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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起一抹甜笑,抬手朝無人機輕快揮了揮手,明笙這才轉身走自己的路。

身後仍有嗡嗡聲。

如影隨形。

嗡嗡聲勾得人心癢。

她頻頻回頭,可惜機器不會說話,更不能交流,她意興闌珊,索性走自己的路。

懶得再多看一眼。

炫酷無人機跟了她一路,直到她走到公交車站,才調轉方向往回飛。

明笙若有所思望著它遠去的身影。

——所以,是做隱形的護花使者嗎?

回了學校,收到資訊,那位為了愛情滯留外地的學姐也回來上課了,原以為晚班總算可以輪著上了,誰知這位學姐回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跟菲姐辭職。

——徹底撂擔子不幹了。

菲姐差點七竅生煙,好說歹說,又是加工資又是說一串好話,明笙只好鬆口。

答應幫到下月初。

上次趙清清遇險,終於讓她意識到晚歸的危險,咖啡館這份工不想再做了。

菲姐再二謝她,承諾招到新人便不讓她再上晚班。

她只好繼續上班。

這晚突然下大雨,窗外漫天雨簾,淅淅瀝瀝下個沒完。

咖啡館來了一位意外的客人。

是宋霄誠。

“剛好有事路過這裡,聽說你在這家店上班,就過來看看。”他如此解釋自己的來意,“不會打攪你,給我來杯冰美式吧。”

明笙吃驚:“晚上不會睡不著嗎?”

“今晚要熬夜畫個圖。”

他坐下開了電腦,桌上一杯冰美式,一份甜點,一坐就是半小時,身姿板正,果然沒有一分一毫要打攪她的想法。

做事很專注,但偶爾會抬起臉,溫潤目光定格在吧檯正在忙碌的明笙臉上。

兩人免不了目光相接。

這時就會有點尷尬,不約而同地用笑容掩飾過去,又低頭繼續手裡的事。

這是同窗讀書時就養成的默契。

宋霄誠再起身時窗外的雨已經小了。

走到吧檯前,他放了一樣東西。

一把傘。

“手裡有把多餘的,給你用吧。”他語氣溫和,不待明笙拒絕,便轉身走了。

“等一下!”

明笙分明記得,他進門時,手裡只有一把溼漉漉的傘。

抓過傘,她追出門。

宋霄誠健步如飛,淋著雨,已經走到馬路對面。

他在對面朝她招手,微笑如初。

時光好像忽然倒流,回到高二那年的夏天。

他在馬路對面,頂著烈日驕陽,向她招手。

“明笙同學,大學見!”

舊日回憶在腦海裡重現,像是放一部老電影,有厚重膠片感。

明笙一衝動,腦子還反應不及,等恍惚回過神,發現步子已經邁出去。

她跨過馬

路,站到宋霄誠面前。

唇角揚著清淺笑意。

“宋霄誠。”她啟唇,“哪,你的傘。”

宋霄誠看了看她手裡物歸原主的傘,視線轉回到她臉上,微笑說:“不是說好給你用了嗎?”

“給了我,你就淋雨啦。”

“淋就淋了,說不定我喜歡我淋雨呢。”

他將雨傘塞回她手裡,目光粼粼:“我在法國淋了一場雨,突然有了靈感,靠這個靈感拿了獎。”

明笙聽得新鮮,睜大眼睛:“這麼神奇的嗎?”

“嗯。”宋霄誠頓了頓,“那天下雨,我替你去看了巴黎歌劇院。”

“那時我們讀ThePhantomOftheOpera(歌劇魅影),你說想親眼看看巴黎歌劇院,聽魅影戴著面具,在舞臺上唱Thinkofme……”

頭頂一片巴掌大的梧桐葉飄然落在明笙的肩上,宋霄誠微微傾身,幫她拿下。

他目光裡摻雜一抹傷感。

“原以為我們會一起去看的,那天才發現,只有我一人,你好不仗義。”

“我記性好差,劇情都忘得差不多了。”

明笙乾巴巴笑,眼睫遮住眼底的黯然。

“是嗎?”

宋霄誠難掩失望,手指捏著指尖的梧桐葉,再抬眸,深深凝望她容顏,“其實,是一出悲劇。”

“我們那時年紀小,不該用心去欣賞一出注定是悲劇的悲劇。”

宋霄誠走了,走的時候拿走了那片梧桐葉。

明笙傷感目送,只覺得內心一片荒蕪。

他離開,好像帶走了許多東西,令她悵然若失。

轉身正要回店裡,突然聽到身後有引擎聲轟鳴。

坐過的豪車不算少,她對這種聲音格外敏感。

狐疑扭過臉。

視線裡,一輛銀色法拉利疾馳而過,車窗緊閉,看不見裡面的人。

卻是她異常熟悉的車牌。

她站在原地,手裡捏著把傘,突然不知所措。

雨滴兜頭落下,臉上沁涼。

一天後,她在圖書館接到一通電話。

“您好明笙小姐,我是您的私人瑜伽教練曉曼,方便給我五分鐘嗎?我們要預約課程時間嘍……”

瑜伽教練?

