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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遞過一把帶鞘的腰刀,並囑咐道:“賭場那邊一般都是下半夜過來提人,到時你只須把賭徒名字對好,再用頭套把頭套上,交給來人帶走便可。”說著又從腰上解下一串鑰匙遞過來,“這是下面兩道門上的鑰匙,提人的時候,要先站在門前,喊其姓名,令其單獨站到門前再下去開門,防止被她們挾持。”

陳曉木點點頭,接下鑰匙,看守剛踏上去出口的臺階,突又轉回來,指著離掛燈籠地方不遠處,一個插在牆上有碗口粗細的圓形木頭塞子說道:“這個木塞子千萬不可亂動,裡面是直通護城河的水道,只要撥下這隻木塞,地牢馬上就會被淹沒了。”

“為啥要把地牢給淹了?”陳曉木好奇問。

看守馬秋嘆道:“還不是吳員外怕外面那些出了贖金,人又死了的賭徒家屬,去官府裡告狀,官府萬一查到這裡,到時只好放水把地牢給一淹了事!另外也是為防備賭徒們在地牢裡鬧事。”

“哦,知道了。”陳曉木點頭問道:“馬兄,請問這地牢裡至今死過人嗎?”

“嗯,你問這事幹嘛?”陳曉木這句問話,陡然引起馬秋的警覺。

“哈哈,馬兄,你想多了!”陳曉木摸出一塊碎銀塞過去,解釋道:“馬兄,實不相瞞,小弟生來就懼怕鬼怪什麼的,若是這地牢裡真是死過人,小弟天一亮就去找吳員外請求調工。”

馬秋掂掂陳曉木塞過來的碎銀,估摸著有個一兩多重,快趕上自己半個月的工錢了,心裡不由感嘆眼前之人出手大方,想了想,他湊近陳曉木耳邊小聲道:“老弟,哥哥不瞞你說,這地牢裡確實死過不少人,凡是家裡超過一個月拿不出贖銀的,大多被連打帶餓就給弄死了!”

“啊!那屍體都扔那了?”陳曉木裝著害怕的樣子追問道。

“唉!”馬秋微微嘆了口氣,說道:“老弟,吳員們以每具屍體一百文的價格,交給哥哥拖到外面綁上石頭扔護城河裡了。”

陳曉木聞言不禁暗暗倒吸一口涼氣,接著不動聲色地問,“馬兄,經你手扔進護城河裡的屍首大約有多少具?”

“大約有……。”馬秋剛要回答,突又起了疑心,按對方所言,他只需知道地牢裡死過人就行了,何須問得這麼詳細。

眼見馬秋欲言又止,陳曉木知道他心裡生疑,忙道:“馬兄若是不便說,不說也罷,小弟不過是好奇罷了。”

馬秋拍拍陳曉木肩膀,警告道:“弟弟,哥哥也是看你為人豪爽,又心有所懼,才把此等密事告訴於你,切不可告訴第三人知道,否則,以吳員外的手段,怕你是承受不了!”

陳曉木伸手指指下面的地牢,“哥哥,這些賭徒都關在一起,若是她們把這裡死人的事說出去,可不關小弟的事!”

馬秋搖搖頭,冷笑道:“她們不可能知道的,因為但凡一個月內家裡沒有送來贖金的,全都會被提出來單獨關押,懂嗎?”

陳曉木佯裝膽小的樣子,連連點頭,“懂,小弟懂,只是小弟有一事不明,新京城內失蹤了這麼多人,難道真就沒人報官嗎?”

“報官?”馬秋睥睨陳曉木一眼,賣弄道:“小老弟你太幼稚了,咱大鄭律是不保護奴隸的,不然也不會在城裡設有專門人口買賣市場,這些賭徒在欠下賭場鉅額賭資之時,都會被賭場要求籤下一張賣身契,然後一起到官府裡公正畫押,使其可以上市交易的奴隸!除非他家有足夠的錢財再把他贖回去,如此一來,官府也可收取一筆除去奴籍的費用,何樂而不為呢?”

“除非特麼腦子給驢給踢壞了,誰願意籤這種賣身契啊!”陳曉木聽完,不由低聲咕噥一句。

“噗嗤”馬秋聽到陳曉木的咕噥,忍不住笑出聲來,斜著眼睛道:“小老弟,你大概是沒進過賭場吧?那些賭徒要是賭紅了眼,只要其時誰能給他錢翻本,別說賣他自己,就是賣兒賣女賣媳婦,甚至是賣他老母,他們連眼都不眨,就會答應下來。”

“哦!”陳曉木點頭道:“這麼說的話,這些賭徒死得倒也不冤!”

“行了!”馬秋揮揮手,“你老弟在這看著吧,哥哥得上去找地方先喝一杯,再去睡一覺了,調工的事,你去找吳員外多說兩句好話吧,只是千萬別提今晚哥哥對你說得話,不然後果會很嚴重。”

陳曉木拱拱手,“馬兄放心,小弟記下了!”

