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趁機收買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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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珠見我心情不錯,拉著我看起了好戲:“待會兒指不定把戴詩詩給嚇得身孕都沒了吧,要是真這樣才好呢,這樣她再也不敢拿這事兒來噁心小姐了。”
我沒有說話,喝起了小茶,等再涼快點,我就讓槐珠幫我把躺椅搬到院子裡去納涼,我這裡這樣自在,管她做什麼?
蛇是她命人放進來的,我不過是換了個方式送還回去,以己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半個時辰後,周大娘回來了,臉色不是很好看。
槐珠知道梧桐院那邊肯定有事發生。
她前去拉著周大娘旁敲側擊:“大娘不是高高興興給人送羹湯過去?怎的滿腹怨氣著回來?”
周大娘對她翻了個白眼:“別提了,那個掃把星,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晦氣!”
我放下茶杯,好奇說道:“大娘彆氣,來給我好好說道說道,究竟怎麼回事?”
槐珠也連忙給她搬來小板凳,然後給她端茶倒水,鞍前馬後地忙活。
周大娘坐下後就來氣了,可氣還沒發出來,肚子裡先藏滿了委屈。
她拉著我的手,仔細端詳著我,由衷說道:“我的夫人,不光相貌生得極美,就連心思也是一等一的好,以後可別再去招惹那毒婦了啊。”
槐珠見她開場白說這個,忍不住催促道:“大娘還沒說說發生何事呢。”
周大娘繼續說:“我不是去給那小蹄子送蛇羹嗎,嘿!你們猜怎麼著?”
“那小蹄子當場翻臉不認人不說,不光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拿她的丫鬟玉嬈往死裡打了一頓。”
“那是看得我心驚肉跳哇,我怕她來打我呀!我連鍋都沒要,趕緊往回跑。”
“你說遇到這樣不識好歹的女人,你就是把金山銀山給她,她也不會領情啊!”
槐珠聽得入戲,還忍不住跟著附和:“大娘說得對,想當初,小姐抓到她在後廚起小灶的事情。”
“不光沒說她,還把自己從錦繡齋私定的肚兜都送給了她。”
“可她是怎麼對我們小姐的,後來不光打罵我,還教唆相爺動手打小姐呢。”
周大娘一聽,還有這種事!
她拉著槐珠安慰道:“哎喲喂,我的個小心肝兒,沒想到在這相府受了這麼多的苦。”
“當初府裡的婆子們提了一嘴這事兒,我隨便聽著了,又沒深究,沒想到你們兩個被那小蹄子害成這樣。”
“阿彌陀佛,被這種女人纏上,當真是家門不幸啊。”
我在旁邊聽著,不緊不慢地嗑著香瓜子,不知不覺地連手中的瓜子都變得津津有味了不少。
周大娘走後,槐珠跟我著我竊笑不已。
自從周大娘親眼見識到戴詩詩是如何驕橫跋扈以後,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壞最惡劣的形容詞全都堆在她身上。
平時也沒在李氏那邊告她的狀,時間久了,李氏對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沒什麼期待了。
而我這次的做法恰恰歪打正著,周大娘是李氏的人沒錯,她也是奉命辦事沒想為難我。
經過這次事件後,她對我跟槐珠的同情只多不少。
平時在相府,逢人就說我跟槐珠的好話,慢慢地,下人們也對我們恭敬起來。
這天,她端著早膳進來,幾樣可口的小菜加清粥,油條還有兩個茶葉蛋。
小菜裡也是有葷有素,色香味俱全。
槐珠還在替我梳妝打扮,我看到她後,下意識從梳妝盒裡面拿出一根價值不菲的鐲子,起身親自交給她。
周大娘起初不明用意,誠惶誠恐地望著我:“夫人這是所為何事?”
我拉著她的手,把鐲子放在她的掌心,神色故作難過道:“大娘也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在太傅府就是個不得寵的二丫頭。”
“進相府這麼多年,也從來沒人肯正眼瞧過我。”
“從小到大,我歷經心酸,只有在這種時候,才知道大娘的體貼入微,噓寒問暖,如同初春的細雨,深冬的炭火,對我和珠珠是多麼的珍貴。”
“在您的伺候下,我跟珠珠再也不用忍飢挨餓,也不用看人臉色,如果今天你不收下這根手鐲就是看不起我。”
“這根手鐲也代表著我跟槐珠對大娘的一番心意,順便謝謝大娘這段時間照顧我們實在辛苦了。”
周大娘認真聽我把話說完,感動得熱淚盈眶,收著鐲子安慰我:“好說好說,夫人也別傷心了,以後就拿大娘跟自己家人一樣,大家都住在這個小院兒裡,不分彼此。”
我含淚回到梳妝檯前坐下。
周大娘好言好語道:“那夫人先忙,等你們吃完了,我再來收筷子。”
槐珠把她送出去順手關上房門,來到我身邊,恰好見到我擦完淚花兒。
我對她抬起手掌,她不明白。
我示意道:“這叫慶祝。”
槐珠壯著膽子在我的掌心輕輕拍了一下,問道:“這樣?”
我點頭:“嗯,沒錯,下次動靜再大點就好了。”
槐珠反應過來,明白我是在藉機收買周大娘,這才不至於在自己身邊多豎了個敵人,在心中也是把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等我穿戴完畢,正準備用早膳的時候,久未露面的柳淮安來了。
他身上還穿著朝服,看樣子應該是剛下完早朝,就急匆匆地回來了。
可他不去給李氏請安,不去看看悽悽慘慘慼戚的戴詩詩,來我這裡做什麼?
只見他神色嚴肅地坐在我對面,示意槐珠去把門守著。
我看他這麼正經,也跟著嚴肅起來。
柳淮安問我:“在娘娘廟借住的當晚,是否當真有刺客暗殺你?”
我知道凌虓告訴他這事了,瞞也瞞不住,只好點頭。
柳淮安追問:“你可知道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行刺與你?”
我如實搖頭:“不知。”
柳淮安壓低了嗓子:“皇上現在私底下派影衛隊徹查此事,弄得整個朝廷上下人心惶惶,現在人人自危不說,據說還翻起了陳年舊賬。”
我好奇了,凌虓命暗衛徹查想殺我的人,這原本沒問題,可看樣子,他在害怕個什麼勁兒?
我問他:“皇上為了我不惜出動暗衛,難道相爺就出一張嘴皮子?”
柳淮安瞬間不耐煩了:“你什麼意思?”
我放下碗筷,鎮定說道:“沒什麼意思,就是說說而已,而且皇上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好,擔心會再有人殺上門來。”
“若是相爺沒做虧心事,也不用擔心會被冤魂纏上吧?”
柳淮安瞬間隔空掐住我的脖子,狠厲逼問道:“說!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還有為什麼你跟槐珠兩人會落在荒山野嶺,還好巧不巧地被凌虓救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們到底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情!”
眼見柳淮安紅了眼,槐珠連忙上前跪著求饒:“相爺息怒,槐珠能作證,當晚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們只是無意迷路,皇上才帶人來尋的。”
柳淮安疑心重重地盯著我:“當真?”
我冷眼望著他沒有回答。
柳淮安鬆手,我深吸了口氣,冷笑道:“有點意思,自己的老婆都快被人殺了,還有心思出來抓姦夫。”
“賊喊捉賊的,也不知道相爺究竟唱的是哪出?”
柳淮安氣得拂袖而去。
而我,也是氣得在心裡把以前看的狗血神劇給罵了八百遍,說什麼貪官冤案纏身,被人派殺手索命。
本來就那麼隨口一說,結果對方就暴跳如雷,我冷靜下來尋思,該不會是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