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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想起,這偌大的洵王府竟就只住了衛邵和沈雲西兩口子!

簡直浪費土地和房屋!

這兩口子成親這麼久都沒孩子,殷皇后和慶明帝居然都坐得住的??

秦蘭月決定好好兒的盡一盡做小娘的義務,為王府的房屋入住率做出點貢獻,便淡聲和慶明帝說道:“這洵王府居然連個側妃都沒有的麼?未免也太過寂寥了。”

慶明帝想也沒想就答她:“這不是挺好的嗎?”

他那二兒子專待王妃一人,沒有子嗣,他樂見其成啊,你看看現在,他二兒子一躺那兒,殷家連個想頭都沒了。

他腦子又沒抽,閒得慌了才管他二兒子斷不斷子絕孫呢。

反正他的兒子女兒多得很,不差衛邵這一個,斷不了代。

秦蘭月被噎住了,吞下一口悶氣,左邊臉都歪了一下:“……”這麼做爹的,她也是服了!

因慶明帝這一出,秦蘭月的心情很是大不好,心裡的煩悶鬱氣一直憋到內屋,見到了她“惦記”的那兩口子,方才松送出來。

屋中點著安神香,卻被濃重的苦藥味兒壓得嗅不見丁點兒的清甜。

下人們分立在左右,打起懸掛的珠簾門,秦蘭月往裡瞥視過去,便見一臉憔悴的沈雲西坐在拔步床前的矮凳上,半倚著床沿出神,雖未垂淚,眼裡卻泛著水光,連身上的衣衫都肉眼可見的寬了幾寸。

那可不,她專門叫荷珠她們幫她往了大了做的,她人雖然沒瘦,但衣服大了,不就顯出她的消瘦來了嗎。

沈雲西感覺到了秦蘭月掃過她裙衫的目光,白著一張臉站起來,又胡亂的抹了抹臉做拭淚狀,略有些吃驚的向他們問安。

慶明帝一擺手,往床上看了看,皺眉問道:“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太醫說……嗚嗚嗚。”沈雲西從口中吐出幾個字,就一副撐不住了的樣子趴在床沿邊嗚嗚的哭叫個不停。

她身子一顫一顫的,埋在臂彎裡的面上卻是在認真的尋思,太醫說什麼來著?那些術語怪難記的,當時她又光顧著演戲,實在沒怎麼記住。

衛邵的情況,慶明帝早就問過太醫了,這會兒也就是隨口一提。

但見他一開口,他這二兒媳婦就哭成這樣,傷心得話都說不出來,身姿輕抖著,套著的寬大衣衫更襯得人消瘦了,心中便又認定了幾分。

秦蘭月亦是暗暗點頭。

這帝妃二人又在屋裡坐了一刻來鍾,見床上的衛邵當真是不動分毫,確是像沒有神智,再加之又嫌這內裡藥味兒實在苦悶難聞,便沒再多留,打裡屋出去了。

沈雲西一面擦著眼睛,一面送他們出去。

秦蘭月眉梢一挑,強止住唇邊勾起笑來,板住臉皮子淡然說道:“生死有命,非人力所能及,朝朝,還是放寬心些吧。”

沈雲西只拿帕子捂著面,垂著頭不說話。

秦蘭月見她頹敗至此,再壓不住笑了,捻著帕子往嘴角邊遮了遮,看來衛邵這事兒是真的了。

接下來得再去看看三皇子如何。

送走了慶明帝和秦蘭月,確定他們不會再殺回馬槍了,沈雲西才轉頭回屋去。

為了更逼真,衛邵用了些迷藥,當下還沒醒,她便蹲在床邊逗貓玩兒。

那頭秦蘭月又跟慶明帝去了三皇子府。三皇子確實一副智障相,連親爹都不認得了,當著慶明帝的面兒傻呵呵的叫了聲老大爺。

慶明帝當場臉就黑了。

巧了阮何適也在,拉著人高馬大的三皇子,心痛的留下兩滴看不見的眼淚:“我可憐的表弟啊,這可如何是好,天殺的,怎麼就成這樣了!”

阮何適如今是慶明帝的好愛卿,慶明帝也不免嘆了口氣。這一個兩個三個的,近兩年他們元家莫非命犯太歲?