“好。”馬秋點點頭,轉身沿著臺階拾級而上。

馬秋走後,陳曉木正準備拿著鑰匙去到下面地牢裡放被關押賭徒們出來,可又一想,自己若是冒然開啟地牢門,裡面的賭徒們要是突然發難,那可就麻煩了!畢竟自己只有隻身一人,正在躊躇之間,上面臺階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不一刻,易芳帶著十來個兵士和衛羽心,周歡歡,及憐兒便出現在他眼前,瞬間狹窄的上下通道臺階上站滿了人。

一見面,易芳便抱拳道:“先生,剛剛從這裡出去的姓馬看守已被屬下令人拿住,要不要將其押進來審訊一下?”

陳曉木搖頭說不用,而後他將剛從馬秋那裡套來的話又複述了一遍,同時拿出馬秋留下來的地牢鑰匙,易芳接過鑰匙說道:“先生,你在這下面已經待了好長時間,不如上去透透氣,釋放賭徒的事就交給屬下來辦。”

陳曉木此時確實感覺到有些頭昏氣悶,便同意了易芳的提議。

走出地牢,被外面的冷風一吹,頭腦頓時清醒了許多,陳曉木看到,院子裡好多兵士打著火把,從院裡各處搬出許多木箱堆放在院子中間的空地上,在好奇心驅使下,他正打算走過去撬開一隻木箱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地牢裡突然傳出憐兒悲喜交加的哭叫聲,“乾孃,乾孃,你原來沒死啊!”

陳曉木聞聲一怔,轉過身這才發覺,此刻跟在他身後的只有衛羽心一個人,周歡歡和憐兒剛才並沒有隨他一起出來。

“走,看看去。”陳曉木當即心下一動,招呼衛羽心一聲,快步向地牢入口處走去,沒等他踏上地牢臺階,就見周歡歡和憐兒兩人,一邊一個架著一個渾身癱軟的女子沿著臺階艱難在向上走。

陳曉木見狀急忙閃身到一邊,急聲對衛羽心道:“快去找個郎中來。”

衛羽心泰然自若道:“沒事,治跌打損傷方面,本姑娘最拿手,在和齊國軍隊打仗受傷時,都是我們自己動手治傷。”

“哦!”陳曉木稀奇道:“沒想到衛小姐還有這一手!”

衛羽心睃了他一眼,“怎麼,陳大人不相信嗎?要不將你腿打折一隻,讓本姑娘治下試試?”

“不,不”陳曉木趕緊搖頭道:“信,我信還不行嗎?”

說話間,周歡歡和憐兒已將女子架出地牢,衛羽心連忙上前替下搖搖晃晃,眼看不支的憐兒,而然幾人一起將女子架到起初開門老頭的房裡,小心翼翼把她平放到床上。

藉著屋裡的燈光,陳曉木這才看清此女子的模樣,大約三十上下的年紀,雖然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可一雙劍眉,及秀挺的鼻樑,令人看去頗有冷俊的感覺。

陳曉木正打量著床上的女子,衛羽心從床前起身走過來,揶揄道:“陳大人,本姑娘要替她療傷了,等會你再進來接著看,如何?”

陳曉木聞言老臉一紅,也不管憐兒願不願意,一把扯著他退出房間。

這時屋外的天亮已經矇矇亮,院裡搜出來的木箱堆積如山,中間還夾雜不少鐵箱和做工精緻的銅箱。

陳曉木實在無聊,圍著一大堆箱子轉了一圈,又站下來,雙手叉腰,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些箱子,兵士還在不停從院內各處搬出箱子往上碼,憐兒則心不在焉跟在他身後,好容易熬到早上辰時,陽光四射,天地一片大白,衛羽心推門出屋,憐兒一溜小跑,迎上去問道:“衛姐姐,乾孃怎麼樣了?”

衛羽心憐愛地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憐兒莫慌,你乾孃除了一些皮外傷,已無大礙,好好調養兩天便可康復。”

憐兒眼裡噙著淚道:“衛姐姐,現下我可以去看乾孃嗎?”

衛羽心輕輕搖搖頭,“憐兒乖,現時你乾孃身子虛弱,讓她在屋裡好好休息一下,等會姐姐去市場上買只老母雞,再去藥鋪買些天麻燉湯,給她調補完元氣,你再進去看她,可好?”

“嗯嗯”憐兒懂事點點頭。

“先生”三人正說著話,陳曉木忽聽易芳在身後叫他,轉身一看,易芳身後還跟著一位穿著濫縷道袍,年逾六旬的老道。

“什麼事?”陳曉木微微皺起眉頭問。

易芳指著身後的老道,說道:“這位同壽道長剛從地牢裡放出來,便百般乞求屬下帶他來見你。”

陳曉木打量一下長得像竹竿似的老道,疑惑道:“這位道長難道也是因為欠下賭債被吳光祿關進地牢的?”

老道拱手道:“官爺說笑了,貧道只是為拯救萬千賭徒出賭博苦海而己!”

“哦!”這麼說,道長是為勸賭徒戒賭才被吳光祿關進地牢嘍?”陳曉木頗感興趣問。

“這個……。”老道頓了一下,含糊道:“貧道是捨身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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