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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有李繪溪的提前示意,就把面具摘了下來,狐狸雖然自己都不清楚,但不知何時開始,她的心很喜歡這種被人當做獨立個體的感覺。
狐狸面具下,是和李繪溪一模一樣的臉,這倒是出乎了秦靈的預料,不由得震驚了一會兒,思考了半天才問兩人道:
“你們是雙胞胎嗎?簽了靈魂契約的那種?”
李繪溪搖了搖頭,狐狸好奇問道:
“什麼是靈魂契約?”
“我還以為……你是她未出世的妹妹,然後你作為亡魂一直纏著她,最後姐妹和解,你就變成了她的守護神,多好的情節啊。”
李繪溪無奈地苦笑了一聲,狐狸也第一次發現這小姑娘可愛的一面,於是說道:
“你的思維倒是蠻跳脫的,至於我們倆的事,以後要找個機會慢慢講給你聽,對了,你多大?”
可誰知,秦靈剛剛還嬉笑著的表情立馬就垮了下來,心酸道:
“我們現在是朋友嗎?”
李繪溪點了點頭,簡單回覆道:
“嗯……”
秦靈有些失落的樣子還是沒有收回,對著兩人說道:
“我其實也不知道今年多大,已經很久沒有人願意做我的朋友了。”
狐狸心疼地低頭看著這可憐的女孩,不用說也知道,她的體質特殊,在詛咒能力不受控制的情況下,不知道要被多少人當做不祥之物。
“那大概的生日範圍應該知道的吧?”
狐狸反問道。
“算起來,可能也就是這幾個月吧,我記得我只好好過過一次生日,天空就和今天的一樣。”
“那今天就算你……8歲怎麼樣?”
“8歲……似乎也差不多,今天我過生日嘛?”
“嗯!”
狐狸摘下秦靈頭上那亂糟糟的發繩,為她好好梳理了一遍頭髮,又在她的頭上精心紮了一個屬於這個年紀的,可愛的小丸子。
秦靈在街邊隨手找到一面鏡子,看著鏡子裡靈動可愛的自己,不由得想哭出來。
然而沒經歷過太多人類感情的狐狸還不明白為什麼秦靈淌出眼淚來了,明明這是很溫馨的畫面呀。
“怎麼了?不開心嗎?”
秦靈搖了搖頭,哽咽地回狐狸道:
“沒……沒有,我很開心。”
“那怎麼還哭了。”
“就是為聯合會幹活以來,雖然每次任務結束拿到的錢都不少,但還從來沒有人為我理過頭髮。”
狐狸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秦靈哭成這樣,轉過頭對李繪溪眼神求助,可李繪溪只是走了過來拍了拍狐狸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聲道:
“不用哄,她很開心。”
狐狸不知所措地點了頭,李繪溪和秦靈一併向李繪溪的家走去,狐狸則是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進到了屋子,段江就在地上躺著,他的傷勢並不嚴重,雖然身體木化,可也正因如此,被狐狸從高空摔下來時也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只不過現在的他沒辦法自由活動,半人半木化的身體很難行動起來。
這個時候的段江已經甦醒,不懷好意地看著迎面而來的李繪溪。
“我勸你,趕緊放了我,不然……”
李繪溪不說話,也不想和他廢太多話,於是秦靈把段江向自己轉了過來,說道:
“別狂了段江,在聯合會那,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秦靈稚嫩的聲音刺透段江的耳膜,一時間讓他覺得天旋地轉,底氣全無,不過沒過多久,段江就歇斯底里道:
“不可能!我還活著呢,我沒死啊,要是被我家族的人發現你們騙了他們,你們……你們全都會受到代價!”
秦靈對他也盡是不耐煩,雖然一起共事過,可這傢伙給人的感覺實在太差,以至於自己從來沒讓他靠近過。
小孩子的耳朵更嫩一些,秦靈在段江喊的時候堵住了耳朵,等他累了才放下手,補充道:
“別等聯合會救你了,要是不吃水草,你怕是今天晚上都挨不過。”
聽到這,段江的氣勢一下降了下來,問道:
“水草?什麼水草?”
“對了,你當時在昏迷,喏,就是這個。”
說著,秦靈隨手就從身邊拽了幾根帶回來的水草,像逗貓棒一樣在段江面前甩來甩去。
“這是幹什麼的?”
“救命的啊,不然我們執行任務是幹嘛去了?”
“給我,把它給我!”
“吵死了,你什麼時候學會和人好好說話我們再談吧。”
李繪溪在一旁偷笑,等到和秦靈走出房間,李繪溪罕見地主動提起話題:
“看不出來,你還蠻有審問的天賦嘛。”
秦靈聽到這句誇讚害羞地笑了笑,回道:
“什麼啦,不過是以前聯合會用在我身上的方法罷了。”
“說起這個,每次任務出現傷亡,他們都要擺這麼大架勢嗎?”
“那倒不是,不過你第一次嘛,總歸是要正式些,嚴格些的,也是為了立威。”
“你才八歲,已經出過多少次任務了?”
“嗯……數不清了,很早之前我就為聯合會服務,他們給錢很大方,既不歧視我的特殊,也不會追問我的過去,很自由。”
雖然秦靈這孩子怎麼看都不止八歲,可這個年紀的孩子本該在家度過一個美好的童年,她卻已經出生入死多次,一個人獨立做各種事情,視各種危險如兒戲,背後吃過的苦想必也是常人很難接受的。
某種方面,她要比李繪溪還要堅強,就算是李繪溪,這個年紀也跟在父母身邊,只不過日子過得有些不盡人意罷了。
早在幾人分別之前,李繪溪就特別問過秦靈:
“除了你,聯合會還有什麼人或者裝置可以感受到狐狸的存在嗎?”
“剛剛在基地似乎除了我也沒人發現她吧?現在應該是沒有專門應對她的措施,只要我不說,沒人知道狐狸就在身邊。”
“那就好。”
這段對話結束,狐狸就重返地下基地,負責跟蹤那個,在審問室對李繪溪動手動腳的傢伙。
只不過狐狸這邊剛趕回基地,段連玉就匆匆出門了。
狐狸的主要目標就是盯著他,跟著他坐上了飛機,再次回到了剛開始幾人來到的那個村莊,經過大火的洗禮,這裡大多數樹木和植物都已經化為烏有,段連玉卻像一個淘金者一樣,一邊踩著地上的餘燼,一邊仔細翻找,不顧手上沾染的草木灰。
最讓狐狸無法理解的是,這片火燒過的區域足有數十里,段連玉就單憑自己一個人,從頭開始搜尋,此時已經走了三分之一了。
“他在找什麼啊?瘋了吧。”
狐狸心裡這麼唸叨著,卻還枯燥地在他不遠處監視著他,半天時間就這麼過去,段連玉從頭到尾連腰都不曾直起來過一次。
直到看著他把整片灰色海都找了一遍,段連玉才聯絡來了直升機,一臉不甘地跑了回了基地。
這時狐狸還是跟在他的身邊,見他走了許久,最後停在了一間辦公室的門口,恭敬地敲了敲門,就在外面一直侯著。
狐狸則是趁著這個時間搶先進了辦公室,看桌子上的檔案,這間辦公室的主人似乎也是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