算下來,他居然有三個兒子被廢了。也幸好他兒子多,這幾個沒了,還多的是小的,不用太過發愁。

慶明帝和自己的好愛卿說話時,秦蘭月則是目不轉睛的細看三皇子。

三皇子也看過來,含著手指頭衝她呵呵的笑,完了又伸出手來指著她呵呵:“傻子。”

果然是個傻了的,還叫別人傻子呢。好不好笑!若這是個小娃娃倒也能看出幾分可愛,偏這三皇子也不知阮賢妃怎麼養的,比她高出老大一個頭,壯得跟頭牛似的,這一杵著可怕還差不多!

秦蘭月嫌惡的避開了三皇子那沾滿了口水的手指,退離遠了些。

在一旁站定後,端看三皇子的行事,又大大的鬆了口氣。這的確不像個正常人。

秦蘭月陪著慶明帝在宮外轉了一轉,得到了還算滿意的答案,暗下舒心愉悅,以至於跟在慶明帝身旁的噁心感都減了不少。

回到紫宸殿坐了會兒後,大太監田林親自送她出來。她便趁此機會,狀似無意的問起老太監沈萬川的事兒,拐彎抹角的探起口風來。

對於沈萬川說過的那些話,田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笑眯眯的說道:“娘娘有什麼需求的,大可儘管吩咐老仇,他是個周全麻利的,陛下都誇好的,他辦事兒啊,您就放心吧。”

秦蘭月腦瓜子一轉,若有所思,頷首離去,才走到石階邊,正好對上替殷皇后往紫宸殿送湯來的白臨花白姑姑。

白姑姑向她俯了俯禮,道了貴妃安。

作為皇后身邊的大宮人,白臨花的禮節挑不出錯來,但她的精神卻和洵王府裡的沈雲西差不多,著實不太好,氣色也是萎虛的,眉眼惙惙。

不過一個貼身宮人尚且如此,可以想見正陽宮裡,這幾日閉門不出的殷皇后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秦蘭月思索著走遠了,身後隱約傳來大太監田林笑連連的說話聲:“白姑姑又是送湯來的吧,何苦你親自過來,叫小宮人跑一回就是了。”

他又低了聲兒說:“哎,陛下最近很沒有胃口,各宮送來的一口沒用的,這些好湯可都進了我的肚子,糟蹋了!”

白臨花也笑回道:“進了人的肚子怎麼能說是糟蹋,反正是娘娘吩咐的,我只是個辦差的,只聽命熬好了湯送來。至於之後,陛下如何處置都好,總過我的差是辦好了,可以回去覆命了。”

大太監田林抬起眼簾子,從白姑姑手中接過食盒來,握著提樑使了兩分力,一甩浮塵,摩著上頭的杏花刻紋,笑說:“也是,咱們做下人的,只需記得好好當差就是了。那成,我這就送進去了。”

白姑姑雙手疊在身前,衝他微微一俯。

田林不再多言,提著食盒進入內殿。

慶明帝剛看完了兩份勸諫他的摺子,正是不愉,呷了兩口茶降火,將瓷蓋子一合擱下,往椅背上一仰,闔著眼問道:“貴妃走了?都跟你說什麼了?”

田林不敢隱瞞,便將他與秦蘭月的幾句對話一字不落的複述了。

慶明帝聽罷,長嗯了一聲,閉目不言。

田林又說:“皇后娘娘又使人送湯來了,陛下看怎麼處置?”

慶明帝一聽到殷皇后又送湯了,額角青筋就直跳,齊淑妃的話言猶在耳,殷皇后還天天送、天天送!兒子都半死不活了,都不忘給他送湯!

他饒是再自信,也不至於自信地覺得在殷皇后心裡,他比衛邵重要。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包藏禍心!這哪是送湯的,只怕是不知什麼時候就給他送毒來了!

慶明帝頭痛的板直了身,眼珠子往下一落,一擺手:“你們照常分用了吧。”

田林忙謝主隆恩,交代了其餘人等好生伺候,自退出去到了住房裡休息。

他意思意思的給幾個小年輕分了小半勺子湯後,便自己捧著那大湯盅悠閒的喝了個飽。

而回到承熙宮的秦蘭月,經過實地考察後,左思右想,終於下定了決心。

第105章完結計時(1)

