露出了非常危險的表情。
“那麼我就先離開了。”在對方的要求下,御山朝燈還給對方留了自己的電話,他沒多想就給了。
雖然他對白蘭先生的印象很好,但如果對方真的是什麼危險分子的話,騷擾他這個公安總比騷擾其他普通市民好。
他能自保還能還擊,普通人大概玩不過這位白蘭先生。
日行一善結束後,御山朝燈站在酒店門口,抬手掩著嘴打了個哈欠。
罷了,他這柔弱不能自理的易感期身體。
好想見降谷先生。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御山朝燈瞬間清醒過來。雖然說因為標記的緣故,他會對降谷先生有依戀感會想親近是非常正常的生理反應,但是這麼直白的表述還是讓他有些許的羞恥。
想見面,想被擁抱,想被親吻,如果是降谷先生的話弄疼他也無所謂。
越是阻止腦袋裡的黃色廢料就越多,御山朝燈捂著腦袋在路邊蹲了下來,衣襬拖到了地上也沒在意。
嗚嗚,他這脆弱多愁善感的易感期心理。
御山朝燈感覺身體又不舒服了起來,他開始後悔今天出門的決定,明明知道自己對臨時標記的抗性越來越強了,還
()非要作。
要是昨天的他再大膽點就把上司推了……不,要是降谷零現在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就直接拉著對方轉頭開房!
“……朝燈?”
御山朝燈身體抖了一下,他抬起頭,穿著私服的金髮青年站在他面前,灰紫色的眸子訝異地看著他。
對方手裡提著超市的購物袋,從透明的袋子裡可以看到裡面的食材,很明顯對方是準備回家了。
御山朝燈說不出話,但是能聽到自己心裡有個戴惡魔角的小人斜靠在那邊,幸災樂禍地對他說道:人來了,去開房吧。
“……”
降谷零在他面前蹲下來,手裡的購物袋隨手放在了旁邊,雙手捧起了御山朝燈的臉,額頭輕輕與他相觸。
御山朝燈下意識地想要向後躲,但在看到對方的眼神時有些不知所措。
“還是不舒服嗎?”
上司的聲音輕柔,但內容讓御山朝燈有些緊張,連忙解釋道:“我就是想出來散散步,不是故意跑出來……”
他的手被降谷零握住,依託著對方,兩人一起站了起來。
“是我的問題,不應該留你一個人的。”降谷零眉頭微蹙,這樣說道。
“沒……”
“和我回去吧。”降谷零詢問道,手卻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沒有要分開的意思。
御山朝燈猛然抬起頭看向他,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您的意思是……?”
“我有個朋友,正好在我那邊。是我很好的朋友,我想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降谷零猶豫了一下,找了一個看起來對方最不可能拒絕的理由。
“……”
然後他感覺副官的手一點點從他手心裡掙脫了出來,臉上的表情卻不像往常那故作冷淡的面無表情,扯著嘴角露出一個假笑。
“您的朋友,我還是不見為好。畢竟我們之間也沒什麼關係,也沒人會對朋友的同事感興趣。”御山朝燈後退了一步,非常禮貌地朝他微微鞠躬,“我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朝、”
降谷零伸手想要攔他,但對方迴轉的速度非常快,根本沒有給他挽留的餘地。他倒是追得上,可追上說什麼呢?強行把他帶回去嗎?
降谷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剛剛還握著副官,現在空蕩蕩的。
朝燈說的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車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諸伏景光看了他一眼,又將注意力集中到手機遊戲上。
幾秒後他又反應過來不對,轉過臉問道:“怎麼了?”
降谷零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用渴求知識的目光地看著幼馴染。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從口袋裡往外掏槍,塞進了降谷零的手裡:“來,殺了我。”
“……hiro?”降谷零愣了一下。
“不然你拿它自殺。”諸伏景光奪過槍,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給我發個訊息我會自己消失,這麼好的機會都能被你錯過……難怪四年了還是‘普、通、同、事’。”
“所以他真的是那種意思嗎?”降谷零露出了不確定的表情,最後嘆了口氣,“可是萬一……萬一有一點不情願,我怕他難過。”
正是因為太過在意,所以才連一點風險都不敢冒。
諸伏景光輕輕嘆了口氣:“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也要主動一點啊。”
降谷零抬頭看他,諸伏景光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繞到了司機的位置,趴在車窗的位置對他說道:“要是對你毫無感覺,為什麼每次都來找你?一個處在易感期的OMEGA把自己送到一個ALPHA面前,如果不是完全信任你,還有什麼理由?”
“……那我現在?”
降谷零沉默良久,總算抬頭問道。
諸伏景光拉開車門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hiro?”
“追啊!”
被諸伏景光一嚇,降谷零瞬間站了起來,朝著過來的方向跑了兩步,回頭看向自己的幼馴染。
“追上之後說什麼?”
諸伏景光露出一副‘這還用教’的表情,抬了抬下巴:“追上你就知道了。”
降谷零心想我要是知道我還會失落地回來嗎?但是幼馴染的話可信度又非常高,他最後問道:“要是失敗了……”
“失敗了讓他來找我。”諸伏景光對他露出一個假笑,降谷零剛要鬆口氣,就聽到幼馴染二十六度五的體溫說出了異常冰冷的話,“我來幫你照顧他。”
“……我才不會失敗呢!”
降谷零覺得自己當年在警校跑比賽的時候都沒跑這麼快過。
看著降谷零跑遠,諸伏景光坐在了剛剛對方的駕駛座上,心累地揉了揉眉心。
“噯,這家沒我得散。什麼笨蛋,兩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