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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倫的話明擺著是替我開脫,我心中不免感激,而花十春呵呵一笑,道:“司大人,這點事還勞煩南司推敲呀,東廠的人,哪個不是人精?看身手,就知道對方來自哪裡,胡亂猜疑自家兄弟,未免顯得不仗義吧。”錢通一直盯著我看,聽著花十春的話,轉過頭來,道:“這是哪裡話?我也是錦衣衛出來的,如何敢懷疑自家兄弟,剛才我細細端詳這小子,他是剛來的,估計他北都找不到,昨夜能暢行無阻於東廠,必定是熟悉之人。而且,還有人接應,輕功極佳,巡邏的弟兄們連人臉都沒看清。算了,這事我們暫且慢慢查吧。其實今日來,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就是包松不見了!”

適才聽了這些話,我原本鬆了口氣,猛然聽到包松的名字,心中又是一緊,卻故作鎮靜略帶疑惑看著大家,慕容釗似乎也是鬆了口氣,道:“怎麼?包松也不見了?他可是儀鑾司的百戶,應該在東廠點卯的!”

“是呀,按理說我們應該在東廠找人。今天早晨,小馬公公陪同龍虎山的黃仙長進宮,包松是該陪同的,結果人卻找不到,儀鑾司著實亂了一通,小馬公公非常生氣,進宮後便傳出話來,讓我們務必找到包松,天曉得他去了哪裡?”這包松明明是他殺的,而且毀了屍體,現在說起來,毫無愧疚之色,讓我萬分驚歎!

花十春冷笑道:“包大哥可是中規中矩,有情有義之人,雖說去了東廠,但和我們錦衣衛還是走動多些,有人情味。你來這裡,肯定是這樣想的吧!”這話分明在嘲諷錢通,錢通被他臊得臉紅脖子粗,乾笑兩聲,道:“上司差遣,我們也是沒有辦法。不過,這事,還得慕容大人發話!慕容大人,您看怎麼辦?”

慕容釗道:“這好辦,進出錦衣衛的人,都在樓奉那裡登記,花百戶說的是,包松是個守規矩的人,一向為人謹慎,不會擅離職守,或許有特殊事情要做,來不及說明,只是這麼大的包松包百戶,也不見得能躲哪去呀?找來他弟弟包小柏問問吧。”

說著,慕容釗看看我,道:“你去前面的經歷司找包小柏,傳我的話,讓他過來。”我五味雜陳地應了一聲,轉身要走,這時,司倫攔住我道:“各位大人,他一個新來的,怕不認得包小柏,小柏也不認得他,還是讓別人去吧!”

花十春點頭,道:“昨夜錦衣衛抓了一大堆人,估計他正在甄別,這樣,我去看看,順路讓他過來!”

季了凡笑道:“堂堂百戶大人,親自去找,太抬舉他了吧!”花十春一笑,道:“這樣,老季,我們一起去吧,你小子不就是擔心我報信嗎?你別忘了,這裡是錦衣衛,我們是幹什麼的嚒?慕容大人說過了,任何人上門,都有記錄的。”

慕容釗揮揮手,示意我出去,我施禮後退出,轉身的剎那,我能感覺到司倫和錢通都在看我,瞧得我心裡直發毛。我沒有快步出來,而是緩緩而行,生怕別人看出我的緊張,等到瞧見院子裡的陽光,方才吁了一口氣。

院子裡人聲鼎沸,錦衣衛們紛紛聚集,瞧著這裡的熱鬧。見我出來,便圍上前來詢問,這時,花十春和季了凡走出來,瞧見了,不由得怒道:“都嚷嚷什麼?還有沒有規矩,都老老實實待著,一會東廠問話,都回答好了,別弄些不乾不淨的東西,給鎮撫司丟臉!”

