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傳說中的孔雀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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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跟槐珠女扮男裝太過俊俏,賣胭脂的時候,還被人暗中揩了不少油。
好,為了賺錢錢,我忍!
更過分的是,居然還有當場塗完了胭脂,要找我試試口感,這還得了!
眼見一群鶯鶯燕燕難以招架,我已經決定喊槐珠跟我跑路了。
反正胭脂賣得差不多了,兜兒裡也有錢了,吃大餐的錢也足夠了。
卻反手被按進女人堆裡一頓親.......
“救命啊!”
被一群美女圍攻的我,只能發出微弱的呼救聲。
或許是上帝顯靈,果然有雙白皙修長,柔嫩無暇的手,拯救我與水深火熱之中。
我終於被人從女人堆裡面扒拉出來了。
望著眼前,芝蘭玉樹,溫文爾雅的凌澤,好奇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凌澤指著我微笑反問:“那你呢,不好好呆在丞相府,跑出來女扮男裝,拋頭露面,又是為了哪般?”
美女們聽完他的話,瞬間用刀子般的眼神盯著我。
我擔心對方要求退錢,揣著荷包,拉著槐珠邊走邊道:“說來話長,我這邊還有事兒呢,改日再會哈。”說完麻溜地往其他街道走去。
誰知走了一半,發現凌澤跟上來了。
嚇得我拐進了其他小巷子,等凌澤過來後,瞬間攥住他的衣襟,把他壁咚在旮旯裡,故作兇狠道:“我警告你,不許跟著我,還有我今天的所作所為不準洩露出去,否則小心我殺人滅口。”
凌虓揚了揚手中的韁繩,語氣無辜道:“其實我是來送馬的。”
我跟槐珠傻眼了。
尤其是我,差點就自作多情了,我呸!
我鬆開他,剛想去拿,結果凌澤高舉手臂,仗著人高腿長,故意捉弄我,還不動聲色地把我圈在懷抱裡:“送還給你之前,我還有個問題想請教夫人。”
槐珠也在旁邊乾著急,結果仔細一看,居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凌澤。
高興的同時又疑惑了,那昨晚見到的那個是誰?
怎麼長得這樣像?
還是那句話,親兄弟,能不像嗎?
我夠不著,只好妥協:“那你說吧,什麼問題?”
凌澤把玩著韁繩之餘,不緊不慢說道:“這兩匹汗血寶馬是皇上的心愛之物,怎會在夫人手裡?”
我以為他誆我,從他腋下鑽了出來,一邊哼唧著打量馬身尋找蛛絲馬跡,一邊敷衍他:“馬不都長得一樣嗎?你從何處得來這馬就是皇上的?”
凌澤見我不肯鬆口,也不跟我繼續打啞謎,把韁繩遞給我看,牌子上確實寫了個虓字。
本來韁繩就是皮革製品,上面掛了金屬牌子,起初以為不過是普通飾品,不曾想還大有來頭。
我回想起凌虓說的他跟德妃兩人去娘娘廟求子的事情,想來也是真的。
他把他跟德妃騎的馬借給我跟槐珠了。
還有呆在屋頂的無情,基本上整個京城都盡收眼底,我要是出什麼事,絕對瞞不過他的眼皮子。
沒想到他還為我做到如此程度,心中沒來由感到幾分暖意。
畢竟自從穿書以來,每天不是看柳淮安的臉色,就是被戴詩詩各種找茬,除了被槐珠真心相待以外,恐怕就是凌虓了。
我明白凌虓是微服私訪,否則那些老師太們不可能沒有動靜,決定守口如瓶,反駁到底。
“就算有個虓字,也不能證明這兩匹寶馬就是皇上的呀,天底下名字帶虓的人多的去了。”
凌澤見我不肯鬆口,也就笑了笑,沒繼續追究了。
倒是槐珠,兩隻眼珠在凌澤身上轉來轉去,還把我拉到旁邊咬耳朵:“可是小姐啊,這位公子跟廟裡的那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啊,廟裡的那位不會就是當今皇上吧?”
我對她暗中使眼色,讓她不要再說了。
凌澤也就表面看著溫和,實際上也是腹黑,賊精型的。
他也不跟我糾結馬的事情了,對我說道:“既然夫人不便多說,我也不多問,有沒有興趣找個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槐珠率先把我護在後面,說道:“公子的好意,奴婢替小姐領了,公子還是請回吧。”
凌澤用無辜的表情望著她,循循善誘:“珠珠姑娘就忍心拒絕我這個京城第一美男子的邀請嗎?”
我心想,完了!槐珠這個單純的小丫頭片子,哪裡經得起表面溫文爾雅,實際風騷多情的凌澤的撩撥?
關於他的風聲,我或多或少也聽說一些。
基本上跟柳淮安是一類人。
搞不好比他更多情。
多情在我心目中確實不是個好詞,跟濫情差不多。
誰知槐珠堅定拒絕:“不是我們狠心,是因為之前小姐跟您吃了頓飯,就被人罵得慘了,還請公子放過我們家小姐吧。”
“僅僅吃頓飯就被罵,也確實太虧了,不如這樣,若是姑娘怕被人說閒話,我們可以去私宅坐坐。距離此地不遠,我有處宅院,可邀請姑娘跟夫人前去稍作歇息,也順便給在下一個補償夫人的機會。”
我看著凌澤化身大尾巴狼繼續對著槐珠賣力勸說,來到他身邊說道:“我看你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凌澤對我眨了眨眼:“純粹是因為在下在街頭偶遇夫人,心生好客之意。”
我對他揮了揮手,拉著韁繩跟槐珠邊走邊道:“王爺的心意,我跟珠珠心領了,王爺還是請回吧。”
凌澤見我帶著槐珠跟兩匹寶馬揚長而去,只好站在原地,臉上還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因為他自詡百試百靈的美男計,在我跟槐珠身上失效了。
可以說,在整個京城,沒有哪個女子能拒絕得了他。
他就是那四處放資訊素的花孔雀,見一個電一個,還從來沒有不成功的。
這次倒是失策了。
直到我帶著槐珠進了路邊的一家酒樓,槐珠才回過神來問我:“方才那位真的是王爺?”
“嗯。”我點頭把馬交給店小二好好看護起來,帶著槐珠往二樓走去,邊走邊道:“方才那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逸王,為人風流,且逍遙自在,基本不搭理朝事,最大的興趣愛好就是在京城街頭調戲良家婦女。”
槐珠趁著四下無人,又繼續小聲問道:“那今早見到的那位呢,不會真的是皇上吧?”
我睨了槐珠一眼:“你知道就行,用不著說出來,當心禍從口出。”
槐珠只好閉嘴,老老實實跟著我在二樓臨床的位置坐下來。
有了倒賣胭脂的錢,我們美滋滋地點了酒樓裡的招牌菜,還叫了一罈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