明笙慢半拍地想起,是有這麼個事。

——那破班別去上了。給你找個瑜伽老師,你去上課。

當時說這句話時,他完全是單方面通知的語氣,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確實是他的個人作風。

說一不二,獨斷專行,天生就適合做獨-裁者。

當然,忤逆獨-裁者的後果也很嚴重。

明笙忍下心頭種種不適,語氣溫柔地和私教姐姐商榷自己的時間,最後想了想,問:“我可以下月初再開始上課嗎?”

私教問起原因,明笙直言要打工到月底,實

在抽不開身。()

腦海裡老是想起前一天他駕車離去的那幕,明笙不安,思量再二,又給某人發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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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課我想下月初再去可以嗎?】

【學姐辭職了,老闆一時半會找不到人,求我幫到下月初】

等到困得眼皮打架,終於等來手機振動。

隔著手機螢幕都能感覺到簌簌的冷氣。

廖廖兩字。

【隨你】

明笙一下子清醒,漆黑的夜裡陷入深深的茫然。

是因為接二連二撞見她和宋霄誠私底下見面,才會突然又冷言冷語吧?

偏偏她又不是那種會軟聲細語撒嬌討好人的性格。

惹他不快時,常常膠著,有時候也會生出“我搞不定”“很疲憊”“快點結束吧”這樣的消極想法。

明笙茫然時,抬起受過傷的食指。

曾經被碎片割開的傷口已經痊癒,只是疤痕還清晰。

有過疤痕的私情,大約就是這樣吧。

很脆弱,隨時會撕開一個新的血口,舊疤添新傷。

兩人再度迴歸斷聯狀態。

要斷不斷的狀態最難受。

雖然明笙不去刻意打聽他的訊息,但傅西洲實在是太有名了,這一天,他手臂受傷的訊息傳到明笙耳裡。

“聽說他看上體育大學的啦啦隊隊長啦,最近二天兩頭往體育大學跑,還跟體大籃球隊的那些大塊頭battle,人家前鋒犯規把他撞倒,就受傷咯。”

也許是“傅西洲”這個名字太過招搖,每回和他有關的訊息,總帶了點桃色味道。

這回的啦啦隊長又是何方神聖?

圍繞他身邊的鶯鶯燕燕太多,幾乎都是別人主動,明笙也搞不清楚他主動喜歡過什麼人。

她只知道——

他大約心情不好。

他受傷的訊息就像一根針,扎得明笙坐立不安。

最近是觸了黴頭嗎?

怎麼接連受傷?

“他傷得嚴重嗎?”她終於忍不住問舒曼曼。

“聽說有點擦傷,裹著紗布呢,啊哈哈,大帥哥原來操的是玻璃美人的人設啊。”

舒曼曼像發現了新大陸,捂著嘴叫喚,“明笙不會吧?你也要跟我搶傅西洲嗎?那完了,最強競爭對手出現了,我肯定搶不過你……”

明笙紅著臉否認:“隨口問一下,誰讓你們天天在寢室裡討論這個人。”

“什麼這個人,他可是傅西洲!”

舒曼曼突然來勁了,炯炯有神地審視明笙:“明笙你要不要試試喜歡一下傅西洲啊!真的,你倆的顏值很搭,我願意真情實意磕你們這對天顏CP!”

“啊不行!我要去給傅西洲遞小紙條,讓他別去找什麼體大啦啦隊長了,我們寢室有個明笙,那才是……”

“曼曼!”

明笙真害怕舒曼曼這張嘴再吐出什麼離譜的,“我求你打住!不要再開這種

()玩笑了。”

雖然在室友面前極力掩飾(),不過當天晚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明笙還是給他發去關心的慰問。

【你打球受傷了嗎?是不是很嚴重?】

【不要再受傷了呀,明明之前的刀傷還沒好】

訊息發出去後,等到了夜裡一點,卻等不來哪怕隻字片語的回覆。

明笙對著手機螢幕,輕咬唇瓣。

週五晚,她悄悄回到暮華里。

蜷在沙發等了一夜,卻不見那扇門被人推開。

翌日。

照例不打算回家,明笙回到學校,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撥通一個號碼。

那邊很快接起來:“喂,明笙?”

“李京爾。”明笙鼓足勇氣,“你妹妹的生日趴,還打算邀請我嗎?”

“那當然。”

李京爾給了她一個肯定回答,不待明笙主動開口詢問,就將派對的時間地址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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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笙沒有踏足這樣的場合,還沒去就望而生畏。

小心翼翼問:“你妹妹平時喜歡什麼?”