◎讓世人知道他的大名。◎

秦蘭月在宮裡忙活,沈雲西在宮外亦沒得清閒,府裡時不時就有人來,或真心或假意的拜訪探望,都得她招待。

安侯府裡的大夫人二夫人並衛芩也有過來。

託衛智春和齊淑妃的福,承熙宮秦貴妃就是安侯府的秦老夫人,假死入宮一系列的事已是眾所周知的了,安侯府裡各晚輩的守孝事宜自然也省了。

只是慶明帝記恨衛智春,連帶的恨及安侯府滿門,不但宮中衛修儀受到牽連,被尋了個由頭連降兩階,禁足十月,衛大爺衛二爺也尚沒有官復原位的訊息,仍賦閒家中。

聽衛邵說,每日早朝正事一談完,就為這事兒,就已經爭論過好幾輪了。慶明帝也執拗,人老了越愛面子,他被衛智春傷狠了面子,拉不下老臉,就咬死了非得出這一口氣不可。

至於衛智春……

“我真是,我真是倒黴啊我!”原二夫人提起衛智春就沒好氣,圓銀月似的臉都漲成了血月,“怎麼就攤上這種公爹婆母的!這話我都說倦了!”

那夫妻倆還真就是天生一對,全都是隻顧自己快活的,想一出是一出,盡禍害他們這些無辜的!受那倆人的連累,叫他們背了多少事兒啊!

原二夫人熱火上頭,扯著帕子扇了扇風,又對沈雲西說:“還不知道怎麼處置呢。”

衛智春被關在天牢,明面上的罪名是構陷王妃,忤逆犯上。慶明帝不許任何人見他,安侯府也沒人想去見他,並沒有在這方面努力過,其他眾大臣深覺他自作孽,也沒什麼好說的,是而,衛智春如今在天牢裡到底如何了,誰也不清楚。

但肯定好不了就是了。

以慶明帝的手段,多半是生不如死了。

沈雲西略想了想就拋開了,即便是在熟悉的大夫人二夫人面前,她也沒透露有關衛邵的情況,從頭到尾都非常努力的憂愁蹙眉。

引得這兩位連番的勸慰。

衛芩想起來問:“可有請關神醫來?”

自然是沒有的,沈雲西:“離國相距甚遠,一時半刻的哪趕得過來。”

衛芩捋了捋自個兒重新冠上腦袋的流蘇釵,眼一轉說:“三哥前頭二十年都能趕上三嫂你把人神醫請過來,這會兒也肯定能趕上的。”

聽她這樣說,沈雲西都怔了一下,更別提二夫人原齊芳了。

她一拍手吃驚得像是頭回認識衛芩,左看看右看看,哎喲的笑說:“衛五,這話說得中聽!你什麼時候這麼聰明靈光了?”

衛芩一仰頭,給她二嫂一個白眼:“我一直都這麼聰明好不好。我呂姐能辦大案,我也是有功勞的。”

二夫人指了她轉頭道:“她和呂小姐都快成大理寺的官兒了,天天這個案子那個案子的,見天兒的不著家。”

沈雲西就說:“也挺好的。”

“是挺好的。”未婚姑娘跟著大理寺的爺們兒天天往外跑,名聲聽起來是不太好,不好說親,但衛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親事牴觸得很,而且就他們家這副衰樣,也就這樣了。

外頭愛咋的說,就咋的說吧,管它的,自己過得高興就好了,再想其他的,多累啊。

二夫人擺爛的想,就讓她五妹跟在呂小姐殷少卿身邊當混子,混一混撈點兒功勞,日子久了,功勞多了,說不定還真就成半個青天大老爺了呢。

二夫人暢想未來,這些日子事兒太多了,一個接一個的衝擊下,她現在的心特別寬,很想得開。

大夫人溫玉嫻亦附和了兩聲。

別看她們還年輕,其實在這大半年裡已經歷經滄桑,看透世事了。

沈雲西和大夫人她們這裡說話,正巧殷白夜看過衛邵後出來,衛芩便說要一起去查案子,大夫人二夫人也一併告辭了。

裡屋內衛邵肩頭披著件月白的外衫,正靠在軟枕上看書。

沈雲西將槅窗開啟,讓裡頭的藥苦味兒散出去些,坐到床邊的小杌子上,撐手托腮,拐肘抵在床沿邊兒上,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衛邵擱下書,湊近來:“在想什麼?”

沈雲西唔了唔:“在想衛芩說的話。”便把在前廳的對話說了。

她放下手,側臉枕在手臂上,看了片息,才直起身來,彎彎眼說道:“她說得對,你真是福大命大。以後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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