眾人嚇得趕緊閉上嘴,季了凡依舊笑眯眯地看著大家,卻沒有說話,只是拍拍花十春的後背,徑直走了。

這時,哈代跑著過來,告訴我,現在顧大有、吉茂通正在集合兄弟們,去尋找向衝,我們也要跟著去找。

錢通等人在這裡,我就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能夠出去,也是一件好事,再則,找到自己的兄弟,更是一種心願。

大家鬧哄哄出了錦衣衛,徑直出了內城,奔外城而來,前面有報事人講,廖建忠在城外,讓我們順著昨天的路線,沿著河邊分路尋找。

偌大的個京城,找個人,真是太難了。但錦衣衛尋人的決心下定,而且動了關防,讓順天府也派人尋找,向衝的畫影圖形張貼得到處張貼,雖然大家沒有細說,但我們都能明白,這是做給東廠的人看,東廠和錦衣衛的關係,其實很微妙,我當時雖然不懂,但後來想起,彼此都心照不宣吧!

天色將晚,我們也是無功而返,夕陽裡,我真替向衝擔心,他能去哪呢?我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向衝雖然和我相處不久,但他的脾氣秉性,決定了他輕易是不會擅自離開錦衣衛的。

我這種擔心,很快得到了驗證。順天府的捕快傳來了訊息,在護城河裡找到一個人!

人找到了!當然,不是好的訊息!

向衝的屍體浸在河水中,岸邊的綠草遮擋住河水,若不是從對岸往來,再往岸邊瞧,確實是看不見。這條路我走了三回,怎麼能想到他就在河邊,順天府的捕快們七手八腳把屍體拉上來,整個人都泡變了形,顧大有安排人過去辨認,回覆說是向衝。廖建忠眉頭緊鎖,讓仵作去辨傷,我則跟到了屍體旁,仔細辨認,確實是他,背後中了一劍,傷口外翻,已經漂白。雖然和他只有幾天相熟,如今人就沒了,我想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哭了出來。別人幾乎無動於衷,只有哈代過來陪我,拉我回來。

廖建忠、吉茂通和顧大有聚在一起說話,不時把目光落在我這邊,仵作們做著檢查,飛快地記錄,很快就把結果告訴了他們。

是劍傷,而且是貫通傷。廖建忠聽了直皺眉頭,道:“他一個小小的錦衣衛,來京城也就三四個月,得罪了什麼人,下了這麼大狠手!”顧大有撓撓腦袋,說:“他幾乎和我們寸步不離,若說陌生人前來,我們一定是會發現的!這也太蹊蹺了。”吉茂通道:“偌大個北京城,啥事沒有,但這件事只能是一點,殺人滅口!”

吉茂通的話,讓我吃了一驚,但廖建忠等人卻很冷靜,只是示意他不要再說。向衝的屍體放在地上,蒙上了白布,夜色降臨,廖建忠等人親自燒了紙,然後大家一起肅立,算是祭奠,我忍不住再次落淚。

我們回到了錦衣衛,廖建忠便讓我去他那裡,瞧我兩眼通紅,不覺笑道:“還難過呢?呵呵,當初,我也和你一樣,只是後來,這心變得越來越硬,生死對於我們來講,早晚的事情。所以,生不必高興,死亦不必難過。”

繼而低聲道:“你和我說的事情,我告訴了張公公,他很震驚,叮囑你不要對外人講。而且,我覺得,向衝的死,和錦衣衛有關,也就是說,是錦衣衛裡的人下的手。”我猛然想到包松的慘狀,心頭突突直跳,這裡確實太可怕了,殺人如同兒戲,我甚至有些懷疑張公公為什麼讓我入錦衣衛,按說報答我家救命之恩,不該如此呀!

廖建忠沒有注意我的胡思亂想,他斜躺在靠椅上,抬著頭,望著天棚,雖然說著,似乎不願承認,繼而閉上眼睛,半晌道:“估計是你們看到了什麼,以至於有人出手殺向衝,還有你!”最後三個字,我如雷轟頂,我才來幾天呀,得罪了誰?若說錢通殺我滅口,情有可原,他懷疑我,但他畢竟沒有找到我的把柄,錦衣衛裡,我不可能得罪誰?不覺愈加惶恐,道:“這怎麼會呢?我連一半錦衣衛的弟兄都不認識?”

廖建忠笑笑,起身拍拍我的肩膀,道:“你想的,我也想了,按理說不該這樣,但我想的一件事,就是你和向衝,曾經救了侯爺府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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