去人家的生日趴,總不好兩手空空。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李莞爾喜歡的東西,她消費得起。

“她平時會收藏一些香水。”

李京爾語氣愜意,也不拿明笙當外人,語帶雙關說,“我們兄妹喜好差不多。”

明笙赧然,吶吶道了聲“謝謝你們的邀請”,才掛了電話。

她是窮學生,不懂香水,只好虛心請教菲姐。

菲姐推薦了兩款小眾香水,價位適中,勉強算送的出手。

兩瓶香水加起來要花掉她打工半個月的工資。

明笙咬咬牙,下了單。

派對時間在週日晚。

她挑了一件粉色毛線開衫,緊身的白T勾勒曼妙曲線,搭配一條青春氣息濃郁的牛仔裙。

比不得那些潮男潮女,但比平時在校園裡素面朝天要用心許多。

明笙還算想得開。

這種滿是富二代的場合,她怎麼打扮都會顯得寒酸,索性不糾結了,她覺得好看就好。

這已經是她衣櫃裡最正式的衣服。

咖啡館傍晚時分格外忙碌,等明笙脫下工裝,那邊的生日趴已經開始。

李京爾在微信裡問她:【要放鴿子?】

【抱歉抱歉,工作耽擱了,二十分鐘後到】

派對在一家高階pub。

看起來被包場了,pub門口停了一溜的昂貴超跑,場面十分壯觀。

高大威猛的保安堵在門口,對疑似狗仔的客人進行例行盤問。

明笙沒有邀請函,除了一張漂亮臉蛋,其他都平庸。

卻進去的十分順利。

只因趴體主人李京爾就在門口,手臂一伸,隔開保安,充當護花使者親自領她進門。

他也是今夜主角,一身矜貴手工定製西裝,鼻樑上架著金絲邊眼鏡,俊逸風流。

()富二代裡也有紳士好人緣的,李京爾就是這種人。()

“大牌總是最後一個到,該不該叫你一聲‘明大牌’?”

∟想看關就寫的《掌控者》第14章嗎?請記住.的域名[()]∟『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李京爾笑著打趣她。

“對不起啊。”明笙小聲道歉,“咖啡館今晚客人特別多,老闆忙不過來。”

“所以差點就想不來了?”

“也沒有。”明笙跟他算不上熟,難免拘謹,“禮物準備好了,總要來的。”

她將香水袋子遞過去,語氣誠摯,又帶點小心翼翼:“一點心意,希望你不要嫌棄。”

“生日快樂。”

“當然不嫌棄。”

李京爾笑盈盈接過,說:“明笙,你要是看上去不那麼緊張,我說不定會更快樂。”

明笙綻笑,卻笑得十分勉強:“我努力努力吧。”

李京爾淡笑不語。

他走在前,帶她去找妹妹李莞爾。

明笙侷促跟在後面。

李家雙胞胎出身卓越,又交友廣泛,李莞爾是運動健將,沒上大學前便是國際馬術冠軍,隨著大佬媽媽出入大大小小社交場合,練就一身極強氣場。

明笙只見過她兩面,對她印象頗深。

她卻不認為李莞爾會對她這樣沒什麼存在感的小透明有印象。

只希望待會見面不要太過尷尬。

眼睛還是忍不住四處亂飄。

趴體來了不少賓客,男男女女,環肥燕瘦,有氣質高貴一身頂奢的女孩二二兩兩聚集,人手一杯香檳,聊著最近剛入手的大牌高定。

也有人衣著性感,妖嬈倚在男人身邊,露出胸前背後大片春光。

頭頂射燈明明暗暗,掠過每一張臉孔陌生、表情浮誇的臉。

目之所及,並沒有見到那個想見的人。

明笙像是一頭扎入浮華世界的小白,一張清純不安的臉,寫滿格格不入。

開始有點後悔來這裡。

分明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莞爾在那邊包廂癱著。”

李京爾試圖用聊天紓解她的緊張,“她酒量不太行,一杯就倒,偏要學人豪飲。”

“她應該是太開心了。”

明笙嘴上附和,在心裡挺感謝他的平易近人。

“西洲也在那裡。”

李京爾出其不意的一句,令明笙的侷促攀到最高點。

她腳步微滯,欲言又止。

李京爾保持微笑,耐心等待她開口。

“他的手……還好嗎?”

李京爾悠悠然的語氣裡聽不出同情:“打球那麼兇,手會好才怪。”

“要麼折騰自己,要麼折磨兄弟,大家日子都不好過。”

他雙目炯炯看著她:“明笙,你呢?”

