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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遲遲大驚,往後踉蹌了幾步,看清是丁牧奶奶後才撫了下胸口,鬆下一口氣:
“幹嘛呀奶奶,嚇死我了。”
“來叫你們吃喜宴啊,這大家都入座了,就你們仨還在這傻站著。”
陳遲遲心有餘悸地環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推脫道:
“不了奶奶,我們不餓,正準備走呢。”
聽了陳遲遲的話,李繪溪的眉頭短暫地蹙了一下,目前看來不搞清這個方雪或者丁牧的事情,肯定是沒法從這個世界離開的,這個村子要發掘的秘密還有很多。
“奶奶,這婚宴還有什麼環節沒進行啊?新郎新娘不出來敬酒嗎?”
如果陳遲遲看見的都是真的的話,那敬酒環節肯定會出問題的,李繪溪這樣想著,對著丁牧奶奶說道。
“哎呀,早著呢,要不我說不讓你們走這麼早嘛,敬酒……你看,新娘子這不出來了嗎?”
幾人聽見這話後都有些疑惑,狐狸和李繪溪是對陳遲遲百分百相信的,陳遲遲也對自己的所見深信不疑。
三人尋聲望去,那新娘居然真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只不過頭上依舊遮著蓋頭,看不清臉。
“怎麼可能呢,她剛剛明明那麼僵硬,臉上還有……”
陳遲遲十分不解,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立場,語氣中能聽出她十分渴望狐狸和李繪溪繼續相信她。
“假設你沒看錯的話,那這個新娘肯定就是假的了。”
不用陳遲遲懷疑,李繪溪一直都站在她這一邊,同樣堅信她的判斷。
狐狸則是在一旁觀察起了新娘的動作:
“要說她是個活人吧,動作也太僵硬了,像個提線木偶,可死人會動嗎?”
聽了狐狸的話,剩下的兩人也望向了新娘,敬酒時講的話都是新郎來說的,新娘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
不但如此,新娘倒酒的動作如同機器一般,簡單且重複,甚至倒出的每一杯酒的量都一模一樣,不像是人類可以達到的精確。
“對了,剛才丁牧奶奶說還早著呢,是不是後面還有其他環節,一樣可以觀察這個新娘子?”
陳遲遲突然插話道。
恰好宴上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吃完,提前去了下一個儀式地點。三人也是趁著沒人發現,悄悄跟在這隊人身後。
可三人跟著他們越走越遠,慢慢都已經脫離了村子的範圍,穿過茂林,一座十分宏偉的寺廟映入眼簾。
寺廟牆壁上的色彩十分豐富,不過相比現代城市的鮮豔,這裡的顏色要多出一份被時間沉澱過的古樸。
寺廟周圍都被古樹包圍著,巨大的枝幹延伸到視窗,即使從窗戶中跳出來,也會被樹木穩穩接住,最高的樹枝離地面足有十米之高。
向上通天,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這樣落後的村莊的後身竟有一座如此鬼斧神工的寺廟。
李繪溪三人也被這裡的景色驚豔到,在村中的大部隊趕過來之前,三人先一步闖進了寺廟內部。
周圍的樹木實在太多,三人為了以防萬一直接靠著爬樹進入了寺廟,而不是像別人一樣走正門。
裡面很大,三人四處留意著,只是沒想到這麼大的地方,居然沒有看見一個僧侶,但整個寺院都一塵不染,彷彿它自己擁有生命一樣。
正前方就是寺院的正廳,牆上圖案和顏色都要比其他建築更豐富多彩,陽光穿過高高掛在牆上的窗戶,打在正中央的神像上。
說是神像,但它實在沒有一個“人樣”只是圓柱形狀的一個雕刻品,從做工來看與一路而來的建築完全不在一個層次,誰也想不到最中心的位置供奉著這樣一個東西。
“這是什麼神?”
“估計是這裡的守護神。”
“有點……醜。”
陳遲遲的耿直把其餘兩人都逗笑了,畢竟三人都不是這裡的村民,況且從來也沒有相信過鬼神一說。
敲鑼打鼓和鞭炮的聲音隨後而至,三人知道,成親大隊過來了。
為了搞清楚新娘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三人都深知自己不能再跟著看熱鬧的村民一起,應該找些特殊的角度。
混亂的人聲越來越近,三人不知道躲在哪裡,陳遲遲本想躲在神像身後,可這位置太容易暴露,正廳又過於空曠,實在沒有什麼地方可供三人躲藏。
外面的眾人都在正廳門前停住了,隨後陷入了寂靜,這時才有人喊道:
“最後一步,請新郎新娘取得神的旨意。大家在門外等候。”
新郎新娘的腳步聲愈來愈近,三人的緊張感也堆積到了頂峰,就算沒人知道他們的目的,就這樣破壞了人家結婚最重要的儀式肯定也會被村民指責的,搞不好還有什麼古老的私刑。
新郎新娘推開門,正廳依舊空曠。
身後的門剛剛關上,新娘就像機器人失去了電量一般,立馬癱倒在地。
新郎則是躡手躡腳地走近神像,繞到神像後面,像是怕驚醒什麼似的,全程沒發出一點聲音地爬到神像頭部,小心翼翼地開啟神像的頭。
李繪溪三人此刻已經靠爬樹,蹲在正廳的房樑上,這正廳很高,又很寬闊,沒人注意到頭上還有三個女孩。
陳遲遲低聲對著兩人說道:
“原來那神像是用來裝人的啊?”
李繪溪神色凝重,有些緊張地對兩人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噓,我覺得不太對勁。”
那新郎也在神像上笨重地扭動著身子,發福了的身體想鑽進這神像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
等到身體徹底鑽進神像,那新郎像是才終於如釋重負般放下了那可以被摘下來的神像腦袋。
伴隨著石頭碰撞的劇烈聲響,那新郎已經完全把自己關進神像裡了。
三人還在納悶這新郎到底在搞什麼時,正廳門口的新娘處發生了異變。
只見那新娘如水蛭般蠕動著身體,掙扎著想要站起來,頭部被前後甩來甩去,陳遲遲甚至能聽見骨頭折斷的聲音。
幾番掙扎過後,那新娘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頸椎處的骨頭似乎已經摺斷,只剩脖子外的皮肉保持脆弱的連線。
這非人般的動作嚇得陳遲遲瞪圓了眼,目光不敢從新娘的身上移開一秒,只怕疏忽了一刻,她就會向著自己飛撲過來。
那肚子腫到一定程度後終於不再鼓起,現在那新娘的肚子活像個懷了孕的妻子,還是即將臨盆的那種。
肚子上的面板被撐得出現裂紋,三人也得以觀察到了新娘的面板狀態:完全沒有活人的血色,肚子處的面板完全黑紫,還有陳遲遲曾經提到的屍斑。
頭上的蓋頭也早就被甩飛,那新娘根本就不是個活人,臉上隆起的是已經爆掉呈黑紫色的血管,還有……屍斑,瞳孔也早就消失不見。
像是知道這個地方有人一般,那新娘竟開始用四肢撐地,背對著地面,四處爬了起來,腐爛的鼻頭竟還做出了嗅的動作,圍繞著神像轉個不停。
爬的速度越來越快,身上的紅色服飾也早被甩得七零八落,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正對著頭上的三人,肚皮上一張清晰可見的人臉正隨著新娘的移動變換著表情。
陳遲遲看了後不止覺得恐懼,更多的是覺得有些熟悉,便又回想起自己的經歷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溝壑果然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