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苟延殘喘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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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角看著密信的內容，神色滿是疑惑……
他有些無法理解，這段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陸羽已經學會符籙之術了？
那玩意怎麼可能學會？？
他自己都不會啊！
這天地間，都沒靈氣了，咋學？
張角其實也知道一些秘密。
比如靈氣早就枯竭了。
在這種環境下，即便天縱之資也不可能學會符籙。
修行早已成了妄談！
那為什麼……任衛良在密信中說，陸羽已經學會了符籙之術？
這是想表達什麼嗎？
還是說誤會了什麼？
是了，多半是誤會了什麼！
陸羽可能又研究出了什麼新奇玩意，讓任衛良誤以為他學會了符籙。
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我這弟子，又研究出什麼了？沒有通知，應該只是小玩意……”
張角搖了搖頭，並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他實在是不相信陸羽學會了符籙。
“在這個靈氣完全枯竭的天地裡，唯一存在的非凡痕跡，恐怕只有那些死而不僵的神了。”
張角喃喃說著：“可就算是祂們還活著，代價卻非常大，早已失去了本來摸樣，也沒了所謂的神力……”
這麼多年來，張角走南闖北，見過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物。
比如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神，為了活下去，各種不擇手段，苟延殘喘，哪裡還有本來的神威，更像是邪魔！
在張角看來，這些神與其說還活著，倒不如說早就死了！
祂們已不是本來的祂們！
……
自從學會了強風符，觸類旁通下，陸羽在符籙一道上的進步很快。
沒過幾日，便又掌握了靜心符。
靜心符的效果是：排除心中的不安、焦躁、煩躁等負面情緒，同時大幅度提升專注力，使人保持在聚精會神的狀態。
可以說是非常不錯的輔助型別符籙。
在掌握靜心符後，陸羽便嘗試利用靜心符研究符籙。
果然，在靜心符的加持下，他學習符籙的效率大大增加。
可以心無旁鴛，專心極致的研究，不僅是符籙一道，就連雷法的進展也很快。
又是兩天，陸羽學會了去病符。
這符籙本是張角用來騙人的把戲，現如今卻被陸羽學會，真有了‘去病’的功效。
關於這去病符，陸羽研究了一下，發現原理很簡單。
簡單來說，就是用靈力增強免疫系統，從而達到‘去病’的效果。
別說，還挺科學的！
如此。
三大入門符籙，陸羽全部掌握。
接下來，便是學習難度更高的符籙了！
陸羽看向喚火符、闢兵符、水牢符，這三個難度中等的符籙，思索著到底要學哪一個。
思索半晌，陸羽決定了。
先學闢兵符！
如今他研究火器，燧發槍都弄了出來，火炮馬上也要弄出來，攻擊的手段暫時不缺了，但防禦方面的手段，卻非常少。
闢兵符就不錯。
闢兵符，顧名思義，這是能避兵器傷害的符籙，算是一個小型的護體陣法。
就在陸羽準備學習這闢兵符的時候，忽然心血來潮，鬼使神差的看向那符圖符籙。
許久之前的一個問題，再次出現在陸羽的心頭。
這個世界上，還有神嗎？
修仙者肯定死絕了，那神道呢？
如果有。
牠們現在是什麼形態？
符圖符籙不可能一下學會，可與之匹配的溝通神明的方法，卻是可以試一試。
“且讓我來試一試。”
陸羽沒有多想，立刻開始了嘗試。
誦讀著溝通神的言語，這不是關鍵，關鍵的是用靈氣建立溝通的橋樑。
與此同時。
南陽某處。
淯水河底。
龍宮倒塌，遍地廢墟，一副破敗摸樣。
廢墟深處，一個身形巨大的黑影，龜縮在泥裡。
在這黑影的旁邊，有著一具具人骨，堆積成了一座小山。
骨山之中，多數是成年人的骸骨，小孩也有不少，數量非常驚人。
自從靈氣徹底衰竭後，淯水龍王早已失去了當初的神威。
為了繼續活下去，祂開始裝神弄鬼，騙凡人用活人獻祭，只有如此，才會保佑他們風調雨順！
祂沒了神威，無法施雲布雨，自然不可能真的保佑。
反正沒有風調雨順，便是獻祭得不夠多！
憑藉供奉者的信仰，和那些獻祭的人類，以及一些落水的人類，祂苟延殘喘的活到了現在。
如此平靜的生活，似乎會一直持續下去……
然而。
就在此時！
沉睡中的淯水龍王忽然打了個哆嗦，隨即瞪大了雙眼！
等等！
祂竟然感受到了靈力？！！
有人用靈力和祂建立了溝通的橋樑！
什麼情況？！
多少年了！
自從那個大漢王朝建立至今，還是第一次有人和他溝通！
他到底哪裡弄到的靈氣，修的靈力？
這傢伙，到底什麼情況！
淯水龍王連忙接受了溝通。
“吾乃淯水龍王！汝是何人？”
淯水龍王迫不及待的問著。
……
“淯水龍王？”
陸羽見真有神存在，不免有些驚奇，剛準備開口，忽然感覺有點不對。
對方雖然自稱淯水龍王，但身上一點靈力也沒有，是憑藉稀薄到不能再稀薄的神力，才勉強接通了自己這樁‘通話’。
當然了，這才正常，畢竟這個世界已經靈氣衰竭。
但不正常的是，對方的‘神力’有點不對勁，那根本不是什麼純正神力。
那股神力給陸羽一種邪惡扭曲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聯絡到了邪神呢！
可即便如此，對方依舊自稱淯水龍王。
多半就是正主。
恐怕隨著靈氣消失，早已自甘墮落了吧？
一念至此。
陸羽乾脆閉上了雙眼，一絲神念順著溝通的橋樑，去了對面。
這個溝通的橋樑是雙向的，對面能順應召喚過來，而陸羽自然也能主動過去。
而且淯水距離這裡並不遠，想過去並不算多麼費力。
很快。
陸羽的這縷神念來到了淯水河底，看到了已經成為廢墟的龍宮，看到了堆積如山的骷髏，還有那巨大的黑影。
淯水龍王對陸羽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當真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此人竟然敢過來，自己又無法阻止。
喜的是此人靈力不少，至少有練氣二層境界！
“修行者！！”
淯水龍王衝出泥底，急不可耐的傳音道：“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我知道許多修行功法、戰鬥術法，你只需要給我一點靈石，我便全部告知與你！”
“這個交易，非常公平吧！”
“你意下如何？”
當淯水龍王衝出泥底，陸羽才看清了它的本來摸樣。
哪裡還有一點龍的摸樣？
這是一條身長近十丈的黑色巨蟒，猙獰而又恐怖！
祂早已不是曾經的龍！