明笙愣了一下。

“應該……不太好吧。”她吞吞吐吐,目光遊離。

李京爾瞭然,也不逼問,只是做了個“請”的動作。

()兩個女孩喝多了,搖搖晃晃朝李京爾過來,一左一右拽著他不肯鬆手。

“李京爾,你厚此薄彼,不厚道。”

“就是啊,冷落我們倆,我們難道不漂亮嗎?”

兩個女孩藉著酒勁,一個硬拉,一個推搡,李京爾滿臉為難。

“走啦,磨嘰什麼呀,我們那裡一幫人等著你喝酒。”

“妹妹不給力,客人只能我來招待。”

李京爾扭過臉歉然看向明笙,“你自己進去可以嗎?”

明笙遲疑,點頭。

李京爾放心離去。

看著那廂李京爾被男男女女淹沒,明笙在原地踟躕了一小會兒。

這周遭的一切都太過陌生,令她望而卻步。

其實想逃跑。

身後有莽撞賓客撞翻了侍者手中一盤子的香檳,空氣裡漂浮著濃濃酒精味,讓人暈陶陶的,有股不真實感。

此起彼伏的大笑聲從後現代風格的包廂裡傳出。

男男女女,好不開心。

她終歸沒勇氣半途而廢,緩步,站在了包廂門口。

一眼看到了包廂中間,眾星捧月的男人。

包廂昏暗,光影曖昧,傅西洲就坐在狹長沙發的一角,長腿交疊,姿態慵懶,佔據著絕對的C位。

就連光影都對他格外寵愛。

輕緩劃過他高挺的鼻樑、硬朗稜角分明的下頜,再到手中搖曳的紅酒,他可以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已是奢靡的最佳代言人。

兩個漂亮女孩一左一右坐他兩側,殷勤豔笑掛在臉上,左邊這個酥-胸半露,性感又大膽,塗著紅色指甲油的纖手若有似無擦過他的衣袖。

又輕佻,又挑釁。

右側的蘇映月臉色不虞,卻礙於人太多,無法發作。

傅西洲笑容淡淡,半臥著,左手果然裹了紗布,完好的右手散漫晃著酒杯,對女孩們的暗中較勁視若無睹。

他已經習慣左右逢源。

反正他在哪兒,女人就會想盡辦法主動貼上來,甩都甩不掉。

下一秒,他轉過臉。

原本含笑的視線驟冷,臉上的笑意旋即消失,冷峻又凌厲。

目光相觸,一股沁入心脾的冷意從腳底竄起。

她心生退意。

從來沒有如此刻這般後悔。

後悔來這裡。

後悔自找羞辱。

李京爾告訴她,他人在這裡。

卻並沒有告訴她,他身邊環繞著各色女孩,那些才是他圈子裡的人。

她還是想得太簡單了。

這樣的場合,她要見縫插針跟他說上句話都難。

所有的勇氣在他冷淡的眼神中,傾瀉殆盡。

明笙慫了。

“喂,你為什麼在這裡?”

蘇映月眼尖發現門口的她。

拿捏不了在座的情敵,她便把矛頭指向門口無辜的明

笙(),以洩心頭怒火。

她聲音刺耳?()?『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引得包廂眾人紛紛看向門口。

八卦聲四起:“哎,這是誰啊?”

蘇映月聲音嬌滴滴,又傲慢得不得了:“我知道她,傅西洲家司機的女兒啦,住他家工人房。”

“怎麼哪哪都有她。”

她當著眾人不滿嘀咕:“這par也真是的,怎麼什麼人都能進來……”

明笙的臉騰地滾燙如火燒。

她不適應那麼多陌生人打量的目光,也受不了成為這些人評頭論足的物件。

她沒有見到李莞爾。

包廂陰影處有醉醺醺的女孩橫躺著,染成奶奶灰的頭髮垂落。

不過那麼多目光聚焦著她,明笙已經沒有勇氣進門追問那個人是不是李莞爾。

“司機女兒啊。”有紈絝嘻嘻吊著嗓子,“西洲,該不會來接你回家的吧?”

一陣大笑綿延開。

“你覺得呢?”

傅西洲似笑非笑晃著酒杯,懶洋洋搪塞。

只是一雙幽暗眼眸,隔著一點距離,沒什麼情緒地睨著她。

那紈絝語調曖昧:“我覺得嘛,八九不離十了。”

傅西洲還沒有作聲,蘇映月倒是先跳出來替他發聲:“瞎說什麼呢,西洲什麼人哪,他才不吃廉價窩邊草。”

“哦,他不吃廉價窩邊草,吃金貴的蘇小姐你,是吧?”

“什麼吃不吃的,討厭死了你。”

蘇映月聲音嬌滴滴,其實滿意別人將她和傅西洲聯絡在一起,裝模作樣掄起胳膊要揍對方。

明笙臉頰火辣辣。

趁著侍者端著酒瓶進入包廂,一言不發,從門口迅速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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