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姐妹相見分外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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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槐珠認真對我說:“小姐這次是要進宮面聖的,還是別多生是非了,否則出了什麼問題,珠珠心裡也過意不去。”
“再者小姐毆打奴才也是常事,我早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小姐就安安心心,漂漂亮亮的出去吃好吃的,到時候心情美美的回來,珠珠也就安心了。”
我知道這個小丫頭又是在為我著想了。
看著她也就15,6歲的樣子,人倒是挺通透,估計也是長期生活在這種逼仄狹隘的世道下練就的一身本領吧。
我拉著她的手關切道:“我知道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以後你在我跟前可不準再自稱奴婢了啊。”
槐珠嬌憨問道:“那稱你什麼?”
我笑眯眯回答:“姐姐。”
結果嚇得槐珠連忙跪在地上,額頭匍匐在地上,語氣顫抖道:“小姐萬萬不可!您這樣做會折煞奴婢的!”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她,難道有這麼誇張?
來不及多想,我把她攙扶起來,語重心長:“傻妹子,你我二人意比金蘭,以姐妹相稱有何不可?若是你覺得有壓力,我們私底下這麼稱呼就行了,明面上還是主僕總行了吧。”
在我再三執意下,槐珠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我不免感慨,在人分三六九等的年代,果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吶。
等槐珠把我收拾好了,恰好天也亮了,在她的吩咐下,兩個丫鬟著手給我穿衣,我本人就好似個衣架子似的張開雙臂,任由她們擺弄。
飾物繁瑣,穿戴打扮就去了一炷香的功夫,最後槐珠仔細給我佩戴首飾,為了配合我的流雲髻,特意選了線條款的和田玉金鑲邊雲紋耳墜,配合瓜子臉顯得高雅端方。
又給我脖子上配了石榴紅瑪瑙鑲嵌瓔珞,顯得天鵝頸白皙修長,最後給我腰帶掛上鴛鴦戲水的香囊,還隱隱散發著茉莉的清香。
不僅如此,還親自挑選價值不菲,玲瓏剔透的翡翠玉鐲給我戴上。
我垂眸望著自己問她:“會不會穿得太隆重了?”
槐珠拉著我到銅鏡前吐槽我:“是你之前穿得太素了,一點丞相夫人的氣派都沒有。現在用心捯飭捯飭,姐姐可不就是天下第一美人?”
我端詳著鏡中的自己,忍不住感慨,就憑槐珠的巧手跟審美,放到現代都能開個人形象顧問公司了。
明明看著很花裡胡哨的衣物首飾,在她的精心搭配下變得華麗脫俗,就連我看著衣襬上的那些紅的綠的花兒啊鳥的,都無比順眼多了。
略施薄粉的五官重點突出眉眼,一雙含情目顯得神氣活現,顧盼生輝,沾著唇脂的雙唇,櫻粉又不失元氣,也不會在人群中顯得喧賓奪主。
我不由得感慨槐珠這人,真的是懂得在這個時代如何活下去的。
我衷心地拉著她的手說了聲謝謝。
結果這時候柳淮安來了,看著我直接挪不過眼,我又心跳漏一拍,完了,給盯上了!
我又不好怨槐珠把我收拾得太漂亮,畢竟人家也是一番好心。
槐珠倒是對眼前的場景說不出的滿意,虧了她費盡心思把小姐打扮的這麼漂亮。如果在宮中沒出其他事情的話,小姐跟相爺的感情鐵定會升溫,屆時圓房一事順其自然,教戴詩詩那個賤女人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我哪裡知道槐珠還在打這麼個小算盤,還打得哐哐響,明顯柳淮安那邊開始奏效了。
他收回眼神,佯裝咳了咳,說道:“夫人今日著裝打扮不錯,比以往成熟漂亮多了。”
哦,我明白了,原來柳淮安喜歡熟女。
難怪他以前見到我的時候,都跟倒胃口似的,就是嫌棄我面相幼稚,身板乾癟唄。
此時此刻在衣服首飾這些身外之物的妝點襯托下,完美的揚長避短,所以才顯得秀雅娉婷,溫婉可人。
我拉著槐珠乘機進言:“都是珠珠的功勞,相爺說該不該賞?”
柳淮安心情不錯,大手一揮點頭道:“該賞,等我從宮中回來,再予以賞賜。”
槐珠受寵若驚,回拉著我的手竊笑不已。
柳淮安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兩個主僕情深,每天都有說不完的貼己話,不過再不走,可就遲到了,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我們是擔當不了的。”
柳淮安已經事前準備好了馬車,我在一眾丫鬟婆子的簇擁下來到相府門口,槐珠趁我上車前拉著我的手,把絲帕塞我手裡叮囑道:“小姐吃東西大大咧咧的,容易醜態百出,千萬別忘了這個。”
面對槐珠如此細心,我感動得眼淚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
不然到時候光顧著吃,卻不曉得擦嘴,鬼知道會笑死誰。
平安上車,馬車不緊不慢超皇宮方向駛去。
路上,柳淮安的目光始終若有若無地在我身上瞟過,感受到他的動靜後,我的後背始終跟針刺對麥芒似的,挺得直直的,不敢有絲毫懈怠。
直到進了宮,我才忍不住鬆了口氣,看著外面青磚黛瓦,簷角斜飛,宮闈深深,戒備森嚴的模樣,我的心出奇地平靜下來。
本來我之前也來過,當時一心想跟柳淮安和離,倒忘了近距離觀賞宮中的一切。
外觀跟所有影視城裡面的操作都差不多,只不過細節見真知,那雕樑畫棟,金銀美玉堆砌而成的權利的天堂,卻是影視城這種贗品難以仿照出來的。
我們是家屬進殿,走的專屬通道,果不其然,還沒走幾步,就見到了我的長姐樊鳳楚,身邊跟著清俊挺拔的男人就是她的相公,廉任清。
以她的著裝打扮來看,她已經盡力了,畢竟翰林修撰就是個文職,並沒有多少俸祿,能給她整出一身像樣的衣服出來吃席就不錯了。
結果當她看清我跟柳淮安後,瞬間嫉妒的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而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我故作才見到她,上前拉著她的手寒暄:“上次太傅府一別,鮮少見到姐姐,沒想到今日一聚,姐姐可又變磕磣了不少。”
原本上句樊鳳楚聽我說的沒錯,結果聽我全部話說完臉色都變了。
我見她要發作,只好佯裝說錯話,捂著嘴巴無辜地望著她:“哎呀,妹妹討打,說錯話了,是半年未見,姐姐都快認不出了。”
這時廉任清過來打圓場,對我跟柳淮安行禮,然後替樊鳳楚解釋道:“是我不好,我都說不要三胎了,鳳楚說什麼都要再生一個,如今正在三個月孕期內呢,難免氣色差了些。”
我故作驚訝地拉著她:“這麼快又懷上啦!”
也許是我的語氣太誇張,不少路人對我們頻頻側面。
樊鳳楚也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只好轉移話題:“時辰快到了,妹妹請。”
廉任清連忙攙扶著她,邊走還邊對我喊話:“你們姐妹也許久沒見了,難得見面說說貼己話,稍後我把我的位置讓給你,讓你們多聊聊,親近親近。”
我跟樊鳳楚同時在心裡鄙視他,誰想聊聊?反正我們是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